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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品茶论政

季奉康问南宫长云道:

“南宫老弟,你说这些人不是戏耍皮影戏的人,我怎么看着挺像的?”

南宫长云若有所思的说:

“当然了,如果他们不会玩一点皮影戏,怎么障人耳目呢,这社会上的人复杂得很,哪个会简单了,拿出一个幌子容易得很,人们会不疑有他,便于他们行事,若要真正论起来,他们应该不是真正的皮影戏传人。”

“哦,原来如此,那就不能简单说时间安排不对了。”季奉康又疑问道:

“仅从这一点就判断出他们不是真正的皮影艺人,未免有点太苛责了吧?”

“大热的天,还是近中午的时间。”南宫长云说:

“哪有这时候看演出的,白天光影透亮,与夜里相比没有明暗对比,照不出影像来,谁会去看,你觉着看客都是傻子吗?”

季奉康这才算明白过来:

“我终于懂了,真是好多事情都需要观察呀,可我没有时间去仔细看这些,所以没法和老弟相比,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到哪我就到哪,省得费心费力的去查看这些劳什子细节。”

看季奉康细节不查,也不知道是怎样修炼到现在的境界的,也许有些人专注于一点,而放弃其他,精力充沛的去修炼,成功的几率会更大吧。

南宫长云向他细说修炼的事,谆谆之心难能可贵,

说道:

“处处留心皆学问,不是光有修真技艺才成,算了,跟你说这么多,简直是对牛弹琴了,既然你不留心我就都多费些心思好了。”

申定庵闻言笑道:

“其实吧,我倒觉得南宫先生是个大才,如果进入仕途应该会发挥更大作用,对社会民生的了解,比我强多了。”

看看众人没有反驳,只管直接说道:

“我也只会捕捉社会上那些败类,对别的事情来说是一事无成啊,真是叫人羡慕啊南宫先生,怎么样,要不,我推荐你进入仕途?”

南宫长云反而笑眯眯的说:

“拉倒吧,受不了拘谨,我好多事情还在牵挂着我。其实,社会上正需要你这类人,需要嫉恶如仇,爱民如子,处处维护平民百姓的利益。”

看看将要进入府台衙门,他只得一言以蔽之,结束交谈:

“一般来说,像你这类人得需要一个政治清明的环境,和官声良好的上司,可见辛嘉知府既然能用上你,说明他为人不错,为官良好了。”

说着话,对面过来一个气度雍容,举止大方,沉稳得体的人,向申定庵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自己却哈哈大笑道:

“哎呀,先生说这话,我是愧不敢当啊,多谢夸奖,鄙人正是您说的辛嘉知府,怎么样,对这府衙的人马观感如何,对州府的治理还入您的眼吗?”

南宫长云一听,赶紧趋步上前深施一礼:

“惭愧,刚才妄议知府大人,还望海涵,不想贵府轻车简从,竟然亲自迎接到此,失敬了!”

辛嘉笑言道:

“我也是得到消息,说先生马上到此,信息上对先生大加赞赏,提到您技艺高超,独力擒获虞廷蔺和羊安在,让他们虞家失去心头大患,多数人无不交口称赞。

“我也很感佩,就说到外边迎接看看,不料咱们竟然在此相遇,也算缘分呐,走,里面请!定庵呀,把几个人打入大牢,稍后严加审问。”

申定庵听到辛嘉吩咐,赶紧行礼:

“是!先让其他人预审,南宫先生我们先告辞了。”

南宫长云一抱双拳,说道:“申大哥,先忙正事要紧,回头再聊。”

接着向辛嘉说:

“大人,我看这虞城府从总体上来说,倒是政治清明,百姓们安居乐业,与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说明大人竭尽全力给大家以扶持,百姓们自然会比较,只要是为民办事,他们一定会了解到这种情况,到时候一旦高升,可不要忘了这一帮子哥们的帮衬,认真办事的能得到提携,其善莫大。”

辛嘉哈哈笑,仔细品味南宫长云的口中语言,虽然不文不白,但言辞恳切,说的话都不是空穴来风,都很有见地。

有的话看是夸奖,实际上道出了问题的实质,听人几句话就能知道是不是真正用心的人才。

不得不感叹,如此年轻,有见地,还具道行的修真者,不多见。

辛嘉微微笑道:

“恰逢其会,多少办了些实事,谁想出了反叛的事情,多亏先生到此除害,倒是帮了大忙,承南宫先生吉言,如果真有那一天,该用的人自然要提携一二。”

这时候过了二道门,转过圆拱门到了一排房子前,往前一指道:

“咱们进书房,坐下慢慢细说。”

南宫长云看着前面的房子,标准的四合院,房前花圃里的花草,绿油油的非常整壮,牡丹芍药开的姹紫嫣红。

感到这个知府不但在大事上不含糊,并且还能从小事细节上入手,不管是他亲自去干还是安排人去干,总体上管理得井井有条,这真不多见,他非常感慨。

如此知府,定能知人善任,知人善任,人才能够勠力同心,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为百姓,为朝廷可以说尽心尽力了。

于是笑着巧言道:

“人民安居乐业,世道昌盛,说明大人治下的人民,深深感受到你给他们带来的实惠,和实际利益,人民的心里都有一杆称,没有人想站出来反叛你啊,大人,还请善待这些老百姓。”

辛嘉看着书房:

“这个自然,咱们进去说,外边大热天的,你不嫌热我还嫌呢,这个院子我是见惯不怪,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你倒好,到这里后先不进屋,却在外面先查看一番。”

南宫长云一听倒是笑了:

“呵呵,大人如果不说天热,我倒是忘记这件事了,修真者不怕热冷,实在对不住。”

进书房后,互相落座,辛嘉喊叫书童来烧水倒茶。笑道:

“南宫先生,你先给我讲讲虞家堡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你到那里就能发现谋反,我们经常有人来往,却没发现,这中间的缘由到底是出在哪里?”

南宫长云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这中间的滋味,没法和漓壤醉心相提并论,只是心下品评,而没有明说,一旦说出来反倒不美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在外奔波,他也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开言道:

“这得从靠山屯说起,我传送过来后,遇见打猎人员,并且还和虞家的二少爷虞望成干了一架,晚上吃饭的时候到翠楼喝酒,结果遇见从维迎两兄弟。

“他们是马前卒,准备联络谋反人员,我估计应该是联系姚家,但是没有联系上就被我扑捉到消息,一人斩杀一人服毒自尽。所以说我是遇见了,不是我能力有多高。”

辛嘉急忙道:

“你是说姚近山家,据先生看,姚家会不会反叛,或者与敌联络?”

想想姚步定,原来还想着能提携,就尽量提携,经过这段时间见了这么多人和事,南宫长云也转变了观念,不想再提他了。

有些人可以提携,他会感激,并用行动来做事报答,有些人即使你提携了,反而会造成被动。

准备在其他地方给与弥补,以偿还姚近山的殷殷之情。

南宫长云言辞恳切的笑道:

“不要紧,姚近山人很好,精明干练,老有风骨,他的儿子姚步定大少,人称墙头草两边倒,暂时看不出来他有二心,心善怕欺,放心吧,一件事不会都变成反贼的。”

“嗨!”辛嘉道:

“这不是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嘛,别的地方还没出现一例,要是我这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我就卷铺盖离庙了。”

想了想,南宫长云摆了摆手,不同意辛嘉的看法,只要勤政爱民,哪会有事事处处都考虑的,更不会出现反叛,从而让辛嘉离职的。

他接着又道:

“这个之所以出现反叛,是因为多年来朝政混乱,对下欺压盘剥,民脂民膏都收缴国库,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就虞城府还算好点。

“如果到了其他地方,那将是民怨沸腾,要说不反叛的人可不多,我只是念及百姓的安危,不想他乱起来。如果让你来看该怎么办?你也是牧守一方百姓的安康,保境安民的,大人倒说说看。”

辛嘉听见此话,就是一愣神,他没有想到,朝政的毁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屋漏偏风连阴雨啊,大厦在风雨中飘摇,犹如风中之烛。

如果是真如此,那就要上报朝廷,赶紧励精图治,改进朝纲,是下面的官府各阶层,恪尽职守,才会多少改变现在的面貌。

但这谈何容易啊。

叹了一口气,道:

“哎,朝政多年零乱,各方人员不事庄家收成,民生凋敝,不是说句话就能彻底解决根本问题的,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就得来个彻底大翻盘,重新换个皇帝。

“这个皇帝刚上台坐皇位,有四五年了,如果先生到了朝廷面见圣上的话,可先见皇帝,如果不行,就把这个换掉,省得到时候此起彼伏,乱兵四起,真的遭殃的是老百姓。”

南宫长云又喝了一口茶,味道还可以,就亲自来调理茶道,按照他在漓壤见过的茶道方法,水开之后,把沸腾的开水直接倒入容器,先涮一遍洗垢,再放火上小煨一下,这时候会显得香浓,香气四溢。

还没倒茶呢,辛嘉知府就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茶水,不自觉的喉咙上下律动,看起来很想喝一口的样子。

辛嘉郑重的告诉南宫长云道:

“南宫先生,咱们今天说的话,只限于你我,法不传六耳,道不宣三心,如果传出去了不但小命不保,会引起大面积的波动,人都是穷极思变,早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南宫长云一听这话,也端坐起来道:

“晓得,特别是对于你来说,更重要,你毕竟是文明国土生土长,这里有割舍不掉的感情和挂念,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宁可让它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让它传出去的。”

辛嘉忽然说:

“先生泡茶手法可是高明的多,总听人家说修真的人,泡茶养生,今天可是开了眼了,南宫先生,要不你把泡茶的手艺传教给我,你看怎么样?我这也是求茶学艺。”

“喔呵呵。”南宫长云大笑道:

“这个容易,只是求茶学艺这个名字得改改……”

“改改?”

辛嘉急忙道:

“怎么改?”

南宫长云拿起桌上的茶叶说:

“其实我喝过比这这种茶好得多的茶叶,那里水质也好,地方叫漓壤,可能和当地的水土有关吧。至于教你的茶艺,好茶我却没有,只能是艺了。”

话锋一转,笑道:

“所以应该把求茶两字去掉,只能教艺了,哇哈哈,能亲自给你书香门第的人传授技艺,我也算是十分了得了。”

他们把茶具摆好,南宫长云一一给与传授讲解,包括很多花样,这都是修真者时间太长无事可干,弄来的道行。

到后来这个茶艺从辛嘉手上流传开来,不过这都是体外话,暂不多说。

南宫长云站起来说:

“咱们只管在这里谈茶论事了,我的同伴我得看看他跑到哪去了。”

刚说完,就听外面嚷嚷起来,只听一个人憨声憨气的说:

“嗨,我跟你说定庵捕快,像你们这样审问这些犯人,用的方法太文雅,要叫我审问,保管不出半个时辰,要教他们什么话都得说出来。”

南宫长云知道,这个说话的人是季奉康。

只听后边一声大笑:

“季先生说的是,像你那个审问方法,不要说问出结果了,只要审问过后,犯人在事后能不能活还得另说,我们可没有你那本事,只得慢慢磨、熬、困,当然适当的刑罚还是要的。”

南宫长云略感诧异的说:

“怎么了,我听你们说的那么高兴,是不是问出来啥结果了,结果赶紧告诉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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