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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心理蜕变

南宫长云喝问道:

“光运禄,听到我问的话没有?”

光运禄迷瞪道:

“我不知道爷爷问的什么话,如有相问,但请无妨,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定详尽的向前辈告知前情后事!”

人一旦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的,他的话让南宫长云一阵恶寒,去你妈的孙子吧,我任凭打光棍也不要你这样的孙子,真是丢人现眼啊!

他眼睛一眯,慢悠悠的的说:

“我当时问你的门派在哪里,得空了一定会去前往拜访,略表心意,奉送感激之情,难道你竟然忘了吗?”

光运禄一听心里就一咯噔,心说,坏了,怎么这个妖孽会想起来问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他知道?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着,但是他一旦知道了,自己还能向哪里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他硕大的眼睛在眼眶里叽里咕噜乱转,思谋良久还是不说一句话,但南宫长云却不耐烦了,目光阴沉,冷喝了一声道:

“怎么怕死不敢说吗?还是想试试褫夺啥滋味,法术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可能会忘却一点东西,一旦施展起来,添加或减少一个环节,会不会让你魂飞魄散我也不能保证,但有一点需要和你说。”

光运禄一听急忙问道:

“爷爷,你就是我的亲爷爷,不要释放褫夺了,好吗,爷爷,亲孙子请求您老放过我吧,我一定不敢拖延了,真的,我向您发誓,发恶毒的誓言:我上厕所会被毒蛇钻进体内,我尿尿专往锅里撒……”

南宫长云不听还好,听了之后,也不把他当人看了,厌恶之情顿生,这样坏到心里的人还能要么,他们即使不在同一战壕,但你往别人锅里撒尿,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举动,说话你得论理,既然嘴里都不说人话了,谁还敢要你干嘛?

他厌恶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兴许会给一条生路,如果还是一门心事寄希望于我会放掉你,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说还来得及,真不说的话……嘿嘿……你来看这是什么?”

直接把褫夺法诀浮现在面前,法诀腾空,光晕缭绕,噼啪乱响,当时把光运禄吓得连滚带爬,往前蠕动,南宫长云抬脚就踢了过去,一下把他踢得滚倒在地,鄙夷之色越发浓郁。

这时候南宫长云的修为已经提了上来,达到了元婴期,施放原来的法术自然是顺手就来,不再艰难困顿,念到即成。

厉喝道:

“光运禄,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若再敢往前爬一步,一定让你魂飞魄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保持一丝清明,让你半死不活的享受无尽痛苦,我说到做到,说与不说,你看着办!”

南宫长云与以往大不一样,经历这么多事情,他早已知道人善被人欺,行善过甚,恶狗就会扑上来张嘴就咬,如同这一次,他的善心不会丢,可也不会再任人宰割。

关键时候还得杀罚狠厉,手段凛冽,别人才会敬畏,才会执行自己的命令。

现在看看眼前的光运禄就知道,原来是有些失策,让一个自己都看不惯的无耻小人,得寸进尺,那不是失败是什么?大丈夫行于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想到这里,就有一股雄浑的力道在腹腔内潜滋暗长,慢慢地云集起来,在体内如万马奔腾,流走怒号。

他的这番变化被冬月望梅看到了,就觉着惊奇。

她还没有这些凡间的经历,自然不知道如何会发生这番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更看到了英伟之气富集在他身上,如光晕蕴染,豪光渐放,整个身体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幕里,让她如醉如痴。

她久久凝视着南宫长云,眼睛一眨不眨,神念一刻也离不开眼芒所视。

光运禄这时挨了一脚猛踹,再也不敢往前爬行了,赶紧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南宫长云,他不确定的说:

“敢问仙长,是不是心理突破了,要不也不会让人瘆得慌,阴森可怖,……啊,您既然如此说,会放了我,我就把鄙人知道的向您说出来,相信你会放我走的。”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在念念不忘南宫长云会放他走,这个老杀才,真是把他气的不行不行。

南宫长云也不插话,身体忽然拔高,缓缓上到一定高度,停了下来,如禅师讲经一般,端庄坐在高空中,双手放在两膝上,风度自然流露,隆盛而持重。

光运禄不由得胆战心惊,小心谨慎地,把知道的两个门派事务与地址完完全全说了出来,如同竹筒倒豆子:

“青武门在奇蕴山脉南侧,一个小地方,风景不错,与道德门隔座山,也算是毗邻而居,两个门派都是家族式发展壮大,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无不浸润着先祖的良苦用心,其他也没多少可说的。”

“哦……”南宫长云淡淡地说道:

“既然先祖的心血全部放在门派的发展上,你们就应该同心同德戮力而为,却放下先祖的遗愿,到处杀罚凌辱落单的修真者,欺凌比自己弱小的,是何道理?人不杀人,却激起民愤,意欲何为?”

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光运禄是不可能知道为什么的,他一直以为只要跟着门派长辈,截杀那些落单的和弱小的,在杀戮中成长,在处死别人的同时,将其财务夺取过来,再花天酒地,何乐而不为呢?

简直是来钱财的快捷途径,其乐融融,其意至诚。

青武门的徒子徒孙不都是这样做的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妥,落单者必死,弱小者必亡,千古不破的道理,怎么到了他们这一辈,就必须改弦更张呢?

抢夺惯了的人,从不认为他们自己做的不对,认为世界就应该这样,并且还强词夺理,蒙蔽别人。

光运禄在这点上也说不出理由,就是简单认为该这么做,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原来家族的长辈不都是这样吗?难道这样做还有错误之处?”他振振有词地反问南宫长云:

“世界上想要别人可怜的人多了去,凭我们一个小门派能救得过来吗?有些人你不杀他,必定被别人所杀,既然都是死,死在青武门手里有何不妥?”

对这死不悔改的光运禄,南宫长云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剔肉喂狗!

南宫长云犀利的眼光,刺穿光运禄的心理防线,使他胆战心惊,长久地鄙视着,看得他渐渐败下阵来,才说道:

“杀戮掳掠,你倒有理了,那么我现在就要杀死你,是不是你也得死?你是不是非常享受被高手杀死的快意?人比人强,就没有不被超越的高手,今天你可以痛快地杀戮别人,那么明天别人就可以来杀戮青武门。

“一直杀别人的,势必被人所恒杀,因为你们这样的门派,早晚会被洪流所淹没,被杀罚的怒潮所激荡席卷,因为青武门就不容于世,人们会恨之入骨,人们会得而诛之!

“不要小看天下的门派,因为你们就潜藏在大众的视野里。道耐礽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望风而奔逃?因为他知道所行的是不义的事,偷偷摸摸,鼠偷狗窃的事见不得光,所以他逃跑了,知道为什么不带着你吗?”

光运禄迷迷瞪瞪地看着南宫长云,急切道:

“这个,因为他跑的急促,所以没有顾得上我这个小人物呗?”

南宫长云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亏你长着两只大眼睛,不是来看路的而是用来出气的,你的心不是用来思考问题的,是用来想着抢劫无辜的落单者!明白地告诉你,他是被吓跑的,你以为他能打过我们,才会落荒而逃吗?”

光运禄在今天已经被骂得没有一点脾气了,苦着脸,像傻瓜一样委顿在地,瞬间嚣张气焰已经散尽,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该问问情况,到底是咋样的。

本来表面上充满阳刚之气的人,想了想,也不敢直接问,猥琐地说:

“那,道耐礽长老是为啥要逃……跑?”

他心的话,就凭你南宫长云也妄想让道耐礽长老逃跑,不可能的事,他只是害怕你的法诀厉害,除罢法诀厉害你还有啥,单凭两个人还想打得过道耐礽长老不成?

心里不忿也不敢说出来,悄悄地在心里暗自鄙夷。

他也不想想,法诀厉害就不说人的事了?

世上的事,能割裂开来算吗?要是这样算计,有人就会说,道耐礽不就是修炼了道术吗,撇开法诀不用,我们两个比试比试,看谁能比谁强,谁赢了就把道德门拿走,行不?

南宫长云当面鼓对面锣,慷锵有力地直接说道:

“我也不怕你知道后,去到处宣扬:道耐礽是害怕事情泄露,招来杀身之祸,你认为谁都像你个二半吊,数十岁了也不知道收敛,只知道自己厉害,有所凭依,可他没有依仗啊,掌门会出来为他做主吗?

“事有不谐,高高挂起,亲儿亲女到时候掌门都不一定会去保护,更何况一个旁门支系的亲属了,自己都顾命不暇,哪顾得旁人?这中间,你看看哪一个有光运禄的存在?”

光运禄瞠目结舌,渐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这个南宫长云绝对不能够在世上存在,他的存在必定会使许多门派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啊!

如此妖孽的人物怎么不出现在我们青武门呢,却在荒天野地里,被我孤苦一人遭遇?

这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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