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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顾清归来

和江墨北通过电话的苏蔺哭笑不得,为什么每次江墨北前脚刚走,顾清就会出现。说来,她好像很久没见过顾清了。

“你又溜到哪个疙瘩里去玩了?”苏蔺眼带笑意地看着顾清。江墨北的一通电话,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

“我去了趟英国。安排了一些公司的琐事,顺便去体会一下英国的人土风情。”顾清仔细打量苏蔺,“看你气色不错,最近过得不错吧。”

“还好吧。天天吃的好,睡得好,我担心自己会胖。”苏蔺笑眯眯道。

“看来江墨北把你照顾的不错。”顾清看见苏蔺的脸色变了变,“放心,你胖一点才好看,之前太瘦了。”

顾清转移话题,苏蔺有些尴尬。自从顾清将事情坦白后,她没有办法和他乡以前那样相处,更何况,现在的她,在等着江墨北回来。

“苏蔺……”顾清欲言又止。

“顾清,我还有事。先走了。”自他上次的表白后,苏蔺不敢让顾清有话直说,她怕自己下不了台,只得选择远远逃避。

顾清哪里不知道苏蔺的想法,只是……不告诉她,真的可以么?顾清目送苏蔺离开,心里烦躁又添一分。

江墨北一刻不停直奔目的地——英国别墅。

刚走出机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Simon。“Simon,把车来到机场门口。”

江墨北拖着行李出机场大门时,Simon早已等候在那,殷勤地接过江墨北的行李,打开车后座的车门。江墨北弯身坐进,待到Simon一同上车,“立刻去别墅!”

“江先生,主人在埃维特餐厅等你。”Simon毕恭毕敬地告诉江墨北正确的去向。

江墨北瞟了一眼Simon,后者认识毕恭毕敬的样子,不曾抬头。“去埃维特餐厅。”半晌,Simon再次开口:“主人大病初愈,希望江先生口下留情。”

“Simon,中文日渐增长,只是常识似乎退化了。大病初愈的人是随意出门的么?”江墨北挖空Simon。

“对不起。是Simon顾虑不周。”

“我看你是老了,要不要换个人?”Simon不再开口,垂着头。

“念在你辛苦这么多年,你只要做好你的份内事,就可以了。”

“是。江先生。”虽然名义上,Simon只是称呼江墨北为江先生,事实上,真正主导地位的不是别墅的那位,而是眼前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江墨北被侍应生引领到二楼正中央。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一桌人,侍应生也不知哪儿去了。江墨北走向唯一有人的那桌,坐着的是一位高贵的女人。黑色长发绾起,酒红色的宝石发卡固定。耳垂上挂着同色系的宝石耳坠。女人身着酒红色碎花长裙,遮住双腿,皮肤似雪,岁月不曾剥夺她曾经的美好。女人没有招呼江墨北,伸出白皙的手臂,举起桌边的红酒,贴在她如血的唇瓣。红酒与她的唇色合二为一,液体顺着她的唇流淌于她的唇齿。

“大病初愈的人,不要喝酒。”江墨北夺过她手中的高脚杯。

“大病初愈?我只是睡了很长一觉而已。”女人不在意的说。

“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我想念酒的味道。”

“我饿了。”江墨北快一步将女人手边的另一个杯子挪远,“aiter,请给我一份七分熟的菲力。”

“墨北,你这样可不行,不知道要为女士点餐么?”

“你不是不饿么?不要浪费。”女人听了这话,笑出了声,“墨北,你变了。”

“这么多年,不变的那是人妖。”

“哈哈哈,墨北,你比以前可爱多了。”

“苏翘,既然已经醒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坐在江墨北面前这个妖娆高贵的女人正是苏翘,沉睡了六年的苏翘。

“当然要回去了”苏翘的眼神变得迷茫,随即绽放笑颜,“当然,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看一下这个世界,这个阔别了六年的花花世界。”苏翘趁着江墨北不注意,拿过一个高脚杯,为自己斟上酒,“墨北,你陪我,好不好?”

江墨北知道六年过去了,这个女人的臭脾气仍旧没有变,认定的事物从不改变。除了那件事“三天。”江墨北品尝着侍应生端上的牛排。

“墨北,你是不是有女人了?这么急着回去。”苏翘敏感地从他刹那的温柔眷恋目光中窥见事态。

江墨北笑而不语。心中暗想,真是没救了!只是被提起,竟然有种害羞的冲动。原来自己也可以变回那年的青涩。他想她了呢。

在江墨北离开后的日子,顾清天天向她报道。

苏蔺开玩笑对顾清说:“我真怀疑,是不是你把江墨北调走的。每次都抓时间抓的那么准。”她的手没有停,继续为顾清泡茶。

顾清的脸有一刹那的凝滞,脸色略缓和,笑容满面的说:“当然是要趁他不在你身边,才可以和你独处。”

这样的暧昧告白在这些日子里,顾清每日都要说上好几百遍,苏蔺早已经从当初的逃避到现在的坦然。苏蔺只当是玩笑,一笑而过。顾清也只能苦笑,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顾清,你之前不是去英国了么?有没有给我带礼物?”苏蔺手上动作不停,扯开话题。

“现在知道向我讨要礼物了,可是我不愿意给你了。”顾清耍赖。

“你不给,我也不稀罕。”苏蔺淘气道。

“迟点带给你,现在它安静躺在我家里。真是小孩子脾性。”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最受不了这个。”苏蔺将茶杯递给顾清,回忆般露出甜甜的笑容。

“丫头,其实你笑起来很美。”顾清看的有些痴了,“一如十年前的你。”

“顾清,你是在怀念过去那个我。”苏蔺语气变得正经,她不能任由顾清这样下去。

“我在怀念过去的那个你,想要抓住现在的你。”顾清直视苏蔺的眼眸,他不能一直让苏蔺逃避。

“顾清,我在等墨北回来。”

“回来?也许他也和上次那样为了别人,放弃和你的约定。”顾清有些激动,他不喜欢她对江墨北的那种依恋感。

“顾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什么叫为了别人?”苏蔺敏感地抓住顾清话里的关键词。

“没有别人!只是我举的例子。”顾清躲开苏蔺的视线,“我还有事,先走了。”顾清狼狈不堪地逃开。

苏蔺心里的不安,又增了一分。那个别人,是苏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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