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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的事情

剪瞳处理完上官文的事情,自以为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也不理会描云的惊诧,愣是从她口中威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说来也真是奇了,那地方名字叫做爱莲舍,不知道的,只以为是个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地方,哪里能跟秦楼楚馆混为一谈呢?

此刻的剪瞳终于觉得描云还是有些用处的,要不单凭她自己的本事,怕是找不到这种地方了。

“咱们走吧。”

“去哪儿?”描云有种不好的预感。

剪瞳给了她一记眼刀,没好气的说道:“自然是爱莲舍,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地方?”

“您刚非礼完王爷,就去那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这是不去的意思?”剪瞳面露不悦,语带威胁,好看的杏眼眯起来,散发着危险地味道,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正等着撕开对方的喉咙。房中的小白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也慵懒的吼了一声,惊得描云一抖,明智的保持沉默。

“既然你也同意了,说说看咱们怎么过去,这个爱莲舍又在什么地方。”

“它在城西,远得很,光靠这两条腿,飞檐走壁的,到了也会伤体格,可这时候王妃要是去马厩,怕是会惊动王爷吧,奴婢想着,要不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我计划好久了,早在去问情斋之前,我就想着要去那里看看,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成行,如何能够不去呢?至于马,好说,咱们去买就是了,再不行就去抢,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哎呦王妃,这个时候马市早就关了,黑灯瞎火的哪有马卖给你?再说了,您也不想想看,马是什么东西,寻常人家哪里能养得起,这高门大院的肯定像王府一样有人看着,你这样明火执仗的去抢,分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又是何必呢?”

描云的话有些道理,剪瞳想去爱莲舍,倒不是为了男色,除了心中有些好奇以外,更是想抢一件东西回来,她本就是那种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此刻更是什么都难不住她。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正经做事的时候号称自己江郎才尽,但只要是做坏事就能才思泉涌。上官文上辈子作的一手好死,这辈子才能遇上这么一个货。

“那咱们就去借,难不成还能借不到?”

“王妃,这京城中您认识几个人啊?路侠士前几日就离了王府,现在就算在京城,您知道去哪里找吗?更何况他们那种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哪里还会留在京城呢?”描云说的是苦口婆心,虽然不一定有什么成效,让王妃死了这条心,至少能把日子往后拖拖也是一种福气。

可剪瞳哪里就那么好打发了?“路遥的确指望不上,不过有个人,或许可以指望的上。咱们采花去,那地方离咱们这儿可是很近的。你去把下人们打发了,说是我要睡了,该熄灯的熄灯,该上锁的上锁,等一会儿咱就出去。对了,你不是说你会易容吗?正好,今日便有你的用武之地,都把东西带着,咱们一会儿有用。”

出个门还易容?这也不是王妃的做派啊!她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潜伏了?描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有说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心脏浮浮沉沉的,像是自己被扔进了海里,手中只有一块小的可怜的浮木。

两人终究是趁着月黑如漆出了门,描云一路在身后跟着,识相的闭上嘴,顾盼流转的大眼睛却时刻警惕的盯着周围的动向,安王府的情况她比剪瞳更加清楚,家门中的狗不少,可门外的狗更多,也不知道王妃这次是去什么地方。

没一会儿,描云就傻了眼,这地方怎么这么熟?难道王妃说的采花不是花朵的花,而是女人?就算走的是后门,描云从未来过,光是凭着浓重的脂粉味道也可以猜出一二来,王妃居然带着她来了问情斋?

看剪瞳轻车熟路的飞上梅因的窗边,用短匕首一挑,就开了窗户,利落的飞进去,换来一生惊呼,“什么人敢……咦?”

斥责声在撞上剪瞳的眸子时戛然而止,梅因实在想不到自己料想中轻浮的登徒浪子或是胆大包天的采花大盗会是大名鼎鼎的安王妃,赶忙起身迎过去,正想要到窗边查看,描云也跟着飞进来,这些都是熟人,梅因也见怪不怪,自然的重新关了窗,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听着姑娘方才似乎喊了一声。”门外的小丫头隔着门问道。

止住了描云蠢蠢欲动的动作,梅因淡淡的说道:“无事,不过是掉了个东西,你去忙自己的便好。”

“是,姑娘。”

小丫头走后,梅因才招呼两人坐下,精制的骨瓷茶杯上,也带着梅花的样式,联想起那日她去王府的装扮,剪瞳已然知晓主人对梅花的钟爱并非只是嘴上说说。粉紫色的纱帐亭亭漫漫,窗户上贴着的是银红色的霞影纱,屋内的摆设倒是十分繁杂,却又不显得拥堵,色彩搭配也很是得宜,似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在奢侈糜烂的问情斋,能把自己的房间布置的这样整洁又大方,委实事件难得的事情。架子上的梅子青釉瓶是青瓷中的极品,色泽莹润饱满,看起来却并不张扬,若是恰逢冬日,折了些红梅白梅插着,许是更加美轮美奂,至于旁的东西,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粉彩、粉青釉、黑瓷、影青釉,就连桌上摆着成瓜果的都是极为罕见的孔雀蓝釉梅花盘。

“王妃怎么会这么晚过来?事先也不曾知会一声,若是今夜梅因不能相陪,岂不是也扫了兴?”

“你是太子的人,这问情斋哪里有人敢得罪你?太子正忙着求收的事情,据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就连天府之国也很难交出税赋了。”收到梅因讶异的眼神,剪瞳不由得面露尴尬,摆了摆手,果断的出卖了身边的人,她说道:“这都是描云她们听来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若是以讹传讹,记得别算在我头上。”

描云无声的仰天长叹,她这是有了个什么样的主子啊!

梅因倒是一笑,为描云宽解了不少,“朝中的事情,我本就是没什么兴趣,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眼前的事,倒是要刨根问底一次,也不知道王妃深夜来此,是为了什么,我也好让人早作准备。更深露重,想来王妃定不是特意来看梅因的。”

“你可记得,上次说是要给我打劫一样东西,最后却又不曾送我,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说话可要算数的。”

“哦?”经她一提,梅因也恍惚的想起来,只是那日的事情颇多,安王妃又是个见多识广剑走偏锋的主儿,她本以为此事已然是不了了之了,哪想到还会被人找上门来索要?“那王妃看上什么,拿去便是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看这些东西你摆着都是极好的,布局也极为合理,一看就是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些我就不要了,只是要从你的马厩中,拿走两匹马。”

能把抢劫说的这么委屈,好像自己还十分君子一样,描云对她家主子的膜拜之情就差跟滔滔江水有一拼了,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时候怎么不想想这句话呢?

“马?梅因隐约记得王妃生辰的时候,可是跟太子讹诈了……我是说,太子送了一匹宝马给王妃,如今怎么瞧上了我的马呢?再者言之,这马滑霜浓的,总不是个骑马的好时候。”

“府中的马都养在马厩之中,有人专门管着,今夜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别处一趟,又不想惊动府中的人,你晓得的,那些人惯是会小题大做,我在京中也委实不曾认识什么旁的人,既然你那日欠了我,找上你也在情理之中。说起马滑霜浓,我倒想起别的,姐姐脱口而出的话怕是最为真心了。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要紧的事情?描云听到这五个字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王妃能把此类难登大雅之堂的事情说得一本正经,那当真不是白给的,许是在王妃眼中,去爱莲舍跟衣食住行一样,顶重要吧。

可梅因却没心思管剪瞳说的要紧的事情,安王妃果真是与众不同,如今看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虽说是周邦彦当初的丢官之作,大有淫词艳曲的嫌疑,可她能这般袖手拈来,也定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她如今拿自己比作李师师,也不晓得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不知不觉间,梅因红了脸,宋徽宗当真是个昏君,可论及才情书画,也算是世上无双,李师师那样的青楼女子,与文人墨客相交,也传为美谈,最后的香消玉殒也是颇有气节,可她当真能有那样的心态吗?

她终是没有拘泥于此,反而说了旁的,“这只是件小事,我一会儿让人去办就是了,既然王妃还有旁的事情,梅因便不多做挽留。晚梦,你进来,我有事吩咐。”梅因对剪瞳点点头,就把丫头带到一边。那丫头见房中还有旁人也是吃了一惊,也不过转瞬之间便明白过来,听了梅因的吩咐,想要直接带两人去了马厩。

“等一下,王妃与我直接去后门外面等着,劳烦这丫头直接把马牵到后门来,要不然大摇大摆的出去,梅因姑娘怕是也不好交代。您看这样使得吗?”

“描云姑娘不愧是王妃身边的人,心思细腻的很。”

描云头疼的扶额,这种高帽子她可不想戴,只不过是想要多点时间给两人易容,风风火火来了问情斋还不算多严重,要是明目张胆的去了爱莲舍,她可以想见王爷明日的怒火足以把安王府所有的鸳鸯瓦盖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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