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网 > 萌匪王妃:爷,劫个色! > 闻人叶寻

闻人叶寻

清远的琴声特有安抚人心的作用,配上凝神静气的檀香,效果更佳显著,不过这只能对房中的兄弟起作用,外面无所适从的描云可没什么心思想别的。时间无情的走着,已经过了三刻钟的时间,王妃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当真动了心思想要把身边的小童给放倒,一个人回王府中搬救兵。无论这两个公子是什么来头,安王爷的面子总归是不能不给的。

可她身边的小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她这里刚动了心思,那人就扯住了她的衣角,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如果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也推进阵中,到时候你家主子怕是真的出不来了。”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威胁对神勇无比的她来说奏效了!她为了王妃学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完美的跟阵法脱离关系了呢?如果有什么触类旁通的,她还可以孤注一掷的赌一次,现在完全成了一个看眼儿的了。

剪瞳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眼下的迷阵,把五行相生相克的口诀背了无数次,才发现如果不懂八卦,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举步维艰,之前就不会对寂源那么冷嘲热讽的,果然他那个老头真的是有几把刷子的,看来以后要对老和尚好一点了,眼下就算她再后悔也是无用,总不能指望有人空降到阵中来保护她,无人可以依靠,再懒的人也知道奋起。

树是木,脚下踩得应该是土,雾可以说是水,金跟火倒是看不到,难道这个眼前的阵法是用来补上金跟火的?乾兑为金,震巽为木,艮坤为土,离为火,坎为水,五行跟八卦也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易经》博大精深,她一时也想不开,与其用心琢磨坐以待毙,还不如直接闹个天翻地覆才好。

想到这里,她从腰上的精致的燧火囊中取出了打火石,打定主意要毁了这片刺槐林,她就不信了,自己还摆不平这些破木头!

“哥,你看,有的人就是蠢,五行八卦不懂也就算了,还非要给自己添堵,按照爹的作风,这刺槐林该是根本就毁不掉的吧?上面还有那么浓重的雾,想来水汽也是不少,想要用这种办法来破阵,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弹琴的男子挑了挑眉,低垂的蓝眸终于抬起来,目光触及镜中人的杏眸,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方才倒是不曾留意到,只是他自小开始训练,过得日子堪比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在百里家过考验的时候才见了人,那也是蒙着眼睛的,按说这种熟悉感本是不该存在的。“他底子不错,若是强行用内功催化火苗,也是可以燃尽的。”

“用内功烧?哥,你真是奇思妙想,那得要多少内功赔着啊?你看他现在的年龄,看起来也没我大,能够坚持这么久,怕是早就耗尽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奇遇,有人把深厚的内里传给他,想要把阵法中的刺槐林烧尽,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爹当真是个疼我的,竟然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调戏了我,咱们就成百倍的换回去,想我这么一个妖孽一般倾城的人,还没被女子调戏过,怎的能毁在他的手中?看他日后还敢不敢说什么点绛唇了。”

“若她是女子,跟你许是会伉俪情深。”

厌恶的摆了摆手,一身红衣算是彻底的散开,连里面穿着的亵衣也跟着散乱起来,他这样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行为让兄长不由得皱了眉,“哥,你可别恶心我了,女人我虽然没有过,至少也看过,你见过那么平的女人吗?他最多是个娘娘腔的男人,我对这种不男不女的生物可没什么兴趣。”

“哦?那权当是吧。”琴声悠悠的停止,淡远的飘入天际,他的皮肤偏褐色,倒是衬得上这把古琴,“囚牛也算是龙的第一个儿子,就因为这么点爱好,到现在也只能困在龙头胡琴上,近来倒是有人越发厉害,能在古琴上也雕出了囚牛,只是细细看来,终是不及胡琴好。听说皇宫中有那么一把,今儿个白天跟二皇子说起的时候,说是已经被安王妃取走了,只画了个图给我看。”

“哥哥若是想要,我去安王府给你弄来就是,无论是安王还是安王妃,光凭着我的长相也能迷晕了他们,你说呢?”

琴上的尾音终于结束,可回旋在梁上的余韵还没有完结,蓝衣男子抚平了方才被弟弟在裤子上压出来的褶皱,迷离的蓝色眸子中有着化不开的忧郁,“安王妃当真是个奇人,上次梅因来时提到,说是去了趟问情斋,竟然放着那么多好东西不要,把她的匾抢走了。说起来,咱们这里的这块还是同一个人写的。”

“还不是梅因自己找事儿?没事儿非要去接济什么穷酸书生,人家还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愣是送钱给人家还得弄回来两个匾,她自己拿着就罢了,什么东西都往这里送,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目不识丁,需要他们这些个潦倒书生来装点门面呢。”漂亮的瑞凤眼眼尾处翘起,风华流转,顾盼生姿,天生的男生女相,只需拈花一笑,管他什么山精鬼怪神仙方士也都会丢了魂儿去。

修长的手指停在琴案之上,忧虑的眸子中藏着诉不尽的狐疑,思及那人的身份,总有些心不在焉,“赵佶的瘦金体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好的,总是做过皇帝的人,你这么说,到底有失公允。”

“切,当皇帝的身子,做俘虏的命,我这里还没嫌他触了霉头呢!你还让我如何客气?”

蓝衣男子只望了他一眼,不曾答话,他性子本就安静,又遇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他好不容易看了一遍《宋史》也能处处围绕这个做文章,这样子身为兄长也早就习惯了,与其用心良苦的教导,还不如放任自流,随他去了。

见兄长并不答话,也知道是自己又讨了个没趣,兄长的性子温润,比不上自家爹爹一点就着,可温和的人也会有冷漠的时候,沉默就是他最好的反驳,此刻他缄默不语,自己便知道卖弄是行不通的,早点找个话题比较好。“哥,咱们到这里这么久了,一直不曾有人进来过,当初似是约定好了,第一个能破阵的人,就有资格给咱们起一个艺名,一会儿这第五关形同虚设,万一他当真破了阵,咱们也有了艺名了。”

“恩。”

“哥,你看吧,我就说内力再好的人也不能烧毁这刺槐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烧的了一颗。”语气中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可他也始终未曾见血。”

“你看他精疲力尽的样子,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今夜虽然被人扰了清净,可结局也算是不错,说起来爹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你看那刺槐的刺始终没有奔着脸去,只是一味的划着人家的衣服,打人不打脸,我还不知道爹有这么的柔情的一面。”

“恩。”

“咦?哥,你看,好像划到了!也真够傻的,自己躲了那么多回的攻击,这次居然自己撞上去了,真是笨的要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爹设下的阵本就是无解的,可只要闯阵的人出了血,就会自动转到别的阵中。”依照常理,顺时针进行转换,该是会进入以夏侯家器物为阵眼的大阵之中,可没一会儿,他细长的眸子就眯起来,绝美的丹凤眼露出少见的睿智干练,眸华闪闪,眼神迷离,似是对眼前的景象生了太多的困惑。

为什么会这样?为何没有进入第二阵中,而是直接进入了由闻人器物守护的第三阵,而且,径直进入了阵眼区域?到底为什么,难道闻人家真的还有人活着?难道上天垂怜,他自己的一生并不会草草结束吗?曾经准备了多少年不假年的悼词,为自己平和的写下挽联,一切都来得顺理成章,直到这个人的突然出现……

“哥,好像有点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儿?阵眼不是应该藏得很好吗?为什么她直接就到了阵眼的周围?”

剪瞳也有同样的困惑,方才她的手被刺槐的刺划过,突然就到了这里,心中正盘算着哪个缺德的家伙会把流血当做走出迷阵的方式,就看见面前一个巨大的铜鼎。更神奇的是,她留下的血并没有遵循常理落在地上,反而漂浮在空中凝成一个个血珠,摆成珠串一样的形状,看起来带着无尽的诱惑也存着无暇的澄澈。

“这又是在玩儿什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要止血,随便从已经破成流苏状的外衣上扯下两个布条,仓促的把伤口包上。眼见着自己的血珠冲着铜鼎的方向去了,剪瞳忍不住恶狠狠地诅咒道:“该死的破鼎,老子的血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毒物,叫你吸血,毒不死你!要是活物我也就忍了,弄得破鼎也敢欺负我!”

古老的铜鼎蒙着一层青铜锈斑,像是守候千年的痴情人留下斑斑泪痕,上面密密麻麻划着些许符咒,此刻正诡异的闪着白光,剪瞳不由得大吃一惊,直觉告诉她这是个什么宝物,要是能收入囊中也算是不错的,好吧,或许不是什么直觉,只是职业本能,当然如果这个鼎不是比她本人还要高的话,或许也有可能成为现实。

白光渐渐升起,驱散了雾蒙蒙的乌云,清凉的天空带着春日青草的味道,阵中难得的好天气还是让剪瞳阴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就算一会儿来的是暴风雨,至少也先要享受此刻的安逸。白天越走越急,知道触及高空才重新换了个样子,拼凑出四个字:闻人叶寻。

“闻人叶寻?寻叶人闻?这是个字谜吗?要不要这么任性,还专门来设个阵猜谜?我擦,究竟设阵的是什么人,这也太没良心了一点,有这么一个阵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何必弄什么其他关来迷惑人?”

剪瞳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未关心过朝廷的局势,她根本不知道闻人这样生僻的词原来是一个姓氏,更决计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世还挺高大上的。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