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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准

好在头上的伤口不大,流的血也不多,上官文没喊下人进来,自己三下五除二就给剪瞳包好了,还不忘颇具美感的扎上一个蝴蝶结。揉了揉剪瞳小小的耳朵,把剪瞳揽进怀中,十指相握,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跟心疼,分明剪瞳这个人连同她身上的血液都该是属于自己的,怎么能白白的送给了这不解风情的大理石地面?“便是能打过你,也舍不得下手,你便仗着我的骄纵,有恃无恐。”

方才她用力过猛,撞得结结实实,这会儿除了疼还有点晕,身后正好是一个人工沙发,剪瞳也懒得挪动,反正现在上官文不想着去查探桌案上的东西,她自己也乐得直接把人绑在身边,顺从的由着上官文抱着。“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胡搅蛮缠。对了,你日后就不能多吃点,想把你当成肉垫都觉得硌得慌。”

是谁把山珍海味都自己吃了的?上官文苦笑一声,这人也真够没良心的,每次自己吃饭都能看到她风卷残云一般把所有的珍馐划入她的肚皮之内,自己只能吃一些素菜,连寂源大师吃的也比他好上几分,这会儿倒想起来嫌弃他身上肉太少,没有肉垫那么舒服,这上哪儿去说理去?可他也没想着反驳,要不然剪瞳一个兴起,弄出来什么软骨粉之类的,直接把他身上的骨头化了都有可能。

“日后定是要多吃点,为了努力做一个合格的靠垫,对了,你说我身上的毒可解了吗?饮食上多有避讳,想要长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额……”剪瞳怎么可能承认所谓的饮食避讳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的,为了保护她自己的吃饭权益不受到一点损害,她光明正大的撒下弥天大谎,对外就说王爷身子不行,实际上就算余毒未清,饮食上早就不需要忌讳什么了。“这个问题嘛,经过这几个月我的细心诊治,和你的真诚配合,毒素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所以从此以后你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了。”

“是……吗?”上官文可没那么好忽悠,虽说人在剪瞳身后,看不大清楚她闪烁言辞的样子,不过光是从她的语气中,就能读出来一些端倪,剪瞳从来都是习惯把主意打在自己这里,那些个古玩字画算计也就罢了,现在连吃饭都跟自己算计了,这小丫头是不是不知道谁才是衣食父母啊!

剪瞳慌忙的从上官文怀中起来,像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猛地蹬腿脱离了主人的怀抱,她掐着腰,湛湛水眸盯着上官文的眼睛,像是妄图用什么催眠的方式蛊惑人心一般,真诚的无以复加,“就是这样的,我要洗澡,你把下人给我喊进来,描云你一早就打发下去了,总要有人伺候我才行。我倒是不介意你亲自动手,就怕你自己受不了。”

这个描云,好好的一个王妃都被她教坏了,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要不是剪瞳还小,他倒是想让她见识一下,煽风点火的后果,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上官文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这就帮你喊人行了吧?”

放下了层层幔帘,由着几个下人进进出出的抬进来沐浴用的东西,上官文到这会儿才想起来西苑这里的摆设已经几乎全部换过了,随意的拨弄着棋笥中的白玉棋子,目光却散漫的到处流连,他放清了脚步,不想惊动正在玩水的某人,自己却自然而然的走去了博古架那里。

对了,桌案!被剪瞳那么一折腾,他竟然只顾着心疼,连这东西都忘了,也不知道方才她小心翼翼的怕被自己发现的是什么东西,这会儿倒是忘得干干净净。这世上的女子有谁不向往一份持久又温暖的感情,一辈子,一段感情,一对璧人,多少的风花雪月只为勾勒出你的轮廓,多少次午夜梦回只是担心你不在身边。

虽说生于皇族,上官文在感情上却颇受母妃的影响,总觉得执一双手便是不忍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恋一个人便是眼中就算为她下了雨,手中依然为她撑着伞,他对剪瞳毫无底线的宠溺背后,不过是一颗并不坚强的心,凡是她所想,他都能给予,这样她自然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挪开了青玉镇纸,入眼便是几张微黄的纸,上面从右往左写了不少词句,看起来像是剪瞳自己的笔迹。上官文慢慢的理顺了纸张的顺序,对于如此工整的字迹还是吓了一跳,剪瞳开具的药方从来都是龙飞凤舞的,写的那般张扬恣意,可如今这笔迹分明内敛隽秀,若不是他曾经见她用过,绝对会以为是别人的手笔。

竟然这般重视吗?连自己不羁的性格都收敛了?上官文越发好奇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在紫檀木的圈椅上稳稳的坐下,后背舒适的依靠着垫子,刚看了第一张他就忍不住头痛的扶额,一张俊颜涨的通红,忍不住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这孩子真是学坏了,从前不肯让她看那些话本,不过是想要她的心保持纯净,不要被外面的莺莺燕燕靡靡之音污染,哪想到现在她居然敢变本加厉,不看了,干脆自己写了?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溜,她这是熟读话本三百本,不会写文也会诌啊!

他的面色一沉,把书稿放在一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过了没一会儿,等脸上的红晕都消得无影无踪,他又重新拿起来研读,他倒是要看看,自家这个无法无天的王妃她的底线在哪里!一上来就是月黑风高,黑灯瞎火的,一男一女树下谈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轻呼了一口气,希望自己一会儿不要被这东西气死,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来对付他,剪瞳也算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了!他转念一想,正好可以看看剪瞳眼中的理想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他做不到的,或许还可以改一下,褐色的眸子中闪耀着明亮的烛光,那一蹦一跳的火焰,也不知道是燃在眼中,还是焚烧在心里。

手稿上说:带着桃木面具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下摆处零星的绣着芦荟,身后背着一把泛着紫光的长剑,他倚在桥头,颀长的身影与红灯笼的倒影交错,显得那么冷情。此刻的他正看着看着不远处依依惜别的情人,冷冷一笑,惜字如金,凉薄的嘴唇勾起,吐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情感,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走,或者死。”

我去,这是谁的形象?上官文搜肠刮肚都没在身边找到一个类似的人物,要说有个什么情敌也好,总是要真是存在的,他堂堂一个王爷总不能跟一个书里面虚构的人物吃醋吧?

他还没来得及看完后面的稿子,剪瞳便从内室里面走出来,湿哒哒的发尾流着水珠串儿,头顶却是一点水都没碰着,上官文把手中的东西用镇纸压好,从架子上取了块毛巾就走过去。温柔的为她擦拭发尾,“亏得你记得头上有伤,若是碰了水,今晚的药算是白上了。”

“咦?”那人明明看了她的书稿,这时候不该是火冒三丈的吗?她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时候,刚刚出来时,还不忘从锦囊中摸了一把,想着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直接把上官文放倒就好了,怎么这人是这么个态度?剪瞳怯生生的挑着眉问道:“你怎么不生气?”

“大概是因为已经气炸了吧。”拉着剪瞳去一旁坐下,把她的衣服也好好整理的一番,披上了厚厚的斗篷,才循循善诱的说道:“那字是你的笔迹,我也不会认错的,你现在竟是长本事了,变着方的给我找漏洞钻,要是我有一日把漏洞都给你堵上了,你倒是要怎么办?”

剪瞳一边享受着上官文无微不至的服务,一边没良心的说道:“那我可以跑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要是我哪天觉得你没意思了或者京城没意思,我也许就换个地方呆着,换一群人招惹。”

“本王不准!”上官文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宠,现在就因为一点点的管束,她就想要不负责任的离他而去?“你得对本王负责。”

“负什么责?”要求对方负责不是女人的专利吗,原来男子也可以啊!剪瞳颤颤巍巍的接了上官文的话,她好像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用不着负责这么严重吧,他们之间充其量就是一个劫匪跟一个受害者的关系,没听说哪家的姑娘被人劫色之后还嚷嚷着要采花贼负责的。

剪瞳一头雾水的模样越发让上官文觉得心中没底,剪瞳是真没把他放心上啊!“头一次见面你就扒了本王的衣服,后来你几次三番调戏本王,连沐浴的时候都不放过,你说你该看了不该看的都看了是不是应该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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