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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妃驾到

话说到这里,太子党的人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已经病重,根本就是马上不行了,若是这个时候想起来把太子给废了,他们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算是到了头了。皇帝始终是疼爱太子的,一生的宠溺很容易让人想到将错就错,只因为父母疼爱孩子的惯性,使得他们变得盲目,就算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身为父母的要远比其他人更为宽容。

太子的反应最是激烈,他似是很想要挣扎,却被身后的大臣一把按住,那些人都知道这个身后不能沉不住气,就算是皇帝改了太子的人选,他们依然会有搏一搏的机会,若太子在此刻顶撞了皇帝,被皇帝下旨拖出去杀了,那他们才真的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剪瞳扫了一眼皇帝的面色,她已经给自己用了药,所以闻不到这寝室中的恶臭,不过若是她不曾这么做,此刻一定会察觉出这屋子中的熏香是有问题的。

“朕今日常常梦见林儿,只觉得自己无法安睡,太子寡恩,残害手足,屡次僭越,朕居然纵容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今日,朕以励志要废除太子,请诸位做个见证。对于皇位归属,朕……”

“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儿臣,儿臣是你一手扶起来的太子,是您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儿子,所有的皇子中,只有儿臣一个是真正的嫡长子,母后她是父皇唯一的皇后啊!”

剪瞳轻轻的弹了弹藏在自己指尖的药粉,因为上官文坐的离皇帝最近,她又站在上官文的身后,所以她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怀疑,皇帝把话说到这里已经让人起疑了,突然说要废除太子,却又像是被人蛊惑一般,剪瞳暗自观察着诸位皇子的脸色,三皇子一派坦然,看起来并不像是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她从未见过四皇子与五皇子,那日的生辰宴上,两位皇子都被派到地方上做事,不曾赶回来,虽说收了人家的礼,剪瞳还是觉得局面有些复杂,怕是从前看起来越是与世无争的皇子,越是会酝酿着什么阴谋,她指甲的药粉不会被人察觉到,对于已经油尽灯枯的皇帝来说,金风玉露这样的药物一旦沾染上就是致命的。

而且,谁也不会想到皇帝是死在这种药物之下。

方公公凑上前来,唤了几声皇上,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又去谨慎的探测着皇帝的鼻息与脉搏,却也是毫无回应,自是知道皇帝已经西去,这位方公公首先露出的表情竟是大失所望,剪瞳自是不会认为一个阉人也妄想着做皇帝,他一定是哪位皇子的人,怕是也不知道收了人家什么样的好处吧。

上官文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二皇子死了也有段日子了,皇帝实在不该在自己临死的时候翻什么旧账,若说太子真的让他失望透顶,给其他皇子早作安排也是一件好事,怎么就那么巧呢?皇帝在最后时刻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人?为何事情越来越变得扑朔迷离了呢?

“皇上驾崩了……”方悦之的声音尖细而嘹亮,他的声音一出来,这里里外外的人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剪瞳看着地上痛哭的人,只觉得虚伪的可怜,可她因为现在假扮的身份也不得不跪着,心想着你生前我不曾跪过你,死后就算是给你一个面子吧,毕竟死者为大,还是我把你弄死的,这时候是应该表达一下自己对死者的缅怀了。

上官文没有剪瞳那样脱线的心情,他只是用余光暗暗的观察着几位皇子,今天的事情太过出人意料,太子的表现不太像是假的,这一定不是一个太子的阴谋后,剩下的皇子中,太子被废,三皇子该是最为得意的人,可此刻他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奇怪,到底这背后藏着什么事情?

四皇子跟五皇子都是才十五岁的孩子,尤其是五皇子,按常理来说他今年并未过过生辰,只应当充作十四,为何也会出现在这些人之中?

如今的情况更是奇怪了,皇帝说是要废了太子,那总是要另立他人的,可这个“他人”到底是谁呢?方公公似是知道些什么的,或许他就是那个让皇帝下定决定废了太子的推动力,上官文可以确定他不是自己的人,如今看来也并非三皇子的人,一想到一直隐藏着不曾暴露自己的人正在翘首企盼着今日突然扔下一颗惊雷,他就不免后怕,好在皇帝说了一半死掉了,若是说完了,就算想要推翻也不那么容易了。

可皇帝就这么死了,剩下的局面谁能来处理呢?太子被废,可继承人待定,按说三皇子应该是众望所归,上官文不在朝堂之中,就算他要说话,也绝对是不能当这个领头羊的,开始的人身份如何,直接决定了整件事情的走向,别说是他,就算是三皇子也不可能冒这样的风险。毕竟上官文这个王爷,只能算作是皇室宗亲,没什么说服力。

经过了面面相觑之后,所有人统一推举出来老丞相拿主意,这位丞相也算是个命苦的,一生刚正不阿,也难得活到了今日,他是最讨厌太子作风的人,可也不是很喜欢其他皇子,一听说皇帝生病就立刻递了请愿书,一次次交上去想要告老还乡,生怕自己卷入皇位的争夺之中,却又一次次的被皇帝已“股肱之臣不可轻慢,廉颇老矣尚思量为国效力,丞相不过知天命之年,正是人生好光景,可以妄自菲薄”为由打回。

逃了一辈子不想卷入的事件,到了最后还是被人推出来,他瘦骨嶙峋的身子配上那张纵横交错的老脸,是在让人想起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

被赶上架子的老丞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已经不在了,这丧礼的主持还需要新皇亲自完成,太后早就已经西去,中宫之位已经悬置多年,这些年一直都是贵妃在打理后宫的事物,贵妃一生只有二皇子一个孩子,二皇子又已经先去,说话该是公允的很。加之,前些日子又都是贵妃亲自照料着皇上,此刻该是请贵妃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了。”

“丞相此言差矣,国家大事岂是一个妇人可以做主的?贵妃料理后宫多年,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了,这些咱们大臣都是认得,可贵妃再好,也是后宫的贵妃,始终不能与前朝相提并论,如今四位辅政大臣都在,诸位王爷也在,不如拿个主意吧。”某一个剪瞳叫不出名字的人突然站出来,剪瞳隐隐记得描云曾经跟她说过,文官是飞禽,武官是走兽,这人的衣服上是个狻猊,想来该是一个武官了,至于几品,剪瞳还是并不了解。

“这……”这一拨一拨的恶臭已经把老丞相熏得头重脚轻,这时候还要强忍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一切对于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可惜了其他人一定要当着皇帝的遗体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老丞相也是无可奈何。

“是吗?诸位大臣以为的国事,在本宫眼中只是家事而已。”骤然安静的寝宫让来人的脚步声变得异常明显,她的这会儿已经披上了粗布麻衣,可剪瞳还是从挡不住的领口处看到了她素雅的外袍,穿过跪了一地的大臣,她像是丝毫没有闻到那股让人作呕的恶臭一般跪在皇帝的床前。

“贵妃说的是。”很快就有人选的倒戈支持贵妃,这位刘贵妃看着不怎么起眼,背后靠着的可是文武双全的刘家,那是一个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家族,这些年宫中来来去去多少人,贵妃能够一直屹立不倒,就算皇后死了皇帝不可立后,她也是独一无二的贵妃,纵使年老色衰,尚可宠冠后宫,这里面的手段岂是一般人可以使出来的?

依旧是刚才那个挑事的人,上官文悄悄告诉剪瞳,此人是一个姓孙的二品武官,只因为刘贵妃的胞弟一直官居一品,他并没有晋升的空间而格外针对刘氏。“贵妃始终是一介女流,就算刘氏是大家族,贵妃堂而皇之的干涉朝政,怕是也有些不妥吧?”

“那么孙大人意下如何呢?本宫不才,也知道尊卑长幼的顺序,几位辅政大臣尚未说话,皇族宗亲尚未发声,官居二品的孙大人如何这般的按捺不住?本宫从未想要置喙皇位的归属,只是想要坐在这里替陛下好好的看看你们这些急功近利的小人,为今之计竟无人关心要如何处理皇上的后事,反而一个个的过来夺权。”

“额,这……”

“孙大人的丧服可是准备好了?”

这是一个颇为用心的提问,宫中派人传话的时候,只会对辅政大臣跟宗亲说实话,对于其他的大臣只会说皇上有事召见,并不会透露太多。此刻这位孙大人若是带了丧服过来,那么就含着诅咒皇帝的意思,若是不能带着,那么贵妃大可以此为由把他给扔出去,换了衣服再过来。

这就是上官林的母亲啊!上官文微微抬起头用余光打量着她,那种天生的威仪竟比中宫的皇后还要更甚几分,他甚少入宫,听闻这位贵妃又是深居简出的样子,没想到这初次见面就能把自己震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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