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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原始之初(二十二)

关光有些搞不懂的瞅着在他不远处矗立的石雕。

“这又是摆的什么阵仗,不会又是傀儡吧!”

关光有些不确定的打量着杵成两排的石雕,关光从上到下,又从左到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翻番。

觉得这一十九座石雕有点似是而非,不太像是傀儡,而只是一般的雕塑。

因为它们大多都没有兵器,摆的只是一些造型,就算有兵器的,也都完全的与石雕本身融合在一起,不易分开。

十九座石雕的造型,有男有女,姿态各异,有挺枪刺杀的骑兵,有拿书思考的文士,有身穿兽皮的原始野人,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

关光木雕似的看了许久,也不曾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风马牛不相及,毫无规律可言。

不同的人,摆在一块,像个杂烩儿。

这能有什么意义?关光心内揣着事儿,继续朝前走。

没走几步,前方好似出现了一座高台,台子共有一十三登石阶,可供通行。

关光走到石阶附近,他知道大墓的设计者是一个阴险的机关师,唯恐石阶上有什么妖蛾子,所以关光走的非常谨慎。

关光并没有直接踩在石阶上,而是抽出长刀,在石阶上敲打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了,才举步向前。

关光小心的步步迈上石阶,全程无惊无险,可谓是平常。

关光走上石阶,朝高台的四周望去。

这明显的又是一个祭台,祭台上又有一块石碑,而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这块石碑不是一般的那样光滑无物,上边有些刻物。

石碑刻成了一只鸟的形状,不过它却被雕了九头,而且它虽有鸟头,但身非鸟身。

此鸟名曰九凤,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

关光好像记得此鸟,好像被称为什么百鸟之神,不过民间却把它称为不详之鸟,民间将此鸟又称为九头鸟——鬼车。

而其不详之因有二,其一滴血降灾,摄人魂气,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

其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其二,点血儿衣,取人小儿,能收人魂气。

今人一云乳母鸟。言产妇死化作之。能取人之子以为已子。胸前有两乳,有小子之家则血点其衣以为志,今时人小儿衣不欲露者,为此也。

其三,形象丑陋,性情凶暴。

所以俗世称其为凶鸟,此鸟不吉,视为大凶之兆。

不过这两种不同的说法,没人知道谁对谁错。

不过关光认为九凤和鬼车不可混为一谈,两鸟后世描述的形象就有所不同。

鬼车身园如箕,十脰环簇,其九有头,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竞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

此外据说它还喜欢人们剪下的指甲,以便从中得知人们的祸福。

谁有灾祸它就落在谁家屋上鸣叫。

而对九凤的描写,则是九首人面,鸟身。

两两对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古碑上描写的事,又把关光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古碑上刻的都是古文,而这些古文则为关光叙述了一个传说,一个关于九凤和鬼车的传说。

这边让关光彻底认请了九凤和鬼车的关系,这件事儿发生在极其遥远的时代。

自从盘古开天之后,天地初开,灵气荡生,世间万物,皆由阴阳二气转变。

在一片大荒之中,天降宏泽,雷霆万钧,空中雾云万里。

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无妄之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早先天空雷声阵阵,片刻雨过天晴。

荒内风定雨歇,又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只是与往日相比,荒内较之不同的是,在一片荒草堆中多了一个坑洞。

这洞不知道有多深,幽幽之气皆为此出。

洞口阴寒无比,使方圆十丈之内,兽不行走,鸟不飘落。

俨然成了一处禁地,周围荒内为数不多的植物开始枯萎。

荒中无岁月,这片地方寸草不生,让其他生灵望而生怯。

以这种情况维持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的一天,幽洞中一道灵光升天。

股股风暴四散而去,让荒内的其他生灵一时间四散奔逃。

偌大的一片大荒,瞬时生灵罕至,只有一阵阵的风暴在肆无忌惮的肆虐。

风暴刮了三天两夜,荒中的生灵都躲的远远的。

风暴中时不时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待到第三天,风暴才渐渐平息。

荒外的生灵渐渐的回到荒内,只是当它们回到荒内的时候,不知何时多了两只令它们完全陌生的鸟。

它们似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一只生得人面鸟身,一颈九头。

一个鸟身鸟貌,也是一胫九头。

两只九头鸟大而小巧,展翅约有丈许(远古时的走兽飞禽大多都奇形异状,一身兼九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人面的名叫九凤,鸟面的则叫鬼车。

因当时属天地初开,大多生灵还尚未开智,大都生性天真纯朴,灵智混沌,大都分不清九凤和鬼车之容,常常混为一谈。

久而久之,把九凤当作鬼车,两个视为一物。

几百年中,九凤和鬼车渐渐成长,终成遮天敝日,抱览日月的大鸟。

一翅遮天,一翅敝月。

天地分阴阳,九凤鬼车皆相伴而生。

九凤为阳,鬼车为阴。

日月如梭,剑影如挥斩日月,春去秋来又虚过,几寸荏苒忹然一叹,只剩下华发初生。往昔惆凌,朝朝恰江水涛涛。

时间是削磨的刀,让人惆然。

时间让九凤了无生趣,又是一年春来,九凤飞走了,远离了大荒,远离了与它结伴朝夕相处的鬼车。

鬼车开始无所事事,变得慵懒。

又是一个春秋,鬼车开始怀念,内心充满了期待,皆因为九凤临行的那句话。

“等我们的大荒家外,长出新绿,就是吾归来之时!”

就这样,鬼车开始期盼,期盼它们的巢下长出新草。

春夏秋冬,不知过了几度,一次次的想念变成一个个的思念。

当想念变成思念,是心情的表达,是想念的极至。

当思念变成了一次次的绝望,绝望中寻找希望,因思念就变成了怨恨。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秒,但恨上一个人,却是一辈子。

鬼车就在孤独中落莫伫立,在荒原的山颠,身上的柔亮的羽毛,在岁月的洗涤中变得发乌,让人不能直视。

锋利的锐尖,原有的尖利,在岁月的落沙中磨平。

全身的老化,使它看上去不堪重负。

时间让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在生灵的记忆里,仿佛没有了它的样貌。

鬼车被丢弃在时间的长河,它在忘记中慢慢的消失。

当它再也忍受不住风沙的时候,半生无言逝去的只有滴落在地上圆滚的泪珠,和它临去前的呐喊。

天怒人怨是为天灾,怨声载道是为人祸。

既然上天对我的残忍,就让我下辈子还吧。

下辈子我只为自己而活,不再与谁共生,只为了自己,不再在乎别人,只为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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