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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狼行千里

君谓思长安,长安远,千里关山,别时不易,见时难,路漫漫,郎君月下问狼梦,狼不知,郎不识。

平山勇一把抓住我握刀的那只手,他目光紧张,神情严肃。我一愣,接着反映了过来,原来他以为我是要去杀那些突厥,我摇了摇头。他放开了我的右手。我拿起刀,对这那一大块羊肉就是一刀,接着灌了一大口马奶,我不知是什么味道,我的味觉感受已经失灵了。但是这一口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自顾自的大吃大嚼起来。我好饿,饥不择食,接着平山勇也开始大吃大嚼起来,我们五个死里逃生的风恕府假突厥,就围在一起恶狼一般的狼吞虎咽起来,不久就风卷残云消灭了那一大块羊肉,喝光了那一大袋马奶。我向左右一看,那二十几个突厥已经起身,都看着我们,有一个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平山勇示意我们的喉部受了烧伤,装作哑巴,嘶哑的乱叫了几声。接着就躺下了,盖上了羊毛被,睡了。我们也就学着他,我但愿终于可以睡的安稳了。

那些突厥也睡了,这个帐篷里所有人都睡了,混暗的天,因为哭过,所以开始变得晴朗,可以看见月亮,星星,我睡在帐篷的门口,可以看见夜空,也可以看见那两个守着帐篷的突厥兵。

我的头忽然很痛,这让我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我甚至可以听到野狼在夜里的嚎叫,静夜,静夜。我怀念着长安,无时不刻的怀念,怀念家,茹儿,家人们,还有长安的大街小巷,那些人,那些事,还有我在长安外的那一片地,曾经的府中的那些人们。

我无法入睡的,过了很久,不论怎样都睡不着,我一翻身,不尽烦躁万分,提起羊皮被,披在身上,走出帐去。那两个守卫没有理我。我看见连绵不尽的白色军营,在这月色里,显得一片壮阔而又凄凉!天苍苍,野茫茫,连营不尽,蕴含着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狼的嚎叫偶尔传来,这里是不是塞上?

慢慢的,天渐渐的亮了,太阳从面前升起,我正在迎着东方,那里…..

怎么会?难道我正在向东?不是向北?隆冬时节。难道我正在去向长安?怎么可能!这不是大唐的军队,班师回朝也不可能。难道…?!

我感到这不是梦,太阳确实是从面前升起的,隆冬时节,太阳是从东南升起,这就是在去向长安!来的路上太阳这有从背后升起,在面前落下,这就是在去向长安!难道难道,这数万的突厥叛军,是在去功向大唐的国都,长安!怪不得,怪不得!这数万的突厥会把遇到的所有唐兵干净杀绝!我冷汗直上,“平山勇!你..”我大叫,不过随即反映过来,不可以暴露。

这时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在我的右边,朝阳初上,方能看见人影,那个人究竟呆了多久?我随即伸手,握住了那把突厥的短刀,

晨曦之中,那个人影并不魁梧,作在那里,抱着长矛,一动不动的望着初升的朝阳,眼神即充满了杀意,又充满了深邃,面容坚毅,像是看到了什么大灾难。

平山勇,风恕府的火长,统领着是个工兵,指挥了一场天照,大火昏黑,焦灼万里。

我走了过去:“火长。”

“我看到了,这数万突厥根本不是为了凉州,我们的行军时间并没有耽误多久,既然命令是增援凉州,那么凉州的情报一定是….

但是他们并没有……所以我们遇到了….”他语无伦次,喃喃的自言自语。

“长安,火长,长安。”

平山勇,回首抡起长矛,还好我抓住了长矛的长干。“火长,这是重要的情报。”平山勇回过了神。;“天啊,他们在进军长安!全是骑兵,昼夜兼程,不停留一个时辰!全部是骑兵,出乎意料的速度。”我只有惊骇,我感觉到一个灭亡大唐的疯狂计划,就在我的身边展开!我看了看旁边的马,那些虽然安睡确确依然站立,预防猛兽的突然袭击,他们的身上还留着血迹,难道是风恕府自杀式的那一次冲锋造成的?不是!怎么可能会全身都留下血迹,这…“是汗血马。”

平山勇一下子差点倒下:“汗血马,西域的汗血马,….那畜生….能走多远..”平山勇这样问,我只好用实话平静的说:“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我们距离黄河天照,六百里。”

平山勇面如土色,一时哑口无言,依然喃喃自语,“这里距离长安只有两千里,那么他们不用两天就到了!”我一时无语,半晌才说:“这汗血马的速度,大概只是传说,我在长安打猎,也有人骑过,估计日行只有六百里,夜行最多三百里,况且他们还要休息,所以一天大概七百里。”平山勇如释重负,说道:“对,这里风恕府来过,距离黄河渡口也只有二百里,对,他们没有那么快!”

我说:“那么他们大约还要用三天,才能到达长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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