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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连下三城

田敖被田荣抱在怀里,浑身的不爽,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怎么变成婴儿了?田敖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妈的!老子居然死了!

原来,田敖是二十世纪八零年后生的人,读过全国重点大学,专业是广告,毕业后在北京的一家广告公司任职,一时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直至有一天,田敖和同事们到k歌厅狂欢,结果遇到一帮喝醉酒的大汉,一言不合便扭打了起来。田敖被一名大汉狠狠的砸了一酒瓶,当场挂掉。等田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一个年逾四十的男人紧紧的抱住,还一个劲的冲自己傻笑,田敖顿时一阵暴寒。

忽然,那男人旁边的一名美女笑着说道,

“大王,给咱们的儿子起个名字吧,大王看叫什么好?大王字荣,要不儿子就叫田贵好了!”

田敖脑门一滴冷汗滑落,心道,你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儿的名字吗?

还好田荣并不同意,摇摇头说道,

“此子降世之时,房外有道虹光闪过,这是天生异像啊,想必将来能成就一番事业,遨游于宇宙!就叫田遨吧!”

还是这个家伙比较识相,田敖暗道。

那美女听后立即连声夸赞大王好才识,直夸的田荣呵呵大笑。

田敖突然间不禁有种感觉,似乎这个美女刚才是故意起那么粗俗的名字,好让这个什么大王显显本事。田敖暗想,这个女人不简单。

突然,田敖心中一个冷战,田遨,田敖?我换了一副身体,名字却多了个走之旁,莫非有什么天意?呸呸呸!自己好歹也是个学过马列主义的新时代青年,怎能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明明死了,但却转生寄于这个婴儿的身体中,这又怎么解释?

田敖的脑子不禁一阵迷糊。

算了,不想了,首先要搞懂的是自己在哪里,看这个环境肯定是古代,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还有,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刚听到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口口声声的叫抱着自己的男子(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大王,那自己就是王子了?但又不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什么大王,要是末代的大王自己不就倒大霉了吗?

田荣抱着儿子正乐得嘴都合不拢,忽然,门外有人急声说道,

“大王,有紧急军情!”

田敖(以后该叫田遨了)心里咯噔一下,有紧急军情?那就是外面在打仗了?不是太平盛世啊,田遨不禁在心里哀叹。

田荣急忙把儿子交给王妃,随即匆匆的走到院子里,只见管家福伯正焦急的来回走个不停。田荣连忙赶上前问道,

“可是项羽大军来犯?!”

“正是!项羽派前锋姜魁率三万骑兵直奔临淄,现在已经快到交县了!”

田荣大惊一惊,脱口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快!?汝县失守了吗?那项羽的后续部队又在哪里?”

“汝县并未失守,据探子说,项羽的骑兵是从西边打过来的,他的后续部队还在彭城。”

“西边?”怎么可能?西边明明是凤荡山啊!

田荣沉吟不语,良久又问道,

“前锋是谁?姜魁?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据说是项羽新收的部将,据传回来的消息说,此人武勇过人,和那项羽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只输了半招,楚军士卒皆称其为小霸王!”

“哦?”田荣不禁皱了皱了眉头,随即说道,“如果只是凭借武勇,就算是项羽前来我也不怕,但不知这姜魁是否还有别的本事。”田荣想了想,对福伯说道,

“项羽绕过我军汝县的防守从西面进攻,这肯定是那范增的主意,项羽没有这么多弯弯绕。虽然临淄西面是一马平川,适合骑兵突袭,但我还有交县、滁阳和江瀛三城作为屏障!那姜魁带的都是骑兵,用骑兵攻城岂不是笑话!哼,莽夫就是莽夫!传令给田纪,叫他加强临淄的防御,还有,令田霸、房赝和陈拓各自死守交县、滁阳和江瀛,互为支援,叫他们小心应付,不要让楚军再进半步!”

福伯急忙领命而去。

田荣看了看福伯消失的背影,不禁吁了口气,转身回屋去继续逗弄田遨了。

交县位于临淄正西面,盛产铁石,可炼出坚铁,铸造出的铁器经久耐用,比其它诸国的铁器都好上很多,于是,交县成为旧齐国重要的冶铁中心,虽然如今的齐国相比原先已是大为不如,但交县还是齐地乃至中原重要的铁器输出地。

这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交县不甚雄伟的城廓沐浴在淡淡晨曦中,远远望去,云雾缭绕,层峦叠嶂,风景如画。

城楼上,一名齐军士卒将手中的长矛搁在一侧城墙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差不多该换岗了。

一片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中,交县沉重的铁闸门缓缓升起,附近的山民,往来的客商纷纷穿关而过,又是忙碌而又辛苦地一天开始了。

到了午时,风和日丽,交县城门口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外地的商人和农民都来交县购买铁器,一时,城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突然,进出的行人似乎听到了阵阵打雷般的轰鸣声。

大家纷纷抬起头向天上望去,只见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哪来的打雷声。

众人正迷惑不解间,那轰鸣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大地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名城头的齐兵突然大叫,

“骑兵!。。。。。。是骑兵!楚国的骑兵!”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空空的地平线上猛地冒出长长的一排骑兵,正中央一杆黄色的楚国大旗迎风飘扬,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姜”字!

姜魁冷冷的盯着交县城门,蓦的抽出一把普通的铁剑,回头狂吼,“杀!。。。。。。”一马当先向城门冲去。身后的三万铁骑也发出震天的大吼,如奔涌直下的江河,一股脑的向城门倾泻而去。

城墙上的齐兵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乱成一锅粥。太平的日子过的有点久了,士卒们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起关城门的时候,如潮的铁骑已经漫卷成无可阻挡的铁流,带着席卷一切的声势碾压了上来。

姜魁一马当先杀进城中!

姜魁撞飞一名迎面而来的齐兵,再挥长剑一记猛劈,又一名齐兵命赴黄泉,接着左手猛地伸出,紧紧地抓住了一根刺来得长矛,大喝一声,单手将那名持矛的齐兵狠狠地甩到城墙上,那齐兵顿时*飞溅,一命呜呼。

众齐兵见姜魁神勇,急忙围上来想要乱刃把姜魁砍于马下,但姜魁哪里在乎这些小兵,手中长剑左右劈砍,连杀数人。

这时,城门街道的另一头飞马奔来一员大将,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步卒,足有上万人。

那领先的大将远远的看到姜魁在城门口肆意砍杀齐军士卒,不禁怒目圆睁,手持长矛,死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大声喝道,“我乃齐王麾下田霸!敌将速来受死!”

姜魁冷冷的瞅了一眼田霸,嘴角酷酷的一咧,打马挥剑迎了上去。

两匹战马在笔直的大道上相对着死名狂奔,姜魁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和田霸迎面碰上!

那田霸先下手为强,仗着兵器长,挥动长矛便狠命刺向姜魁面门。

姜魁冷笑,右手长剑毫不犹豫的挡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响,田霸顿觉长矛上一股犹如洪水般的巨力涌来,紧握长矛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被震得扬了起来,就在双方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姜魁的左手电光火石般反握剑柄拔出湛卢,宝剑湛卢带着寒光四射的剑芒横扫出去,将田霸持矛的双手连同脑袋一齐砍断!田霸的战马还不清楚主人已经身首异处,依然载着田霸的无头尸体向前奔去,田霸脖子上平整的切口不停的狂喷鲜血,沿路洒了满满一地。

跟在田霸身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步卒,一看主将被人一招斩杀,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又看姜魁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不禁立时胆寒,被姜魁虎入羊群般的一顿砍杀,直杀得齐兵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这时姜魁身后的三万骑兵也差不多都冲进了城中,齐兵一看大势已去,城内三万守军全部一哄而散。交县眨眼的功夫就已易主!

镇守滁阳、江瀛的房赝和陈拓接到交县失守的消息骇然心惊,这交县一失守,临淄的门户大开,楚军便可直攻临淄。于是二人毫不犹豫,立即下令点齐人马,出兵交县。

房赝和陈拓约好同时出兵,在交县东侧会师。第三日,房赝和陈拓共六万大军齐聚交县东大门。

房赝举目望去,只见交县东门大开,但却一个人都没有,城墙之上也是空无一人。

房赝不禁大感奇怪,转头对陈拓说道,

“莫非楚军已经撤兵?”

“不可能!这交县如此重要,楚军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除非。。。。。。除非楚军已经出发,去攻打临淄了?!”

房赝大惊,沉吟半刻说,

“有这种可能,但是楚军就不怕我们抄他们的后路,和临淄守军将其围歼?”

“嗯,又或许,楚军意图引我们二人来交县,好趁机拿下滁阳和江瀛?又或许楚军还在城中,只是故布疑阵,设好埋伏等我们进去?”

房赝顿时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光猜有什么用!?派一部斥候前去交县城中察看一下,就可知城内有无埋伏。”

陈拓点了点头。

不多时,派去的斥候回来报告说,城内并无楚军一人。

房赝和陈拓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进城,安抚民众,以不变应万变。

六万大军随即呼呼啦啦的向城里开去。

正当大军进入了一半,后面的三万余士卒还在排队当中,众齐兵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惊抬头,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一道黑线,只片刻功夫,那道黑线就变粗了不少。

房赝和陈拓也听到身后蓦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猛地回头一看,不禁齐齐的脸色大变。

只见交县东门的北面,一眼望不到头的楚军骑兵,夹带着猛烈的呼啸声和惊天的喊杀声,一往无前的向自己的军队席卷而来!堵在城外的齐兵顿时大乱!

姜魁还是一马当先,长剑前指,纵声呼喝,直指房赝和陈拓的大旗杀了上去!

房赝和陈拓急忙组织士卒上前拦截,自己则带着亲兵退到士卒后面。

姜魁厉吼一声,“杀过去!杀!”身后的姜靖、付甲、韩闯、千虎男、崔雪松以及三万铁骑高声怒吼着,以排山倒海的气势随姜魁一拥而上,风卷残云般向着房赝和陈拓的中军掩杀过来。大军以姜魁为剑尖,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扎进了齐兵阵中!

“杀!”姜魁每一声狂吼,都伴随着一个人头的飞起,一声凄厉的惨嚎,一道飚飞的鲜血!姜魁杀气凛然,如一尊九幽冥府的死神,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横扫千军!

姜靖付甲等人看得崇拜不已,发出一阵阵的嗷嗷乱叫,纷纷不甘示弱,奋力杀敌。

齐国之人久居富庶之地,民风孱弱,因为历来保持中立,所以参加的战争少得可怜,战力之低比韩国强不了多少,当年秦始皇灭齐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费力气,齐国就投降了,如今和姜魁这样的虎狼之师作战,当真是小孩子与大人的较量。

不多时,城外的齐兵几乎被斩杀殆尽。

姜魁奋力砍倒一人,远远的便看见房赝和陈拓两人的大旗!

姜魁心中一喜,立即猛夹马腹,箭一般的冲了过去,凡是挡路者全部一剑劈死。

姜魁吼声如雷,长剑呼啸间卷起层层血浪,齐兵犹如落叶一般被血腥的飓风刮得四散而起,房赝和陈拓的一帮亲卫拼死上前阻拦,结果被勇猛无敌的姜魁杀得鬼哭狼嚎肝胆俱裂,几十个武力还算不错的亲兵被姜魁一阵狂砍,竟然没有一个能跑出他十步之外,两名亲兵队长更是被姜魁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姜魁攻势极猛,几乎就在几个喘息间,姜魁就看到了房赝和陈拓两人惊惶失措的面孔!姜魁手持长剑,眸子里杀机凛然,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现猎物的猎豹,已经牢牢地将二人锁定!

姜魁毫不犹豫,举剑挥向左侧的房檐。

房赝满脸惊恐,急忙举枪去挡,然而还没有碰到姜魁的长剑,就看到颚下一道寒光猛地向上撩起,房赝的整张脸瞬间就被姜魁左手的湛卢一分两半!

就在房檐身旁的陈拓心头狂震,极度的恐惧让陈拓大吼大叫着,只凭下意识的挺戈向姜魁胡乱刺去。

姜魁左手湛卢横扫,陈拓长戈的前半部眨眼就消失无踪,陈拓错愕间,姜魁右手的铁剑就猛然劈下。。。。。。

齐王府里,老来得子的田荣在大厅里正抱着儿子逗弄,不时发出阵阵的笑声。

小田遨在田荣怀中不禁满心悲愤,奶奶的,老子想当年也是泡妞无数,没想到了这里,竟被你个老男人如此调戏,我干脆一头撞死在女人的咪咪上算了!

正在田荣将自己的快乐建在小田遨的痛苦上时,大厅外,福伯满脸震惊的跑了进来,

“大王!大事不好了!”

田荣皱了皱眉说道,

“什么事如此惊慌?”

“回大王,”福伯见田荣皱眉连忙镇定心神,略微平静后说,“交县、滁阳和江瀛三城失守!”

“什么?!”田荣顿时勃然大怒,“田霸、房赝和陈拓是干什么吃的?!”

“回大王,他们全部死在了姜魁的手里,一招都没挡住!”

田荣倒吸一口冷气,颓然坐到椅子上,良久才问道,

“项羽在哪里?”

“项羽率大军已到交县,正在等待彭城方面的后续部队,只要大军一到,肯定会兵压临淄城!”

田荣还没说什么,但他怀中的小田遨心里却震翻了天!项羽?莫非是那个史上公认的第一武将——项羽?!我靠!那我岂不是来到秦末汉初了吗?!这里是临淄?老爹又是大王,还姓田,那不就是那个因不满项羽分封诸侯却不封自己,举兵造反的伪齐王田荣吗?!我居然成了他的儿子?!靠!我怎么这么衰啊?刚被人用酒瓶子把脑袋砸开了瓢儿,还没活几天又要被项羽给屠了,呜呜,我日你个老天,不带这么玩人滴啊!

田荣刚被打击得心魂不定,突然,怀中的小田遨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田荣连忙哄起小田遨,而福伯则机灵的去找小田遨的母亲柔氏。

不多时柔氏便慌张的跑了进来,白了一眼田荣,接过儿子哄了起来。

小田遨哭了一会儿,觉得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于是就停止了哭泣,这让田荣不禁更加的郁闷。

交县,楚军大营。

姜魁正和项羽在大帐之中有说有笑,只听项羽呵呵笑着说,

“姜兄弟果然是个将才,才几日的功夫就拿下了交县、滁阳和江瀛这三个互为犄角的重镇,临淄门户大开,我大军可直击临淄,将那田荣碎尸万段,这多亏了姜兄弟啊!”

姜魁微笑着说道,

“霸王过奖了,此次全赖霸王送的宝剑湛卢,我才可将那三员齐将一招斩杀,齐军无人指挥才会大败。”

“姜兄弟莫要过谦!”项羽大手一挥道,项羽又顿了顿,看着帐下众将高声说道,

“先前姜兄弟加入我大楚军,因未建寸功,故暂令其充为先锋,这次姜兄弟迅速拿下交县、滁阳和江瀛三城,为我大军扫除了障碍,立下大功!因此,本王决定,封姜魁为万骑长!此次攻打交县的三万骑,从此就由姜魁统领!”

姜魁心头一壮,连忙起身走到帐中央拱手称道,

“谢霸王!”

项羽哈哈大笑,满面春风的朗声说道,

“来!喝酒!明日大军开拔!直攻临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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