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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学

由于林育德只有重修一科数学,所以到了中午,他就很顺利的请了假,跟小A一起离开学校。

踏出校门没几步,他们就看见倚着学校围墙的傅敛。

他今天穿着很干净的白色衬衫制服,黑色的西装长裤和皮鞋给人一种冷静的气息,虽然他单手捂着脸低下头,没让别人看见他的模样,但还是有很多女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傅敛!"小A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跑了过去,"还好吗?前面明明有椅子可以坐的啊,干嘛站在正中午的大太阳底下晒?"她担心的问着傅敛。

林育德也走到傅敛的身边,只看见傅敛的唇动了动,却没听见声音。

"傅敛,你没事吧?"看着对方半蜷着身子的模样,他不安的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傅敛放下挡住视线的手,抬起头看着林育德,只是一看见他的样子,林育德就被吓到了。

这叫脸色糟?这根本快跟死人的脸色差不多了吧!他惊愕的看着傅敛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连眼睑下都出现了淡淡的青紫色痕迹......

就算对方下一刻直接倒地不起他都不会讶异。

小A也被吓到了,"我的天!你变得更糟了!"

傅敛又把脸垂了下来。

看他这副模样,林育德忍不住说:"小A,我们搭计程车去吧!这样子走去九宫医院太危险了!"

小A同意的猛点头,但这时傅敛却说话了,"我不想搭计程车。"他声音有些沙哑。

林育德看他都已经虚弱成这样还要坚持,一把火从心里烧了上来,大骂道:"胡说什么!你看你这个样子能走路去吗?!"

"不能走路去,现在这么热,你身体会受不了的。"小A也这么说道,并把自己的饮料从袋子里拿出来给他,"先喝点水,我去拦车。"

因为艾米亚高中在小巷子里,平时不会有车子开进来,所以要叫计程车,一定要走一段路到巷子外去拦。

原本傅敛还想要说话,但在开口前就看到林育德愤怒的眼神,只好默默的垂着头喝了一口,又把盖子旋回去。

"才四天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望着对方血色退去的嘴唇,林育德低问。

傅敛润润有点干涩的唇,才道:"睡不好。"

"我也是睡不好,但可没有你这个样子。"林育德又看看傅敛的脸,叹了一口气。

傅敛的眼神闪了闪,不自然的别开,嘴唇动了动,只是什么都没说。

林育德注意到他的动作,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不用开口,林育德都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在顾忌那些跟监的警察。

只是这样的念头刚出现在脑海,林育德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跟傅敛也不算熟啊......他怎么好像跟傅敛认识很久似的,会直觉认为傅敛在想什么?

"啊......对了,我忘了问你在哪里工作?"

傅敛眨眨眼,才说了一个"我",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

"傅敛!"一个女生迅速的从他们身后跑了过来,林育德几乎是在听到那声音时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林育德一脚踏到了傅敛的前面,刚好挡在他和安缇亚之间,皮笑肉不笑的说:"安缇亚,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从初中时安缇亚就处处黏着傅敛他也是知道,只是高中之后傅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安缇亚每次参加同学会都会露出失望的表情,也是没有找到傅敛。怎么好巧不巧刚好在这个时候找到他?

眨眨眼,林育德突然发现安缇亚的肩上有些黑黑的、像是发霉一样的东西。

是巫道?他不确定的想。

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脚步,安缇亚的脸在那瞬间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的就收起,对着林育德笑了起来。

"阿德,好久不见。"她笑笑的说,只是眼睛还在往林育德身后的傅敛看去。"嗨,傅敛。"

傅敛很直接的背对着她,装做没听见也没看见。但安缇亚还不死心,继续说:"傅敛,毕业后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你现在换电话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号码吗?"

傅敛才想说他没有手机,林育德就抢先一步,笑嘻嘻的对安缇亚说:"傅敛他现在没有手机啦!所以才会跟我们失联这么久啊。"

"骗人!"安缇亚气急败坏的对林育德说,接着绕过林育德去抓住傅敛的手。"那天我还看见詹睿建打给你的,你怎么可能没有手机?"

因为全身的疲惫而闪避不及的傅敛听见安缇亚的话,身体不禁微微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头别过去,一声不吭。

他是想抽走自己的手,但是安缇亚抓的那么紧,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基本上,他现在站着,脚都在微微发抖。

"傅敛,跟我说你的号码好不好?"安缇亚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完全不管傅敛的反应,一脸委屈至极的模样。

林育德一个箭步过去想拉开她的手,但是发现安缇亚实在抓的太紧了,掰不开。只好说道:"安缇亚,你不要抓这么紧,傅敛他现在不舒服!"

听到他的话,安缇亚总算没抓那么紧了,但只要林育德或傅敛想把手抽走,她就会立刻抓紧。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我们家附近的医院看医生吧!"安缇亚迫切的说。

真是够了!林育德受不了,决定要用比较强硬的方式分开他们两个,但他的手都还没碰上安缇亚,安缇亚的手就先被另一个人狠狠的打掉。

"小姐,你这样抓着男生的手不好看吧?"跑回来的小A冷冷的瞪着安缇亚,看见傅敛的手都被她抓红了,心里更是不爽。

突然跑出来的小A让安缇亚愣了一下,但随即就蹙着眉头,不悦的问道:"你是谁?跟傅敛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谁干你什么事?干嘛要跟你报备啊。"小A给了她一个白眼,轻轻的推着傅敛到已经停在旁边等他们的计程车,并对林育德说道:"林育德,你坐傅敛的旁边。"

林育德连忙过去帮忙开车门,让傅敛先进去,但当他看见安缇亚又跟了过来时,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一声。

"傅--"

"司机先生,可以开车了!"坐上了副驾驶座的小A故意大声的说道。

计程车一下就开走,把安缇亚给甩在远方。

安缇亚的拳头垂在身边,握的死紧,接着她飞快的奔进了自家的轿车里,对司机吩咐道:"跟着那辆计程车!"

曾经透着无辜的眼里,此时只闪着愤怒与忌妒的火焰。

在开往九宫医院的路上,一直闭口不言的傅敛终于忍不住对前座的小A说:"你不该多事。"

就算傅敛没有指名道姓,小A也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说道:"啊啊,我这个人一向做事比较冲动,还请你别在意。"接着,她转头对着后座的人微笑,"而且比起我,你还是想办法根绝那个麻烦吧。"

林育德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说:"小A,你不知道安缇亚追着傅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自己也看见她那种态度......要怎么根绝啊?"

"啊,说的也是。"想了想,小A同意的点点头,但很快就垮下了脸,"我真的从来没看过脸皮那么厚的女人,真是太恶心了。"瞥了一眼后照镜,她又不屑的哼了一声。

有点疑惑她的动作,林育德转过身子看向后方,发现后面的那部高级轿车有点眼熟。

眼皮跳了跳,"不会吧......跟过来了?"

傅敛没说话,小A也只是环着手臂,打了个哈欠。

"好饿喔。"小A喃喃的说道:"待会去拗陆医生请我们吃饭好了。"

等他们到了医院门口,林育得很讶异的看见一个很久没见过的人出现在医院门口。

"滕虹!"小A惊呼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抱住滕虹。"你要来怎么不跟我和林育德说一声?"

林育德跨下车的步伐一滞,直到傅敛推了推他,林育德才回过神来,有点怔愣的看着和小A拥抱的滕虹。

"你朋友?"傅敛低声的问。

"嗯,她......休学一年了,几乎没再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正被小A拉着的滕虹,林育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让傅敛更不明白了。

小A拉着滕虹到了他们的身边,对傅敛说:"傅敛,她是滕虹,我跟林育德的朋友。滕虹,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傅敛。"

"你好。"滕虹微微点头,跟傅敛打了招呼,傅敛也轻轻的点头回礼。

林育德抓抓头,然后对滕虹露出一个尴尬和羞赧的笑容。

"好......好久不见,滕虹。"

"好久不见。"滕虹很快的说,但林育德却发现她的眼睛很快的扫了一下傅敛,而后转身拉着小A进了医院里。

不晓得为什么,滕虹的动作让林育德觉得有点怪异。

突然,他想到小A曾说过詹睿建跟在傅敛的身边,忍不住怀疑滕虹刚才是在看詹睿建。接着他又想到滕虹现在、疑似乎有在做什么帮人家除鬼之类的工作。

......待会要不要跟滕虹讲一下不要打阿建?

林育德不禁很认真的思考这一点。

毕竟曾是同学,就算人家变成鬼了跟在别人身后,只要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应该没必要把他赶走......

"阿德。"见林育德的脸色有点复杂,傅敛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喔。"傅敛问:"不是要去看医生吗?"

"啊,是啊。"低着头,林育德沉默了半晌,才带着傅敛一起进了医院。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帮傅敛看诊,兼职接案人的内科医生陆永玑很不高兴,眉头难得紧的像是打了结似的。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叹了一口气,在病历上写了一连串的字,问:"几天没吃东西了?"

傅敛低着头沉思,一会儿才答道:"不记得了......"

小A和林育德两人齐齐摇头叹气,滕虹只是沉默的看着傅敛的背后。

陆永玑无奈的说:"你这样子会营养不良的,而且你还有点缺水现象,多喝点水,多上厕所,对身体排毒有益处。待会我叫Miss王帮你吊生理食盐水和葡萄糖,好好在医院里吊完点滴再出院。你现在有跟谁住吗?"

听到他的问题,傅敛藏在发丝下的眼睛晃了一下,随即轻声道:"我一个人住。"

"那我看你这几天住医院好了。"陆永玑很直接的下了决定,看到傅敛惊讶的表情,他微笑着道:"身为医生,我不能坐视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病人自己一个人住,待在医院,我们还有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的医生护士可以照顾你。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出院吧!"

"我要工作。"傅敛难得有些着急的说,但话一说完他立刻咳了两声,吓的林育德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骨科的伍曲阳刚好从隔壁走过来,看见傅敛的模样立刻哼了一声,"这副模样还说要工作?就怕你要做也没办法做好,反而让老板炒鱿鱼。"

听到他的话,傅敛顿了一下,才低低的道:"我不想住院。"

陆永玑没办法的叹了一口气,用笔弄了弄头发,退了一步,妥协的说:"好吧,要不然你去林育德或小A的家里暂住几天吧,把你交给他们我才能放心。"

接着,他也不管莫名被定了未来的傅敛,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把本子上的纸条撕下来,盖上私章交给林育德。

"带他去五楼吊点滴,找护理站那里的Miss王,知道吗?"

林育德点点头,拉着傅敛走出门诊,小A想了想,还没决定好要做什么的时候,门忽地被伍曲阳和滕虹一起关上。

他们俩的手移开门边,两张画着符咒的白纸黏在那里。

小A立刻笑了出来,"没想到大家想的都一样。"

"是啊。"陆永玑也微微的笑着,对被困在门诊室里的鬼魂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话想问你,所以请你先待在这里一下吧。"

原本死死瞪着伍曲阳的詹睿建动作不顺的转过头来,嘴角带着一抹冷淡的笑。

"没想到你们看的见我。"他冷冷的说道,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从滕虹脸上移到了小A,不屑的哼了一声。

"杀了你的人是谁?"小A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凤眼锐利的看着眼前还高了她一个头的鬼魂。

詹睿建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一手按着自己的后颈,做了一个像是在松筋骨的动作,暗色的血流了他全身,没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你们是警察吗?"

"不是。"这次换伍曲阳开口了,"只是呢......造成你死亡的凶手不单纯,所以有人委托我们查出他的来历。然后......"他指指身边的滕虹,"她是被雇来保证林育德的安全的,所以麻烦你配合一下。"

詹睿建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滕虹,问:"你是阿德那家伙的保镳?"

滕虹眨了眨眼,用她没什么情绪参杂的声音说:"对。"

"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吗?"小A插话进去问道。

"不知道。"鬼魂淡然的说:"我只看到一条蛇,没看见其他人。"

果然吗?小A在心底想道,又问:"你想得到是谁会想杀了你吗?"

嘴角勾起,詹睿建说道:"安缇亚那疯女人可以算一个,其他的我也不觉得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全都可以略过不计。"

"安缇亚?"

"你刚刚也见过她啊。"詹睿建凉凉的说:"跟着你们一路跟到医院这里来的那个女人。"

"了解。但你怎么跟她结梁子的?"小A不解的问。

"她跟我要敛那家伙的电话,我不给,我们就在楼梯间那打了一架。"坐到了旁边的床上,无聊的看起自己指甲的鬼魂说:"后来因为她拿出小刀,我跟她争的时候就不小心划到她了。"

顿了顿,他仍保留生前英俊面容的脸上出现一丝嘲笑,"其实梁子老早就结下了,不过那女人是不会知道的--到死都不会知道。"说到后半段时,他的声音陡然下沉,毫不遮掩的带出杀气。

听到他的话,伍曲阳和滕虹的手里立刻多出了几张符咒,前者警戒的看着詹睿建,后者纯粹是这一年来训练成的反射性动作,还没思考前符咒就先亮出来。

小A瞪着詹睿建看,手已经放进了自己的裤袋里,陆永玑面色不变,手却也搭上了抽屉的把手。

注意到所有人的情绪因为他的一句话,几乎是全体进入警戒状况,詹睿建哼哼的笑了两声,一摊手,表示自己没想干什么。

"我不想跟那个女人有那么多瓜葛,看见她我都嫌恶心,不会对她动手的。"他凉凉的说。

意识到对方有点在耍他们的小A不舒服的皱起眉,沉默了半刻才再度开口道:"你好像对于谁是杀害自己的凶手没有兴趣。"

她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詹睿建根本不提杀害自己的凶手可能是谁,这不像是一个被害者的反应。

自己都死了,为什么这家伙还可以一派轻松的样子?

耸耸肩,脸上仍带着豪放不羁的笑容的詹睿建说:"我都死了,找不找的到凶手有什么差别?"

小A犹豫了下,"是没差别......"

"既然你们已经问道你们想问的,那可以放我出去了吗?"詹睿建说:"放着敛跟阿德那两个家伙在外面我不放心。"

"小A是问完她要问的了,但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笑吟吟的陆永玑绕过小A走道詹睿建面前,对他道:"这几天,麻烦你离傅敛远一些好吗?"

看见詹睿建变了脸色,他继续道:"我只是要你跟他保持一段距离,可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现在他身体不好,你不会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他的身体迟迟好不了吧?"

"你的阴气太重了啦。"伍曲阳收回了符咒,淡淡的插嘴,"靠他那么近,你会把他的阳气全都赶跑,身体会更难好的。"

斜斜的看了伍曲阳一眼,詹睿建道:"我明白了,现在能让我出去了吧?"

伍曲阳和陆永玑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把撕下自己和滕虹的符纸。詹睿建很快的就穿过门板飘了出去。

陆永玑叹道:"麻烦的家伙。"他说。

拿出笔记本记下刚刚的对话的小A想了想,对滕虹问道:"滕虹,安缇亚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她在找傅敛,从四天前环河分局的找上她之后就开始了。"滕虹淡淡的说。

"那个疯女人......"小A又低啐了一句,搔搔脑袋思考着,"杀了詹睿建的应该不是安缇亚......但是安缇亚跟这件事一定脱不了干系。到底是谁呢......"

抬起手,带着无奈的笑容陆永玑叩了小A的脑袋一下,"不要那么专注,找凶手的事交给警察就好了。现在你们都该去吃饭了吧?"

"嘿嘿。"收起笔记本,小A突地伸出手环住陆永玑的手,说:"陆医生,请我们吃饭吧!"

苦笑着摇摇头,陆永玑道:"真拿你没办法,滕虹,你也一起去吃吧?"他对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少女提出邀约。

但滕虹摇摇头,道:"我去找林育德。"

"啊,是隐光委托你的任务对吧?"见少女点头,他只好说道:"好吧,那我们待会帮你们带点吃的来。"

滕虹微微点头,离开诊疗室。

陆永玑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便跟着伍曲阳和小A一起走出诊疗室。

"对了,佩黎你自己注意一点,你以后不是要当警察或是接案人,是要当法医。不需要涉入案子那么深。"走到一半,伍曲阳突然这样对小A说道。

"大家都说这种话。"小A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啦,会注意的。这次是因为林育德的关系我才要管的,换做是别人我也不会理啊!不过好奇怪。"

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喃喃的说:"也是蛇吗?那个詹睿建只是普通人,也看见蛇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蛇蛊的机率太小,但也不会是咒......"

"搞不好是妖。"伍曲阳打了一个哈欠,"妖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自己产生型体,不用再附身在其他的肉身身上,那时候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见到他们。"

小A疑惑的看着他,"妖会伴着大量的巫道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妖。"伍曲阳说:"根据经验,如果是妖害死的,詹睿建的灵魂应该会被吃掉才对。"

"啊......那到底是什么啊?"小A苦恼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陆永玑看她烦恼的样子,忍不住提点了一句:"有的时候,那个机率最低的反而就是结果。"

小A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他,"可是......蛇蛊?"

陆永玑耸耸肩,道:"说真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小A暗暗思索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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