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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星光、 夜色、 青春、 篝火

夏鸿飞恋爱了,虽然没有完全的公开,但是当杨桥胡同儿里的人们看到李琳美跟夏鸿飞骑着一辆摩托从杨桥街走过的时候,就认定了那坐在车后面漂亮的姑娘就是夏鸿飞的媳妇儿。

除了杨桥胡同儿,就是外面的人见到阳光帅气的夏鸿飞,骑着摩托身后带着娇美苗条的的李琳美,都会一致的认为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就像当年的毛宁和杨钰莹。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对金童玉女一个是北城区一带有名的小混混,一个是东城区女流氓团伙的大姐大。而这个模样秀气娇美的女流氓头子,彻底的改变了夏鸿飞的一生。

老黄跟赵妮儿也处上了对象,而且发展的比夏鸿飞和李琳美还要迅速,这是老黄自己跟我们说的,赵妮儿却一直没承认。打上次李琳美和赵妮儿从铁北飚车场离开后,老黄就经常骑着摩托车往东城跑,老黄面对各种类型的女人都有一手,在老黄使出他的不要脸战术的攻击下,经过半个月时间的死缠烂打,就骑着车把赵妮儿从东城给骗了回来.。

老黄总是能想出各式各样的借口,把赵妮儿从东城骗到北城,他们在一起后,还是经常不停的掐。赵妮儿跟老黄好上以后,李琳美也时常以找赵妮儿为借口,到北城这片来听夏鸿飞唱歌,虽然老黄跟赵妮儿在夏鸿飞和李琳美的交往过程中起了不少崔进的作用,但是真正使他们感情升温的是他们之间的一场比赛。

有一次,我们几个在铁北车场看赵晨风跟人赌车,李琳美骑着车来找赵妮儿,看到我们后,从车上下来,摘掉墨镜向后一甩头发,吸了口烟走到赵妮儿的身边,拍了下赵妮儿的屁股笑着对赵妮儿说,

“臭丫头,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我白疼你了,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啊。”李琳美这一姘一笑还真有点像古代妓院里的老鸨。

“怎么着,李老板,我早就给赵妮儿赎身了啊,你又何必苦苦为难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呢!”老黄笑着说完,我们差点没吐了。

“你他妈才是妓女呢,本姑娘卖艺不卖身。”赵妮儿撇了一眼老黄说。其实赵妮儿在李琳美身边也就是帮着李琳美管管帐,和碰到事儿出个头什么的,虽然打扮的挺妖艳,还真不是妓女。后来听李琳美说,赵妮儿上学的时候跟她是同学本来挺纯的,还当过班里数学课代表,后来叫一个社会上的人给骗了,才辍学的,到了社会上怕被不三不四的人欺负,她们才打扮成这样,都是唬人的。

李琳美身边的十二钗,真正股子里就是妓女的很少,大多都是由于家庭和个人的多方面因素的被逼无奈才混迹到社会中。用李琳美说,不是生活所迫,谁家的姑娘愿意躺到别人的身底下。这些人当中其中有的是从外地被鸡头骗到这来,强迫卖淫后来碰到了李琳美,还有的是原来在别人的夜场子里卖,后来投靠了仗义的李琳美。

李琳美有个规矩,除非她们自己愿意,不然不管是谁想强来,都不给面子。这么多年,李琳美带着她这帮姐妹,在社会夹缝中刀头舔血,摸爬滚打,有了一定的基础和社会经验,也结交了很多黑白两道的江湖中人,但是在李琳美发呆时,妩媚动人的眼神中,总是透出一种难以琢磨的辛酸。这种辛酸一闪而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比男人还要刚强的锐利。

“嘿嘿,我是开玩笑的,你在我心里比玉女还玉女,就像那月宫里的嫦娥似的。”老黄笑嘻嘻的说。

赵妮儿翻了一眼老黄,没搭理他,笑着对李琳美说,“小美,哪能呢,我跟你比跟我妈都亲,我能忘了你么。”

李琳美笑了笑,吸了口烟,看着夏鸿飞。李琳美的眼神里有一种媚劲儿,却不妖,看时间长了容易使人陷进去,而久久不能自拔。

“我说李老板,您不能不能抽时间把烟给戒了。”夏鸿飞避过李琳美的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李琳美夹着烟的两根修长的手指说。

“呵呵,我说过了,我从来不跟比我弱小的人谈条件,除了在某个方面赢了我,才有个资格。”李琳美轻佻的看着夏鸿飞,微微扬起的嘴角轻笑着说。

“鸿飞,我说你也太没怂了吧,人家都上门下战书来了,你还不应战啊,太不像咱杨桥儿胡同的老爷们了。”我推了一把夏鸿飞说。

“是啊,鸿飞看来你今天要是不把李大小姐给赢了,咱哥几个将来都不好意识去东城那片玩了。”小帅也跟着起哄。

“叫赵晨风给我把道让出来,我好好教教她怎么骑摩托车。”夏鸿飞禁不住我跟小帅的激将,回身跨上自己的摩托车。

人潮涌动下,夏鸿飞跟李琳美双双骑着摩托车停在启始线上,火车道两旁燃着的篝火,点亮了渐渐暗下来的夜空,零星的火光和彩色的霓虹给这场比赛增添了些许浪漫的气氛,这是属于那个网络和讯息还未不发达的年代独有的气息。

赵妮儿喊了一声开始后,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随即一同冲了出去。在比赛的途中,两个人在平行行驶的轨迹上,有意放慢速度时不时的互相对望,眉目传情。

老黄不正经的说,“完了,完了,我们夏老大是彻底的被你们老鸨给迷住喽,邱小白你跟小帅和晨风这样的处男可得小心了,弄不好被夏鸿飞当作礼物送给李琳美当鸭子去。”我跟小帅一起踹了老黄屁股一脚。

“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呢,我看我们家小美跟你们夏鸿飞郎才女貌挺般配的。”赵妮儿撇了眼老黄说。

两圈过后,夏鸿飞在众望所归下赢了李琳美,两个人的车子马上开回插着旗的终点线的时候,我跟老黄和小帅赵晨风等人,用手指堵住啤酒瓶口用力的上下摇晃后,向李琳美和夏鸿飞的头顶上交叉喷洒着,在炎热的夏天夜晚,借着两边燃烧正盛的篝火,和喧闹的人群,就像是专门为了李琳美和夏鸿飞举办的小型婚礼,在璀璨的夜空下尽情的挥洒着青春的激情。

远离人群的一处空地上,夏鸿飞和李琳美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李琳美抽出一跟烟放在嘴边,刚要用打火机点燃,被夏鸿飞拦了下来,“我赢了你,你李老板应该信守承诺,答应我别再抽烟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那我是哪样的女人,你口中说女人的又是哪样的?”

李琳美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夏鸿飞,喝了点酒后微红的脸颊,目光流转,妩媚动人。

夏鸿飞被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李琳美的眼睛说,“打我见你第一眼起,就从你坚毅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女孩子当中少有的倔强,这种倔强更像是在某种压迫下的无声的反抗,深深的吸引着我,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赵晨风就是,你也一样。你在外表上做出的行为,只是你为了不让别人看穿你而作的掩饰,不过你的掩饰很自然,而你的内心其实并不是这样,你的眼神虽然复杂,但是确没有一丝的浑浊,你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能跟我说说么?”

“还有呢?”李琳美听着夏鸿飞的话,静静的看着头上的星星,可能酒精的作用,晚风佛过,李琳美妩媚动人的眼睛里,竟有些液体闪动。

“还有,就是,女孩子抽烟不好,不管出什么事儿,都范不着这么糟践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夏鸿飞说。

“呵呵,好多年没人像你这么关心过我了,至于我的故事,如果有必要的话,以后会让你知道的。quot;

良久,李琳美慢慢坐了起来,晚风拂过她飘逸的长发,带来丝丝的凉意,李琳美轻轻的把双腿抱在胸前,看着天上的星星淡淡的笑着,落寞的笑容中夹带着一种伤感。

夏鸿飞没再说什么,他只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个夏天的夜晚,躺在漫天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在晚风中这么一直的默默注视身边这个饱经风雨,外表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姑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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