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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2)

们两个,一点一点地完成婚礼的全部过程。

他站在那里,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他们在一起,越来越近。

从那天以后,倾城就很少跟陆梓晴出任务了,每一次都是伊水陪着陆梓晴,伊水不在的时候也是帮派里的人帮着陆梓晴。

好几次陆梓晴都看见倾城一个人在峨眉山的山顶,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那两个月,陆梓晴和倾城形同陌路人。

陆梓晴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一直以为倾城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如果不希望那么当初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一段话。她以为他是想给她一个足以依靠的家。

陆梓晴始终想不通。

伊水和陆梓晴时常去做任务,现在帮派里的人已经习惯叫陆梓晴帮主夫人。

虽然陆梓晴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她跟伊水,只可能是朋友。

不是不知道伊水对自己的感情,陆梓晴很清楚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陆梓晴并没有准备在游戏里面找个男朋友。

她记得那天伊水说的话,一字一句。

“陆梓晴,做我女朋友吧。”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找男朋友。”

伊水再也没有跟陆梓晴提过这件事,但陆梓晴知道,她算是伤了伊水。

可是不见光的感情最后结果能如何呢,她比谁都清楚。

只是有些事怕是让人身不由己。

伊水对陆梓晴很好,是真的很好。

他从来都没有因为陆梓晴的等级问题而说过什么,出副本,打BOSS全部都带着陆梓晴,70级的峨眉虽然在组队时已经能够帮助同队不少,但是因为等级限制的原因,其实陆梓晴跟伊水组队时能做的事很少,更多的时候,是伊水一个人在战斗。

怕是有人看不惯吧,帮派里已经有了一些闲言碎语。但是伊水不介意,他还是向往常一样带陆梓晴做任务,他希望有那么一天,陆梓晴可以成为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陆梓晴又何其不懂伊水的意思呢。

只是这些事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做到。

已经是5月底,陆梓晴高考在即,想来也是没有办法再去玩游戏了,在游戏上给所有的好友发了个信息,便匆匆下线。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个月她不在的时光,风云突变。

再上线时,已是6月末,炎热的天气引的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陆梓晴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想要看看自己久未见面的朋友,但没想到的却是那样一条回应她的信息。

“伊水与陆梓晴解除夫妻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陆梓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伊水会这么做。

然后就是伊水发来的信息。

“来断桥。”

陆梓晴点击了坐标,用飞行符飞了过去。

伊水已经在那里等候。

“陆梓晴你来了。”

“恩。”

“对不起,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因为有了活动,必须要夫妻参加,所以我…”

“没事,我知道了。”

“我们还是朋友吧。”

“恩。”

即使伊水已经解释了原因,但陆梓晴还是不打算再跟他多接触,陆梓晴不知道他现在结婚的那一个是不是也在帮派里,如果在的话,自己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只会让自己难堪。

但不是每一件事,都像陆梓晴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若芷出现的时候,刚巧陆梓晴和帮派里面的人做任务,蒹葭也在。队里面一共三个人,伊水和若芷发出组队申请,蒹葭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加了,陆梓晴也没有多说什么。

若芷等级比陆梓晴高,装备比陆梓晴好,再加上也是选的峨眉,做任务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出好坏,就连怪也是朝等级高的打,陆梓晴基本上很少能插手。

但是死的第一个也是她。

陆梓晴一边要顾及蒹葭,一边还要顾及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帮若芷加血。但是若芷却咬住这点不松口了。

任务完成以后,伊水和若芷没有马上退队,若芷在队里问陆梓晴为什么见死不救。

“情深许许,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刚刚为什么见死不救?”

“我们离的距离本来就远,况且我等级低,一靠近怪就是死,怎么救你?”

“呵呵,那你还组队做什么?蹭经验吗?”

“你说什么都随你,反正我做过什么错事。”

“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不就因为伊水吗?我告诉你,当初是他找的我,跟我没有关系,你真要迁怒别人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做的吧。”

说完若芷便和伊水退了队,而这其中,伊水一句话都没有说。

频道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陆梓晴和蒹葭两个人相顾无言。

陆梓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蒹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安慰陆梓晴,他和伊水毕竟是兄弟一场,有些话自己来说并不是很好。

好在陆梓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蒹葭便也什么都不说。

那日,陆梓晴退出了“幕景轩”。很多帮派里的人挽留,陆梓晴什么都不说,执意退出。

一个人去了峨眉山顶。

陆梓晴到的时候,倾城已经站在了那里。

“师傅?”

“陆梓晴,你来了。”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退帮了。”

“师傅?”

“陆梓晴,以后跟着我把。”

陆梓晴微微一笑,想倾城说道:

“好,师傅。”

陆梓晴没有问倾城为什么要退帮,她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些是她不用知道的。

那日后,陆梓晴便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她上线都与倾城呆在一起。

总让人觉得有些东西,又和以前变得一样。

陆梓晴和倾城都像往常一样,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的照顾她,而她,也仍旧会在做任务时为他补满状态。

陆梓晴很少再见到以前帮派里的人,即使看到也只是打一个招呼,便不再说些什么。听说,伊水已经不在这个区了,他的位置也给了蒹葭。

好像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只是曾经的回忆。

倾城最近上线的时间也比往常少了很多,陆梓晴总觉得倾城也要放弃这个游戏了,心里很不安。

果然,有些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的。

倾城一上线就把陆梓晴叫到了峨眉山。

就跟当初一样,倾城一个人坐在那里,陆梓晴站在他身后,什么也不说。

“陆梓晴,玩这个游戏也大半年了吧。”

“是啊,师傅。”

倾城顿了顿,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陆梓晴,可能今晚就是我最后一次上了。”

“…师傅你要走了?”

“丫头,都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倾城。”

“可你毕竟是我师傅。”

“丫头,我要结婚了。”

“现实吗?”

“恩。”

“师傅,恭喜。”

“是不是一直很奇怪当初我要做你师傅呢?”

“是啊,我一直想不明白,对于像你这样满级的号,一个称谓应该不算什么吧。”

“你很像她。”

“她?是师傅你要结婚的对象吗?”

“恩,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好像花了很长时间一直在当前状态上打找师傅三个字,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像。”

陆梓晴终于明白,当初的倾城是为了什么才收她为徒,她自嘲地笑笑,好像有些事真的和她想的不一样。恐怕倾城对她的帮助,也只是因为她像他的女朋友吧。怪不得他会有那么长时间不上游戏,也许是真的去陪女朋友了。

陆梓晴没有再说什么,倾城也像是预料到一样。

“陆梓晴,你是个好女孩,我相信有一天你也可以找到自己所喜欢的人的。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上这个游戏,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

“师傅。”

陆梓晴最终选择微笑面对倾城,并且就这样对他说再见。

她想,可能,倾城会是她一直一直都忘不了的人。但是他们像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可以像原先一样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哪怕这只是最后一次。

倾城最终是走了,陆梓晴没有挽留,她伪装的很好,笑着对他说再见。

也许倾城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自己知道,那就好。

陆梓晴没有再登陆那个号,她在这半年里所有所有认识的朋友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这个游戏,有时候她也会怀念,但是却没有再登陆那个属于她自己的游戏账号。

差不多又是半年的时间,陆梓晴此时已经升入了大学,同寝室的女生也有人玩《江湖》,也将陆梓晴拉了过来,陆梓晴看着眼前那么熟悉的场景,只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人设没有变,变的是操作人设的人。

这已经不是他们当初玩的那个区,但是陆梓晴还是能看到很多他们从前一起做任务时的影子。她想也许有一天,她还是会在这片蓝天下遇见倾城,遇见伊水,遇见蒹葭。

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他们还能不能看出这是她。

陆梓晴看了看屏幕上的女子,突兀的笑了,这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最后只有那四个字,“曾经来过。”

番外——陆梓晴

唱一首永不尽的老情歌

[一]前奏,只是为了更持久的酝酿相遇

连续几天的酷日,C市的气温才降了下来。天空隐隐埋着一些灰色暗沉的云朵,午后浅淡的阳光笼罩在南城的上空。

卓远樵坐在房间里,电脑正开着,他的右手不断滑着鼠标。只是大略的浏览了一下,城中的贴吧里一划拉下来,几乎每隔几个帖子上面都有一个人的名字。

陆梓晴这几个字一点也不像她本人那么低调,一直活跃在学校的贴吧里,被各种各样披着马甲的校友议论着。

看着这情景,发现贴吧里根本没有议论其他话题的趋势,他不耐烦的把贴吧关掉。

卓远樵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慢慢的从他喉咙里咽下去,直到喉咙略微感到舒适。

头略偏,就看到电脑桌上几个干净的作业本正放在那里。上面用墨蓝色的中性笔端着的写着几个字,陆梓晴。

秀丽漂亮的小楷,让人几乎光看到这个字就会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干净的女生。

在九中,甚至在整个南城的同龄人圈子里,很少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像是一种藤蔓一般,陆梓晴出现在南城以后,她的一切就疯狂的滋长在这里。

卓远樵还记得开学的时候,他刚一进教室,几个走得近的同学就走了过来。在教室门口堵住他,勾着他的脖子说。“我们班这学期来了个新同学,女生,跟咱们班,不对,全校的女生比都不一样。”

卓远樵好笑的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就吹吧你,女生再不同有什么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几个男生循声望过去,一个看起来很高挑的女生正吃力的抱着一摞书正站在教室门口。卓远樵急忙拉着同学给她让了条路。

卓远樵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皮肤太白了,白的就像几乎没有晒过太阳一样。黑色及腰的卷发随意的散在肩上,高挑的样子大概有170cm,穿的也很时尚。如果不是刚刚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个实习老师。

那个女生就继续抱着一摞书,径直的穿过他们,然后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发现自己还没桌子,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对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说。“可以把书放你这里一下吗?我去搬桌子。”

那个女生点点头,她又开了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旁边的同学急忙拉了一下卓远樵。“就是她,怎么样?是不是跟咱们全校的女生都不一样?”

卓远樵耸了耸肩膀。“才高二的女生是很少有她这样的。”毕竟现在卷发还并不怎么在学生中普及。九中是南城出了名的对学生的穿着不严厉,但是也没有哪个学生敢明目张胆的烫着卷发走到学校来。

那俩个男生一下就放开了他,一脸鄙视的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希望女生扎着个马尾,规矩的背着个书包吗?”

他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又没说,是你们说的。”

的确,高中以后每个人的桌上都有一摞书,很多女生的桌上经常除了书以外还会放上把镜子或者梳子。他还见过几个女生曾经上课偷偷擦着睫毛膏或者眼线什么的。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只要涂了那些东西,自己就会立马变漂亮一样。

不过好像那些小小的东西确实有一些效果,那些女生的眼睛会因为那几下涂抹而更明显一些,隐约看起来会比平常看起来大一些。

卓远樵就回到了桌位上,一个寒假的时间没人,桌上早已堆满了灰尘。卓远樵走到教室后面拿着抹布擦了一下桌子,然后把抹布放好,因为抹布是湿的,所以他并不着急坐下。

原本准备去小卖部买瓶水,结果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刚刚那个女生俩只手搬着桌子朝教室这边走来。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比较高的缘故吧,那姿势并不难看,她搬着东西的样子也并不笨重。

想了一下,卓远樵还是迎了上去。“我帮你抬吧。”

那女生望了他一眼,然后说。“好,谢谢你了。”话音还没落,卓远樵就已经接过了那本来就不重的桌子。

刚一到教室,班主任已经到了教室,正好站在教室的后门处看着指挥者值日生清理垃圾。看着他们进来,然后环视了教室一眼,指了一个位置。“陆梓晴,你就坐在那里吧。”

卓远樵楞了一下,还是把陆梓晴的桌子搬到了自己的旁边。

那个名叫陆梓晴的女生从那个女生那里把书搬了过来,然后站在慢慢开始整理书,班主任不再看他们,继续叫同学帮着值日生倒垃圾。

卓远樵这才认真的看这个女生,她的眼睛不算大,但是很有神,睫毛也很长。低垂着眸子整理东西的时候,会有一种特别迷人的气场。

卓远樵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把昨天领到的书拿出来开始整理。

陆梓晴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卓远樵。”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里像是无声的念了一次,然后看着他说。“我叫陆梓晴,很高兴认识你,请多指教了。”然后朝着他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特别的甜美,像是有种东西从她的酒窝里酝酿开来一样。

[二]为谁唱一首知名不具的情歌

陆梓晴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第三节课已经快结束了,政治老师正在讲台上热情洋溢的讲着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教室门口,然后敲门。坐第一排的同学急忙帮她打开,然后她就站在教室门口。

那个政治老师似乎并没有要打算让她进来,只是自己继续讲着课。陆梓晴也好脾气的站在那里,也没说什么。

同学们见老师是这个反应,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上课之余偷偷瞄她一眼。

倒是卓远樵沉不住气,在教室后面朝讲台上喊了一句。“老师,人陆梓晴昨天生病请假没来。”

那个政治老师看了一眼卓远樵,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教室门口的陆梓晴说。“进来吧。”

她便在所有同学面前,无所谓的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位置上。

政治老师继续讲着课。

陆梓晴拿起书遮住自己的脸然后朝卓远樵说。“谢谢了。”

“客气。”说着想起什么似地,然后把包里的本子递给她。“昨天发的本子,我怕弄丢了,就拿回家了。”

陆梓晴接过,然后随意的扔在了抽屉里,还没等她拿出笔,下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下课后,卓远樵正收拾着东西,陆梓晴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诺,这里面有你上次说好听的歌,你过俩天生日吧?这个送你。”

他迟疑的接过,然后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过俩天是我的生日?”

陆梓晴一边翻着抽屉里的东西,一边说。“前几天我看他们在班上的QQ群里说来着。”

“我以为你一直屏蔽来着,从来没有看见你说话。”

陆梓晴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然后朝着他说。“我是一直屏蔽来着,那天心血来潮打开来看看,结果就看到那条消息了。”

他哑然失笑。“那真是缘分了。”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专辑,心里想着陆梓晴真是一个怪人。明明自己的MP有的音乐,但是她还是会再去买正版的专辑。但只有一首歌,音乐和旋律都说不出来的好听。卓远樵经常看到陆梓晴把它翻出来,反复的听着。陆梓晴也把这首歌给他听过,但是却从来也没有见她买过有这首歌的专辑。也没有听说过她要买。

其他专辑她自己买了又不听,每次都甩给卓远樵,让他带回家听够了再给她。

美曰其名,同桌之间,资源共享。

而卓远樵多数共享的是他的作业。

他好奇问过她为什么要买,结果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把作者都饿死了,谁给你做好听的音乐啊。”

她也笑了,然后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本子。“一会记得来开会。”

[三]有人说,高中是一生最美丽的一场烟火

卓远樵坐在下面,听着陆梓晴认真的讲着最新的社团活动安排,看着她讲解着社团最新安排的模样,规划严谨仔细。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陆梓晴这个名字会像山一样高大的树立在学生们心中。

南城虽然不小,但也只能算是个三线城市。社团的活动在他们的眼里好像只有在大学那样的地方才会出现。

开学第一个周,陆梓晴在晚自习间隙用从卓远樵本子上撕下来的作业本认真写了一封信,然后装到了信封里。

卓远樵好奇的问她。“你写这个做什么。”

她也不抬头看他。“写给校长的。”说着似乎料到了他会吃惊一样,又补充了一句。“一点建议,让他同意我们开展社团活动。”

卓远樵哑然,没想到她会做这个。但是更没想到的是,星期一的时候校长会在升旗仪式上面宣布成立文学社。

从小到大作文向来不错的卓远樵理所应当的进了这个南城出现的第一个社团,陆梓晴也理所应当的当上了文学社的社长。

陆梓晴突然叫了卓远樵的名字,他缓过神来,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说。“怎么了?”

她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然后说。“最近省上有个文学比赛,我想让大家去参加试炼一下”

旁边有个女生小声的说了一句。“省上的比赛,我们算什么啊?”

陆梓晴把手里的资料拍到了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生。尽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个表情仍然让人恐惧。

那个女生下意识的急忙闭上了嘴巴。

她这才张开嘴说道。“我并不觉得人口多一点的地方的人,就一定比我们强。”

那个女生点点头,陆梓晴又继续说道。“我不管因为什么,反正我不要听到你说比别人差的话。哪怕确实有一些地方不如人,但是你也一定有比更多人强的地方。未来,不是现在可以决定的。高中只有一次,别在你年少并且光芒正盛的时候就说你不如人的话。”说着她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再说大城市里的人也并不都强,也有人渣。”说道这里,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便闭嘴了。

陆梓晴又拿起手中的资料继续讲着下一步要注意的问题。

卓远樵睨了一眼那个女生,清楚的看到她看着陆梓晴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拜的感觉。

他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陆梓晴。

这样的女生,也难怪大家都喜欢。

社团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大家循声望了过去。

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小的人正拿着好几个大大的信封站在那里。“请问陆梓晴在吗?”

陆梓晴上前一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生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她。“有你的信,我刚刚去收发室拿东西,看到有你的信,就帮你拿过来了。”

她点点头,接过信封。“谢谢你了。”

说着那个女生摇摇头就走了,陆梓晴又把信封随意的甩在桌子上,继续讲着她要说的事情。

卓远樵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几个信封上面几乎都印着杂志的名字,看样子是杂志专用信封。

果然旁边的一个女生跟另一个人咬着耳朵。“社长的稿子又发表了吧?”

那个女生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估计是的,好厉害啊。”

卓远樵微笑着,继续看着手里的比赛资料,听陆梓晴讲着比赛的注意事项。

这就是陆梓晴,当别人都在为了学业而疯狂忙碌学习的时候,她可以活的这么潇洒,并带动周围的人潇洒。

[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像星星

那天下午开完会以后,陆梓晴却再也没有来学校。直到卓远樵收到那个省级的决赛名单需要去省里比赛的时候,都没在学校看到她的影子。

初秋的天气已经开始微冷了,卓远樵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拖着行李独自一个人去了省城比赛。

那几天格外的顺利,等他回来的时候,他为他以后的人生简历里多加了个文学比赛一等奖。

从小他的这条写作之路走的一直很顺,但是经常被死党阿枫鄙视说。“你说你个大男生天天写文字抒发心情做啥?”

等到他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刚好是周六。卓远樵正坐在房间里写着作业,突然接到陆梓晴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有些兴奋。“小樵子,我听说你拿奖了?”

卓远樵用鼻音回答了她。

“那你出来,我请你吃饭。”语气依然是极其的跳跃。

“什么?”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得奖了,我请你吃饭啊。”

卓远樵好笑的笑了一下。“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我获奖了,我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的陆梓晴也笑了。“那你请我吃饭吧,请我吃好吃的。”

“好,你在什么地方?”

“东港街那家咖啡屋。”

“行,我一会来找你。”卓远樵爽快的答应着。

“那你快点。”说着就收了线。

等卓远樵到了那家咖啡屋的时候,陆梓晴正坐在靠窗的地方,翻着杂志。

因为怕她等急了,所以自己一路小跑过来,到咖啡屋的时候他正在大口喘着粗气。

卓远樵走了过去,陆梓晴放下手中的杂志,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把书关上对他说。“走吧。”

卓远樵怎么也没想到,陆梓晴说的好吃的,会是让他带着她去夜市吃烧烤。

他们俩就这么坐在夜市摊主搭起来的桌子旁边,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银耳汤。

周围是穿梭行走的路人,他们俩就坐在那路边摊上吃着烤鱼,俨然一对小情侣。

不知道是太辣还是什么,陆梓晴的一直用卫生纸擦着眼泪。

卓远樵叹了一口气,然后去旁边帮她买了一罐饮料递给她。“你看你辣成那样。”

陆梓晴接过饮料,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又用卫生纸擦了一下眼泪。“是啊是啊,太辣了。”嘴巴一闪而过的是一丝苦涩的笑容。

卓远樵也没有做什么反应,又坐了下来,吃着烧烤。

她突然问他。“你不问我前段时间请了这么久假做什么去了吗?”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会说自然会说的,想说吗?。”

她摇摇头,然后看着他说。“小樵子,你真贴心,要是你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卓远樵一下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呆在了那里。

陆梓晴看着他这个模样,笑了出来。“看你吓的那样,我配不上你吗?”

卓远樵惊慌失措的摇头,然后又拿起筷子继续吃。

她看了他半晌,突然说。“小樵子,有没有告诉你,说你的眼睛在黑夜里看起来像星星。”

[五]显而易见是如此

那天晚上以后,因为有同学路过看到他们,卓远樵回到学校,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传成是陆梓晴的男朋友。几个八卦的女同学在社里悄悄问过陆梓晴到底是不是。

她却并不反驳,只是笑,别人自然当她是默认了。

卓远樵看陆梓晴不反驳,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怕她面上尴尬。

久而久之他们的故事便被好事的人传成了好几个版本,有人说他们是一见钟情,也有人说是日久生情,说卓远樵第一次看见陆梓晴的时候就立志跟别人说要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经过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她终于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面。

当卓远樵跟她说这些在学校贴吧里传言的时候,陆梓晴乐的直不起腰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摆摆手一边笑。“小樵子,我受不了了,他们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啊。”

卓远樵翻了一个白眼。“谁让你不解释的。”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必有其事,你懂吗?”她不屑的说着。

他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看书。

其实他知道,陆梓晴不是不解释,反而希望别人误会。像她这样的女生,在同龄人中自然很受欢迎,明里暗里追她的男生很多,她是想用自己做挡箭牌。

而她也并不是开学的时候被人传的那样,看不起男生,不喜欢跟男生交流。

卓远樵曾经无意中看到她钱包里的一张照片。

那是她跟另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男生的照片,他们依偎着靠的很近。照片里的陆梓晴嘴边洋溢的笑容是甜蜜的,几乎甜的可以滴出蜜来。

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她,那个男生是谁。

因为结局显而易见,只是他不愿意捅破那场窗户纸。

[六]总有一些是要用青春去赌的

九中的晚自习并没有老师,全靠自己自觉。卓远樵看了窗外很久,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看书,而是看着在发呆。他坐在教室里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来。

“陆梓晴,你教我怎么投稿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果然,这句话吓到了陆梓晴,她停下了正在写作业的手说。“你怎么会突然想投稿?”

“就突然想。”

陆梓晴看了他的眼睛半晌,然后点点头。“好吧,小樵子,咱同桌这么久,一直都是你支持我,现在换我支持你。”

说着她就拿出了一张纸,飞快的写下了几个QQ号递给他。“小樵子,这是我的编辑,你加他们吧。”然后又拿出一张纸飞快的写着,一边写一边说。“我这有几个杂志投稿要注意的事项,你投稿的时候注意一下。”

卓远樵突然打断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合作写一本小说。”

她手里的笔一下就停住了,然后看着他,却没有任何回答。

“我知道我写不好,所以可能会拖你的后腿。你写的这么棒,在这么多杂志上发表作品,我除了拿几个毫无价值的破奖之外什么都不是。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但是我还是想试试,陆梓晴,我想了很久,但是还是决定跟你说。你可以跟我试试吗?我们写一点,如果不适合我们再取消计划。”

陆梓晴看了他半天,认真的审视了他的眼睛,然后点点头。“好。”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松了一口气。

总有一些什么,是要用青春去赌的。

就像这次,他赌赢了。

卓远樵和陆梓晴开始一起频繁的出门,一起逛书店,约定在某个地方坐下来,拿出一张纸,慢慢开始规划他们手中的故事。

后来讨论的东西多了,陆梓晴就专门买了俩个本子,把那些东西整理出来,一个人一份。

卓远樵不得不承认,陆梓晴的写作技巧确实不错,写东西的时候,每次都能考虑的十分全面。

在她的面前,卓远樵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措的挫败感,发现写小说是件不易的事,梦想与现实之间是有距离的。

卓远樵说完他喜欢的第一个女生跟他之前的故事以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可乐。然后用眼神示意陆梓晴可以讲她的故事了。

为了收集素材和创作灵感,他们交换了彼此的故事。

陆梓晴吐了一口气,这才说。“我的故事里有只有一个男生,他是一个永远可以用好看形容的人,偶尔会跟小孩子一样调皮,但更多的时候看起来很稳重,很成熟,是个所有女生都会喜欢的男生。”

卓远樵看着陆梓晴,她的眼里似乎有一种光亮在跳跃。

“我就跟所有的女生一样,无法避免的爱上了这个人,但是很快就发现。他好,他确实是一个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比很多男生都强。但是他也擅于玩暧昧,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同时跟几个女生走的很近,却并不亲密,只能是暧昧。”

“他劈腿了?”卓远樵扬了扬自己的眉毛。

陆梓晴摇摇头。“没有,是我受不了他那种行为,所以跑到了南城,离开了北京,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彻底失踪在了他的眼前。”

“只有你一个人?”

“不是,我的姑妈在这里。”

“那前段时间你离开是为了?”卓远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对,你猜的没错,我回北京了,去偷偷的看他。”说着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复合了,我听到我朋友告诉我。我离开以后,他像疯了一样的找我,那几个月他什么也没做,自己喜欢的音乐也没创作下去。”

说道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樵子,我经常给你听的那首歌就是他创作唱给我一个人的。”

卓远樵并不吃惊,只是点点头。

这个他早就猜到了,因为她听这首歌的时候,眼里都会有种碎人的悲伤。

“小樵子,我之所以答应跟你合作,是感谢你这半年对我的照顾,我也想写点东西纪念我们这相处的半年。”

卓远樵皱着自己的眉头,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袭来。

“我下学期开学就要回北京了,我们都要加油了。”

卓远樵拿起可乐又喝了一大口,这才看着她的眼睛。

陆梓晴急忙补充道。“高二下学期我会在网上跟你商量讨论写完这本书。”

卓远樵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确认赢了,赢得了一个可以知晓她与那个照片的男主角之间的故事的机会。但是输掉的却是与她的后续。

[七]尾声只是另一种故事的开始

这本青春题材的书就在他们隔着网络聊天窗� �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开始动笔了,等写完这个故事,高二已经结束了。

卓远樵滑动着文档键盘,看着这个故事。总感觉里面的男主角多多少少有些像他,不敢勇于面对爱,只是呆呆的看着女主角,等到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才明白幸福也要靠自己珍惜的。

而那个女主角也有点像她,耀眼,活的精彩,敢爱敢恨。

或许他们就是在对对方的印象下写完这本书。

但是很快高三水深火热的来临,他们没有怎么联系了,忙碌的生活让他几乎都快忘记自己写过这么一个故事。

没想到会在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同时,会接到陆梓晴寄过来的样书和稿费。

卓远樵左手拿着大学通知书,右手拿着那本他们创作的故事所印刷出的书籍,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他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陆梓晴。

第一件事就是他为了她去学了吉他,从她第一次跟他说,她喜欢搞音乐的男生开始,后来他也为了她写了一首歌,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唱给她听。

第二件事就是其实他很喜欢她,所以才会破天荒的去学校贴吧看关于她的传闻。

第三件事就是他大学填的学校是北京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她。其实他并不是想去争取,只是想去她生活的土地上看看,靠自己。

陆梓晴,其实我一直想为你唱一首永不尽的老情歌,但是却没有这个机会。

我去了你在的城市,可是你还会在那里等着我吗?

番外——曾瑟雪

在遇见许域之后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男孩子,只可惜我们之间隔了一万年的距离,到最后谁也没有握住谁的手。

(一)

似乎每个夜晚,这座城市都会呈现出一种霓虹交错的迷乱。

有些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迎面拂来的风打在脸上有些莫名的痛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多了好几个未接来电。若是放在平时,我想我会立刻打过去,询问是否有事。可现在,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地变黑,霓虹越来越闪烁,我忽然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呆在这里,

深秋的夜风贯穿而来,我把衣服裹紧,看了一眼手表。其实分针和时针的角度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比之前看的少了0度。放在平时,我会对这0度保持漠视的态度,就像对待所有被挥霍的时间。可现在,天上的日月星辰和地上的霓虹灯影,甚至有可能藏于暗处正捕捉灵魂的照相机都在看着我和那个0度一起被一点点的遗弃,疼痛感油然而生。秒针一丝不苟地走了600下,我的疼痛就在这一下下里达到顶峰。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崩溃时,一辆公交车停在我面前,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回到了车站。

庞大笨拙的公交车在冷风萧瑟的夜里似乎格外有安全感,但我上车后,却觉得里面异常的空荡,明明是走进了一个厚实的四方体,却仿佛置身在一个更空旷的环境里。刚才的疼痛突然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我的身体和灵魂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荡。

我想,如果记忆也能跟着一起变得空荡,我就会再用接下来一段不知终点的时间去弥补这一个小时的痛了。

(二)

一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围上来问我怎么样了。

她们的表情单一地只剩下热切、兴奋。我和她们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好像被一层透明的墙分隔在两个世界。我触不到她们的喜悦,她们摸不到我的疼痛。

“没感觉了。”我说的是实话,连人影都没看到,怎么会有感觉。

“啊!不会吧。你们谈了那么久。”

时间只是有时候弥足珍贵,更多的时候,它是一股压力。我就是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演变成了牺牲品——

就在前几天,他终于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说:“我们见面了。”

室友们都知道我和箫枫在IOCQ上谈了一年的恋爱,但她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迟迟不愿见面。在她们心里,我和他离得并不远,一个城市的两个角落而已。可我明白,我们之间隔了一光年的距离。如果硬要给在一光年上加注解,就是虚拟与现实的距离。

我和他各自生活在毫不相干的现实中。这段感情就像打电话时贯穿两人之间的电磁波,它原本只是一段虚拟的影像,为传递双方的关心而存在。但这种影像在日积月累后引发了质变,它以强大的牵引力把两颗青涩的心困在虚拟的温情岛上,直到相互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一直以来,我们都沉溺在不会有交集的虚像里。当意识到,其实彼此离得并不远时,却发现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遥远、虚幻的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拉长,我们更加迷恋这种距离感。

恐惧随着现实的逼近逐渐生成。我和他谁都不敢把这段微妙的感情随意搬到现实中。以前每次争吵后,我们都会默契地逃回自己的现实生活,等风暴过后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我们还没把这段感情看成一种责任,所以无意去承担。但是,一旦把这段感情现实化,一切都会随之变得沉重。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迫切地想见面。我一边猜测着原因,一边在他的催促下答应了这个提议。

他说:“这个周末,我们七点在游湖见面好吗?”没见面之前,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相敬如宾的氛围,比如他会在所有的提议后加个“好吗?”,恰如其分地让我感觉自己被疼惜着。

我说:“恩。”

“如果那时我们中有一个突然不愿见面,可以不来。我们都要等对方一个小时,好吗?”考虑的很周到,我怎么会不同意。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的提议到底是为我考虑得那么周到,还是在为自己的失约铺一条后路呢?再仔细回想一下,这一年来他的尊重是对我的爱护,还是为自己的退出埋下伏笔呢?真的不得而知了,事实上我从来都看不透他。

灯熄灭的时候我还在机械地洗漱。牙刷和杯子碰撞时发出的“叮咚”声在安静的空气里鸣奏出诡异的空灵。这种空灵与我上床时看到深蓝床上的空旷恰好形成一种默契,我嗅到了物是人非的味道。

林深蓝在箫枫提议见面的那天告诉我,她要搬出去住。没想到她挑了今天,后来我还辗转听说何敏今天向她倾慕已久的学长表白成功。也许,今天注定是百感交集的一天。

盖上被子的时候,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这才想起今天晒了被子,本来是把它当作给自己有勇气去见面的一个温暖奖励,现在却成了一种讽刺。我很想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努力了很久之后脸依然僵硬着。我几乎忘了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没必要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给别人看,现在,我甚至可以躲在被窝里无声地嚎啕大哭,把所有的委屈、失落和不甘大大方方地发泄出来。只要控制住自己不大幅度地颤抖,我想应该不会影响到因兴奋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何敏和已经进入梦乡的卉萱。

最终,我还是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克制有效,而是突然想到了林深蓝走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其实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就是烤螨虫的味道。记得当时,我朝她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差点儿把隐形眼镜给翻出来。她竟然把那么圣洁的阳光跟烤螨虫放在一块儿,是人都应该给她一记白眼。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这股味道确实很像烤螨虫。浓浓的焦味儿把眼泪硬生生地呛了回去,我愣是没哭出来。直到睡着,我都纠结在阳光味和烤螨虫的问题上,完全忘了哭。并且在失去意识前,我突然顿悟出林深蓝那么热衷于把阳光味想象成烤螨虫的原因了——

我们习惯于把事物理所当然地朝自己能够主动接受的方向想,往往会忽视一些显而易见的漏洞,但这些漏洞最终就会成我们的致命伤。没有等到箫枫,我理直气壮地失落、愤怒和憎恨,却不愿去回忆我们在见面之前就已经漏洞百出的温情效应。我宁愿把见面的迟疑推脱给虚拟与现实的距离,也不愿坦白地去承认其实是我们趋渐频繁的争吵异或冷战迟疑了把感情现实化的心情。

第二天醒来时,手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手机。

以前,每天早晨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个早安短信,然后才起床。如果发早了或者发晚了,他会关切地问明原因。毕竟我们不生活在一起,共同话题少得可怜,所以我和他都会聪明地通过谈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达到交流心得的效果。

就在我打完“早安”两个字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脑子一进入思考状态,昨晚那段不堪的回忆推挤着这一年甜蜜的回忆一同钻进了意识。我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从今天起,发早安短信地习惯应该正式退出我的习惯领域才对。

与此同时,我们自立一年之久的“三人帮”也从今天起正式解散——何敏从今天起要开始养成陪学长吃早饭的习惯了。

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对于何敏和林深蓝来说,今天凌晨升起的太阳红得像极了涅槃重生后的凤凰,照得她们未来的路一片灿烂。对于我来说,今天的太阳像是刚开始浴火的凤凰,它痛苦地挣扎刺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而对于闲来无事中的李卉萱来说,今天早上的太阳就是太阳,顶多像个闪闪发光的大馒头,把她的胃照得空荡荡……

(三)

从来没有刻意地去忘掉一个人。从小到大,我学着记住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学着把他们的容貌和名字对号入座。我觉得忘记是一种无意的伤害,如果哪个同学记不住我的名字,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他对我不尊重的伤害。可是,此时此刻,我深深地感觉到,有时候记得也是一种伤害,对自己的伤害。

这几天,我在努力地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比如不随身带手机,把他送给我的洋娃娃藏到最隐秘的角落,和卉萱大声的笑。但卉萱却说我一点都不努力,因为我没有把箫枫的手机号和QQ号删掉,时常盯着储放洋娃娃的柜子发愣,经常在偌大却拥挤的食堂里和她走散,还会在捧腹大笑时偷偷地抹掉眼泪。

是她的观察太细致,还是我的伪装技术太差?也许,都有。

“瑟雪,下午我们去散步吧。顺便听你讲一下那晚的约会情况,嘿嘿。”收到深蓝的邀请,我才想起她搬出去后,我们就没了联系。她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所以才义无反顾地搬离了宿舍,过起潇洒的“单身”生活。我一直都羡慕她如浮云般自由飘荡的性格,却始终学不会。

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推算,深蓝的离开发生在我约会突变之前,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正处于否定自我、否定爱情、否定世界的水深火热中。为满足她的好奇,我有必要把关于那晚的痛苦再温习一遍。

听完这个外表诡异,内容空旷的约会故事,我想,深蓝已经后悔问起这件事了。她幽幽地坐在河畔的长凳上,一会儿低下头思索,一会儿抬起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在我快产生她才是这场约会的受害者的错觉时,她突然“嚯”地一声站了起来。

“想去问清楚原因吗?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陪你去。”

今天下午的太阳照得似乎并不强烈,可我眼前的林深蓝却是异常的光彩照人,她的眼神里溢出了火一般的义无反顾。我受了她的感染,摒弃这段日子里的多愁善感,勇敢地拉着她赶上正待出发的公交车。

为了更真实地了解对方,我和箫枫曾经无数次互换照片,关于他的每个动作我都收罗在记忆里。我以为这样就算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可在看到他的瞬间,我还是失了神。

照片截取的瞬间,远远不如现实中的他所带给我的视觉冲击来的震撼。阳光下,他传球、运球、上篮,所有动作仿佛一气呵成。我从没有见过他的身形从一个空间位置移动到另一个空间位置的连贯过程。可是,就在距离篮球场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一下子就捕捉到他挥汗如雨的身影。只要你愿意,眼睛有时候也能像摄像机凸出的物镜一样发出敏锐的黑色光芒。我木木地站在那里,任由他运筹帷幄的镇定和如鱼游水的流畅演变成涌入壶口的江水,在我的心里掀起几十米的巨浪。

深蓝顺着我怔怔的眼神看到了这场篮球赛的主角,不禁感叹:“好酷啊。”

篮球赛在我漫长的消化中,终于结束了。我现在所要做的,应该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我想他了。但我的脚却像被钉住了,迈不开第一步。如果没有看到一个女生拥上去递给他水、亲昵地为他擦汗,我想我会把第一步迈得比想象中的轻松。可我的眼神却定格在他看向那个女生时流露出来的宠溺上,刚刚膨胀起来的热情一下子掉进了这个宠溺的漩涡里,无影无踪。

深蓝一直跟随着我的眼神,但她没有我表现得镇定。暗骂一声“shit!”,她便拽起我的手,走向篮球场。我以为自己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没想到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钳制。我蹲下来,把自己缩成煤球状,克制住不颤抖。显然,深蓝没有就此罢休,她奔跑着像篮球场进发,如同一名视死如归的勇士。

我一直怀疑,人的命运是被某个不知名的生物控制着,就像人玩傀儡,看似灵活自如的傀儡,其实早就被人掌控了命运。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生物存在,它一定在我的命运上施下了落井下石的诅咒——深蓝在气冲冲地穿马路时,被一辆突然出现的摩托车撞上。

我没有看到这个惊心动魄的场面。在我抬起头时,事发现场变成深蓝倒在地上的状态。脑子里“轰”的一下,我除了想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思考。

她明明揪着眉,强忍着痛苦,却摆出一张笑脸,说:“我没事,别担心。”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失声痛哭。

还好,那天,深蓝只是腿上受了轻伤。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也许,他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和战友们勾肩搭背开庆功宴去了。他,终究没认出我。

(四)

那天的冲动,俨然成了我和深蓝之间的秘密。

她本想制造一场我和箫枫见面后误会得以解除的惊喜,却没料到自己的好意不仅没达到意想中的效果,还使自己受了伤,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加速了我和箫枫之间关系的瓦解。

那天回去后,我拿出遗弃已久的手机,拍拍上面的灰尘,插上了充电器。

刚开机,一条条短信争先恐后地涌出,署名都是箫枫,一瞬间让我产生被他紧张着的甜蜜错觉。然后,直接点击选项,全部删除。接着,我找到名片夹里他的名字,发了一条短信:“以后别再联系了。”最后,手机号码拉黑,QQ号码拉黑。洋娃娃扔掉。动作连贯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卉萱问我怎么了,我挑了挑眉,说:“没怎么,就是不想再沉溺于那种虚幻的爱情中了。”天知道我挣扎了多久、流了多少泪才下这个决定的。

以后,一到晚上,我就会坐在阳台上吹风。深秋的寒风绕着我的身体一圈圈打转,几经逗留后,以掠夺的架势灌入我身体与布料之间残留的空隙,夺走仅存的余热,我成功地让自己冷得“咯咯”直抖。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那些曾经以为熬不过去的伤痛才会变得渺小,渺小到令我无暇顾及。但有人似乎不允许我这么做——毯子温暖的质感从背后一路扩张到全身。不用回头,我知道是卉萱。

何敏和学长最近过着新婚燕尔的甜蜜“夫妻”生活,不到十一点不会回来。深蓝即使受了伤也不愿回来住。对于那场未遂的车祸,我总有一种无法摆脱的愧疚。可深蓝说,我再这样,她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只好把这种愧疚附加到对她的关心上。

其实,卉萱穿得也不多,她似乎比我更痴迷于这种刺骨的冰冷入侵。我问:“你不冷吗?”。

她盯着前面一幢楼的某处,“你刚才不冷吗?”。悲愤的气息在冷风里逐渐漾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和琪怎么了?”我急切地问道。

“我们分了,就在前几天。”她转过身,红着眼睛看我。

这几天,我忙着悲伤,何敏忙着恋爱。我们竟然都发现身边的另一个室友在独自承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难怪她会轻易地识破我的伪装,原来,那时,她也在用伪装麻痹着自己,只是她的伪装技术比我高明。

但,很显然,她还没从自己的伪装中走出来。

她告诉我,琪还爱着她,只是他是那种不肯负责的人。是她逼得太紧,才让琪忍无可忍。她说话的语气像是询问,想从我这得到肯定;又像是自言自语,答案她早已清楚。

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模样,原本已经深藏的痛楚如同注入了兴奋剂,再次复苏。我说:“我心疼你,但不是心疼你的失恋,而是心疼你明明被抛弃了却还在为这段断裂的感情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在麻痹自己,但做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和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它最多再以回忆的方式,为你今后的生活做几次调味剂。”

说着说着,我们都从低声抽泣变成放声大哭。曾经的曾经,我又何尝不是为见面的失败寻找了各种理由。什么虚拟与现实的距离,什么争吵冷战,全都是我为自己编织的理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爱与不爱,本身都没有理由。

(五)

难得周末,我和卉萱决定把自己从弥漫悲伤格调的宿舍里拿出来晒晒,去去晦气,然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我们一致决定去逛古镇。这座城市的古镇远近闻名,很多学生特别是情侣都喜欢往那跑,古镇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意义。

看着被磨得光秃秃的石头和枯叶满枝的无名树,我想起他曾经说过要和我一起逛遍古镇的每个角落。

看到他时,我以为是因为那个回忆而产生的幻觉,但事实上,他真的就从对面走来。我愣住了,不知所措。还好卉萱从后面撞到了我一下。

我从死机状态中惊醒,连忙低下头,想要从他旁边经过。其实,可以装作不认识他的。当我明白这个道理时,好像已经晚了,我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轻轻响起:“瑟雪。你是瑟雪吗?”

抬起头,再次看向他:“恩。”卉萱识趣地向前面走去。

我们沿着通幽小径走了很久。他开口:“那天早上七点你为什么没来,你知道吗,我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离去。你为什么没来?”

我一愣:“不是晚上七点吗?”

“怎么会是晚上七点,你不记得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去游湖晨练了吗?我想到时即使没话说,也可以用跑步来缓解尴尬。等等,也就是说,你去了,是吗?你没有爽约,对吗?”他突然变得很激动,像是在寻求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可是,去了又怎样,我不会忘记那天一个女生帮他擦汗的情景和深蓝倒在地上忍着疼痛的样子。

“没有。”我的果断,扼断了他眼神里燃烧的希望,报复的快感一晃而过。

他抓着我的肩,说:“你真狠,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要不是因为一场篮球赛前的高强度训练搞得抽不开身,我早就冲到你学校,亲口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狠。”

话匣一下子打开,“我们在篮球赛中获胜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想跟以前那样跟你分享我的成功,可我收到了什么,“以后别再联系了”?谁准许你这么自作主张的。”我的肩膀被抓得很疼,原来生气中的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条短信,我就不会抓狂,我就不会喝醉。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哽咽,他哭了。

“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女生了吗?”强忍着眼泪,干涩的语气从喉咙口溢出。

他的手像被施了法,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喃喃道:“她只是一个喜欢我的女生。如果不是我那天喝醉后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她只会是一个喜欢着我的女生而已。”话刚说完,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她把自己手里的两瓶水递给箫枫一瓶。她就是那天我看到的女生。她问:“枫,她是谁呀?”

我赶在箫枫说话之前回答:“我们是高中同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箫枫愣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同学还在等我,先走啦,拜拜。”转身的瞬间,我看到箫枫眼睛里的某些东西彻底地覆灭。而我,在赶上卉萱的途中哭得覆水难收。

我总说,我们之间隔了一光年的距离。

其实一光年的距离可以很短,短到只要误会解除我们就可以把手握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在为我们的感情努力着,所以才会在她身边刚出现其他人的时候,急切地想要跟她解释些什么。只可惜,她的不信任和我的一再退缩让一光年的距离拉长到一辈子的错过。如果那天我能勇敢地上前向他解释,如果那天我能够看完她的信再扔掉,也许,现在站在她身旁的人就是我。一光年的距离里包含了很多内容,却唯独没有包含如果。

我们,从第一次的误会开始,就已经错过了。

尾声:

后来,卉萱终于决定搬回来住了。她说,还是宿舍有家的味道。

我们三个人又聚在一起。

那天,蓉蓉问我们聊了什么。

我说,我告诉她,我们之间隔了一光年的距离,所以无法在一起。

这一光年里到底包含了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番外——刘衫

①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从来都不知道锦上添花在现实中会是这样的女孩子。

我和自家妹妹刘雅都在玩一个游戏,叫做“仙道”。

说来也算是奇怪,在日常时候中我从来不会表现出任何不稳重的样子,但在游戏中的我却跟现实中的我完全不一样。而我的妹妹刘雅也在游戏中更泼妇一些。

也许是因为叛逆心里,我给自己取了一个特别俗的名字,叫“想听的歌”,而妹妹的名字则是“猫咪儿”。

妹妹和我一样,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在学校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她是她们那一届的校花。

而夏锦则是打破她校花“名号”的女孩子,也是游戏中的锦上添花。

最初跟锦上添花这个人有接触,是因为我跟她的姐妹情深许许算是游戏中的一对,而且已经有准备在游戏里结婚。

只不过,游戏中的我跟现实中的并不一样,实际上我只是在游戏中寻求一种精神寄托,也可以说我只是把情深许许当成了一个玩伴,一个可以陪我在游戏里开心的小姑娘。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又或者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在乎这些。

说实话,刚开始跟这个女孩接触的时候,我对她更多的也只是一种很随意的态度,类似“一夜情”。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我和这个女孩子的接触越来越多。我有困难的时候总能在身边见到这个女孩子。而且她从来不像我要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样引发了我对她的好感。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网络里面,我对这样一个女孩子有了好感,我觉得这不一定是所谓的“喜欢”,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在现实里有很多比她优秀的多的女孩子,但是却没有遇到过一个比她更纯洁。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跟情深许许在一起的感觉,有时候什么也不用做,就很单纯的做做任务,或者一起去某个地方挂机。总之,有这个女孩子在,我就觉得很安心。

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说我们结婚吧。

虽然隔着电脑,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回复里面包含了一丝惊讶,惊喜以及激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对不对,总之我已经告诉她要跟她结婚了。

但是这个时候妹妹却拦住了我。

她跟我说,游戏只是游戏而已,根本不需要当真。

我自然是不认同她的观点的,只是又拗不过她,只能把我的电脑暂时给她用。

她说她保证以后情深许许不会纠缠我。

在妹妹的眼睛里,情深许许跟那些爱攀比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她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因为这个女孩子勾引了自己的哥哥。而自己的哥哥根本不适合她,或者说她配不上。

我有些无奈,觉得很对不起情深许许,有一点点愧疚,但是这一点情绪也很快消散了。因为这只是网络而已。我的同班同学说最近有友谊赛我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上网玩电脑的时间,跟他们一起去练球。

等我再上这个游戏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我没有想到游戏里的变化会这么大。

我的号身上都是红名,而且负值已经到了我要刷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洗清的地步。不仅如此,每天都能看的有人在游戏里骂我,各种各样难听的话。

我不知道妹妹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我想,一定是把那个女孩子伤害的很深了。

说来也算是巧合,再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情深许许,反而遇到了她的好姐妹,锦上添花。

游戏里的锦上添花一身红衣,明明是个十分弱小的女子,但却选择了侠客,这一点让我十分好奇。

只可惜这一切还没来得及让我去思考,锦上添花就已经开红准备杀我了。

这个时候我正好和妹妹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她搞的鬼。

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顺着妹妹留下的轨迹继续把戏演下去。

只不过,那锦上添花是不是也太入戏了。一个人过来偷袭也就算了,后来还带来了一个高手,昨夜星辰昨夜风。

对此我感到十分头疼。

不过因为是在游戏里面,我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最后我和妹妹都输了。妹妹不甘心想要找个机会报复昨夜星辰昨夜风和锦上添花,我虽然拦不住她,但是也没有就这么随着她。

在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改掉了游戏的登录密码,我不希望她再给我惹什么麻烦。

好在妹妹虽然平时很骄傲但是也多多少少知道点分寸,当然我不否认这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一切不过是网络的缘故,没必要那么当真。所以之后她也没有再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相反,我反而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我好像喜欢上了游戏里那个叫做锦上添花的女孩子。

她给我的感觉跟情深许许完全不一样,我对她充满了好奇,而且就算她多次因为之前的事情追杀我我也从来没有厌恶她,相反的,将她看成是一种跟别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觉得直接好像已经陷在网络里面了,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出来。

一方面我告诉直接不能够陷到网络里面,一方面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想要去上游戏,想要看看那个女孩子。

说道锦上添花,就不得不提起昨夜星辰昨夜风。

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跟锦上添花在一起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都要比我和锦上添花之间好的多,毕竟他们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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