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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没有明天的朝朝暮暮快乐

失去与遗憾怎么换算?而遗憾却与无意义感却在时光的河里自由流失、沉淀。曾经那么热切的心,忽然遭遇暴雪,来不及捂住心口的风就已经泪流满面。如今时光匆匆,你我都不曾忘怀,亦不曾变心,却挡不住潮起潮落、阴晴圆缺、日月轮换。老了一点,再憔悴了一点,再失落一点,慢慢地,心似乎有了褶皱,眼却有了滤镜,看的东西不再模糊反而愈加清晰,清晰到自己都曾怀疑当初的无能为力和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笑我们的渺小,渺小到认为全世界只剩下我们叫做爱情,可笑到我们的意识能够改变春秋变换……

“慕白,你还没给我以及王总一个解释呢?”当吕慕白旁听着王哈哈以及吴楠他们针对网红直播的谈话,便已经心神不宁,匆匆整理了些稿件,起身要走。正当王立红走出办公室,询问直播情况的时候,冯佩佩见机喊了一声。

“佩佩,不要再说了!”王立红看吕慕白并没有回应,示意他回去算了。

“王总,您在教训我的时候,可也是对慕白心存意见的哦,你可要不喜欢他们搞小团体哦,这种风气,你也应该杀鸡儆猴吧?”冯佩佩看了看一旁正在踱步的吴楠。

“我看你就是那只猴吧!别烦我了!”吕慕白甩了一句话,就笑笑离开了。

“那你就是那只鸡?”冯佩佩的一句话说的让大家都哈哈起来。

“佩姐,你的智商真的让我很是佩服啊!按理说做鸡的一般都是胸大无脑,我看你抖抖胸,甩甩脑袋就可以了……”吕慕白脑袋里想出了这句话,一看正在回头看他的王哈哈,便迟疑了几秒,转身就走了……

直播结束,调整好FOTA方案的报价之后,已经10点,同事们陆续道别离开,剩下王哈哈孤独地看着对面的窗外已经楼灯渐灭,车流渐少,发觉对面的吕慕白已经离开,忽然失落地想要哭泣。从来不觉这样的感受如此强烈,想要告诉他,可是又怯于表达。带起了耳机,傻傻地坐在他的座位上,看着身边的枇杷树,以及留下的便签,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小老王,到家了么?”吕慕白“哔哩”一条短信发来。

“哦,收拾下,就回去了!”王哈哈压抑着心中的感觉回了条短信。

“孤独么?是不是感觉也需要我守在你身边?”

“我的眼泪像是自来水一样,你是开关……”王哈哈止住了眼泪。

“滚,那我希望是你微笑的开关,我见你就将笑脸开了,离开就是关了你的傻笑!”

王哈哈笑了起来,可是又收起了笑脸,见电话响起,不愿意接了……

“哦,我现在收拾下班,回去了,有些累,回去我们聊微信吧!”

“是不是生我气了?没理由啊,你应该放乖点,我还没和理论呢?”王哈哈不愿意继续听男子说话,便走进了电梯,回了一句:

“信号不好了,我回去给你微信吧!”

王哈哈抱着手机,有些疲惫,看着手机,又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电梯到达9层,开了门,吓了一大跳。

“大傻叉,怎么会是你?”

“哼,怎么不能是我呢?我在等你啊!”电梯打开,王哈哈从镜子中看到吕慕白捧着汉堡和可乐等小吃,傻傻大笑。

“大傻叉,大傻叉,大傻叉,是你真好,是你真好……”王哈哈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傻叉,我在看着你呢,所以从1层跑到9层等你了,哈哈,是不是surprise?好了,好了,饿了吧,赶紧吃了吧!”吕慕白傻笑着,赶紧喂她吃汉堡,递可乐。

吕慕白推着电动车,与王哈哈走在通惠河畔,看着国贸的夜景,对视着,傻笑着。夜风清爽,撩人心块。

“傻叉,老陈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王哈哈沉默了一会,问到。

“嗯吧,不过我也委婉的承认了!所以,明天我们要怎么过?”吕慕白没有看她的脸,只是笑笑。

“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王哈哈疑惑到。

“七夕啊,我们的节日呢,当然是不是有些尴尬?所以呢,我已经和她坦白了,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对她不住,所以我想和她离婚了,即便我和你没发生什么,但是已经出了轨,心里有了你!”吕慕白停在那里,对她无助地笑笑。

“哦,七夕啊!那她怎么说?怎么想?”王哈哈闪烁了一丝期待的眼神。

“只是无助的哭吧,我对不起她,可是心却回不了头!嗯,明天我们好好过一次节日吧!以后可能没机会呢……”吕慕白说着忍不住眼角的泪意。

“傻叉,送我回家吧!”说着,王哈哈坐上吕慕白的电动车,搂着他的腰,静静地靠在他的后背。

“小老王,明天我带你骑摩托车,饶五环跑一圈吧,纪念我们的感觉,让我们的长征路线更长一点,到达万5千公里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吧?”吕慕白拧起电门,吹着风,大喊着。

“不要嘛,摩托危险,你之前摔过,我不要你为我冒险了!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吧?”王哈哈抱着他的腰越来越紧,喊着。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吕慕白喊着。

“我想要你,我要你就够了……”王哈哈说着,便觉得心里那么甜蜜。

她就这样抱着他,吹着安静的风,享受着内心的喜悦和冲动,感觉自己飞了,飘在北京的夜里,飞身成星空那两颗最亮的星星。

“傻叉,那你骑回去一定要小心点哦!”

“嗯呐,一会就到了,笑一个吧,小老王!”吕慕白送她到楼下,挥手道别。

“其实,舍不得你离开……”正当吕慕白转身,走到电动车那,王哈哈冲上去抱着他的后背。

“我这样是不是已经让别人唾骂了?是不是?对不起!”松开的王哈哈,又娇羞的说到。

骑在北京的夜里,思绪万千,对与错、好与不好、真实与虚幻,这些最为基本的人类意识词汇已经很难形容他的感情,流动的心理,复杂却又简单,不堪却又情不自禁。想给自己一个不灰暗的理由,自己却始终沦陷在夜的迷乱里。

“靠,傻逼了,没电了……”一阵沮丧打乱了所有思考。

“操,咋办?难道就这样推车10公里?”推了500米的吕慕白一阵痛骂,看到王哈哈的关心短信,莫名的傻笑了。

“喂,哥们您好,休息了吗?不是,我不需要搬家,我需要你来给我搬车,从传媒大学到老君堂,你算算多少钱?”吕慕白一会又乐了起来,叫来了之前常联系的搬家公司,租了辆大金杯,将电动车抬上去,乐呵呵的回去了。

“真傻,明天不要你送我回来了!”王哈哈微信回复。

次日,晃晃悠悠的王哈哈走进公司,瞄了一眼居然没发现吕慕白,有些失落和紧张,坐在位置上无心的查阅KOL报价,以及张晓静Notebook9项目的资源更换。忍不住翻了翻手机,已经上午10点,瞟了一眼对面吕慕白的座位,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始终不见人影。

“大傻叉,你去哪儿了?”

“哎,亚婷,你听说了吗?佩佩说要离职了?你可也要做好准备啊?”老茜牛茜始终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拖着肚子,踱着步子,推了推眼角的镜框,说着。

“啊,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事,就是老吴不是将网红的直播失误推到我们媒介身上了么,你啊,也是倔强,不能给他点面子么。所以啊,在王总面前说了你两次了,这次让我委婉的和你说说。”老茜说着就晃到大萌子身边,给她整理头发。

“嚯嚯,她本身就不想干了,现在不去天津,估计也会做人家的小媳妇啦!”大萌子瞄了一眼王哈哈,不屑道。

“我在给你写情书呢,你等等我啊!”吕慕白的一条短信回暖了她的心,看了看大萌子,看了看窗外的晴好的蓝天,一阵舒心。

“你想怎么写?昨晚回去太晚就不用写了,好不好?休息下吧!”王哈哈微信回复。

“才不要,我的人生可能就这最后一次写情书了,得好好写呢!我先写了,一会就上去啦!”吕慕白坐在楼下的鲜果时间,想着,写着。

“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什么怎么办?”

“嗯,把你的心的无线密码给我吧,我只要靠近就能连上,就能看到你的微笑就可以了!”吕慕白回复。

“我的心的密码不变,ai101101”……

“您好,谁是段雨薇,花花,大萌子,老陈,王哈哈,你们的快递到了?”冒冒失失走进办公室的京东快递员喊了一声。

懵逼的她们听到自己的名字,集体回过了头:

“妈呀,也不知道是谁定的快递,用一个箱子包起来就得了呗,非得分开,这家伙整的也是没sei了!”京东快递员一个个的让她们签收,有些不耐烦。

“也是没sei了,这是谁递的快递啊!”大萌子笑呵呵的拆开,原来每人都是一盒巧克力以及一支康乃馨。

“妈呀,为毛是康乃馨啊,这样整我们肯定是大白哥了!”老陈笑着拆开巧克力,吃了一口。

“哈哈,谢谢大白哥,好可爱的巧克力啊!大萌子,你可要少吃哦!”花花拆开笑了笑。

“苗条就是没身材的代名词,肥硕才是性感的形容词,你们都是小娘们!只有男人才真正懂得我这一款!对了,王哈哈,你的是什么?不会大白哥为了暗度陈仓,声东击西,故意整着一出瞒天过海吧!”大萌子抢到王哈哈的礼品盒,拆开一看,和她们一样的巧克力包装。

“大萌子姐,我可以做你的男票吗?我就是苗条到没胸没屁股,光一个旗杆了!”雨薇喂了大萌子一口巧克力乐笑了。

正当吕慕白夹着笔记本走进办公室之后,吴楠叫了他一声,商量接到最新的brief以及王立红的工作安排。

“慕白,简单的和你说一下啊,对于冯佩佩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做的展现出你的个性来了,我也知道她为人品行不端,但王总念她跟了她三年,一直厚爱有加,可她有些得寸进尺,不知轻重了!对于她提出辞职,我没有异议,所以,我想问问你怎么看?”

“这个,我也会从自己部门以及我自身寻找问题点,之后再商定解决办法的,对于她的矫情、做作和跋扈,我没有看法!”吕慕白看着吴楠那颗犹如狮子盯着猎物的眼神,镇定的回答。

“那你怎么看待王亚婷?”吴楠一本正经的问到。

“这个,我们私下关系很好,鉴于工作上的事,我只能说思考的少,按部就班的多,缺少工作激情,缺乏工作管理能力吧!”吕慕白一阵迟疑,看着吴楠不苟言笑的表情,担心他们已经察觉,有些惭愧到脸红的支支吾吾。

“如果我执意将她辞退,你会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啊,我不知道吴老师您这句话是何意思?”

“哦,没事,对于亚婷,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关心她,也从很多细节指点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工作缺少的不只是激情和管理能力,更多的是态度问题,质疑和反驳我的论述,对我的正确意见和建议置之不理,且不思进取,所以无论是从用人成本上来说,还是公司长远发展,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人员架构来说,王亚婷应该是我劝退的对象,这样说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吴楠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说着。

“嗯,我懂吴老师的想法和决定,我没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吕慕白说出口的那一刻,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悲,伤悲到一个人在公司面前不过是种交易的对象,可悲到价值和棋子的身份互换;而伤悲的是可能他们诀别的时间需要提前。

“好,那你觉得你们文案组能够撇开人力,去接手兴业银行的项目吗?这是我主要关心的!”

“哦,吴老师原来是关心这个啊!啊,兴业银行的客户比较嗝,我们文案可以配合微博和微信的内容输出,但是客户对接及运营排版这玩意,我们不想跟,每天得到11点,我们真的吃不消!”

“哦,我懂了,那你觉得冯佩佩存在还是有些意义和价值的?”

“不是,我个人建议,可以将王亚婷的工作任务单一化,流程化,细节化,这样符合她安静的个性,同时,不至于招你生气!”说完了,又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

安静坐在座位上的吕慕白,傻傻地看着王哈哈,同时避免尴尬顺便对着大萌子笑,无论他们诉说什么,调侃和寻问什么,他都没有去回应,只是看着王哈哈,迟疑和懵懂的王哈哈有些不安,递了条微信给他;

“大傻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没事啊,我好好抓紧时间看你啊!对了,我给你的礼物怎么给你?”

“嗯,要不我等你下班,一起吃饭去吧,还是陪你去国粹苑,还是陪你一起玩亲亲游戏吧!”

“今晚我得熬方案啊,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对了,还不知道京东定的礼物啥时候送到,我特别备注必须今天到嘛,还没送到,特奶奶的,天天多快好省,偏偏七夕多慢心烦了!”

吕慕白趴在坐在上,偷偷的将手伸到桌底,将写好的情书攥在手里,准备递给王哈哈,忽然高帆一声“慕白,请求文案小宇宙们帮忙”,吓得缩了回来。

坐在会议室里的吕慕白时不时地透过玻璃偷瞄王哈哈的背影,王哈哈则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向会议室看去,一个下午,都是这样表达心中的急切和爱意,一个下午,毫无心思的吕慕白憋出了一个方案的slogan,看着雨薇没精打采、花花晕头转向,又看了看办公室外低头看手机的王哈哈,只好表明态度:

“今天日子特殊,你们就回去,该干嘛干嘛吧,文案组让我留下来熬吧!”

“好样的,慕白大气,等我给你创意之后,你做好了直接发给我就可以,当然你也不用在公司熬啦!可以一边开房间,一边写案子嘛!”高帆贱贱的笑道。

“开你大头鬼!”吕慕白一脸嫌弃,走出办公室。

“小老王,好想今晚陪你的人是我,无论十分钟,二十分钟,让我成为你一生中那么一刻的爱人、情人,也好,可惜,我要留下来加班了!”

“那我留下来陪你加班吧!我们一起做情人!”王哈哈回他微信。

“可是礼物我准备的还没来……”正当吕慕白要发出这条微信时,忽然听见门外的京东快递喊道:“王亚婷的快递,请签收!”

只见王亚婷笑着站起来,瞄了一眼吕慕白,跑了出去,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笑容甜蜜地走了进来。大萌子一边嫌弃的看着吕慕白,一边凑了上去,调侃道:

“作孽啊,不是大白哥送的吧!”大萌子看了看花牌。

“大白哥,你可记好了啊,这是人家在宣战了,王哈哈,你可是名花有主了!”老陈凑了上去,看了花牌的名字,“呵呵呵”的调侃。

“什么意思?”吕慕白看着沉默的王哈哈,问到。

“人家张一科送的花,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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