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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不想尝完这杯烈酒就沉醉

没有走完的人生都不叫故事,没有喝完的杯酒怎么称为沉醉?你我往往羡慕别人的轰轰烈烈,却不知别人往往贪图我们的风轻云淡。一页究竟需要多少字符才能写完爱恨的断章,一本理都还乱的情节够读几段人生?乱了,不过都是一样的故事;迷了,想扑在纸上,灵魂或者骨骼都散落成一个个铅字,随便是荒唐言,随便是几行泪,都无所谓,只是不想尝完这杯烈酒般沉醉。

陈菊香忙完与黄亚松的婚礼之后,约定去冰岛蜜月旅行。一路风景扑面,比世界上任何补水的保养品都能滋润皮肤,润养心境。黄亚松拥抱着陈菊香,呢喃道:

“现在会不会想到过去?”

“可能,我的心里都是一片星空,能感受到阳光和你和CC的温暖,就觉得好满足!”

“如果回到当初,你会不会还是从容不开,纠结不下?”

“我想我还是会要死要活吧,当时成全不了,现在求之不得!只可惜,我们每个人都被自己困在当时……”陈菊香看着窗外的星空,微风冰冷,却心里璀璨。

“好吧,我还是有些感谢他,有些对不住他,所以,我会将对他的愧疚,寄托在CC身上吧!”黄亚松眼里透着甜蜜和温柔,像是明月的光亮。

“真傻,你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选择,在岁月面前渺小的不必喟叹,在生活面前真诚的做回自己,否则过不多久就老了,心情就不在了,给你黄金白银、万水千山不过是一团卫生纸!”陈菊香紧紧地拥抱着他,甜蜜油然而生。

“为什么是卫生纸?”黄亚松微笑着问。

“不知道,是他说的,哈哈,不想这些了,我们去隔壁看看,那小子在干吗吧?CC现在真的长大了,能懂我们的眼神和潜台词了,希望他长大,依旧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此时,已经回到合肥的胡灿,点了杯红酒,深情地看着微微笑的刘慧,忽然感觉一阵悲伤从后背爬上自己的头颅,竟生出了泪。

“你怎么了?”刘慧问。

“你真美!”胡灿傻笑。

“这次回来,感觉你变了很多!”刘慧欲言又止。

“你在我身边已经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一辈子要娶的人,可是我担心这又是上天的捉弄,刚好那时候你有男朋友;所以,在公司你是我的职员,也不想让你承担某种压力,即使那么喜欢,可还是不敢多看你一眼。生活平常的过,你做我助理的时候,我身边的哥们都觉得不合适,害怕我们哪一天走到一起,又会让你被说闲话,可你那么阳光灿烂,不得不让你自由发展,自由生活。直到去年,我喝醉了酒了,对你表白,辗转来去,这好像是上天对我的考验——你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流泪,我就是觉得人这一生没有了所谓的情和爱,到底算是什么?所以,看到慕白如今,颠沛流离,我当初是奉劝他好,还是给他勇气,做自己爱的选择!”胡灿端起酒杯,和刘慧碰了一杯,抿了一口。

“这个,你不是说,我们都是上天安排的么?所以,上天安排的最大嘛,我们能够一帆风顺,也是他们颠沛流离造的福!”俏皮可爱的刘慧喂胡灿吃了一口菜。

“什么叫我们的一帆风顺,是他们颠沛流离造的福?”胡灿佯装无语的表情,逗乐刘慧。

“那唐三藏为什么要西天取经啊?所以你看,他为普度众生取经,而大老白用颠沛流离告诫我们要好好在一起啊!”

“好吧,勉强解释的通顺,不过他是混世魔王,可不是唐三藏呢!”胡灿微笑,紧握着刘慧的手,在酒杯中叼出一枚钻戒,轻轻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人们都说情感需要过度,记忆能够转移,可在王亚婷的心里,他就像一位感情的刽子手,一刀毙了命,始终忘不了一段情。责怪自己执着,还是该骂缘分错乱,谁能爱早爱晚,无需它来分管,硬生生给出了一段缘分,却又不清不白的旁枝错节、剪不断理还乱。

“姐,你这样下去,爸妈估计受不了了?”王博硕见坐在阳台上恍惚流泪的王亚婷,抱着王语嫣走了过去。

“如果我能回答你就好了。想当初,你也是支持我的,劝我劝他不要理会爸妈的想法和看法,可是我害怕了,时隔几年,你也长大了,你会怎么想?”王亚婷擦掉眼角的泪,怀抱着王语嫣,微微笑着。

“当初我才岁,可能理解的不深,记得他私下约我吃了几次饭,没有提及你,可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只是你已经在姐夫身边了。等我过了这几年,我也爱过,也恨过,经历过社会嘈嘈杂杂,看到过人心沉沦起伏,也开始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不去纠结什么了。姐,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支持你,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爸妈受伤的不是你的婚姻,而是你这样哭笑不得,折磨自己!”王博硕慢慢削了苹果递给她,便让王语嫣找外婆阿联去。

“五年前,我和他每次都说想回到三年前,该多好啊,他未婚未娶,我有心有爱;可惜了,现在我却在傻傻地想着,要是能够回到五年前,该多好,我一定忘了自己,不再退缩!”王亚婷说着说着,再次止不住泪水,滑过脸颊,落在风里……

016年8月1日,建外SOHO东区9号楼。

早上10点多,王哈哈收拾几日沉重、纠结又有些甜蜜的负罪感,来到公司,坐下座位,发现斜对面的他还没有过来,扫了一眼正对面的大萌子座位已经空空如也,回头扫视,发现大萌子和大牡丹已经搬离到最后一排。忽然,一阵加重负罪感的失落,涌上心头。

“大傻叉,你为毛还没过来!虽然,有很多压力,可是还是想你在我对面。”

收到微信的吕慕白,此时却在众多家人的围攻中。

“你如果不想好好过日子,可以,孩子你带,我不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就在外面鬼混了!”母亲吼着嗓子喊着。

“慕白,我真的不知道你和菊香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之前和我说,你写诗,她看综艺,我觉得这并不是问题啊;可能你干家务,干的利索,菊香不做,这还不是你宠的么?你以为你现在外面有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就全部说这说那了?那你们结婚之前你难道没考虑清楚?”陈菊香嫂子以一个农村妇女的角度,试图完完整整剖析外遇男人的所思所想。

“我和你说,你以为现在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你能什么都不在乎,但真正你放弃家庭之后,你能和她走的长?你们还不是走上一条老路,为生活一件小事闹矛盾,为意见不统一吵架,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还是你就是喜欢她花枝招展?哦,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那菊香哪里配不上你了?还是你现在比以前高干了?”陈菊香嫂子见吕慕白低头不语,咄咄逼人。

“你赶紧把菊香找回来,这都出去几天了,还不回来,你不找的话,小孩你就带吧,我才不管你们了!”见状,母亲将房间里的CC抱了过来,吕慕白逗他傻笑。

“慕白,我说真心话,在外面玩,可以!但真的别当真,你现在要为一个女人什么不在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你父母也大了,你可以不为菊香父母考虑,但大家养儿养女的,你不要名声,他们还要!你以为你离婚了,就能简简单单的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了,那即使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平平淡淡过日子,你还能飞上天?”陈菊香嫂子每说的一字一句,他居然根本听不进去,相反觉得无聊透顶。

“要离婚也可以,我想要你说出原因。还有你怎么打算,你对小孩子,你对陈菊香,以及你对我们怎么打算的?”坐在客厅一角,默默抽着烟的父亲,淡淡说了几句。

“我看你就是屎糊涂了!好好日子,你不过,你非要自己做作!我要你马上找菊香回来,否则,我马上就找那个小姑娘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你!”母亲愈演愈烈,情绪激动到要给他几个耳光。

“你们别废话了!第一,你们是长辈,是可以用训导的方式骂我、打我,但我有自己的人格和想法,承认或拒绝或不屑,你们无能为力;第二,我离婚是多种原因的爆发,以及现阶段我喜欢上我应该喜欢的人的必要手段。你说陈菊香哪里不好,我真的对不起,但是不代表我就应该按照我既定的生活糊涂的过下去,今年是一个劫,让我和她的问题放大,你说我们结婚三年,我也遇到不少女人,偏偏没有问题,恰恰遇到这一位,我就能将问题放大?好,我告诉你,也是有陈菊香的原因,我也有些疲倦,我也反思这样的生活应该需要支撑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这样过活的死样,你们真的不关心,用我们虚伪的圆满来掩盖内在的分裂和同床异梦?第三,我真心知道你们考虑到自己的颜面,利用CC为挡箭牌驱使我投降?你们会说离婚的孩子肯定不幸福,肯定遭受到后妈后爸的冷淡和责骂,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冷冰冰的、毫无生趣的和我们在一起,打骂、吵架、冷漠是不是也是一种伤害?你们根本不懂!”吕慕白忍不住受到母亲的刺激,情绪澎湃。

“我晓得了,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蛊惑的,什么都不顾了?你以为小孩子你能带得好?你们结婚了,再养一个小孩子,你还管CC的死活,人都是偏心的,顾小的了,就不可能全身心顾大的,再说你喜欢那个小姑娘,你们生出来的肯定偏心,那CC还有日子过吗?”母亲说着,就将吕慕白怀中的CC强行抱了过去,开始抽泣。

“好,那我这样,我可以不和任何女人结婚,或者在一起,或者找任何人,但是既然我心已经不在,既然开始伤害陈菊香了,我还是选择离婚,这样行不行?”

“你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再说,男人不就是出了一次轨,有必要说的好牛逼吗?”陈菊香嫂子一副不屑的模样,深深激怒了吕慕白。

“首先,你们知道我的个性和为人,全世界骂我傻逼,我都会笑笑,并且心甘情愿的接受,为什么会接受,因为我认同你们和他们都是无知;同时,我有我自己的人格和思想,你们无权否定也对我无能为力,不用用任何借口驱使我听从或者接受,你们真的办不到;其次,我有我的计划和安排,时机成熟,你们来见证!不过,离婚是确定的了!再者,我对不起陈菊香,可我也认为既然心不在了,心里有了别人,为什么还有理由接受你们的原谅,拿着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来安抚自己,我是个无耻的人,但我不愿意这样彼此虚伪!最后,你们中午吃不吃饭无所谓,但记得给CC做饭!这是我的原则,别说太多,别说吵架,你们又哭又闹,孩子还是要吃饭的!”说完,吕慕白甩手走人,留下母亲和父亲一顿惆怅,CC直呼“妈妈,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你问我有什么勇气放掉一切?我不知道,我或许是那天上随云飘散的落叶,有心到面都是悲切,只是,所有人都微笑着指责我,我属于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小老王,对不起,让你困惑了,我们一起去做约定的事吧?”坐在建外SOHO楼下的吕慕白,看着天空中飘落的梧桐树叶,忽然有阵流离失所的触动,如果全世界崩塌了,他会选择和谁在一起?可是,往往经历得了海枯石烂的人,往往败给朝朝暮暮的柴米油盐。

“是吧?我陪你一起!”

“那你下楼,我们一起吃饭吧!下午就不上班了,陪我一起吹风,看海,追星星,或者陪我车震吧!”

“臭流氓,好臭!我走不开,她在训导我,我走不开。”

“谁?”

“陈菊香……”

“那我上去找她,对不起,我很惭愧!”

“不要,不要,既然我越过了爱你的界限,那就得承受这样的残酷!”

看着王哈哈回复的微信,他茫然失措,确实,越过了道德的界限,成就了一段可耻的婚外情,面对父母、家庭,面对对面那双可爱温柔的眼睛,这个世界像是两只恶魔相互争斗、厮打,内心和脸面已经扭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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