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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称王

古代诸侯举行盟会,订立盟约,要每人尝一点儿牲血,主持盟会的人亲手割牛耳取血,并饮或以血涂抹在嘴唇,以示诚意,所以用“执牛耳”指做盟主

左传·哀公十七年》:“诸侯盟,谁执牛耳?”

《春秋.左传鲁定公八年》记载

(公元前五零一年)

晋师将盟卫侯于鄟泽,赵简子曰:羣臣谁敢盟卫君者?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卫人请执牛耳,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将歃,涉佗捘卫侯之手及捥,卫侯怒,王孙贾趋进曰:盟以信,礼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

《左传.鲁哀公十七年》记载

(公元前四七八年)

公会齐侯,盟于蒙,孟武伯相,齐侯稽首,公拜,齐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武伯问於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季羔曰:鄫衍之役,吴公子姑曹;发阳之役,卫石魋。武伯曰:然则彘也。

《十三经注疏.周礼.戎右》:戎右掌戎车之兵革使,诏賛王鼓,传王命于陈中,会同充革车,盟则以玉敦辟盟,遂役之,賛牛耳,桃茢。

由此可见执牛耳之事非同小可,这关系到三家会盟以谁为主。三人自然会为自己的主公,拼尽全力的争取这个资格。

夏侯卯还没说话,惠进便说道:“我也知道,你定是要说你家主公了。将军,恕我直言。

你家主公论身份地位,只不过是我大周皇室一臣子。论资历,你还主公乃是子承父业才做到这个州牧的位置上。

至于实力嘛!太尉坐拥三州之地,兵马数十万。我家主公比之太尉不遑多让,而你家主公呢?

你家主公仅坐拥荆州一地,不仅如此,荆襄九郡中,荆南四郡都是听宣不停调。荆北人口不足一百五十万,你家主公兵马不到十万。就凭这些,你家主公凭什么和我两家争?”

夏侯卯说道:“惠子如此说,那在下就有话要说了。正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主麾下不过十万兵马,但是其精悍程度绝不比你差。

大争之世,争于实力。地位、资历皆不足道也!若是惠子认为我主无资格执牛耳,不妨让你主亲自试试。”

“放肆!”惠进吼道:“你这个黄口孺子,竟然如此不知尊卑。看来老夫得回去禀告我主,让我主发兵南下了。”

说完就向外走去,刚走几步就被两名北宫卫拦下了。

惠进有些愣住了,他回头问道:“顾先生,这是何意啊?”

顾清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敲定执牛耳之事,任何人都不得出帐半步。二位,吉时就快要到了,还是坐下慢慢商议吧!”

惠进无奈,只能悻悻的坐下。然后恶狠狠的看了看顾清和夏侯卯,仿佛将这个仇记在心里了。

顾清说道:“好了好了,二位也不要再置气了。回到刚刚的话题,我的观点不变,我主执牛耳,没得商量。”

惠进冷笑一声道:“先生这话说得。如今大争之世,先生如此霸道,那不如我们干脆拉出几万大军,拼出个输赢再做定论。”

“惠子果真是童心未泯啊!”夏侯卯若有所指的感叹了一句。

惠进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夏侯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卯笑道:“若非惠子童心未泯,怎么会说出这等连三岁孩童都不屑说出的言论呢?”

“放肆!”惠进吼道:“你一个黄口孺子,既然如此不知尊卑礼仪。看来我得回去了,让我主公赶快回许昌。二位,我们沙场再见吧!”

顾清坐不住了,开玩笑,陈秋要是走了,孟珏还敢留下吗?

只留下刘瑞一个人的称王大典就代表了,刘瑞又要再次一个人面对天下诸侯的围攻。

顾清连忙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惠子息怒。这是商议,总会有分歧。有分歧说清楚就好了嘛!不用如此置气。还有夏侯将军,言辞也不要如此苛刻。”

惠进见顾清服软,居然得寸进尺道:“那好,想让我留下,就让我主执牛耳,为大典东道。”

惠进的话让顾清脸色阴沉了下来,惠进太过得寸进尺了。别说顾清了,身边的夏侯卯也有些不快。

不过夏侯卯也不会放过这煽风点火的机会。他说道:“二位,我主自认实力不济。所谓争执牛耳的资格,不过是做做样子。我主不需执牛耳。”

夏侯卯把皮球直接踢开了,这样一来,本来三人的争夺就变成了刘瑞和陈秋的争夺。顾清也不得不赞叹这一手的高明。

不过夏侯卯已经表态了,顾清也不好把矛头指向夏侯卯。当然了,夏侯卯幸免于难,不代表惠进能幸免。

顾清对惠进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挽留了。不过在下也得请我主直接出兵,兵陈许昌了。”

“你......”惠进顿时气急。

毕竟,最开始说要回去只是一时冲动。之后则是要借此机会争取利益。不想顾清居然软硬不吃,直接要和他撕破脸皮。

夏侯卯也出来劝道:“好了好了!二位不要再争了。我们三人是结盟,不是开战。

惠子!其实我以为让太尉执牛耳没什么不好。太尉领地在关内,我们在前他在后。太尉为盟主也好,他为后盾。若是我们执牛耳,必定会为天下诸侯所围攻。惠子就不要置气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惠进也明白夏侯卯所说的,都是命脉。不过有些下不来台,没有台阶服软。

顾清也看出来了惠进的困境,很贴心的说道:“惠子!这样吧!若是我主执牛耳,大典之后的我主可以帮助陈豫州取徐州。到再帮助孟荆州取扬州。如此我们三人三分天下,岂不美哉?”

。。。。。。

此时的封禅台下,今天称王的三位主角在封禅台下。

三人封王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可为令天下大惊。不过因为三人的实力,再加上刘瑞手中的天子。天下诸侯都不敢反对,甚至还派遣使臣道贺。

高台上,五方旗帜,白旄黄钺,兵符将印,祭祀天地的牲畜、祭品均已齐备,而后大军列阵,鼓角齐鸣,请三人登台。

“请太尉、陈豫州、孟荆州登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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