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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胡启

出国,襄阳

襄阳城郊外的一个草庐中,一老者与一年轻人对立而坐。

“老夫乃是一老农罢了,何劳楚王亲自拜访。”老者如是说道。

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便是当今的楚王孟珏,只听他说道:“谁人不知,老先生乃是昔日大周的栋梁啊?孟珏此来,是想邀请儒之先生出山。”

这老者就是当年抱憾隐退的豫州牧胡启,他本在南阳定居,数年前刘瑞攻打南阳,他南下到了襄阳躲避战火。

胡启说道:“不提当年了,老朽老矣!朽矣!”

孟珏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满腹才华,难道就甘心如此埋没于山野?”

胡启也笑道:“老夫已无心庙堂,只想渔樵了却余生罢了。”

孟珏:“亦无心天下苍生,亿兆百姓?”

胡启顿时愣了愣,随后又笑道:“楚王说笑了,我一老朽,决定不了天下苍生,亿兆百姓的宿命。

楚王还是先考虑一下自身吧!汉与楚结盟,如今孙兴发布讨汉檄文,魏王已经与汉王决裂。楚王身为汉王盟友,就不担心为天下所攻伐乎?”

孟珏哈哈大笑道:“先生多虑了!论兵战,楚国不惧任何人。孙兴也好,诸侯也罢,楚国不惧。

与汉王盟约也并非是寻找靠山,而是于楚有利。我楚国与扬州接壤,若孙兴敢来,寡人乐意为楚国开疆拓土。”

胡启感叹道:“楚王雄心壮志,老朽深感赞叹。只是老朽已无心庙堂,亦无心力再去经历尔虞我诈,还望楚王见谅。”

孟珏叹了叹气,又说道:“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强求。不过孟珏斗胆,请先生进襄阳书院教学。”

胡启一愣:“襄阳书院?”

孟珏说道:“这也是仿汉王之功啊!汉王命人制成纸,从此书籍成本大大降低。又成立长安书院,汉国从此不缺人才。

楚国也想效仿之,孟珏准备于襄阳成立一书院,供天下士子读书。孟珏斗胆,请先生为院首。”

胡启笑道:“楚王就这么肯定,老朽会答应你?”

孟珏道:“先生也不希望一身的学问,连个传人都没有吧?不妨在书院内寻找,遇到满意者可传承衣钵。有能为楚国培养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胡启笑道:“楚王之言,老朽异常向往。不过老朽确实没有那份心力了,还请楚王恕罪。”

孟珏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吧!先生无需管事,先在书院挂个名,先生先看看襄阳书院能够入得先生法眼,若能彼时在授课也不迟。”

胡启想了想说道:“楚王盛情,胡某不敢推辞,这就随楚王去见一见那襄阳书院。”

孟珏连忙说道:“好!士子们若知先生为院首,定会争先恐后的来读书。先生不仅是楚国的功臣,亦是天下士子的恩师啊!”

胡启连忙道:“岂敢岂敢!楚王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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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启看着眼前这一箱箱的纸质书,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震惊。

“真乃天造之物也!”胡启叹道。

孟珏笑道:“这便是汉王命人研制的纸了,寡人命人收购大量纸张,又命工匠改良。此纸比之汉王之纸,造价更低,亦更利于书写。”

胡启对孟珏拱手道:“有了此物,这天下不仅寒门士子,甚至平民百姓也能读书。老夫替天下读书人,谢过楚王。”

孟珏连忙扶起他道:“先生万万不可!孟珏在先生面前就是学生,日后孟珏便以师礼待先生。”

“楚王好万万不可!”胡启道。

不料孟珏直接拱手,对胡启一躬到底,然后大声说道:“学生孟珏,拜见先生!”

胡启连忙扶起他道:“楚王万万不可,老朽这便留下,楚王万万不可再折煞老朽。”

孟珏说道:“先生!孟珏方才所言皆肺腑之言,只要先生愿意,孟珏愿意对先生执以师礼。”

胡启说道:“楚王若想学,老朽胸中所知,倾囊相授。但楚王万万不可再提拜师之事,王权大于师礼。还望王上切记!”

孟珏听到胡启叫自己王上,顿时也有些欣喜。孟珏正色道:“先生当心,寡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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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

“孙兴虽为盟主,但实力并非最强。最强者乃是魏王陈秋,此人绝不甘于之下。”关化分析着局势:“而并州李复要屯重兵于雁门、五原两地。还要防备陈润,绝不会出兵太多。

由此看来,这三大诸侯的联盟,也并非是铁板一块。依臣看来,我们需要正视的,仅仅只是魏王而已。”

刘瑞看了看你地图,然后说道:“三大诸侯联盟,兵力达五十余万。去除掉水分和民夫,怎么也有二十万吧!

北方河套之地必须派兵防守,国内也必须留重兵,谨防内忧。巴蜀以南还有南蛮盘踞,他们居于山地,我军也是只能被动防守。

如此看来,我军所能调动的军力不足十万。这十万大军要防备洛阳以东的五关,恐怕并非易事吧!”

刘牧也担忧道:“洛阳八关,相辅相成。每一关俱为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只要攻下一关,洛阳八关就成了禁锢洛阳的牢笼,形势于我军而言,并无优势啊!”

关化说道:“王上、大将军!我们不能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王上与赵结盟,可派使者赴赵,请其屯兵林滤,威逼并州,迫使李复撤兵。

在派使入楚,请楚王攻打庐江,如此孙兴也不得不退兵。如此王上的敌人就只剩下了魏王一人,我军压力大大减少。”

刘瑞皱眉道:“魏王一人,也有十五万大军。且魏卒也是训练有素,皆是精锐之师。我军想要将其击败,恐怕也不容易。”

刘牧说道:“王上!臣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刘瑞顿时眼前一亮说道:“什么机会?”

刘牧说道:“王上可让赵王从邺城出兵,沿河布阵吸引魏军注意力。而我军可趁势开关出兵,直取许昌。”

关化此时却担忧道:“若是赵王趁势渡河南下呢?他知道赵王日思夜想,早就想着要南下中原了。将军如此,岂非正中其下怀吗?”

刘牧笑道:“关大人忘了?我军河内还有三万兵马,这三万兵马若是调来无异于杯水车薪,可是若从河内直取林滤,足以掣肘陈润。”

刘瑞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帅帐外大声喊道:“众将听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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