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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心灵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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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良惠来说,他是想抓住这个机会为哥哥和家族报被蒙古人所杀的仇恨。这个事情直到今天在高良惠的心里还留下了十分深重的伤痕。以至于在许多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感到十分的心疼。

在这个事情中,不但哥哥全家三十多口人和自己的父母亲被蒙古军队所杀,而且哥哥在城破后还自杀了。给他造成伤害最大的事情是在这件事情之后他不但要忍住仇恨,还要被迫和哪个曾经给自己家族造成了极大伤害的国家合作。承担蒙古军队在过路和在西夏期间的各种费用。给他造成极大打击的是,因为这件事情使妹妹羞于和蒙古合作而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后来为了给哥哥报仇自己组织人刺杀成吉思汗,在失败后离开了国家不知所终。她的离开给他的心理造成了打击比其他的打击来的还要大。

另外一件给他造成深刻心里影响就是大哥的女儿天赐,在他看来未来给高家顶门立户延续香火的人非这个孩子默属,但是那个寄托着全家希望的孩子竟然在自己家里失踪。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比其他的事情都来的大。在他看来这是自己不负责造成的。

在哥哥战死灵州前,他为了延续高家的香火,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下一代的生命。这个高家唯一的后代竟然在到他的家里不翼而飞。这对他的打击该有大多大。这些年他就是背负着这么大的深重自责在生活着。这个事情甚至还给自己的家庭带来了灾祸。

事情发生后,他指责妻子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忽略这个孩子,才使她遭到不幸。因此,这个事情后他就再也没有和这个妻子在一起过。也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很大困难。而哪次事情后的那些侍侯这个孩子的仆人更是倒霉。因为这个孩子的失踪,这些仆人都遭到了被拷打和严刑逼供的责罚。

他们的命运很是悲惨。对于这个事情造成的后果,他的妹妹当初也想过。但是处于那种心情,也就不管这样多了。但是在这次香女下山后,在临下山的时候和侄女谈心的时候还是给侄女交代了这个事情。她对侄女说:“在这个事情上,她当时是处于一种愤怒而才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她忽略了其他人的感情。她想,这个事情可能会给二哥的一家带来很多的麻烦。请她下山后给大哥捎个话,让他原谅她当时的行为。”

所以下山后也把给叔叔解释这件事情作为下山后要干的一件工作。但是从她的角度看,又觉得这个事情到底该不该把姑姑交代给自己的话给叔叔说她还没有想好?也不一定是这次回去就必须要给叔叔交代。另外,她还想着自己采取什么方法来说这个问题。这就是香女来到灵州的另外的目的。

就是因为过去的这些事情,使高良惠的那种羞辱感从来没有丢掉。在他的心里时刻想着报仇。

在他看来,本来他是应该和哥哥、妹妹一样下场的。他是一个早死了的人。这些年他所以这样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所以他认为是有机会的时候从来没有放弃机会。比如在朝廷里他积极主张联金反抗蒙古,在德任后一改原来安全时的对金路线。当江湖中有人报告说成吉思汗在中亚失败的时候也积极的建议西夏政府和其他国家联合对抗蒙古等。但是这十几年里他的这些努力都失败了。因此,报仇的影响也渐渐地淡漠了。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是因为没有机会或者他认为自己没有能力这样做,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他显得很落寞。

由于有了过去的事情,西夏的皇帝对他并不是太放心。因此,这些年他只能默默地待在灵州城里。当了一个管理这个城市的官员。本来在过去这些年他还想着找自己的妹妹,但是许多年过后,还是没有找到妹妹,慢慢地他也就不在想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妹妹肯定已经死了。他知道在妹妹拒绝了和蒙古合作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无国无家的人。在他看来来她在行刺成吉思汗的时候早就被杀了。他知道,以妹妹的性格,以及对大哥的承诺,不达到目的她是不会罢休的。由于当时妹妹在得知了西夏皇帝不但放弃了给大哥报仇,而且还决定和蒙古继续合作。她因此拒绝再踏进西夏近卫军半步。但是他却处于更长远的考虑,决定先接受皇帝的委任,等以后在缓而图之。正是这些思想使妹妹最终采取了单独干的想法。

在他看来妹妹所以走上了这一步,完全是由于自己自私造成的。如果当初他答应了妹妹的想法。妹妹就不会死了。因此,这些年他都是在悔恨中度过的。虽然妹妹是被一个世外高人给救了的,而且就一直在西夏的一个山上,但由于他是西夏军队的将军,两人的轨迹始终不能交汇在一个线上,所以就一直没有见过。或者也是见过,但是因为她是道士,而他也从来不留意道人。因此,这些年始终不知道他的消息。

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妹妹,所以也就不在想着她。他想,或许她早已死了?所以这些年就是在这样悔恨中渡过的。

但是就在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什么是也干不了,哥哥一家子的仇永远也报不了的情况下突然有人找到了他的门下。后来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大金国丞相婉言车仁的手下。他们找到了他说出了蒙古对西夏的迫害,以及给他的家里造成的灾害。动员他和他们合作。并且还给他提供了信息说:“蒙古军队现在出现了疫病。如果西夏国能够和他们合作,就会取得胜利。这个消息对于长时间等待机会的高粱惠肯定是一个好消息了。于是他自然就成了沟通西夏皇帝和大金国使臣之间的一个穿针引线的人。于是他把使臣安排在驿馆中,然后把这件事向德仁皇帝进行了汇报。

但是此时蒙古在对西夏进行了一番攻击后已经停止了战争,另外西夏知道自己的势力。在蒙古目前势头正强的情况下,让他们接受和金国联合和蒙古开战的想法确实很难。于是高良惠的想法遭到了国相李种鄂,大臣亏名令公的反对。亏名令公还例举上一次蒙古对西夏的入侵中兴府被包围,他们请求金国哀宗给于援助,遭到金国拒绝的事情搬出来给于回绝。没有办法高粱惠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秘使,说由于各方面条件不具备,西夏没有办法和金国至少在公开的层面上联合,和蒙古翻脸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童道全也知道让一个才签署了停战协议的国家因为某些原因冒和他们翻脸的危险性。看到没有作成这个事情也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看到高良惠因为没有做成感到内疚的表情,他反而安慰起他来,说对于他的帮助非常的感激。但是他们这次来也不是只是以一种方式进行的。总之他们要利用蒙古人在六盘山屯军的情况给蒙古人以打击,让成吉思汗不得安宁。

为此他请在这里驻守的将军给予方便。说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阻止回回商人把甘草运回六盘山大营。这样说来,高粱惠也就对他们的行动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就是第二天巡查时,在听见了城内的几个和回回做生意的商人被杀了后并没有惊慌的原因。

他知道这些办法只能阻止西夏商人和回回商人崭时交易。最终这些商人是会得到这些药材的。因为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任何人是没有理由对在协约国之间流通的货物强行扣留的。你至多只能以某些原因对这件事情采取一次这样的行动。到时候还可以以这些战略物资可能流向敌方的话给予解释。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相关部门就会出来干涉。在西夏,有专门管理贸易的政府机构,即便你是本地的军事首领也不能无视贸易法律。

况且在西夏这个国家,经济来源除了畜牧业、农业外,商业是其重要的经济来源。被称为“白三业”。每年的行动活动都是围绕着这些活动进行的。现在你破坏商业流通,将会给西夏经济造成严重的损害。甘草是西夏的重要外销商品,和青白盐一样由国家专营。现在被人无辜烧了货物,把官员打死,而身为总督不管怎么说也是不能逃脱关系的。

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了许多了。在目前的情况下是能推一天就是一天。如果真如童道全说的那样,这样做至少可以对蒙古给于打击的。因此,也就默许了这些金人的想法。

当然他也不能做的过分。不管怎么说,现在蒙古和西夏是联盟国。另外,经商在西夏是自由的。即便是敌对国的货物你也不能随便烧掉。这种事情也就是做一次。但是表面上他在发生了事情后还是想往常一样要管理这个事情的官员给予撤查。

在这次被袭击的商人中,共有五六个,其中有几个和回回商人关系好的锅庄的货物被烧。当这些事情干完后,他对武士说:“这样的行动只能到此为止。因为我是地方官,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出现。”他告诫这些人如果要对蒙古人动手最好选在城市外面。他对他们说这样的办法不行,因为在这个国家枸杞和甘草是这个地方的土特产。是西夏仅次于食盐的出口产品。现在人家名正言顺在做买卖,你烧掉一批也不顶用。但是同时又对他们表态说:对于他们的行动很支持,但是由于身份的缘故,不能参加他们的活动。但是他是他们坚决的支持者。如果有那种一战可以歼灭蒙古头目的事情,他将义不容辞。但是私下还是派了自己的一些家将和童道全一起行动。在这样情况下童道全只好停止了在灵州城内对这些商人的袭击。

虽然作为灵州的总管的高粱惠处于某些私人方面的考虑对他们的行为给予暗中支持;但是在这些江湖人看来,人家给于提供方便却要在其他方面给于人保障的,那就是不能把给自己帮助的人出卖了。不要在做这个事情时给帮助自己的人带来麻烦。这就是他们在干这个事情的时候,在哪天晚上香女半夜进城来的时候遭到跟踪的原因。

还在香女和那些回回商人在一起走的时候,他们就对和香女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的男子给予了关注。因为这些人也不是一个人到这里来的。在他们开始计划这个事情后,和他们有共同目的的江湖的其他的武林的门派和豪杰也都派自己的人到这个地方来。

他们在一路上走的时候也尽在观察这样的情况。当时他们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的不寻常。不管怎么说,在回回商人包住了小镇上的全部客栈后他却能够住进客栈,虽然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们干的事情是比较机密的事情确实确定无疑。这个事情自然要引起他们注意了。

于是他们就一路跟踪而来。但是在快到灵州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都以各自有事情而主动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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