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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那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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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和林后,那彦把公主送回了王府后感到很轻松。不管怎么说在这一路上他总算把这个刁蛮的公主金珠给平安地送到家了。义父所以选择他护送公主回来,表面上是说对其他人不放心,实际上在考虑到送女儿回来的事情上作为父亲的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因为他不光是觉得义子人可靠,而且还有在这一路上借着这件事情让他们联络感情的意思。在这之前他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的,对于这个义子他虽然觉得是个人才,但是你如果说他想把女儿嫁给他,那是他他压根儿也没有的想法。但是在这次对西夏采取军事行动取得重大胜利却遭到大哥的批评后,他心中的疑惑和不满才开始产生。

过去他认为人是有私心的。大哥在对待自己的儿子和兄弟之间的厚薄上有区别是正常的。因此,在有些兄弟立有军功却没有得到他们的几个侄子那样的赏赐发牢骚时,他还给予解释。即便是他在对哗啦子摸算端征服上立有很大的功劳而大哥这个地区的统治权交给了大侄子术赤后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在他看来这都是正常的,虽然术赤在战场上没有他们兄弟优秀,但是作为大汗的长子,成吉思汗是有权对儿子分封的。但是在这次对西夏采取军事行动取得了重大成果的他,本来他指望建立更大的功业在蒙古各王树立更大的威信,为未来在大哥在百年后他能对蒙古朝廷对各王的影响力作出贡献。没有想到他对未来的宏伟理想却遭到大哥的批评。大哥还婉转的说要让年轻人放手干,实际上就是让他让出兵权。这就让让拙赤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幸亏他当时稳住没动声色,才让他躲过了这一关。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在他大哥在选择继承权的问题上,由于他和窝阔台的关系已经成了大哥开始考虑对付的对象。

在他在刚从中亚回到中原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怎么通过对西夏的打击,在家族中树立自己的威信。没有想到他都没有做,大哥却因为他和窝阔台的关系而要他改变看法。大哥说的很清楚,那就是他们都年纪大了,为了保住黄金家族的荣耀要让年轻人来干,但是一定要给年轻人提供一个好的环境。那就是让他们主动退出一线。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当时他还没有把这个问题想清楚,现在看来这是大哥在给他下最后通牒呢。幸亏从大哥的帐篷出来后,他先看到给大哥送信的擀赤斤的信使,从他那里得到后母沙谢娇过世的消息,才想好了退路,借着为后母安排丧失躲开了大哥。才免得因为大哥在当时让他对接班人的安排上做出选择而把逼疯。通过这次和大哥的谈话,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另外的一个大哥,也就是自己的三哥捉吃三哈额。

捉吃撒哈额最早一直是大哥的助手和好朋友,帮助大哥在对蒙古的征服中立过大功。但是就在他的权利和威望达到顶峰时,却被大哥给换掉了。从此他被大哥被关了起来。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他的儿子和家庭也承受了很大的苦难。他的大儿子因为父亲的关系竟然被身为大伯的成吉思汗以让他锻炼为由被派到进攻大金的前线。结果在一次和大金的交战中失去联系,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死活。他的另外的两个兄弟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被从王爷降为平民,开始了每天放牧的工作。

因为有过去这些哥哥的教训,因此,拙赤台迅速地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调整。过去他也是有许多想法的。也想在窝阔台当上大汗后因为协助他而在他那里得到荣华富贵。而现在却只想保命。通过那次和大哥谈话他知道正是因为他和窝阔台的关系,使他成为大哥第一个竟然想除掉的目标。大哥说的很明白。他这样说实际上是让自己考虑,所以那件他大哥妻子沙歇娇死的事情正好让他摆脱了困境。但是给后母办理丧事也就是一段时间。他最后还得面对和大哥在一起的尴尬。但是吓破胆了的拙赤台已经在那次和大哥的谈话中得了恐惧症。他担心如果继续和大哥在一起,在大哥突然让他对这件事情选择时他因为没有选择对,大哥会要了他的命。这样会把他逼疯的。正是自己这对未来的担心,使他决定要针对这未来的情况对自己和家庭重新进行定位和止损。

在未来的规划中他决定改变过去张扬的性格,在大哥面前装疯卖傻,看能不能赢得大哥改变对自己的看法。然后找个机会看能不能争取调到远离大哥的外省。尽量离大哥远点。这样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止损方面就是调整过去自己的计划,尽量安排子女的后事。在他的子女中,他最钟爱由二福晋生的这个女儿金珠,所以对女儿未来的安排也就首先提上了议事日程。但是他家里的情况却并不是尽如人意的。拙赤台有两个福晋,大福晋生养了两个子女,他们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女儿早就嫁人。而这个儿子就是他的大儿子那奎。本来过去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未来会死。所以也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死后对妻子的安排。在蒙古的继承制中有一个很残酷的制度,那就是家族的第一男子制。一般情况下父亲死后,他的大儿子就继承了父子的所有特权。这对于家族的其他人是很残酷的。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么那奎就可能继承他的爵位。而那样的话,他就可能成了金珠的父亲。而自己的这个儿子残酷的个性,他知道对于自己的这个妻子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在蒙古贵族的家里发生了许多儿子继承后逼死自己其他母亲的事情。由于他对儿子的性格很了解,因此,他就对金珠和她的母亲的未来担心起来。他怕这种事情落到妻子身上。因此,才想着早早的对这个事情的发生做个防备。但是他找遍可以这样帮助女儿和妻子的人后竟然没有找到。不得已他把目光放到了这个和女儿很小在一起的养子身上。他知道其他人都靠不住。唯独这个人可以在他的妻子和女儿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他知道两人关系一直处的很好,即便自己遭到不测的话,他的女儿跟着这个人也不至于受罪。而且自从他成为自己的养子后,他对他很好,不但把他抚养成人,还教给他武艺,对他也很关心。他想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即便是那些西夏人认为他是那边的人,但是他把他培养成人你们就是再挑拨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他还有的最大的另外一手就是,也是他早已经想好的了东西,那就是关于他的生母的问题。

过去,在怎么对这个人安排的问题上,由于他没有考虑好未来的情况。所以对于这个女人也就是那彦的母亲的问题上就不知道如何行动。作为一个蒙古人他最早是想把他杀死以绝后患的。但是因为长时间和大哥相处,他对大哥的性格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也让他时刻记住了留一手的必要性。于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就把这个人送走了。他把她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他要根据具体的情况看在做决定。最初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最后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而在他看来未来大哥虽然不会向对待三哥和大哥那样对他不利,但是自己在家里不树立一个敌人是他当初最明智的选择。他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因此就象下棋一样,早已经把这步棋的路子排好。他想一旦自己遭受不则的话,自己就让女儿使出这个计策来。即便是以后那些江湖上的人挑拨离间的话,她取得了他母亲的信任他对她也是会一辈子好好照顾的。这一步棋也算是拙赤台的煞费苦心呀!但是同时也可以看出做为一个父亲对子女的爱心。正因为这样原因。他要养子先不要急着到江南去游历,先把妹妹送回来。于是那彦就是这样中断了他过去的想法而先护送妹妹到蒙古的和林的。

他还有一个的想法实际上也是和他这次义子有关系。他知道义子长大后,虽然感激义父对自己的好处,也承认义父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但是随着他立功的增加,作为人,他肯定会对母亲越来越怀念。

这种怀念的是在心中有的。所以尽管他压抑着,但是他既然要用这样的一个人的话,他就的把这个问题考虑在内。尤其在儿子和义子产生矛盾。他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过去才可以让他更加卖命地为自己干事情。于是他就在和另外的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无疑中透露出他的母亲还活着的点滴信息。

从而让他感激他。他这些事情实际上就是为他找一个和母亲见面的借口。他知道如果他得知这些情况后他是会替自己更加卖命的。

这次经过那彦押送的东西有将近二百车,人员也有几十个。这些人里除了公主的随从,那颜的随从之外,其他的一些人都是一些女人。他们都是这次西征时得到的战利品。胜利后作为奴隶被成吉思汗送给了他的部下。

也就是这些东西让他也感到必须派得力的人亲自押运才可以安全到达。不管怎么说,由于西夏和蒙古结成了盟邦,所以这次押运经过的路线就选在了西夏控制的地方。而且公开打出了蒙古四王拙赤台的旗号。因此,也是一路顺畅,所到之处没有阻拦,他们一行很顺利的回到了和林。

本来他回去后是想要很快干自己事情的,那就是回到和林去寻找母亲,问清楚这个事情。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王府里的人说他母亲已经死了。但是到底是死了没有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从那时候起,在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王府的人就是一副闪烁其词的样子,使他感到这里面有问题。但是那时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又是一个外族人,在当时是被人瞧不起的人。他怎么可以受到王府中其他的人的关心呢?

随着他渐渐长大后,就对那种说到自己身世时闪烁其词的话越来越怀疑了。虽然义父对他挺好,在有些事情上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因为一个时期他的儿子想不通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对这个养子这样好还和父亲发生了矛盾。

也就是这种举动让那彦感到了养父的关心。也就是这种关心,使原本对自己出身感到悲哀的那彦有了幸福的感觉。虽然养父亲对自己很好,但是随着年纪的增大,那种疏离感,一种在别人家里的生活的感觉还是不断地折磨着他的心灵,令他感到不安。并且随着他作做出的成绩越来越大这种感觉也是越来越大。

一个时期,当他因为工作和别的事情上的优秀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褒奖,但是他越是得到这种赞赏,他越是怀念母亲。并且这种思念随着他取得的成绩越来越大更是不住地冲击着他的心,使他寝食难安。但是随着他跟养父的南征北战,他对这个社会的了解也就有了更深的感觉。

如果说过去因为自己小在王府感到寂寞的时候他因为无知的时候还不时地提到母亲,在他渐渐长大后他就知道在这个家里他们是不欢迎他提到母亲的。于是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家里人不愿意提这个事情把对母亲的怀念遗忘了。只不过不把他表现在当面而是放在心里吧了!这次就是这样。

虽然他在养父的面前从来不提母亲的事,但是在心里觉得自己取得成绩似乎也只有让母亲知道了才有意义。但是从小在王府中的人就说他的母亲已经死了,他们也以此鼓励他要好好的学习。使他每当想起这个事情时就感到怅然若失。他也想自己抽出时间去找,但他是个军人,不时随军的行动使他永远在走。自己的情感也一度在养父亲的监视之下,才让他连抒发感情的机会也没有。这是令他十分痛苦的事情。

这也是让他在每每工作之余感到心情痛苦的事情。这次机会也是在许多年后才得到的机会。所以他积极地接受了养父亲的建议和哪个公主的建议回到了和林。

由于这次回到和林的目的明确,所以他在回到和林的第一时间里就先把公主送回王府后,就以公干为名把养父要他押解的部分军队的财物送到了国库。本来在公主回来后,也想叫上他一起和朋友玩玩。但是由于自己是个闲人,哥哥是个军官,他这次回来除了陪自己外还有其他的任务,于是就没有勉强大哥。但是在大哥出去后,她又叫了个人让他监视这个人到底在干了些什么?

由于那彦摆脱了公主的纠缠,在把那些押运回来的物资送回到了吏部后后就去干自己大事情去了。他回来后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利用这段时间争分夺秒的从知道的人那里了解母亲的消息。而母亲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得到这个消息呢?

他想了好多的注意,比如去和过去知道王府情况的人说,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个人在照顾自己。那么这个人是个什么人呢?给自己喂奶,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奶娘了。但是那只不过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脑子里残存的东西。到底是有没有这样的人他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有的话,看来也只能是这个人才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自己是不能去问那些王府的人的。那么让谁去问呢?在这个王府中和自己的好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次把她从六盘山送回和林的金珠公主了。而且拙赤台也说过,好像金珠的母亲知道奶娘的情况。可见金珠是最关键的人。最后他打定主意从金珠哪里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他想,由于自小和金珠儿在一起。金珠儿对他感情很深。过去在其他的人由于他是一个外人而对他无理时,金珠儿总能帮助他。因此,他们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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