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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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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那颜在把养父交给他押运的公家财产送到了国库交接收割后,才回到了他在蒙古首都提供给军官入住的军译馆。按照他的安排,今天他要办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把这些在城市外营帐中的东西交给蒙古中央的户部,第二件就是到王府中去见义母,金珠的母亲,拙赤台的福晋。因为金珠儿的妈妈是二福晋,实际上也就是他的义母了。

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管拙赤台叫义父,既然管王爷叫义父,那么作为王爷夫人他叫她义母也就顺理成章的了。还好,因为金珠儿的关系,在很长的时间里金珠儿的母亲对自己还不错。

再加上金珠儿的母亲觉得养子在许多事情上可以帮助丈夫。在很长的时间里这个义子都是作为王爷身边的保镖身份出现的。不管是上阵打仗还是在其他的方面这个义子对丈夫帮助很大,才使他能稳固地坐到今天的位置上,才让这个从蒙古一个叫耳轮把特儿的小部落的女子感到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很稳固。而只有丈夫始终健康这种优势才有可能继续维持。因此,对于这个义子她给予了很大的希望。总是在战斗结束后通过这个养子及时了解丈夫的情况。好像他是王府中最幸福的人,对王爷也很关心。其实作为女人虽然贵为福晋也并不是没有烦恼。她也是有担心的。那就是王爷大福晋的儿子。由于大福晋生下儿子后突然过世,大王子就特别恨那些父母双全的人,按道理说,那颜的情况和他基本一样,但是他却认为那颜和他不是一样的人。

由于人家是大公子在加上母亲家族的宠爱,养成了大王子骄横的性格。在王府中不但对下人很残暴,对待另外的母亲也不是很尊敬。因此,许多人都很害怕。虽然二福晋也是拙赤台有名分的正式妻子。

但是在乱世的年代里,凡是在战场的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谁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么结束的呢?而且蒙古实行的是世袭制,一旦上一辈王爷逝世后他的儿子就可以继承王位。由于习俗的原因,草原上一直实行的是世袭制的制度。所谓的长子世袭制就是上一辈王爷死后,他的大儿子可以继承包括王爷官职财产以及其他的一切东西,其中包括除了生母之外的女人等等。

这个制度是非常残酷的,他的实质就是除了财产之外,包括王爷的妻子都要嫁给原来属于名义上的儿子。这些对蒙古人来说虽然是个约定俗成的风俗,但是让一个曾经做过母亲的人最后接受和名誉儿子的人同床共枕,这到底不是一个可以让许多人可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汉族地区,这就有可能被历史学家说成是乱伦和或者淫荡,但是在少数民族地区却并不少见,因此在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只好解释为习俗了。但是即便是在这样,又是有过这样历史传统的国家里,在许多人的眼里还是认为这是野蛮和没有人性的。因为他毕竟是违背妇女意志的行为。所以在草原上也是不受欢迎的。

在成吉思汗作为大汗之后也有几个蒙古学者看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曾就这个问题提出过建议,后来成吉思汗也曾经对这个制度进行了修改。但是由于这个制度有一个历史的传成关系,虽然成吉思汗颁布过法令,但是在偏远的部落里许多人还是在执行原来的那个古老的法律。就是成吉思汗本人也没有坚决地执行这个法律。

正是看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以及看到了在自己家里自己和大公子之间的矛盾以及大公子的残暴,因此作为金珠儿母亲的二福晋也是对自己的未来比较担心。

在她看来生在这样的家庭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地位很显赫,但是仔细一看他们的命运又岌岌可危。因为他们是建立在王爷的健在的基础上的。如果王爷有个三长二短,那么他将要遭受被侮辱的结局。

自己现在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女人,女儿金珠儿也已有十六七岁年纪,如果王爷那一天不幸阵亡,她将会以一个四十岁的妻母之身下嫁二十多岁的儿子为妻子,这对于她来说毕竟是一件他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先就不说她在实际中行的通行不通先就她这样一个有儿女的人现在要成为一个没有接过婚的人的丈夫是否自己能过心里承受关他自己就没有把握。因此,在很长的时间里虽然住在蒙古最有权势的王府中,但是心里却不是愉快的。

背地中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多少回为丈夫在暗中祈祷,希望他能长寿。而自己丈夫能否长寿又和身边的人有关系。在许多的时候她所以对在丈夫身边的这个义子好,实际上也是有这个用意所在。她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问题。在他们蒙古许多将军的过世的妻子中,听说有关的蒙古自从开始和各国作战后他们认识的人中就各三差五地被用牛拉的勒勒车从前线拉了回来。所谓大将战场死就是这个道理。而他身边有一个武功高的人在他的身边则起到了保护他的作用。由于这个人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几次用生命保护了王爷的生命也就深深地获得了王爷的喜爱,同时也赢得了二福晋的好感。

一度王爷为了拉拢这个人也曾经说过好多感激的话并且还对二福晋说,如果他优秀的话,将会考虑把女儿许给他让二福晋放心。但是作为这个事情的见证人拙赤台又是矛盾的。他知道这个事情的由来,他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今天的这个结局是没有想到的。

在他看来当初也就是一阵好玩。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自己的敌人竟然把仇敌的孩子送到了敌人这里来要求抚养。尽管当初他收留了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曾经遭到非议。但是他决心把这个戏一直演下去。随着年纪逐渐增大以及各种原因以及和成吉思汗的儿子的微妙和大哥关系的复杂,他感到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又是那样的难处理。他现在一是担心这个义子,怕他长大后会去寻找他的过去。尽管这件事情他做的很好。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了他身边的人他是一个孤儿,但是又为了他找到了一个在自己身边的人作为他的乳母抚养这个孩子。把在他渐渐的大了后对他也不错,但是根据过去的习惯和人的本性。不管长大后他生活在多么好的环境里,没有母亲这是一个事实,作为他的话,越是有成就越是要找这个根的。这个也是迟早的事情。这个事情还好解决,不管怎么说,知道他母亲还活着也就是一个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只要他不说其他的人也不会知道。那么这个秘密也就会永远的保留下去。虽然现在亲儿子和养子不和。但也不是一个什么事情。他也不能把养子怎么样?但是对于大儿子和二福晋之间的关系就有点担心了。

他担心由于在自己对大儿子的母亲的冷落中导致了她的死亡,大儿子会记仇,他在自己死后会不会迁怒于妻子呢?如果是那样,妻子以后将面临着很严峻的问题。于是也有意识地想让养子和女儿好,在他看来这样就可以使妻子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也就有意识地在这方面培养,想让事情顺着这个方向发展。

所以在这次金珠儿来到了六盘山后他在要养子陪着女儿回去的时候一是有意识地为他们的关系融洽制造气氛,二一个就是让他护送女儿回去后顺便拜访一下他的妻子和养母。因为他已经在外面征战了很长的时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创造一个加深彼此感情的场合。为了这个事情三王爷也是费劲了心思。

在那颜回来之前,拙赤台除了要养子押着公家的车子回京城外,又为妻子准备了许多的东西,要那颜也带回去,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借那颜的手孝敬一下他的母亲。让他对那颜有一个好影响。所以在事情办好了后,那颜就把带回来的东西拿来出来,带在身上,回到王府中去拜见拙赤台的福晋。

在二福晋的房间里,那颜把拙赤台带的东西拿来出来。二福晋看见了这些东西也对王爷挺感激的。她一再要那颜给王爷带回口信,说她对王爷的关心表示感谢。接着又问了许多前线的事情。又问了战争的动向。那颜也一一给于了回答。等把一切的事情都干完了后,那颜就退出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而二福晋也是在叮嘱一番后要那颜在走之前再看一下他的乳母。那颜笑着答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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