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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管她同不同意,到了一楼,夏浩曦执起柔荑掌在手心就往座车去,手力不至於弄疼她也让她抽逃不掉。

虽然不是第一次与他大手密合,夏静岚的心仍跳得节奏失速,所有以为建立彼此间的淡然相处,这瞬间好像在提醒她错觉了含有的味道。

“你要拉我去那里﹖我要搭车的方向不是这里。”她频回头望反方向问。

“我说过要请你吃饭送你回家的,不喜欢做个只是说说的人。”来到座车前,夏浩曦先为她开启车门不准拒绝推进车关门。

夏静岚想下车又顾虑这样举动明天会很难面对面而做罢,待他坐进驾驶座道:“我说过不用了。”不理她反对夏浩曦插入车钥匙启动引擎,随即滑入下班车阵中。

“这几天谢谢你这麽辛苦陪我,非常高兴你当初来应徵让我选了好的工作伙伴。”塞在车潮中,夏浩曦首先开话。

“你已经谢过我了不要再谢,我只是想早点把你交代的事做完,那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一直谢我会不好意思的。”“可是你所做的已经超过份内的程度,这样──”闻道,夏静岚诚惶诚恐望他几秒後失落转回头低首,咬着下唇想着,他的意思是不是我有做了什麽令他为难﹖我只是做很平常的事啊!“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麽贴心﹖”夏浩曦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口气中隐含淡淡妒意。

夏静岚不明其意又看向他,眨着盈满问号的灵眸。

夏浩曦瞄望她傻劲淡淡一笑接着道:“我虽然忙着赶稿,你这几天来对我的温柔体贴都感怀在心的哟!请了别的员工就不一定会像你一样定时送餐盒给我祭五脏庙,还不时泡茶和咖啡给我提神,那表示你有细心观察到我的精神不好才会这麽做的对不对﹖更难得的是你明明在屋子里,却像猫一样轻声避免吵到我的思考,这些事虽微不足道,却是让人觉得很窝心的,你不要告诉我在以前上班的地方也是这样对待那个老板的。”“没有,他又不是我什麽人又是秃项中年人有老婆的,况且员工好几个没必要去费那些心思。”夏静岚嗤笑老实回他话,心里则悬着他说这些话用意究竟何谓﹖“喔!这麽说我才有荣幸得到你的体心罗!”她的回答令他很满意,顿了顿带点调皮接着说:“我被你感动了怎麽办﹖”“你到底想说什麽﹖”他暧昧不明的话让她好紧张,实在忍不住发问。

夏浩曦斜头看她一眼,笑意加深没有直接回答。“你有没有看过刘德华演的”孤男寡女“﹖”她摇摇头,“有看过电视里速食店的广告,为何问﹖”他没有回答,以“很快你就知道”的笑容向她挑挑眉。

结论是,他傚法“孤男寡女”电影中情节一样,所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去买肯德鸡迷你套餐,而是麦当劳外带套餐,他点了麦香鸡套餐,另帮她点了麦香鱼餐。

然後同样一面开车一面吃,呵!原来这样也是一种浪漫。

她沈醉在他这彷佛暗示着什麽的安排,这让她小静里也会含笑。

而他呢﹖嘴里忙着吃东西也没时间说东讲西,沈静的气氛在他大咬口汉堡之际忽地大叫:“薄ˇ呀!快点,快点把纸巾给我。”真是的,大男人还像个小孩似,一块生菜和着沙拉就那麽不合作,从汉堡未端滴下来,谁叫他嫌包着纸麻烦,活该!夏静岚心里取笑他,考虑到的是他一手开车一手拿着汉堡,已没有多余的空档可以急救他的大衣,自然而然发挥体贴没有将纸巾递给他,而是趋过身帮忙擦拭滴到大衣上的污渍。

夏浩曦看着她乌黑的脑袋嘴笑得越来越开,有个人关心真的不错。

老实说,孤军奋斗这麽多年,他不是没奢望想要有个温柔胸怀可以偎依,只是最後都被不受羁绊的思想打消。

跟她在一起感受到的是没有压力的温柔体贴,他喜欢这样轻松又蛮好的感觉。

待夏静岚擦好坐退回後,他才收起思纬和内心掩不住的乐透笑意假装正经回声“谢谢”。

夏静岚没有想得那麽多,微微回他个“不客气”笑容,张开小口准备再咬下一口汉堡忽地煞住,看了看内容物若有所思咽口口水小声问:“你怎麽知道我会吃麦香鱼套餐﹖”“我又不是有特异功能透视人心,只是不想你吃了肉又”突然“身体不适吐我车子都是。”夏浩曦带点挖苦的说。

听了,她苦笑得好尴尬。

夏浩曦侧望她一眼,事情已没什麽了,提出疑问应该没有关系,只一呼吸的思考即开口直接了当问:“你那天是真的刚好身体不适,还是你怕吃肉。”夏静岚正又张口要咬一口,这一问又停住合上唇沈吟。

她思索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第一次见面时所发生的事情总是要问出个所以然,现在可说是最好时机,错过这次,以後也不知怎样提出来。

於後,她幽幽答非所问,“你怎麽会知道我父母亲过逝没多久﹖”这会是夏浩曦愣了一下,一时没有会意出她问题所在不解看她。

夏静岚余光接收到他的纳闷,深喟接着说:“那天很抱歉无厘头不礼貌跑掉,我不是存心要让你难堪,只是你突然提出的问题让我惶恐,才会反应过度。”夏浩曦胃里消化汉堡,脑子里咀嚼着她说的话,顿时才恍然大悟,这段期间忙着赶稿件,满心满脑都是电脑萤幕里的设计,曾想过要好好“质问”她的,但一恍神埋入专注里就忘了。

现在可好,不用他兴师问罪她已先认错,念在她先“主动投案”上君子有大量不予女子计较,只不过──她话中说是他提出的问题才吓跑的,什麽问题﹖对了,前一句她说了“知道我父母亲过逝”。

想到此,他故作丧气样说:“我们在你父母亲灵堂见过的,只是你忘了,更没想到出自好心问候的话会惊吓了姑娘你苍惶逃跑。”夏静岚自动截掉他调皮後段话,怀疑看他反问:“我们见过﹖不可能吧!你的姓挺特别的,我父母亲朋友中没有这个姓氏,你不可能去祭悼过我父母。”“是没有啊!我只是”刚好经过“,好奇心太强看到只有你一个人跪拜就停下来,你还有看我好一会的,唉~大概是我长得不够帅、不够吸引人,所以才不能让小姐一眼就深记脑海里。”夏静岚瞅他一眼,她问得这麽严肃,他却一副态然没什麽大不了样开玩笑。

又仔细回想,印象中依稀好像真的有见过他,那天在PUB就有这种感觉不是吗﹖她只一味地往父母亲朋友中搜寻答案,压根就没记得曾跟他有过“惊鸿一瞥”,这麽说来,他是那麽有心记得她这个人、她的事,人家出自一片好心却被她给扭曲了。

“真的很对不起,那时我还处於非常低潮期,被一个陌生男人突然那麽一问,想法才会偏差尽往坏处想。”“无所谓了,现在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一切都明朗化,不会这几天你还记仇把我後脑勺档做标把吧﹖”他幽默淡化她看得太重的情绪,导引得她绽开以为难再有发自心底的笑容。

抓住气氛,夏浩曦先提出的问题还没得到解答,又问了一次:“你对肉敏感?还是……”“如果你亲眼目睹一场践残人命的车,不会对肉产生後遗症吗?”她哀哀苦诉。

聪明如他,当然听出她不忍心也没勇气直接点明的话中含意,明白了她的父母亲是命丧车祸中。

望进她眼眸里漾起水痕,夏浩曦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整条路的话题又惹得她伤怀,塞进最後一口汉堡,满嘴哩噜拿出赤子心的撒娇转移话题说:“夏静岚,我还没吃饱。”他突然亲昵声调叫唤,夏静岚愣了一下忘了方才的愁绪,纳闷回问:“不是还有薯条和可乐吗﹖”“我不要吃那些算是零嘴的东西。”“那你还要吃什麽﹖”夏浩曦贼贼的瞟一眼她手上只吃了三分之一的汉堡,杵杵下巴示意他要吃那个。

夏静岚皱了皱眉摇摇头,把她吃过的东西给他,这不是代表了两人间接接吻,未免太敏感了,这样──“我不在乎的,你不是胃口很小吃不多,那就吃那些小样的薯条,大样的我来帮你吃。”“你不在乎我在意,这个我已经吃过了不好。”“有什麽不好,我又不怕吃你口水。”他毫不避讳明说,让夏静岚倏地红了脸蛋,鼓着腮颊讨厌他有意无意的挑逗白一眼。

然後,下一秒她手上的汉堡就不见,看向窃贼他已经张开口大咬一块,还坏坏的向她挑挑眉可恶的笑着。

他这麽调皮逗得夏静岚啼笑皆非,两人相处的气氛彷佛都在他操控之间,而她只能适应无法改变他无形中慢慢拨开她心中的blue。

虽然瞟他一眼晒笑不再搭理拿过柳橙汁啜饮,然而,随着下喉的果汁,不再去想他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她的心已是被注进甜蜜的笑渐晕散开来。

“谢谢你牺牲早点回家休息的时间送我回来。”夏静岚打开车门,灌进的冷空气凛醒她的沈醉。

“答谢你刚来上班就这麽辛苦应该的。”夏浩曦回以客套的话,待她下车不回首直往所居公寓而去,以外墙油漆已斑驳的情形来判,屋龄该有二十年了。

望着她倩影消失公寓内夏浩曦没有马上离开,他自己也不知在踌躇什麽﹖希冀什麽﹖等待什麽﹖虽然明天的明天的以後几乎天天相见,然此刻的感觉就是奇怪的不同,欲走还留的心似乎在诉说,好像在和热恋中的女友眷恋不舍,想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摇摇头对自己哼笑又不是年轻小伙子,心里竟有莫名的雀耀起伏不下,压下手排档准备离开,方始打入排档又看见期待的身影出现,他不禁喜上眉稍又关掉引擎开门下车直奔到她面前。

夏静岚心一惊愕着看他,“你怎麽还没走﹖”另一份心是诧喜他竟然流涟未去。

“你怎麽又下来了﹖”夏浩曦到她面前时,下意识敛起心中盈满的喜悦,或许是无聊的大男人傲然心态作祟,不愿泄露出真实自我。

夏静岚同样以平淡口气来掩饰兴奋心情回答:“早上太匆忙我忘了带钥匙出门回不了家。”虽然她不否认内心已想要有个人来爱的深藏渴望蠢蠢欲动,他的温柔在心里头牵扯,仍倔强压抑让一切顺其自然,有些事刻意坦白了反而坏了原先的美好。

“你刚才不是进公寓了吗﹖”“自从我住进那栋公寓就发现大门时常不关,所以才能够进去。”夏浩曦想了想提议,“那怎麽办﹖再回我家去如何﹖”登时,她两眼瞪得如铜铃大直瞅着,这怎麽可以,太──夏浩曦嗤笑轻扣她脑门一下接着说:“你想到那儿去了﹖看你的思想该去清洗清洗,老有男人靠近你还是说个敏感的话就以为会对你不轨的妄想。”怎麽说得这麽难听,红彩马上爬上夏静岚脸庞,因为他说中她真的想歪了,虽说两人共事的地方就是他的住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心境上是在上班,现在若回到那儿是完全不同情况。

所以当他一提出回他家去,她脑子马上跳出一个画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共卧一床共处一夜,然後在异性相吸又有那麽点失去控制的气氛就就就……砰!她羞耻拿个炸药把这麽煽情的想法爆掉。

“不用了,附近好像有家锁匠去麻烦他来开锁就好了。”她直接跳过刚才那一部份。

“如果你坚持就陪你去找吧!”他认为陪着她会比较安全。

其实甭说她会那麽想,他嘴上虽是取笑她,若真回他那儿去,他也是不敢保证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有那麽点情意,在漫漫长夜会不会能把持得住当个圣人。

“耶!星……”夏静岚在他身後小声轻唤。

夏浩曦马上截断她的话,“不要叫我”夏先生“,我们之间不至於那麽生疏吧!以後叫我”野风“还是”夏浩曦“,或者你要再简单叫一个单名”风“也行。”真是越说越肉麻,之间又没挑明表示是什麽关系,基於仍顾虑他是老板身份,她那喊得出口。

夏浩曦抿着有趣笑脸瞧她执拗得小嘴闭得像蚌壳一样紧,她不叫他也不强迫,反正日日相处有的是机会,她总是要叫他吧!除非她好意思每次都叫他“耶”。

“什麽事﹖刚才叫我是不是决定去我家了﹖”他故意展现一副乐不可支的表情。

“不是啦!你送我回来已经担误不少时间了,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睡个觉,早点回去休息吧!”“不急,完成工作我的精神就来,再说我也不能撇下你就这麽离开,走啦!还是要我甜甜蜜蜜的牵你走﹖”他挑挑眉伸出手,他是可以强势握住小手,只是另一份心希望她能主动放进他的手掌内。

“我又不是小娃娃还要人家牵。”夏静岚瞅睨他不正经笑意。

她当然想多收集在他手心里的温柔,但是无聊的传统矜持和惶然他有意无意的情意,矛盾违背心意睨他一眼迳自往前走。

就说嘛!这女人阴晴不定,有时候要用硬来的才会乖乖听话。

谢过开锁的师傅,夏静岚一直看着夏浩曦手上提着的东西。

在锁店时,他向老板买了副铁门大锁和喇叭锁,问他买那个做什麽,只简单回答:“当然是有用。”进了屋她忍不住又问一次:“你家的锁坏了吗﹖”记得出门时还完整无缺,而且他家也只有一道扣了三道钥匙的铜门,他买的那二副款式并不适用。

夏浩曦没有马上回答,略打量属於她的小窝,老旧的屋宅有不合屋龄的室内,看也知道经过重新隔间整修。

一眼望尽秉含浴室大约十坪的套房环境,进门旁摆着一张长椭圆形小餐桌、二张餐椅和一台冰箱并排,侧面墙壁矮柜上放置一台29寸电视、一只衣橱,面对的是一张仅舖着整套水夏色被褥的双人床摆在窗户下。

家俱虽然一二样看起来不搭调庞大,但整体看起来摆设简单又打理得整洁有条有理清爽就舒服,由她能将零乱的办公室整理得焕然一新即可论断居家环境。

“你有没有十字和一字起子﹖”思纬侧身之间回到正题,对她的问题答非所问。

“有啊!做什麽﹖”那是以备不时之需一定会有的工具,只是她更纳闷了。

“先拿给我。”夏浩曦说着脱下大衣暂披右肩上,解开衬衫袖扣卷了几折,半屈膝盖在门口端详。

“给你,你要把我家的锁换掉﹖”夏静岚找来起子递给他,接过他交给的大衣,看他专注的摸索着要如何下手,再笨也猜得出来,难怪锁匠在问她钥匙是怎样的型式时,余光见他听得很专心。

“对,我帮你换个新的钥匙,请人家来开过的锁就不安全了,不是说楼下的大门经常不关的,你现在又是一个人住更要小心一点。”他接过起子双膝跪在地板,开始拆解门上大锁固定的螺丝回答。

“可是……那会担误你更多时间。”“没关系,先把你的钥匙换好了再回去,不差这点时间。”夏浩曦将拆下的锁轻声放到地上,一面工作一面答应。

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原来买锁是为了顾及她的安全,只是简单的念头夏静岚就已为他如此细心好生感动,怔在原地看他好认真的神情,他这般很自然表现的关怀不管是真是假,她心里都觉得甜蜜洋溢。

约莫半小时,夏浩曦将拆下的废物收拾进塑胶袋里拍拍手、关好门。“好了,我把铁门和木头门的锁全换掉了。”“谢谢你,手脏了先去洗一下吧!”夏静岚快速敛起心头不虚幻的幸福感,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蹲下身收拾那些拆下的东西。

夏浩曦自动走进浴室洗净手上的油垢再顺便解个手,“来,钥匙给你,以後可不要再这麽迷糊罗!”他出来时噙着疼爱的笑脸,从裤袋里摸一副先前暂放的钥匙给她。

另一副他已在浴室里时先偷偷分开收下,并不是有不良意图不请自入擅闯芳宅,是以防她又把自己关在家门外,到时就可以当英雄救美啦!“谢谢你,那两副锁的钱我拿给你。”夏静岚先将拆下的废铁放在桌上,提起背包准备拿钱。

“你要跟我这麽计较我会翻脸的哟!”夏浩曦扣着衬衫袖佯装生气却是噙着笑脸说。

“这怎麽好意思。”夏静岚说话同时拿下大衣还给他。

“只是件小事举手之劳,你刚来上班这几天不也很辛苦从早工作到晚上才回家,我才该感谢你帮了大忙。”“那是我自愿你又没叫我加班。”夏静岚“没什麽”轻笑道,接着瞟望他抿抿笑接着说:“我是要明算帐有加班费的喔!你不会不给吧﹖”“当然会给,这是你该得的辛苦钱。”夏浩曦穿上大衣准备离开,手摸到把手又放下回头笑容诡谲道:“你不是要谢我吗﹖”夏静岚怔一下点了点头,仰眸中透着不明白他这麽问的用意。

他马上接话而且笑容更古怪说:“那就意思性给个KissGoodbye﹖”一听,夏静岚脸儿倏然浮上红彩,她可没有心理准备有这一接触,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僵住拒绝不是摇头也不是左右为难。

瞧她羞得像颗快熟透的苹果,夏浩曦咯咯轻笑几声取笑,“不要那麽紧张,我又没要你口对口接吻。”然後竖起食指指指自己脸颊欠下身接着说:“亲亲脸颊意思一下就好了,还是要我亲你﹖”只亲脸颊﹖这──她还是犹豫久久无法动作。

忽地,脸庞感到湿热惊转过头,这一动更不得了,与他贴近的唇就那麽刚刚好密合住,同时间里,两人都因这出奇不意怔住,四目讶然圆鼓鼓相对。

夏静岚首先赫醒,呼吸快停止了,心脏跳得快迸出喉咙,一手摀着嘴、一手压着胸口反射性连连退步。

夏浩曦目光紧紧锁着她,焦点透视纤指下那两片柔嫩唇瓣,只轻轻极短接触,感觉却比火辣辣的热吻来得刺激。

霎那间,他脑子里不断打出字句,将他心里的感觉、慾望全然倾出,他的心眼看到脑里一字字排过:喜欢她的味道是的,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时沁闻那股淡淡的清香,来自不知那个厂牌的洗发精、香皂或是沐浴乳所留存的香味,不是出自人工香水的呛鼻。

嘴上仍回味着没有脂粉隔阂的嫩唇,直接接触的感觉更令人想要再品尝。

随着毫不掩藏的自我剖白,原始慾望燃起一股冲动贪心的要再拥有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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