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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夤夜救护病西施

《岁月玄悖》·卷二·之绝色瘦马与狗苟蝇营

姚奉儒局促道:“我、我在东屋,你就早些休息吧。”

真客气,跟款待贵客高戚似的。看着一身戎装的姚奉儒转身离去,芊芊心里很是纳闷,这天底下还真有不粘腥的猫儿?芊芊疑惑不解地撂下门帘,和衣躺在了这个男人的床上,她大瞪着双眼,痴痴地看着窗外雨后漆黑无底的碧落,辗转反侧起来。

看样子,这个男人也就二十几岁,模样嘛,也算得上是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他有枪,又刚换了一身军装,嗯,他应该是一个长官。也不太对呀,人家长官大人们都是歪脖子横浪喝伍吆六马弁随从一大帮子,他文质彬彬的,怎么是孤家寡人一个呢?都这个岁数了,他居然还没有娶太太?我是由他花钱买来的,这不就跟买来的家具物件一样嘛,主人是随便可以用可以玩的呀?可他对我怎么就像对待一位贵客一样,客气的不得了呢?他是我街面上偶遇的一个男人,一出手就是一千块,看来他手头还真是很阔绰的。有枪有房还有钱,这位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呀?自己五岁那年,就被拍花的使了蒙汗药给拐走了,是又坐船又坐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卖给了这家养瘦马的。这十几年挨打受骂的,可真不好过!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长什么样,芊芊我是一概都记不起来了。我们这些瘦马,原本就是伺候那些有钱的大爷们玩的,听说这家养瘦马的以前还养过弄童呢。这些富商高官到底是一群什么东西呀,挑着样儿的恣意玩弄了女孩儿后,还找男孩儿耍。都说瘦马的命苦似黄连,今晚自己有幸被这么一位怜香惜玉拔枪相救的爷看中,看来我柳芊芊的命还不像黄连那样一苦到根儿,在踏进火坑的前一脚,竟然会遇上一位大贵人来出手相救!我柳芊芊是不是从此就苦尽甘来时来运转了?还好自己身子清白,没有被臭男人们给弄脏过,以后我就以身相许,不,应该是以命相许这位爷,我死心塌地跟定这位爷了。

瞎想到这儿,芊芊嗡的一阵子脸热身燥,唉哟,怎么还头昏脑胀浑身酸痛起来啦?她咬牙硬撑着,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了。

折腾了大半宿,疲倦的姚奉儒一头扎在了杨拔贡的床上。花这么大的价钱,动这么大的肝火,冒这么大的风雨,和一群老斗们去争抢一个虽一见钟情却不知何种来路的女人,真真有失儒家风雅!不过《诗经》首篇写的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兴奋地翻了一个身,嘿嘿傻笑着进入了梦乡。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把姚奉儒从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侧耳一听,是西屋芊芊的声音。他走到门帘前低声问道:“芊芊姑娘,你怎么了?”没有人应,他又大声问了一遍,只听里屋传出两声痛苦不堪的嘤嘤声。

姚奉儒感觉不妙,挑帘进屋,拉亮电灯一看,床头上一头青丝乱撒,原先娇白的小脸不知何故变得通红如霞,她星眼迷离,牙关紧咬,佝偻着身子紧裹着一床丝被,呻吟不断,打摆不停。“好冷啊,冻死我了!”她痛苦地喃喃着。

姚奉儒找了一床薄被刚给她盖好,又听她迷迷糊糊地喊道:“渴死我了,我想喝水?”

姚奉儒心说,坏了,刚搬家过来,哪有热水呀。他抬头一看,天开始放亮,他拎起一把暖壶,撒腿就往大街上跑去。还好,一家茶馆正生火准备早茶,姚奉儒跑过去,招呼着茶馆活计说:“快,快,给我烧一壶开水,我给你双份的水钱。”

姚奉儒提着一壶开水跑回了家,他找来几个碗,把一碗热水逐个的在每个碗里都过了一遍。待水温了以后,他端着一碗温水来到芊芊床前,哎呀,两床被子被芊芊掀翻在地,她紧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双手正撕扯着胸前的衣领,褂子上的两粒扣子已经被她撕扯掉了,敞开的衣襟下,曝露着一大截子粉白的胸脯,一颗赤豆粒大小的红痣犹如一颗红宝石,不偏不倚地镶嵌在那一方雪白的胸口窝处,一圆光光滑滑紧紧就就的小乳儿耀得跟前这位男人双眼迷离。

从没有见过女人酮体的姚奉儒,眼一花脸一热,心里砰砰砰地乱跳不已。他侧歪着身子,伸手捏住芊芊敞开的衣襟,马马虎虎地遮盖住了她的胸部。之后,他掉头抬脚就想走。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芊芊紧蹙着双眉,痛苦地拧扭着身子,小嘴儿语无伦次地呢喃着。

姚奉儒收住脚步,踮脚上前一摸她的额头,哎呀,真烫!这孩子肯定是被昨晚的大雨给激着了,她是不是受了风寒?不行,我必须赶紧给她请个大夫去。姚奉儒给芊芊喂完一碗温水,又把一条湿手巾敷在她的额头上,锁上大门,满大街上找医生去了。

在军队里干了这几年,姚奉儒知道,像这种突发的急症非得西医医治才能见效快。他找遍了两条街,终于找着了一家西医医院。姚奉儒雇了两辆人力车,拉着一个西医大夫来到住处。他下车结完账刚要去掏钥匙,发现门锁已经打开,姚奉儒心说,是风流成性的老拔贡回来了,猛然他想到了什么,吓得他就像看见油瓶倒了的村妇,撇腿就冲进了上房的西屋。

吓,怕什么有什么,只见杨拔贡坐在床边,一手抚着半坐半仰的芊芊,一手端着一只小瓷碗在喂她水喝。

“我也是刚回来不大一会儿,这碗你拿着。”杨拔贡连头也没抬,小瓷碗就已经塞进了站在身边直喘粗气的姚奉儒手中。杨拔贡小心翼翼地放平了芊芊,“门锁着,我以为你也没回家,就直接进了东屋,想睡个回笼觉,谁知你屋里传来有人要喝水的叫声,过来一看,是一个烧得神志不清的女孩儿,我能不管嘛。一大早上的,你小子上那儿疯去了,还不快给她请个大夫,她可病得不轻。哟,后边跟来的是大夫吧。”杨拔贡看见了背着药箱走进来的医生。

医生走进里屋来到床前,又是摸头又是翻眼皮,“哟,这闺女这么烫?这是怎么闹的呀?”医生边问边从行医箱中取出温度计。

姚奉儒答道:“昨晚下大雨她淋着了,可能是着凉了吧。”

“昨晚下这么大的雨,你们这当爹当哥哥的也不照看着她点儿,孩子她娘哪?让她来给闺女量一iati温。”医生用力狠甩着温度计。

杨拔贡看着姚奉儒,姚奉儒答道:“她娘?没有。”

“是个没娘的孩子,怨不得她这么瘦!那我就直接给她量了。”他抬起芊芊的手臂,把温度计从她的右胸处送到了腋下。过了一会儿,他取出温度计,冲着窗户看了看,“烧得不轻呀,得打退烧针。有开水吗?倒一大碗来。”

姚奉儒倒来一碗开水。医生取出一只针管,上了针头,吱吱的在水碗里是又吸又挤。啪啪两下,他打碎了两只玻璃针剂,冲着杨拔贡命令道:“你,过来,给孩子翻个身,让她脸朝下趴着,把裤子往下脱一点儿,我得给她打退烧针。”

杨拔贡看了看姚奉儒,没动。

“哎呀,自个的闺女,没事的。”医生催促道,他扭头看见了仍然站在屋里的姚奉儒,呵斥道:“你,当哥哥的,还傻站在这儿干嘛,出去。”

姚奉儒想辩白,可他和芊芊的这种关系,他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嗨,就让这糊涂医生葫芦倒提的去瞎猜瞎说吧。姚奉儒气呼呼地出了西屋,呲牙咧嘴地咂摸着杨拔贡给芊芊脱裤子的酸醋滋味。

“这是她吃的药,吃法上面都写好了。”

杨拔贡答应道:“好好,这是诊费、药费,先生,您收好。”

西屋门帘一挑,杨拔贡笑呵呵地陪着医生出来了。他俩送走医生后,姚奉儒一把攥住杨拔贡问道:“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从昨晚被他带到八大胡同那一出,姚奉儒才知道这老家伙敢情还有嫖妓haose的毛病。重病在身衣衫不整的佳人与一个老色鬼独处一室,是不是应了村野之人常说的那句农谚,叫做黄鼠狼专叼有病的鸡,姚奉儒心里甭提多膈应啦。

“她是我闺女,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杨拔贡强词夺理地回应了一句,紧跟着又冲姚奉儒倒打过来了一耙,“好小子啊,怨不得昨晚你连蹦带跳的就是不上套呢,敢情你也学会了金屋藏娇啦。说,这小娇娃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被你拐骗来的?她病得这么重,是不是也拜你所赐啊?”

看着哑口无言的嘴下败将,他扑哧一笑,话锋一转道:“诊钱药钱我都替你结了,西屋条凳上放着她的药,你可别忘了喂她。这事我先不跟你捯饬,等我缓过劲儿来养足了精神,你必须一码一码的把这事跟我交代清楚。嗳喓,我得回屋补个觉,累死我了,就是天塌下来,你也别叫我!”杨拔贡一伸懒腰,哈气连天地回了他的东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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