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畜生刚才企图强X谁吗?”
宋青霞把萧敏的证件‘啪’地摔在桌子上,
“是华夏解放军现役军人!
是奉阳军区司令部机要室的机要人员!
该当何罪?!你敢包庇吗?你长几个脑袋?!”
懵了,
彻底懵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现役军人。
还是要害部门的。
这下子祸就闯大了。
性质变了。
路建民、马家贵头上汗马上就下来了。
路建民心里这个懊悔啊,老子就是拿几个高压锅,至于这么点背吗?
还怎么就这么寸,碰到了这个姑奶奶。
比起陈丽来那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老子运气咋就这么坏呢。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追悔莫及。
事还没结束,门口就传来一阵踢踏的脚步声。
一阵风似的进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
为首的高大威猛一脸愤怒。
“韩处长!”
萧敏像见到娘家人似的,又哭了起来。但她没叫韩叔叔。
谁说萧敏张扬,这个时候长心眼了。
“把他的枪先给我下了!”
进来的韩处长是什么眼光啊,堂堂大军区保卫部处长,目光敏锐着呢。
一看,就明白屋里的大致状况和对阵双方人员了。
门口的警察和民兵全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今天难道是各路大神大聚会?
我们派出所成洞仙福地了?
也不对呀。
“这是我们奉阳军区保卫部韩处长。放下武器!交出配枪!”
战士上前缴了路建民配枪。
“谁欺负你了?”韩处长对着萧敏说。
顺着萧敏的眼光,看见刚刚挣扎起来的孙路岐。递个眼色给旁边的战士。
两个战士上去就是一顿枪托猛砸。
孙路岐被砸的满地打滚哀嚎着叫:
“马主任,救救我,我是为了你家孩子出气呀!”
马家贵一听这话,马上就吓得要尿裤子了。
你想死可别捎上我啊,
我们是哥们不假,这时候能不能讲究点呀。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战士反手一枪托砸在马家贵脸上,顿时开了五彩颜料坊。
鼻血,鼻涕,疼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宋青霞倒是坦然自若,静静的看着。
路建民可吓破了胆。
当兵的只听首长的命令,手下绝不容情。
“觉得是不是有点残忍?
是不是有点重?
是不是觉得解放军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们?”
韩处长对着路建民问。
“看你能配枪,也是一方人物,咱们按着级别待遇来!
我教训你。”
拎起路建民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
蒲扇大的手掌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大嘴巴。
抽的路建民头昏眼花,脑袋像拨浪鼓似的。
大脸盘子立马胖了起来。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枪毙了你们都不过分!
企图强X部队机要人员,
大罪!
她父亲还在珍宝岛前线,在冰天雪地里作战,
而你们却要强X他的女儿,
死罪!!”
哗啦掏出手枪,子弹上膛顶在路建民的脑袋上。
“你们自己说,该不该死?”
脸吓得惨白,浑身哆嗦。
“该死,该死,我不应该参乎这件事,但我真不知道啊。”
前几分钟还装逼的路建民双腿哆嗦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马家贵哪还有半点气节,胆子都吓破了,马上跟着跪下。
“我们确实不知道事情真相。解放军同志,饶了我们吧。”
他俩一听到韩处长这几句话,心里立即就彻底崩溃了。
韩处长说是开枪把他俩打死,他俩知道,那不是吓唬他们。
任何时候,有些红线是不能碰的。
“韩处长,请您冷静,这位是奉阳市人民保卫组组长路建民同志,他俩确实是后来的。”
陈丽很公平。
韩处长瞄了一眼萧敏,看她小手紧紧的拉着刘还山的手,心里想,难得这位小公主对一个男孩如此在意……
“韩处长,是这位陈丽同志救了我们。还有宋厂长。”萧敏赶紧点出陈丽的身份。
“谢谢陈丽同志!宋大姐,劳驾您了,丫头让你们操心了。”
韩处长当年是秦清海团里的战士,也就是宋青霞丈夫的部下。
韩处长听明白了陈丽话里点拨他的好意。
愤然训斥:“你们眼睛瞎了?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今天看在陈丽组长和宋大姐的面子上,先放过你。”
收回顶在路建民脑袋上的手枪,放进腰间的枪套。
看见陈丽桌前一摞事情经过材料。伸手拿过来翻了两页。
抬头又看了看还在拉着手的萧敏和刘还山。
心想,索性就为这个孩子做点事。
“把那个‘失主’带上来。”
胜子是指使一个手下栽赃陷害的,外号叫野猫。
一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形就知道事情不妙。很懂规矩的蹲在地上等着问话。
“这几十元钱和全国粮票以及住宿牌是你被偷的东西?”
韩处长目光凛冽直视野猫。
“不是我的,是我家亲戚来奉阳丢的。”
他没再敢坚持是被偷的。
“这一百多块钱和长春的布票、粮票是从你兜里搜出来的。
这张奉阳开往长春的两块一角特快火车票也是从你兜里搜出来的。
火车票还没检票。
和我说点什么吧?”
“我……我……我家亲戚给我的。”
“你当我傻啊?
你身上长春的布票、粮票到底是哪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屋子人就你聪明?”
韩处长啪的一拍桌子
“这里有‘圈楼’治安保卫组报案材料,真正的失主丢失钱包之后,马上到治保小组报案了。
他是八点多钟到的‘圈楼’,准备在上火车之前买点土特产回家。
你扒窃了人家的钱包,然后栽赃这个孩子,可是你没想到你留下的一百多块钱里,夹着一张九点三十的火车票。
这里还有几个现场排队买鱼的群众证实,你借口看鱼,趁机把东西塞进了这个孩子的兜里。
够缺德的。”
野猫吓得簌簌发抖,知道惹上茬了。
最怕的是最后落在部队的手里,那可就有得受的啦。
柜子边上,从小酒馆找回来顾广财和派出所长对望一眼,暗自庆幸,没搅和进来。
顾广财心里对孙路岐这个阴损的招数也是看不起,太下三滥,更是色胆包天。
很是不以为然。报复也不能这样啊。
但顾广财可是头脑来得快,也颇有胆色。这时候伸把手,那将来收获大大的。
人民保卫组长,厂革委会主任,就是这些地赖们也是在他们地盘上有点分量的。
这时候说几句话,就是不行,他们也会领情。这就是表现。
想了想上前说:
“韩处长,我是联防队的副队长顾广财。
我没参与这件事。
但我也知道,路建民组长和我厂的马主任都是后来的。
他们确实不知道事情经过。
这个栽赃外号叫‘野猫’,他也没对解放军女同志动手。
我看这样:还是交给我们地方办吧。
这也符合规矩,也不给你们添麻烦。”
话说的很客气,也很给对方台阶下。顾广财可谓是精明善断的很。
陈丽也说:“韩处长,顾队长说的有理,路组长和马主任的确是后来赶到的。
尽管这里面有些情况也是费解,但,还是由我们地方组织处理为好。”
韩处长不能不给陈丽的面子。毕竟刚才她解救了萧敏。
另外,也看出来她是个讲原则的人。
想到这,对着顾广才:
“好,我就将这个畜生带走。其他的
你们处理吧。
但,必须让这个孩子的家长满意!”
“我们走了。”韩处长也不废话,转身命令战士们上车回军区。
“糟了,楚云还在我车上睡觉呢。”
萧敏见事情处理完了,立刻想起楚云来了。
“那就赶紧的去接她吧,直接送回军区杂技团,你也要回去写个整个事情经过。
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等着坐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