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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墓前哀

刚刚咽下这一颗颗散发出火辣辣呛喉咙味道的辛辣药丸时欧阳明硕就发现一种难以解释的超级能量从喉咙处散发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宛如被镀了一层膜,力量庞大的让欧阳明硕内心自信心猛然膨胀数以百倍,俨然已经把诸葛瑾鹏当时秒掉高伟崎的恐怖抛之脑后了,牛*哄哄的仰天大笑道:“诸葛瑾鹏你就等着收尸吧,我现在已经被力量缠绕身体,即使是泰山我也能举起来,哈哈哈~~~”貌似吃了这种东西脑袋也会跟着不灵光,疯言疯语语无伦次的欧阳明硕显然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弱智都会嫌弃的话,举起泰山?你先喝多一点完达山吧。

诸葛瑾鹏没有再说一句话,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诸葛瑾鹏已经竭斯底里的爆发了,距离着吃了基因爆发剂的欧阳明硕五米的诸葛瑾鹏双眼射出来的光芒如同数以万计的针,把对面的欧阳明硕扎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而依旧回味在自己无穷力道的欧阳明硕猛然和诸葛瑾鹏对视而立不要命的冲刺过来,就在欧阳明硕拳头笔直冲击向诸葛瑾鹏头部只剩下一厘米时停滞在空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废弃了的雕塑一般,诸葛瑾鹏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如同上了一把枷锁一样,无论欧阳明硕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都是徒劳,“你知道吗?你姐姐是因为这个鬼东西死的吗!”爆发出来的诸葛瑾鹏可没有管欧阳明硕吃不吃得消,愕然的一拳抽在了柔若无骨的肚子上,正在迅速分泌酸液提取基因爆发剂的胃部顿然间如同被一个梅花起子扎进去狠狠的扭动了一番,那种痛苦比起山崩地裂来丝毫不差,诸葛瑾鹏的这一拳差不多让欧阳明硕把这一辈子吃过的东西都呕出来了,胃里空空如也,不断喷发出来的消化物在地上不时的起着泡泡,中间几粒已经褪去红色外皮变为黑色的基因爆发剂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嗤之以鼻的臭味,除了诸葛瑾鹏背后周围的一切都被这些腥臭无比的污秽之物沾染上了,满脸都是欧阳明硕刚刚吐出来的残渣剩饭的诸葛瑾鹏缓缓的睁开眼睛猛烈的一巴掌打得刚刚差点见阎王的欧阳明硕差点又去见上帝了,也还是诸葛瑾鹏最后一下冲击没有使出全力,否则欧阳明硕的整个脸都会被活生生的打碎掉,打了以后的诸葛瑾鹏陷入了无尽的沉寂,死死掐住欧阳明硕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只留下在一地残羹剩饭里痛哭挣扎打滚的欧阳明硕,稍稍缓和了一下心情再次把欧阳明硕提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态度来了个一百九十度的转弯,要死不活的说道:“别别...别打~了,我...快死~了。”由于欧阳明硕脸被诸葛瑾鹏那一巴掌打的已经快多出半边脸了,现在口齿说话又是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我...我告诉你...姐姐她...在哪里,你先你先放我下来。”被诸葛瑾鹏提着领子如同小鸡一样的欧阳明硕呼吸都已经不顺畅了,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比个魔鬼还要恐怖几分。

诸葛瑾鹏接下来的举动让人为之惊慌诧异,特别是欧阳家的人更是如此,见到诸葛瑾鹏单手提着欧阳明硕冲进家里面,欧阳家的家主欧阳磊看见诸葛瑾鹏如此轰轰烈烈的进家门瞬间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有工夫去理会这个不争气儿子的死活,一个人胆颤心惊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生怕诸葛瑾鹏凶性大开把欧阳这个家族给一瞬间抹平了,看着一个门口挂着闲人免进牌子的房间门诸葛瑾鹏就很是不屑的对手里的欧阳明硕说道:“这间就是你的房间?”那个语气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简直就如同和一条狗说话没什么区别,毕竟能挂这种牌子在门口的房间里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脏乱差也就算了,要是满屋子都是那种见不得人的鬼照片诸葛瑾鹏少不了赏欧阳明硕一块肉。

果不其然推门而进的一秒后又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啪......”,很荣幸欧阳明硕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一块肉红彤彤的,其实诸葛瑾鹏也想到了他房间里面会贴些什么恶心的东西,可是没想到贴那种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自己那种阴不阴阳不阳的裸照搞上去,那玩意小的像个蚯蚓甚至还有一张占据半间房子的彩绘,可是最根本让诸葛瑾鹏打他一巴掌的原因是这个墙上竟然还贴了一张司马莹雪的海报,虽然很清纯没有像旁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打扮的花里胡哨欲盖弥彰,可是诸葛瑾鹏就是一阵不爽,这种无形之间产生的怒气让他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无法解释。

吃了诸葛瑾鹏一巴掌的欧阳明硕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呆在原地不敢支半声,乖巧的就像一只阳了个痿的流浪狗,“你有没有一套比较洁净的白衣服?”诸葛瑾鹏毫无表情的瞥了欧阳明硕一眼道。

“有...”能没有吗?没有估计又要被不明不白的打一顿了,再说了现在诸葛瑾鹏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衣服穿,自己要是没有他不是很尴尬?一尴尬岂不是又要揍人了?要恨就恨自己不争气实力不够精,早知道应该早点吃那几粒红色的丹药,要不然也不会变得这么狼狈,欧阳明硕显然不知道这种东西带来的副作用有多么猛烈,也正是这种副作用高伟崎才会很放心的给那几个人每人四粒,当然他自己也吃了很多,可是奇怪的是他吃就不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而其余的吃了这种爆发剂不到半个小时就体力虚弱精力全无,直至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恢复。

诸葛瑾鹏草草甩甩的在邋遢不已还贴着全裸女优的厕所洗了把脸,套上了这一件还没开穿的短袖T恤衫,大过年的穿短袖也只有诸葛瑾鹏才hold的住了,大大方方的走出欧阳明硕的房间穿过客厅没有去理会任何一个欧阳家的人,惟独一张洋溢着灿烂笑脸的青春照片引起了他的重视,放在电话机旁边的欧阳**的遗照俨然已经镀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灰尘.........半个小时以后诸葛瑾鹏严肃无比庄重沉闷的开着欧阳明硕的凯迪拉克栓狗一样带着欧阳明硕前往欧阳**的灵地,当然车前架着一个亮洁净白的照片,照片里的那个丽人光彩鲜明活脱脱就是一个旷世仙灵,纯洁美貌的无法用污秽的眼光看待她的美丽,诸葛瑾鹏在等红灯的时候时不时会对着这张相片陷入沉思,每次都要后面的车子响喇叭或者是欧阳明硕胆胆颤颤的触碰他一下才知道绿灯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一半了。

走走停停坎坎坷坷,不知道转悠了多少条大街小巷终于在一座荒无人烟空气中四处蔓延着小说的蜡烛香火味道的坟山前停下,安静中透着幽寒,不经意中头前穿过好几只乱叫唤的乌鸦,远处的山头升起一股寥寥青烟,整个地区陷入一阵灰蒙蒙的基调中,不管心情再怎么好的人走到这里都会被这里压抑的气氛带动,一种落寂的忧郁淡淡扩散心间。

泛黄的如同金色稻穗一样的夕阳已经笼盖了整片苍穹,白里透红的云翳在火红色的天空下更是绯红的如同一朵朵红艳的棉花糖,来到欧阳**长满杂草的坟前诸葛瑾鹏背对着欧阳明硕淡淡的说道:“你们有多久没有来看她了?”

面对着如此阴森的诸葛瑾鹏欧阳明硕根本不敢撒谎,生怕脸上又多几块肉,结结巴巴紧张不已的说道:“差差不多两个月吧。”何止两个月啊,半年都差不多了,杂乱无章随意蔓延的草都快覆盖整块墓碑了,欧阳**那喜气洋洋的青春活泼的靓丽照片上已经镀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着其他墓碑上或多或少都有人纪念献花的迹象即使没有也不至于像欧阳**的陵墓一样乱草丛生,诸葛瑾鹏沉默了,迎着徐面吹来的寒风表情要有多凄离就有多凄离,除了风拂动草萧索的声音以外周围百米没有丝毫声响,猛然间诸葛瑾鹏没有任何征兆的双膝跪地,地上虽然是些水泥可是由于长期没有人前来打扫所以地面上并不平整,荆棘的小石块被诸葛瑾鹏这么一跪要不是被碾成了粉末要不然就镶在了诸葛瑾鹏的膝盖里,涓涓鲜红的血液蹭蹭蹭的往外流,雪白的运动裤瞬间被染成暗红色,面无表情的诸葛瑾鹏腰子挺得笔直笔直,如同跪家法一样,不到五分钟地面就沉积着一滩暗红色的血液,可是纵使如此诸葛瑾鹏眼睛也是一眨不眨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欧阳明硕现在真想上前抡诸葛瑾鹏几嘴巴,可是由于忌讳肿的像个包子一样的脸,无可奈何只能心有余悸的站在寒风萧瑟寒冷刺骨的陵墓旁看着一脸如同死尸一样的诸葛瑾鹏心里没有半分对死人的尊敬和悼念。

金黄红艳的天际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可是亮度却越来越昏暗,凛冽着寒风已经七荤八素的来回上百次,地上的血差不多凝固了,一旁的欧阳明硕早就已经不见踪影驾车而去了,孤零零的诸葛瑾鹏独自一人朝拜着渐渐黯然下来的欧阳**,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欧阳**照片前得灰尘,温柔的如同在抚摸婴儿的头一样,擦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直到........“轻音我好想你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总是魂不守舍的,有时候我还会把盐当成辣椒放,一碗面咸的下不了嘴,呵呵,还有我最近又学了一首歌叫......死了都要爱吧。”说着说着诸葛瑾鹏情不自禁的开始哽咽,喉咙深处宛如卡着一个杏仁一样难受不已,声音沧桑阴郁如同一张被打磨了千百遍的碟片:“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直到这一秒诸葛瑾鹏的泪水如同烟花璀璨的涌现出来,“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泪水夹带着轰然的哀鸣,如同超音波炸弹横空爆炸一样,扩散开的气场威震了周围近千余米,风为之颤抖草为之摇摆乌鸦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宇宙毁灭心还在,穷途末路都要爱.......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毕竟不是唱歌的料,吼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嗓子以后诸葛瑾鹏哭都带着沙哑,拖泥带水的嗓音让人听了就惆怅,掉落在红色满地的泪珠一滴滴清洗着粘稠的干枯血液,昏暗的水泥地面一片蹉跎,诸葛瑾鹏双膝未动上半身不堪的朝欧阳**的墓碑扑去,双手环抱着冰凉刺骨的墓碑不断颤抖着,一道道混稠的泪痕滑落被尘埃落定的墓碑上,哭的竭斯底里痛入骨髓的诸葛瑾鹏几乎把存积了近两年的泪水都给刺激出来了,双眼红的丝毫不亚于咸鸭蛋的蛋心,一副摇摇欲坠病焉的样子如同阳、痿的小白杨,一靡不振的又似打了败仗借酒消愁的将军统帅,魂不守舍的宛如被勾了魂魄的傀儡,总而言之任何不可能想象到的颓废都在诸葛瑾鹏身上可以发现他们的踪影。

昏昏沉沉之际诸葛瑾鹏已经度过了一个夜晚,泪腺也如同干涸的水库挤不出任何液体,双眼充斥着狰狞的血丝,一副猛鬼缠身的衰败感出现在诸葛瑾鹏这个貌似不会伤感的男人身上,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双手麻利的如同镰刀一样撕扯着欧阳**目前杂乱不堪的草,趴了一整夜只顾着发泄自己情感了没有想到这些荆棘的刺草竟然刺破了身上崭新的T恤衫,双手被刺草刺穿血液顺着已经油枯灯尽与根系丁一卯二的残枝滑落,晶莹的血珠倒影出诸葛瑾鹏此刻的苍白萧索,昨夜还是一头油黑乌亮光彩照人的碎发到今天就变成一片干枯如同稻草一样的邋遢,不得不说诸葛瑾鹏已经至情至性到了一种高不可攀的境界,阴沉暗哑躁耳朵的嗓音连诸葛瑾鹏自己都分辨不了自己了,过年啊过年,又是一个年季的暗殇啊,从冰冷干涸的暗红色运动裤里拿出手机,只见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出现一串未接电话,三十四个家里的,五十二个胡铃心的,诸葛瑾鹏忧伤的望着寒寂淡黄的天际无奈的生呼了一口气,随即一阵抽搐,情伤一到心头无尽的落寞就会喷薄爆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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