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颜看着年轩夜,他把她带到这石室里,又屏退了众人,难道是想徇私?还是想动私刑?
她记得她们之间虽然联系过一段时间,但是他还不至于对她徇私吧?
那么,就是私刑咯!
年轩夜依旧看着她,似乎何时她都能够如此的平静,这也是他钦佩她的一个原因。
“是你吗?”良久,年轩夜冷漠的声音响起,声音打在冰冷的石壁上,回了几个音。
年轩夜这般问她,她并没有恼,而是觉得吃惊。
既然他这般问她,想必是要徇私?
“不是。”同样的答案自红唇中幽幽吐出。
年轩夜凝眉,过了片刻,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凤倾颜一双水眸望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石室的门开了又关了,只余凤倾颜一人。
凤倾颜微眯着水眸,打量着这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一个十字形的架子,一看便知那是捆绑犯人所用,那上面甚至还带着斑斑血迹。石室的四周是各种刑具,比刚入牢时所见的那些还要齐全。而除了这些,唯一一个与痛苦没有关系的,就是那把木椅吧。这木椅定是为监刑之人所准备的,上面干净光洁,没有半点血迹。
凤倾颜并没有坐下,她一直伫立着,等待着年轩夜。
然而,过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年轩夜返回。
凤倾颜安静地等着,又过了几个时辰,等来的却是云无双。
石室的门又是开了,又关。
凤倾颜只是安静地看着云无双,不解释,不求饶。
“还不说吗?真的要我动刑?”云无双嘴角噙着笑意,拂过墙上的短鞭。
“我说过,我没有偷过。”倒不是她怕受刑,而是不是自己做的,她为何要承认?
凤倾颜微微扬起下巴,态度依旧,语气亦然。
云无双望着她坚毅的脸庞,迷惑了。
难道真的是他冤枉她了吗?
可是,他想了又想,查了又查,在这云天会中,只有她一人有偷图的嫌疑。
云无双淡淡地睨着她,良久,沉声道:“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先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言罢,他潇洒转身,在石门前,他突然止住了步伐,“你不要再等他了,他现在正在受罚呢。”
接着,石门应声而开。
受罚?
因为她吗?
凤倾颜面色微沉,却不是因为被囚,而是因为年轩夜。
他为自己求情去了?还被罚了?
说真的,凤倾颜心中有些微微的质疑,那样一直冷漠的男子,会为了她受罚吗?
可是云无双不会骗她,而且她听得出那话掩藏的意思。
也许,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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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凤倾颜幽幽转醒,原来她竟然靠在墙角睡着了。
石室中并不是完全漆黑,还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墙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幽暗、孤寂。
凤倾颜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双腿。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石室四周密闭,就连时辰都无法分辨。
只是她感到了腹中饥饿,口中干涩难耐,难道云无双是想饿死她?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又靠着墙角蹲了下来。
又是迷迷糊糊一觉,凤倾颜睁开眼,四周还是同样的景物。
这石室中,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剩下的,便是那油灯燃烧时发出的声响。
凤倾颜突然感到很冷,那冷意似是要钻入她的骨髓一般。她搓了搓双手,不知为何突然就冷了下来,似乎上次醒来的时候并不没有觉得冷。
此时已近三月中,变天也是常有的事,莫不是变了天?
想着,凤倾颜盘腿坐了下来,她解开了自己的内力,慢慢运气,温暖着身体。
若不是有内力,恐怕在她没有被饿死前,就已经被冻死了吧。
片刻后,凤倾颜感觉到身体各处都暖了起来,便收了内力。
此时,石门发出闷响,一道光照了进来,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凤倾颜起身,拂了拂长裙上的灰尘,依旧一脸的平淡。
她看着云无双,云无双也是一脸平静地望着她。
凤倾颜移开目光,并不想和他交谈。
云无双面上没有表情,就算是有,也尽数掩在了面具下。
“怎么,不想走了?”云无双冷声道,隐隐带着几分戏谑。
凤倾颜转过头,水眸转了转,难道找到偷图的人了?
云无双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偷图的人还没有找到,放你出去自有放你出去的道理,不想走?”
凤倾颜微垂了眼帘,又抬起,却是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