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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往事

此时,匆匆赶来的羽林军已经将屋子里的刺客全部牵制住了。

叶舒祁站起身扶起了陆染颜,随后便独自走到那几个刺客面前,冷声问道:“主谋是谁?”

那几个人低着头不说话,嘴角忽然流出脓黑色的鲜血。

叶舒祁淡淡的看了那几人一眼,“拉出去扔到乱葬岗。”

“是。”随后那几个人便被羽林军拉了出去,身上却突然掉落一个令牌,叶舒祁身旁的那个侍卫蹲下将令牌捡起,接着捧给了叶舒祁,叶舒祁接过令牌,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再次扔到了地上。

陆染颜走到叶舒祁身边,询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你还记得前两次,你与皇叔在去东城南城交接地和边疆的路上时遇刺的那两次吗?”

陆染颜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突然眼前一亮,“这次的事情难道和前两次都是一人所为?”

看到叶舒祁点头,陆染颜又问道:“到底是谁?”

“安逸云。”

听到这个名字陆染颜明显有些惊讶,准备问他些什么的时候,叶舒祁却突然抓起她的胳膊,“先别问这么多了,反倒有一件事朕想问问爱妃。”

叶舒祁拉着她就往外走,丝毫不管其他人还留在宴厅里。

叶舒祁拉着陆染颜回到养心殿中,吩咐人拿来了绷带,随后亲自给她包扎,“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烂的你信吗?”

叶舒祁淡淡的看了她一样,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看是‘深仇大恨吧’。”

陆染颜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了声,“你看出来了?”

叶舒祁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能不能处理好后事,留下那么多线索是想自己害自己吗?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几个人,先下已经醒来了吧。”叶舒祁说着,缓缓的从袖口拿出了一支手镯。

“这个,是凌风在那些人身上发现的,我临走的时候递给我的。”

陆染颜接过手镯,冲叶舒祁晃了晃,似乎是在问他这个手镯有什么问题吗?叶舒祁又拿回手镯,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看手镯内侧。”

陆染颜再次拿回手镯,发现手镯的内侧,淡淡的刻着一个颜字。

“我赏赐给你的所有东西,都会刻有一个颜,所以,以后我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能够送人当了或者是当做酬劳给别人听见没。”

陆染颜颇为无奈的收起手镯:“你明知道我是准备蓄意报复,那你还将那块令牌扔了。”

“我是真怕到时候闹起事情来,你把自己扔到困境,你可知道母后对瑶宁有多上心?真要出了这件事情,母后定会彻查到底,你若是还有什么疑点没有处理掉,到时候我就真的要带你先离开这里了。”

陆染颜不说话,叶舒祁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陆染颜却还是没有反应。须臾,陆染颜才缓缓问道:“你会厌恶我城府这么深吗?”

“就算有一天你来害我,我都不会厌恶你。”

叶舒祁说的这句话,引起了陆染颜许多的回忆,她突然抿嘴一笑。

事实上,他已经做到了。

叶舒祁捏了捏她的脸,颇为宠溺的说道:“瑶宁这个人不需要你来费心。”

陆染颜憋眉看着他,叶舒祁目光有些淡然的笑了笑,“她活不过宴席结束。”

陆染颜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外面的人就说道:“皇上,太后请您去寿康宫一趟。”

叶舒祁看着陆染颜,冲她微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不就已经来了。”

叶舒祁说完,便起身离开,陆染颜突然拉住他的袖口,待他转过身来时,陆染颜轻声说道:“我陪你去。”

“不用。”叶舒祁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待在这里,别再给我整一身伤就好。”

陆染颜想了想,正准备反驳的时候,叶舒祁已经离开了。

“你以为我想啊。”陆染颜看着他离开的地方,瞪了一眼。

寿康宫内,坐在高处的太后,闭目静等着叶舒祁的到来。

直到听到门外那一声“皇上驾到——”时,她才微微睁眼。

叶舒祁缓步走了进来,先是给太后行礼问安,随后就听到太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道:“舒祁你真是长大了,连哀家身边的人都敢动了。”

“母后,儿子只是在帮您清侧,该留的不该留的,儿子心里有数。”

太后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斥声道:“哀家今日就给你两条路,你要么赐死陆染颜,要么你便赐死哀家好了。”

“母后是在说什么胡话。”叶舒祁径直走上阶梯,身边的宫女也连忙提起凳子,跟上叶舒祁的步伐。直到叶舒祁听到太后跟前,她才将凳子放在了叶舒祁旁边。

“您是非得逼儿子离开吗?您与父皇打下的半壁江山...儿子若是走了,这江山是不是就是皇叔的了?”

“你敢走试试!”

叶舒祁坐到了凳子上,神情平静的看着她,“母后觉得儿子有没有可能会走?”

太后怔怔的看了他许久,突然笑出了声,“好,好啊,你如今翅膀硬了,哀家管不住了。”

“母后您说笑了,从小到大,你何时管过儿子?儿子有十年都在尚书府度过,其余的时间...您不都是再为于家打算着一切?”

太后的神情突然一变,憋眉问道:“你说什么?”

“您是真当儿子傻还是真没想到?自入宫以来,您就步步为营对付其他嫔妃以拿到更大的保障待在宫里,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够暗中帮助于家他们一家,直到生下儿子,也都是只不过是您算计利用的一步棋子。”叶舒祁嘴角微微上扬,双腿交叠,静静地观察着太后的神情变化。

“您替父皇守住这半壁江山,也不过是为了您与他们,说到底,在您心里,从未出现过我这么一个儿子。”

叶舒祁说的轻松,神情自然, 而太后,早已是满脸怔愣。

“话说了这么多了,儿子就在顺便告诉您一件事情。”

叶舒祁缓缓拿出手中一直紧握的戒指,“您认得这个吧。”叶舒祁看了一眼戒指笑了笑,“这个是您让师傅给于子琛的吧。那你知道儿子是怎么的到得的吗?”

叶舒祁看着她笑了笑,“是于子琛让儿子交给陆染颜的。儿子猜,这个一定是您让于子琛将来给他的心爱之人的东西。”

“儿子喜爱之人,您必除之,那他呢?您如今是否可以放陆染颜一条路?”叶舒祁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将戒指放到了桌子上,留下太后一个人在原地怔愣。

叶舒祁回到养心殿时,陆染颜已经坐在窗前等了许久了,在此之前她本打算出去的,谁知道叶舒祁安排的侍卫根本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而叶舒祁回来的时候也已经黄昏时分了。

陆染颜看到叶舒祁回来,就一脸心急的跑了过去,“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叶舒祁随手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陆染颜跟到叶舒祁身边,问道:“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你说这事,放心,最起码这一个多月母后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陆染颜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憋眉问道:“什么叫‘我说这事’?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叶舒祁的胳膊撑着脑袋,看着陆染颜,轻声问道:“我放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你父亲了,他跟我提起四弟的婚事,四弟如今已经这么大了,却还没有娶,连个小妾都没有。”

陆染颜突然笑了一声,“我父亲是不是旁敲侧击的说,觉得五妹染夕能够胜任?”

叶舒祁笑着点了点头,陆染颜拉了个板凳过来,颇为无奈的坐下,继续说道:“他是不是还旁敲侧击的告诉你如果你将五妹嫁给明亲王,他就会帮你?”

看到叶舒祁再次点头,陆染颜只能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莫将军或者是丞相家里嫁给皇亲国戚的都没有超过三个,他真是异想天开。”

陆染颜自言自语的说完,又问道:“那你的态度是怎样的?”

“还能怎样,四弟的婚事自然由他决定,我可懒得去管理那些琐事。比起这些小事,颜儿,你的册封典礼已经定了,就在这个月的十五日。”

提及自己,陆染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自顾自的想了须臾,才缓缓说道:“舒祁,形式不是很重要,这几日朝中的局势必定格外紧张,你这样...”

“没事。”叶舒祁大手一伸,将陆染颜拉入了怀中,“我是必定要退位的,这一点怕是无法回天,我只能说拖一天是一天,至少在你册封典礼之前,我不能轻易放弃,我要给你一场盛宴。”

陆染颜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轻声说道:“不用,我不要多复杂的册封,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

叶舒祁摸了摸陆染颜的头,声音宠溺的说道:“颜儿,我会把我能够带给你的所有都给你。只要我有,我必定给你最好。”

陆染颜的眼珠向上,看到叶舒祁正在看她,陆染颜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只觉得无比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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