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网 > 与王同谋 > 9、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9、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夜风席席,黑暗中的悬崖寂静无声。

李云偲紧紧的将墨静殊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四年,整整四年。李云偲的双手在触及到那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一样的墨静殊,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他将下巴死死的抵在墨静殊的劲窝里,试图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是真实的拥抱着这个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的心跳。

墨静殊紧紧的靠在李云偲的怀里,四年的时候,他显得更加成熟,怀抱也越发的结实。

那种安全而舒适的感觉令她沉醉不已。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

马儿在不远的地方甩着尾。

墨静殊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湿热的痕迹,整个人刹那间就僵在了那里。

理智也在那一瞬间回到了她的思维里。她想念李云偲,想到了骨子里。

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她才会来到这里,李云偲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静殊从李云偲的怀里挣扎着,想看他。

李云偲死死的将人锁在怀里。

“别动。”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了几个世纪的古钟,带着一种沧桑感。

墨静殊心疼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她咬着牙,伸出双手死死的环着李云偲的腰际。将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在李云偲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着。

“我想你。”

墨静殊依在李云偲的怀里,闷着声轻轻的呢喃着。

李云偲紧崩的弦在那一瞬间断裂开来,他几近粗暴的将人松开,然后低头,狠狠的攫住女人来不及反应的唇。

长指挑开那华丽的衣衫,吻自她洁白的脖子一路向下,如同洪水猛兽,一路攻城掠地。

墨静殊被他的吻吻的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全身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脑子也晕晕沉沉的,所有的感官都被他那双着了火一样的指尖所吸引。

李云偲每碰到墨静殊那瘦弱的能摸到骨头的地方,便会放轻了力度,细细的啃咬,那一点点,温柔的触碰像是火焰一样,烧的墨静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风依旧在吹,夜色旖旎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墨静殊像是浮萍一样,只能任由着李云偲的索取,跟着他的动作而沉沦。

爱情原本就是一场没有对错的博弈,谁爱的深,谁便会输。

并且输的毫无反击之力。

墨静殊靠在巨大的树木边,李云偲宽大的外衣紧紧的披盖在她的身上,阳光恰到好处的落在她的身上,地上也不知那人从何处寻来的干草,虽不是那么的柔软,但是却是干燥的。

墨静殊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这么躺在那里。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是这棵巨大的树上,一片又一片替她挡着阳光的树叶。

那人肯定是没有走的。

从他昨天夜里会在这里,墨静殊便能猜的到,他就在她的身边。

泪水从墨静殊的眼角滑落。

这一刻,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和他不过是寻常的百姓,不用思考那么多该与不该。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不可以。

可是李慎偲有一句话是对的。

只有站到最高的地方,才能更好守护自己更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更多。

只是在前往强者的路上是非常的艰辛,因为这个世界太多的人向往着成为第一。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脸,贴着那件黑色的衣服,脑中,李云偲穿着白色的衬衣,半叠着袖子,对着她笑的模样,还有那一日在周府,他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抚去那枚随色吹落的花瓣。

太多太多的记忆,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毒林里,他蜷缩在半山悬崖间。

墨静殊失控的伸手,紧紧的抱着那一袭还沾有他一丝丝温暖的外衫。

这是一场硝烟与阴谋的战争,敌人在暗,她在明,她如同一枚在棋盘上找不到自己位置,看不到全局的棋子。

只能凭着下棋人的每一个动作,以及下一个动作所在的位置来推断她所在的局面,如果只是单纯的下棋,杀伐果断也无所谓,可是这不是单纯的下棋,因为每一个动作,每去掉的一枚棋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残酷。

这种深深的无奈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也没有办法去抓住什么,只能任由着别人的牵制。

直到太阳完全升到正中,感觉阳光把她的眼睛都晒干了的时候,墨静殊才从那树边起身,一夜的放纵使她全身都酸痛难耐。

看了看四周,不远的地方放有一个食盒,墨静殊嗤笑,走过去。

打开,里边里她爱吃的桂花粥,以及一些很精致的点心。

份量都挺多的。

想着夜里,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清瘦的能摸到骨头的地方。

“小殊,小殊。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墨静殊还能感觉到他声音里夹的哭腔。

墨静殊苦苦的笑,席地而坐,先用边上的盐水漱口,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喝了些粥,很熟悉的味道。

是芳如煮的吧。再吃一些糕点。墨静殊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流了出来,原以为是不记得,不在意的,但是真到这一刻,墨静殊才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所想像中的那般狠心。

她想他们,想所有的人。

哪怕他们真的将她从记忆里剔除。她仍然是想着他们的。

吃完以后,墨静殊的体力恢复了很多,将李云偲的衣服叠好,放在整好的食盒边,头也不回的走到那系在不远处的马儿身边,这一次,墨静殊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绳,一步一步的往着北堂的军营而去。

墨静殊的脑子是混乱的,因为她明知道,昨天夜里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更不应该和李云偲发生那些事,毕竟那上京城的太子爷,她还没弄清是什么事。

不过,就算是,那女人也是第三者插足。墨静殊苦苦的勾嘴角,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骗自己这种事,其实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深吸一口气,如今所有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又有什么好去想的呢?

至于以后的事,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希望更多的能掌在手里。

毕竟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白珏守在大营的正门口,直到傍晚才看到一身狼狈的墨静殊牵着马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着大营走。

墨静殊的长发原本就很少盘起来,特别是到了北堂以后,没有个人在身边,要她去挽发,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多半的时候,她那一头乌黑及后膝的发都只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松松的绑在身后。

衣服有些皱褶,但是说是宿醉也不会被人怀疑。

而墨静殊觉得,对于白珏,她完全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所以当白珏迎上前来,想修手抓她的时候,墨静殊只是非常冷漠的避开,然后冷冷的看着他。

“有事?”

“你去哪里了?”

墨静殊眼角微缩。

“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我从早上便守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你说与我何干?”

白珏是气疯了,更是急傻了,便是口无遮拦。

墨静殊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天,就应该和我有关系?白珏,你不过是我用以关换的筹码。除此之外,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

墨静殊直白而不留一丝情面的话让白珏的脸一下子化为了苍白。

从前,他常说别人,为了情爱死去活来是很傻的事情,现在到了自己的身上,白珏才深刻的明白,情爱之事,从来就是身不由已。

“墨静殊!我白珏在你的眼里除了是筹码之外就当真什么也不是?”

白珏找虐一样的直逼着墨静殊。

墨静殊面色不改的看着他。

“白珏,我说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人贵在自知,我墨静殊与你白珏是两条道上的人。无关任何其他的一切原因。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也永远不可能有什么。”

白珏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墨静殊从他身边走过,走过的时候,墨静殊冷冷道:“白珏,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没有靠山的可以称得上为外姓的人,是怎么在谙尊蜀都地界将生意做到那般风声水起,又是怎么办到在这北堂就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这其中,你别说,什么也没有。”

墨静殊的话像冰锥子一样,狠狠的刺在白珏的胸口上,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脑中只余了一条信息。她知道了?

墨静殊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大概的明白,自己所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白珏对自己心动这件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深吸一口气,墨静殊撇下马,往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哑娘在墨静殊回来后,第一时间备了热水。墨静殊洗去了一身的倦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往着外营走。(未完待续)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