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爸爸？”萧寒皱着眉头打量着，还不断的把这个陶俑和真实的马大佬做着比较。
两者除了身材和脸部轮廓有一点点像之外，看不出哪里还像。这玩意已经被烧的五官尽毁了。现在看来，就像是泥塑师把它完成之后，看得火大，就在他脸上拍了一铲子。也不重做，也不毁掉，就滥竽充数留下了。
“这倒是稀奇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陶俑的？或许，这只是一层壳？”萧寒道。
“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敢乱动。”婉儿说着哒哒的跑进画室，把我雕刻用的的刀具全拿了出来。
“婉儿这女娃挺好的，好好珍惜她，别欺负她，缺钱了和我说。”马大佬小声对我说道。
哇，这大腿粗得有点抱不住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的吗。平时只见他支持大学生创业支持慈善事业，还第一次见他支持人家泡妞的。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还有和柔情似水的逗比一面吗。
“要不要凿开一层看看？”婉儿扑闪着眼睛看着我们，说中还拿着两把刻刀。
“我来试试。”萧寒自告奋勇。
看着他动作有些粗大，我真担心他把整个陶俑都给弄碎了。
“真的只是外面裹了一层。”萧寒惊喜叫道，“可是里面的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
我们相对一看，急忙围上去通过他凿出的小洞仔细观看。
看起来真是外面被包了一层。不过里面的也不像是肉，更像是被烧得更黑的陶。
萧寒撩起衣袖，糟得更加的卖力，很快就把整个头部凿了出来。
和刚刚模糊的外壳脸部相比，里面的那个五官更加的明朗清晰了一些，脸看起来也瘦了一圈。之前是圆脸，现在略显削长。
“还是陶啊。婉儿，你确定你回来的途中这玩意没有被掉包？”龙少问道。
婉儿抿嘴瞪了他一眼，“我一路快车回来，谁能掉包。而且，我搬他上楼的时候他还会动的。谁知道我洗手出来，他就变成这样子了。”
“那会不会是你洗手的时候被人调包了？”龙少继续问。
婉儿还是摇头否认，我们这里可是装了监控摄像，她早就看过了，确定这家伙确实是自己变成了陶俑。
这就有点稀奇了，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还爱台上又唱又跳的，烧一通之后就烧成陶俑了，他是陶俑成精了么。
都能化人的，没理由战斗力如此渣渣吧。还是画拼凑成燃烧的瞬间，烧到了他的内核。
“还往里面凿吗？”萧寒问。
“凿。小心点，别整个凿碎了。”我说。
萧寒干劲十足，立刻叮叮叮的凿了起来。龙少看得好奇，让萧寒挪了个位，也拿了一把刻刀小心翼翼的刻着。
马大佬蹙着眉头，他很是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家伙，竟然一直冒充他和他的员工、亲友相处了那么多天。
等萧寒他们把第二层凿掉的时候，里面又出现了一层。
那一张脸，看起来更加细腻了有些，五官也更加清晰，甚至能感觉得到有些妖艳。
“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龙少道。
他是见证着我们抓的确实是马大佬，现在陶化之后竟然变成了女人脸，这太难以置信。
他们又继续往里面凿，大约去掉了四五层，本来差不多有一米六七的陶俑，只剩下一米五左右。
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来，这确确实实是一张女人的脸。
而且，我看着很熟悉。
这张脸，和我们禁地中的颖姐太像的。特别是那微勾的嘴角和那一双眼睛，简直惟妙惟肖。
从山鬼图作乱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怀疑这一切和颖姐有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可以着实，确实和她有关系，只是我还搞不清楚具体是怎么样的关系。
在得到我的许可后，萧寒和龙少又继续往里面凿。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一层并不是一个更清晰活灵的颖姐，而是突然换了一张脸。虽然依旧可以看出是一张女人的脸，不过确实和她已经相差很大。
一直很静静观看着的马大佬此刻有点不淡定了：“你们真的没有搞错吗？之前真的是这玩意在冒充我？怎么里面的全是女人脸，就我一个男人脸？还是模糊不清的，被毁容了一般。”
“难道你是变性人？”婉儿快言快语的问道。
我们瞬间懵逼，这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马大佬更是一脸的无辜样，“我可是从娘胎出来就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这就很奇怪了呀。我们这样像是剥洋葱一样的一层一层的往里面剥，这是意味着什么吗？这剥到什么时候？”婉儿问。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这就是画皮鬼的表现之一。它没占用一张脸，就会留下这样一层，这就如同树的年轮一般。这陶俑有多少层，那就代表着画皮鬼曾经置换过多少张脸。
想想真是有些后怕，她之前可是出现想要买婉儿的画像的。那时候我还狐疑，一个女鬼买婉儿的画像做什么，搞百合也不是像它那样的吧。
现在我可以大胆做出猜测，它就是想要得到婉儿的那一张脸。
“还往里面凿吗？说不定这会是一个无底洞。永远凿不到最里面一层。”萧寒道。wavv
一开始他是新奇而自告奋勇，一连凿了这么多层，他有些手酸，又被发现他期盼的，热情被抵消，出现了惰性。
“不用了。”我抱起剩下的陶俑，啪嗒一声将其摔了一个粉碎。
他们都看得懵了，完全没料到我会这样做。
“这东西，我们总不能留着吧？反正真的马大佬已经救回来了。”我说。
“怎么确定这就是真的马叔而不是另外一个冒牌的？”龙少猜疑的看着马大佬。
他这倒是把马大佬看得一颤。怎么证明你是你这个问题，原来在这种叱咤风云的大佬们看来，也是难倒英雄汉的啊。
“要印证他是不是真假，这倒是不难。”萧寒信心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