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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倒让妖怪给打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第二伙的人又被带走,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第三伙人被带走,走道里只留下他们十个人。

“你们是咋个啦?”那个警官在送走第三伙人后出奇地对着他们问了一句。

“我们都是正常人。”龙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浪费了难得的“交流”机会。

“正常人?正常人现在在家里睡觉呢!我们从没错抓过一个好人。”果然那个警官很不高兴地回答。

“我们都是国家公职人员,相约去唱一下歌,就被带到了这里。”刘云忙着回答,张扬偷偷地拉他,示意他不要说,他便没把王峰带刀的事说了出来。

“国家公职人员?”那警官反问着扫视了他们一眼问:“就唱个歌就被带来了?没涉黄涉赌涉毒?”

“没有,绝对没有!”张扬抢着回答。

“这么说我们真错抓了你们不成?”警官的反问有些阴阳怪气。

“我身上带着一把匕首。”王峰听不惯他的阴阳怪气,直接了当地回答。

“这不就结了吗?”那个警官抽了一口烟说,“这种事情是小事,如真如你们所说,笔录符合后教育教育,罚点款就可以走了。只是你是公职人员就有点麻烦了。”

“不是,我是聘用的。”王峰听他有意指点便诚实回答。

“上去照实说,我们也好收个早工。”警官说着回了办公室。过一会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出来说:“你们上去吧。”

一个特警押着他们上了三楼,在楼道里龙仅看到前面一伙人已下到院子里,有个人还活动着筋骨,显然他们自由了。

三楼和二楼格局一样,两边是铁门的内走廊,他们也同样被叫到走廊里关起,铁门被那个特警从外面锁了,于是两头并无特警看管。

“你,你,你,还有你,分别去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办公室!”从第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警官指着杭笑、刘云、张扬和邱引说。

刘云和张扬先进了进铁门处的两间办公室,杭笑和邱引进了后面的两间办公室。

“你们抱头蹲好,不许说话!”从龙仅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命令,吓得他们一身冷汗。龙仅转身看,见刚才明明关着的那间办公室竟然开了,里面灯光很刺眼,只见那个警官很高大,但看不清脸面。

四间讯问室的门都被关上了,走廊里一下子暗了下来,龙仅这才意识到里面并没灯光,若不是刚才打开的那间办公室还开着,那么这里可真算得上“暗无天日”了。他觉得他们其实应该在里面安一个灯的。他又马上为自己“死到临头”了还走神而暗骂自己。

杭笑从没碰到过这种事,心里怕极了,刚才刘云和龙仅都在她身边尚能保持一点镇定。现在门被关上了,突然就害怕到了极点。

“手抱头站到墙边去!”杭笑还没来得及看清讯问自己的警官的脸,就被一声音大喝吓晕了头。

“手抱头面对墙站好!”又一声大喝。杭笑机械地转身抱头站好。

那个警官从脚往上对杭笑进行了又一次的搜身,当他搜到杭笑的胸部时竟然把手停在了那里轻轻地揉着还低喃说:“你一个漂亮女孩和他们混什么?”

“啊!”当杭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突然大叫起来。

“你咋个啦?!”龙仅听到杭笑的叫声大声喊着站了起来,他急疯了,他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希望把全楼的人都招来。

“不许叫!蹲下别动!”这个命令突然从四面传来,几个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警官都跑了出来。

“蹲下!”从二楼赶上来的特警用枪指着龙仅又命令了一次。

龙仅怕他真会开枪,于是只好蹲下。但他同时又很担心杭笑的处境,于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你们不能异性单独审讯!”

第一间办公室里走出的警官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你们不能异性单独审讯!”龙仅清晰地回答。

审讯工作暂时被停止,张扬们重新回到走廊上,这次特警一直抬着枪站在外面,不许他们发出一点声响。张扬心里有些怪龙仅,觉得他不该把事情弄糟。他觉得这事要事搞大很可能影响到大家的前程,他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了了之后再不任由这些人乱疯了。

段丽丽一直在看着张扬,她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她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帮助大家脱困的方法。她看到张扬在陷入苦恼的沉思中,她从他的面部表情猜测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她突然觉得好无助。

杭笑感激地看了一眼龙仅,龙仅觉得为了这个眼神哪怕是自己死了也是值得的。刘云关切地看杭笑,他发现杭笑正感激地看着龙仅,他心里莫名地难过了一下。

“讯问要注意方式方法和纪律原则!”

“什么方式方法和纪律原则?难道对这些社会渣子我们还要泡杯茶,奉如上宾!再说不是警力不够才单独审讯的吗?”

“没有搞清事实前不能先给别人定性——刚才那女的为什么叫?”

“我知道她为什么叫?神精病呗!”

“好啦!你们莫吵了!天天吵……烦不烦,好好开会!”

……

第一间办公室门虽然关着,但里面的争吵声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外面。听到那个无耻的警官骂自己是神精病,杭笑恨不能跑进去咬他一口。

当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时,刚才讯问杭笑的那个警官首先走了出来,他指着龙仅说:“你不是要同性审讯吗?尾着我进来。”

龙仅知道接下去可能发生什么,但他不害怕,他坚信他还不敢就把自己弄死。

“我去吧!”刘云勇敢地站起说。

“蹲下!没叫你说话!”那个警官严利地喝止了刘云。

“嘣!”门被关上的同时又是一声大喝“手抱头站到墙边去!”龙仅只得抱头站到墙边。

“啊!”突然背部一阵巨痛,龙仅忍不住叫了出来。那个警官手里早多了一根橡胶棍,高高举起指着龙仅威胁说“别叫!谁叫你袭警的?”

听到莫需有的“袭警”两字,龙仅知道他是早就盘算好了的,可他又叫自己别叫,显然他还是有所顾虑的,于是他死盯着那张满是疙瘩和凶相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再允许你打三下!多过三下我和你没完!”

“好,这是你说的。”

“嘣!嘣!嘣!”接着又是三下很重的打落到了龙仅背上。龙仅没叫,他必须让面前这个打人的人对他恐惧。

“行!算个汉子。今天先饶过你。”那个警官用尽力气打了三下见龙仅并没有叫喊,他有些害怕,走到办公桌前开始问讯。他只是简单的问讯了一基本情况后便让龙仅看笔录签字。龙仅签完字出来,看其他几人都还没完成,他不想再生什么枝节,便老实地蹲到了刚才的位置。背部被打的地方现在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疼得他几乎要**出来。

看到龙仅痛苦的表情,杭笑料想他刚才一定捱得不轻,她从心里感激这个哥哥,恨不能站起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给他些安慰。

几分钟后其他人也被放了出来,他们并没再继续讯问个,而是几个警官又在一起开了十多分钟的会,然后最先的那个警官出来说:“你们随身携带国家管制刀具,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三十二条 非法携带枪支、弹药或者弩、匕首等国家规定的管制器具的,处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念在你们都是公职人员的份上,拘留不处了,省得影响你们在单位的形象,现在处以你们罚款200元,去下面一楼领取东西后交完罚款就可以走了。以后多学学法,不要再犯了。”

“得,出来打妖怪倒让妖怪给打了。”走出警察局后龙仅看到王峰和杭笑都内疚地看着自己便故作轻松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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