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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尚明艰难的抉择

贵义厅里寂静的有点怕人。

头发丝落到地毯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尚明坐在贵义厅老D王的左侧,一语不发,把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眉头上三条深深的沟壑已经延长到了花白的鬓角。

今天,他遇到了一个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难题,老D王要求他必须现场就作出一个抉择。

田俅之抬头看了看端坐在正中间座位上的老D王,又看了看斜身做在老D王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搭在老D王肩上的三太太。

他小心翼翼的从灰色布艺沙发上,向前移动了下肥大的屁股,欠了欠身子,他准备率先打破这个房间这一分钟以来的诡异平静。

他以他从政30年来的经验看来,也许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改变一个人和一座城的命运。

他低声且郑重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连嗓子眼里唾液泡沫被舌骨肌和喉结挤破的声音,他自己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的颤抖:

“我全力支持尚明参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战略机遇,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乃是墨港回归后一直繁荣稳定、欣欣向荣、人民安居乐业,深得中央厚爱,在未来五年肯定延续这大好形势,本港一定会更加昌盛富强。

地利,乃是白氏集团负责的填海项目将大大拓展墨港的地理空间和发展空间,为政府建设世界第一大D城提供广阔平台,为企业带来一连串的经济机遇,为本澳居民提供上万套公屋。

人和,乃是有老D王的支持,老先生素来以仁义待人,像对待兄弟姐妹一样对待每一个人,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亲疏远近之别,在墨港没有任何人有老先生的威望和声誉,有超过墨港三分之一人口的白氏集团员工的全力支持,有所有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本港全体居民的支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水到而渠成。

想不成都难!”

田俅之的陈述激情飞扬,手势上下翻飞,全然没有顾忌到唾沫星子在贵义厅里的空气中四处弥漫。仿佛要参选的人不是白尚明,而是他本人。

当然,他有这份自信,源自于他心里明白老D王坚守了一辈子的“兼相爱、交相利”处事原则,墨港和世界上的名流没有一个人不以结交老D王为荣,在墨港积淀下来呼风唤雨的能力。

当然田俅之也明白老D王在内地最高层政治圈里的巨大影响力。

其实,他最挂念的还是尚明竞选成功之后特首办主任这个位置。

他长期跟在老D王身边,他心里清楚,他是这个位置的不二人

选。

“我没有一点从政经验,父亲。我们这么大一个集团,本来白京酒店就出现了一件离奇的怪事,因为涉及到几条人命,我前几天一直没有打扰您,本来想查清楚了再给您说,这件事非同寻常,如果我突然离开,我怕。。。。”尚明终于开口了,但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坚定,多了几分踌躇。

三太太站起身,直接打断了瞻前顾后的尚明,她边走边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尚明。还有你的弟弟们,他们都有能力接管集团,你父亲都会有全盘考虑。”

她走到小叶紫檀茶几边停了下来,拿起一支玻璃杯放在即热式电热水壶的小龙头嘴下,轻轻按动LED确认键,加了多半杯温水,端给了尚明:

“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墨港,没有任何人能在龙王殿里掀起风浪。

这是你父亲深思熟虑的结果,也是从家族长远发展考虑的结果,中国古代凡是有名的商人,春秋战国的范蠡、吕不韦还是后来的红顶商人胡雪岩、盛宣怀等等,谁不是官商?

商政不结合,商做的再大也不稳定。

历史只告诉我们商人一个规律:那就是没有强政作为根基,商就不稳固、不持久、不牢靠;这也可以说是你父亲有生之年最后一个希望了。”

老D王点了点头。

田俅之见缝插针的补充道:

“我们中国古语讲“富不过三代”,并不仅仅因为中国的商人没有积累三代财富的智慧,而是因为财富的积累从来托庇于拥有者与“官”的关系,而这一关系则必然是脆弱的和不对等的。所以,也不怪不得美国说我们中国商人最大的成功是,他们的子孙不再是商人。”

三太太又走回到老D王身边,弓腰细心的扶正老D王背后的抱枕,又回去给老D王端了一杯温开水,温柔的看了老D王一眼,和声细语而又坚定无比的说道:

“你父亲今天把你和Uncle们专门叫过来,就是问你一个简单而明确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信心参选?

不是问你适不适合参选?也不是问你愿不愿意离开白氏集团?更不是问你能不能做好一名特首?

所以,你需要回答有没有就好了。

你的父亲,包括我们大家所有人,都会毫无保留、倾尽所有的全力支持你,直到你成功的那一天。”

尚明又是一阵沉默。

他低头看着地板,陷入了沉思。

他本来是计划好庆典一完,他就立马和从东明港专程赶过来的二叔,两人一起和父亲说叠码仔肖胜绰的事。

随后便可以让父亲和二叔动用一切力量追查那三个消失了的抽老千的“炸弹”,从而把那只隐藏在黑暗处的背后黑手一刀剁掉。

他感觉白氏集团已经陷入了一个自建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这个危机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在全盘操纵。他已经寝食难安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麻烦。

他只是碍于父亲和三妈的玉婚庆典,这么个喜庆的日子,他不想搅了父亲和三妈的兴致。

他低着头,虽然是五十岁的人啦,但是还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不敢看父亲,也不敢看三太太。

直觉告诉他,他在这个节骨眼离开白氏集团,或者抛下白氏集团,白氏集团就会被人趁虚而入,遭人暗算,引来整个白氏集团的灭顶之灾。

他不能说:父亲你老了,形势也变了,你不知道现在白氏面临多大的困难,备用金都用完了,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白氏集团这座大厦已经开始像比萨斜塔一样慢慢的开始倾斜,最恐怖的是还有一只一无所知的黑手随时可能会伸出来推一把。

只有他一个人内心里明白,此刻的白氏集团就像漆黑夜里站在非洲大草原旷野处的一头大象,大象体弱多病,疲惫不堪,却看不清躲在杂草后边的饥饿难耐的狮群和流着口水的饿狼,他知道他们已经聚集在自己的周围,但是却看不清他们的位置。因为,那三个D棍“炸弹”还没有消息,D棍后边的饿狮和饿狼还不知道是谁。

他不能在父亲面前把一大堆自己的臆想和推测说出来,尤其是还有Uncle们在场,这些都说出来,他一是怕父亲误会他质疑父亲的判断能力,二是担心在Uncle面前削弱父亲的绝对权威。

他也听到了父亲要在庆典上公布一个重要决定,很多人都猜测是即将宣布他为白氏的继承人,他自己也一直以为是这样。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他从心底里不想从政,他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应付礼尚往来。在白氏集团,他整天躺在世界上最容易赚钱的机器,一言九鼎,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掌握着墨港三分之一人口。他没有任何动力,在四五十岁的年纪,放弃自己熟悉在行的事业,去做一个他并不确定且并不熟悉的事业啊,万一那些政客平日都是虚意逢迎老D王,关键投票时刻不支持他,最后时刻没有选上怎么办?白氏集团肯定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到时候进拖两难。万一选上了,就要接受公众监督,他平日里的那些特殊爱好万一被媒体曝光怎么办?还有,万一他的混乱私生活被政敌利用,恶意攻击又怎么办?

他根本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坐在尚明隔壁的田俅之看尚明还在犹豫不决,圆滑的一笑,拿起沙发前边木茶几上的两个樱木围棋罐,他把香榧木棋盘上的网格当做时间轴,把装有白色棋子的围棋罐放在靠近棋盘左侧,把黑色围棋罐放在远远的右侧。然后,指着白色围棋罐,拉着长长的官腔说道:

“五年一次的选举,这次选举是六个月之后,这次肯定没有任何机会了。”又指了指黑色的围棋罐,说到:“下一个竞选周期,还有5年半的时间。这五年半已经足以磨练出一名合格的特首。”

“我明天就以身体原因向立法会提出辞呈,这样立法会就会空出一名议员名额。再让老D王出面,亲自请特首提名你作为委任议员补缺。委任议员不用参加选举,直接由特首提名推荐。”一名坐在老D王左侧的议员田系看着老D王的脸色,急忙补充说道。

“先从议员起步参政议政,半年后选举就会诞生新特首。”田俅之从白色围棋罐里检出了七颗雪白的棋子,一颗颗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棋罐的四周,伸出右手掌指着其中一颗白棋子说到:

“新特首可以直接组阁,明总就可以作为司长人选直接主政一个司,有老D王和我们在背后支持,有田系政治经验丰富的专家型官员任副司长,明总一定可以做出一张纸靓丽的成绩单。”

田俅之他把将来的路都铺好了,特意又从棋盒里拿了一颗白子出来放在了刚才的那颗白子边上,还直接封了田系一个副司长。

田系脸上的微笑肌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心里明白,尚明五年半之后真的精选成功,他可就是正司长了,这以退为进的政治觉悟他必须有的。

“对,对,对。先是半年的议员,再干上五年的司长,这政治资本就已经足够了。”

坐在田系隔壁的相里勤将棋盘旁边的镂空夔龙纹棋盒向棋盘边恭敬的一推,也跟着出谋划策:

“关键还是年底回归纪念日,首长来墨港视察,要留一个好印象,这样就水到渠成了。”相里勤少言多智,是老D王早期的法律顾问,20年前步入政坛,一直都是白氏在立法会里的代言人。

“嗯。父亲,我有信心。”尚明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终于开口了,“但是可否给我几个月把白氏集团的一些事屡清楚?”

“此事,此时图谋,已有几分迟疑。如若再推迟几月,不从议员之职过度,而是直接进阁主政司局,唯恐特首难做,其他阁员有微词啊。”相里勤慢吞吞的说到。

老D王没有直接置评参选与否,而是一字不差的直接熟稔的默念了一段古文:

“前几日读《墨子》之《七患》,曰:‘心无备虑,不可以应猝;城郭不备完,不可以自守;仓无备粟,不可以待凶饥;库无备兵,虽有义,不能征无义。桀无待汤之备,故放;纣无待武王之备,故杀。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皆灭于百里之君,何也?有富贵而不为备也。故备者,国之重也。’”

尚明不停的点头,他知道父亲的战略观,尤其是“有富贵而不为备”这句深深的点醒了他,这用在白氏集团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他的父亲腥风血雨走到如今,皆在谋局、布局、掌局。

他心想父亲一定有一个十分合理而恰当的安排,他不应该怀疑父亲运筹帷幄的能力,他所顾虑的皆是一些战术问题,白氏集团父亲肯定会安排妥当,选特首父亲肯定会亲自谋划,确保万无一失,他的隐私只要做的仔细,提早做些安排,也肯定不会暴露。

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坚决的肯定回答。

他抬起头,注视着满头银发的父亲,微笑着回答:“我懂了,父亲。田兄请辞后我即刻准备赴任,绝不会给您和家族丢脸。”

三太太端起尚明的水杯,又要去给尚明加水。

这次尚明反应了过来,急忙站起身,从三太太手里礼貌的夺回玻璃杯:“我自己来,三妈”。然后自己跑去饮水机了。

田俅之看了一眼老D王,兴奋的说:

“明总还是深明大义啊,我为包括我本人在内的本港全体同胞由衷的振奋啊,如若有明总这样一位懂进退、知大势、懂大局的领头人,将来墨港必将长盛不衰,百姓福祉必将更上一层楼啊。。。。”

田系和相里勤也都急忙点头应和。

“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叔伯鼎力支持!”尚明一边说,一边从西装左口袋里掏出来不停震动的手机。是大丑的号码,他知道应该是二叔就要到了,他对着父亲和周围的人抱歉一笑,指了指手机,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跑出去接电话了。

他刚打开贵义厅的大门,恰好跟Andy打了个照面,Andy左手拎着一个黄色牛皮纸袋进门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亮黑整洁衬衣的尚贤。

Andy跟尚明打招呼,晃了晃手中写有叠码仔肖胜绰名字的纸袋,说了句“汇报下这个事”。尚明正在听大丑讲电话,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尚贤见到尚明出来,眼皮都没翻看一眼,他一直怀疑就是尚明把他吸粉的事捅到了老D王那里。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恨的牙都痒痒。他让Andy和自己的老妈给老D王上的大丑搞死人的“眼药水”,好像也没有发挥作用。他的妈妈告诉他,老D王当天看了《苹果日报》白京酒店死人的新闻,只是叹了口气,似乎也没有其它特别大的反应。

他这几天都在打听父亲的情况,仿佛老D王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老大和大丑打,一句责备的话都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更没底了。他心里一直纳闷,老大一定又使了什么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了。

但是今天,他是来看父亲的,他想利用这个机会,求的父亲的原谅。

他本来打算带着邓菱菱一起来见见父母,给老D王说说他要结婚的打算,但是尚非根本就没有给菱菱发请柬,更没有采集双手的静脉,她想进也进不来。

他让尚非通融通融,偷偷地给邓菱菱做一个静脉采集,但是尚非说大哥千叮万嘱,为了整个仪式的安全起见,邀请的人员名单都是尚明亲自定的。不在名单上的人,坚决不能进。

他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全然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派头,反而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这让尚明突然想起了Andy和尚贤小学五年级从圣若瑟教会学校放学回家的画面。那一次尚贤数学考了34分,他不敢拿试卷回家让老D王和二太太签字,直接让Andy帮他拿着回Andy家让他父母一起代签,结果被老师一个电话打到了老D王办公室。想当年也是Andy带着尚贤,拿着那份考卷,来老D王办公室认的错。

只不过,二十年后,这次Andy拿的已经不是一张简单的考试试卷,而是一条命案的卷宗,装有叠码仔肖胜绰妻子和解协议的卷宗。

“契爷、干妈好!恭祝您二老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我们真是羡慕嫉妒恨呐,在我们眼里您二老没有一天不是幸福的,您二老就是幸福这个词最好的注解,再好的词典也解释不出您二老这幸福的味道。”

老D王抬头看到Andy来了,会心的一笑。

三太太听到Andy说的话简直乐开了花,伸手指了指尚明原来做的位置让他坐下。

在这个家里,Andy比尚贤要吃得开,他在老D王和三太太面前毫无拘束之感,边说还边给旁边的田俅之、田系和相里勤纷纷点头问好。

尚贤一个人探头缩脑的站在贵义厅正中间,不置可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全屋子的人,就他一个是多余的。憋了半天就挤出了一句干瘪瘪的:“爸妈纪念日快乐。”

Andy本想站起来拉他直接坐在自己身边,老D王眼也没眨一下,只是稍微左右摇晃了一下扶在沙发扶手上的食指,Andy只得又坐了回去。

“听说你最近又追了一个港星?”老D王和缓的问道。

“是,父亲。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想和她结婚。婚前协议都签好了,还是Andy亲自起草的呢。”尚贤急切的看了Andy一眼,Andy机敏的一笑,点了点头干脆的回答“是的”。

“结婚是人生大事。上次我还一直以为是别人把你带坏,这几年我才明白,你这根上就不对,从小娇生惯养,自控力太差,不吃吃苦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次要彻底想清楚,你啊,别再祸害人家姑娘了。”

“是,父亲。您的苦心,我明白。这几年,我没拿家族里一分钱,都是自力更生,我已经痛改前非了。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烟,我已经戒了三年零三个月了,上次您那一耳光把我彻底打醒了。”尚贤说的烟,不是普通的烟,而是用特质玻璃吸的上瘾的东西,不过,他说的倒是很诚恳,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懊悔和谦卑。

“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掌握不了人生。黄D毒,人生三大禁区,我们白家的男人,这辈子既然碰了D,绝对不能再碰第二样。

我听人说,你在外边有个绰号叫什么‘三全太子’,不光是我,看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黄D毒三样一样没落下,都三全了,是不是你老了就是‘三全老人’?”可以听得出,老D王严厉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三太太看老D王的脸色晴转多云的迹象,立马掏出手机,呵呵一笑,转开话题,举起手机给尚贤看了看屏保上的一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照片:

“今天庆典结束后,就跟我们走,到家里看看我的乖孙女吧。这几日啊,小宝贝天天念叨爸爸长爸爸短呢。”

“你啊,要是有我孙女十分之一的听话,也沦落不到今天。”老D王温柔的看了一眼那张满面春光的可爱小精灵,却面无表情的对着尚贤说到。

尚贤从女儿生下来,只在医院见过一次女儿,只能从三妈传回的一张张照片,看着女儿从小长大,平日里都是凑着老D王不在,偷偷的跟女儿视频聊聊天。

三年前,他在北京吸烟的时候被“朝阳群众”举报,抓去了派出所。

邓菱菱那个时候才刚刚出道,在北京和圈子里都举目无亲,邓菱菱挨个打电话给平日里跟尚贤玩的最要好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说的贼好听“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放心,第二天保准放人。”可是,尚贤硬是在局子里待了半个月都没见被放出来,最后只能给墨港家里打电话求救。

老D王气的三天没喝一口开水,从此也将尚贤彻底扫地出门,不准这个“瘾君子”+“败类”再踏入白家半步。

尚贤被放出来后身无分文,屋漏偏逢连夜雨,突然又发现邓菱菱已经意外怀孕三个多月了,他只能再次央求三妈把邓菱菱接回墨港生下了他们的女儿。

邓菱菱心里清楚,她在墨港的几个月里,老D王一直没有见她,且一直认为是她把尚贤带上了吸烟的邪路。没有感情基础的豪门进去容易,出来更容易。

于是邓菱菱理智的拿了一个近八位数的和解费,换了一个东明港的马甲,到内地用和解费打通了几个关键的关系,得到了娱乐圈八爷的赏识,自己的“演艺事业”才渐渐一天天有了起色。当然,邓菱菱拿分手费的时候,也答应老D王从此不再与尚贤来往,母女不再相见。

尚贤听老D王说自己还不如自己女儿的话后,尴尬的僵站在那里,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他吞了一口唾沫,想解释一下:其实当时,他之所以在吸粉,其实是京城最大的十个贵宾厅厅主都在,他也是“业务需要”,要维护好这些厅主不容易,不拿点好东西犒劳犒劳他们,他们怎么会卖命的拉D客呢?他不在的这三年,白氏集团的收入持续下滑,这难道还不能充分说明他的重要性吗?

就在这时,一串的爽朗笑声先从空中传来,随后大门“嘭噔”一声被推开,King姐欢快的走了进来,彻底打破了房间死一般的宁静和尴尬,就像电视频道突然从沉重的历史悲情剧切换到了热情奔放的里约热内卢狂欢节一样。

在整个墨港,也许只有King姐一个人有这个胆量,敢不敲门就直接闯入老D王的议事厅。

King姐瞪大了眼睛,用手小心翼翼的捂着嘴巴,一边呆萌的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打扰到大家了”,一边向着老D王身边跑去。

来到老D王身边,她摇着老D王手臂,撒娇的说到:

“父亲,是小非让我请你和三妈的哦,您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您和我最爱的三妈玉婚庆典了,您再忙,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了。今天,可是我们期盼好久好久的大日子啊。”

老D王抬头看了看King姐,无奈的笑了笑,微笑着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挽在他胳膊上的king姐的手背,说到:

“你呀,都是大人啦,进门还不知道敲门。就是我不怪你,你这些Uncle,也要笑话你不懂事啦。”

田俅之哈哈一笑,急忙接话道:“King姐能够亲自来迎接,我们感觉荣幸之极啊,这可是平日里我们只能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墨港一姐啊。”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把最甜蜜的话说出来,也许这就是他在特首办练就的独门绝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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