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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去一层调研去

当天晚上回去后,尚非就把集团高管和项目负责人重新召集到墨港白京酒店的办公室。

尚非让箱子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拿着一张A4纸,宣布了一个他个人作出的董事会重大决定:将香海项目所有的房屋补偿标准一律提升到1:1.2,已按原来比例签订现金补偿协议的一律提高补偿20%,补偿费用由白氏集团香海项目公司一次性补偿给个人。另外,将尚未拆迁的小楼楼顶花园,原封不动的搬到将来新建回迁房的天台,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能少。

听完这个消息,高管们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尚非没有过多的解释理由,也没有对着高管大吼大叫,只平淡的说了一句话:“伸手摘星,即使一无所获,亦不致污了手。”便散会了。

过了几日,尚非的微信突然叮咚叮咚的响个不停,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几几的头像在闪。

顿时心潮澎湃。

点开微信,满屏的红色开心和企鹅跳舞的表情。

几几还专门附了一张自己高兴的举着补偿合同的照片,她把补偿合同用手举在镜头的最前端。合同在前层照的很清晰,还特意在补偿标准和重建小花园那一行的下边,用黑色水笔画了条粗粗的黑线,特意告诉尚非,开发商自己提高了20%的补偿比例,还要搬迁她们的天台花园。

几几自己则藏在照片景深的后层,虚化、模糊。但是,这并没藏住她满脸如夏荷绽放般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轻松,就像爬了几万级石台阶,终于登上华山之巅,置身如梦如幻的云海,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方初白,暖暖日出。

尚非捧着手机,也幸福的笑着,像一个小孩子吃了一口觊觎已久的蜜糖,一下子就从嘴巴甜到了心尖,甜到了全身。

他立即点开表情,发过去一个剪刀叉的胜利手势表情,并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

几几也发过来了无数个露着门牙哈哈大笑的表情。

她兴奋而又疑惑的在微信上问尚非:

“是不是你真的给市长写信了?反正,开发商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原来死活不能变的补偿标准,突然就提高了20%。最最最重要的是:其他的邻居也同样按照我的标准,拿到了补偿,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尚非为几几的天真会心的笑了。

他不忍心这么快就告诉几几真相,他怕一旦告诉了几几他就是她口中那个“邪恶”的开放商,几几也许就再也不理会他了。

尚非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他定了定神,仔细的想了想,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只能将错就错,回复到:

“是的。当天我和箱子就给市长热线打了电话,也给市长邮箱发了邮件,我们说我们是墨港人,如果不给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就在墨港的媒体曝光这件事。

没想到千年一遇的彗星真的被我们刚好碰上了,市长秘书当天值班,看到了我们的消息,立马给我们回复了电话。让我们放心,市长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尚非不忍心戳破这个美丽的童话,还继续把它编织的如同现实一般绘声绘色:

“也许第二天市长真的去微服私访,发现了真相也说不定呐。

也许那些主管部门的人和那个可恶的开放商,被市长骂的狗血喷头。哈哈。

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坚持的结果。如果没有你的坚守,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拿到这些补偿。”

几几回复了一个小孩站在沙滩紧握拳头的O-YES的自选表情,小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拿破仑般的自豪和丘吉尔般的坚定。她问尚非:

“张阿姨是否也拿到了补偿款?”

尚非回:

“当然。”

然后几几又突然问尚非:

“哎,你不是在白京酒店做荷官吗?”

尚非回复道:

“是的。”

“呦吼,是大厅,还是贵宾厅?”

“能力有限,只能在大厅先锻炼下。”

“平时上班辛苦吗?”

“辛苦极了,一天要发8个小时的牌,很累。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待会还要回去接班呢。”

尚非本来想顺坡下驴,借题发挥,装的逼真一点,卖个萌。没曾想看到几几的回复,他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你等着我,我过去墨港买点化妆品,顺便去白京酒店捧下你的场!呵呵。多得的那20%补偿,可以请你吃一年的大餐还要绰绰有余啦。我现在就从北方关口过关,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到。”

尚非捧着手机,眼睛一动不动,笑容停顿在那个页面,表情瞬间冰化了,他好像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打了一下脑袋,萌萌作响,完完全全的呆住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作出来的,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她能来,自然是尚非无比期待的。因为他发现,回来墨港之后,他会时不时的,无缘无故的就会想起,这个几天之前才认识的女孩。他偷偷的翻看了她所有的朋友圈,一条条的看着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好像一直就对她很熟悉,一直就陪在她身边。

好像他在一直等待她的出现。

但是,这次尚非也确实玩大了。他跟几几在机场偶遇,在香海相识,让他开始相信这世界真的存在莫名其妙的缘分,相信真的拥有美丽的童话。

他还不想突然的告诉几几他的真实身份,他十分担心她知道后会一走了之。

他想让这个童话就只是个童话,在几几眼里他一直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荷官”,一个跟她同命相连的普通人。

很显然,尚非是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如此善意主动的善意的。他立即回复:

“好的,等你。谢谢您的惠顾,看看你的手气如何?哈哈。”

虽然他的办公室就在白京酒店的顶层,虽然他回到墨港几乎天天都要在这里办公,虽然他直接或间接的管理着这所墨港最大的BC公司。但是,他整体除了开会讨论集团的重大决策,就是看数不清的报表和方案,确实没有认真的在白京酒店的一楼D场大厅里认认真真的待过。

他也不知道白京酒店的一楼大厅是怎么运作的,也不知道那里的荷官到底是怎么发牌。他俯下身子,抬手按了下电话的红色按键,对箱子说:

“箱子,快进来,紧急情况。”

箱子正在门外的接待台上趴着打“全民突击”手机游戏,突然被座机传来的“叮叮”声吓了一跳,赶紧抓起话筒。听到“紧急情况”四个字,立马把手机往桌上“啪”的一放,拔腿起身就往办公室里冲了过来,也没顾上敲门,“当”的一声就直接把门推开了,愣愣怔怔的问尚非:

“怎么了?先生????”

尚非被吓了一跳,无奈的笑笑,对箱子说:

“别激动,我没事。”

箱子顿时叹了口气,全身就像撒了气的气球,扶着门把手,瘫在门框上,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说到:

“游戏还没打完呢,您这一惊一乍的,真把我给吓着了。我还以为您出什么大事了呢。”

尚非向箱子招了招手,箱子一步一挪的,磨磨蹭蹭的走到尚非面前,全身全然没有了刚才冲进门,那股子头发都要竖起来的紧张劲,箱子问尚非:

“您倒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啊?美国股票崩盘了?还是东明港公司系统崩溃了?”

尚非笑了笑,抬起头来,认真的问箱子:

“别瞎说。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荷官?”

“没有。我没那么无聊!”

“见过没?”

“天天见啊,一楼大厅遍地都是。”

“发牌,摇骰子,难不难?”

“那有什么难的?不学都会啦。都是自动的,零门槛,易操作,好上手。只要坐在那里随便摆弄摆弄就得了。。。。”

箱子一边说,一边在那里模仿发牌、收牌、收筹码的一系列的动作,看来平时没有少去大厅练手法。突然,箱子一愣,眼珠一翻,回过神来,好奇的问尚非:

“不对啊,先生。您突然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嘛?您不会是怀疑有人抽老千吧?”

尚非摆摆手,否认道

:“不是,不是。。。”

箱子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那您问这个干什么?”

尚非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眉宇之间稍有紧促,但是又故作镇定的说:

“你还记得我们见几几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箱子拍了下大腿,一下子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嘲笑尚非:

“先生,看来真的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啊。我还记得您当时义正言辞的告诉人家,咱是荷官!我当时就想笑,您硬是说的煞有介事,一本正经,把我憋的胃都疼。哈哈,哈哈。我猜人家现在是要来墨港验证真假了吧?哈哈。。。”

尚非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黑色椅子,对箱子说:

“来,先坐下来,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可能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大厅了。”

箱子原本已经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听到“一个多小时后就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又“腾”的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说:

“不会吧?”

尚非倒是从容,耸了耸肩膀,说道:

“没办法。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箱子急的围绕着尚非的办公桌转个不停,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的唠叨:

“您这堂堂的D王少爷,未来墨港的新一代D王,将来墨港BC业的当家人,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自己是个荷官?这下子被别人摆上台了吧?您要是去大厅做荷官?这第二天就得登上墨港报纸和电视的头条!”

尚非看箱子急的团团转,自己反倒是运筹帷幄起来。双手抱头,向后轻松的一仰,躺在椅子的靠背上,说道:

“谁说D王的儿子就不能做荷官了?我们就去大厅做他一次荷官!这是体察一线,想当年咱在东明港的时候,不也亲自去景德镇的作坊定制珐琅彩瓷吗?你不是还在景德镇的高温烤花窑烧伤过手吗?一个道理。”

箱子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听着尚非说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但是,先生,咱当时在创业阶段,那个时候不跑到景德镇,咱礼品质量就没法保证。我记得当时咱第一个高端客户点名要景德镇的大师粉彩瓷,还要“山谷幽居”主题,说是为了一个上百亿的化工大项目,送给一个即将退休大领导,因为要过环评审批。”

尚非点点头:“对。除了靓女的名字,你对我们东明港的创业故事还能如数家珍,真是难的。哈哈。”

“当然啦,我当时跟着您走南闯北的,可没少吃苦头。嘿嘿。一件私人定制陶瓷,客户的姓名、爱好、颜色、主题全都要围绕客户设计,动不动就上百万,不出自名家里手,不选最好的原料、最好的工匠大师,不产自名窑,咱的牌子就没保障啊。”

“是的。其实,我们做BC业也一样。连发牌我们都不了解,怎么能说知晓、熟悉这个行业呢?”

箱子转念一想,事已至此,这个时候绝不是抱怨过去的时候。而且箱子已经感觉到,尚非对几几有种异乎寻常的好感。箱子从东明港就一直跟着尚非,转眼已近十年。以前他从来没有见到尚非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如此的敏感。

箱子看了看尚非,急忙点点头,从口袋掏出手机,说:

“那我立马去找下大堂经理的电话,让他操办这件事,我亲自去一楼大厅督办,先生。您在这里等好消息吧,我办妥当了,第一时间通知您下去。”

尚非满意的点了点头。

“嘟。。。嘟。。。嘟。。。”一个三星note大屏手机在桌子上急躁的跳动,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大X妹,娇滴滴的一溜小跑,跑到了手机旁,两只小手向腰两边一捏,弯腰下去,翘起圆滚滚的屁股,伸头瞧了瞧手机屏幕,嗲里嗲气的说到:

“经理,您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戴着一副黑框金丝眼镜,正双腿岔开,直挺挺的站在中央大厅第九层椭圆形监控室的玻璃幕墙前,虎视眈眈的俯视着整个白京酒店的中央大厅,这里是整个白京酒店的现场指挥心脏。

大堂经理管黔是从荷官一步一个台阶做起来的职业经理人,对D桌生意熟门熟路、烂熟于心,对D场工作规则了然于胸。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窥探着,脚下这个墨港最多D桌大厅的一举一动,他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不理他,肯定又是卖房子的。没看我在忙着吗?”

在椭圆形监控室,俯瞰大厅的布局,一目了然。大厅呈正圆形,美轮美奂,雍容华贵,盘龙柱在大厅的正中间蔚为壮观,九层歌剧院风格的环形楼道梯次而上,富丽堂皇的装饰、优美的弧形和鲜艳的色彩,栩栩如生的雕塑、雄伟的大理石柱、闪烁无暇的水晶吊灯以及唯美的古典装饰。

大厅周边的八根石雕罗马柱,都是根据八卦“乾、震、坎、艮、坤、巽、离、兑”的八个方位布局的,每一张D桌也都是根据GPS定位后按照八卦阵型摆放的,桌与桌之间的过道宽窄和方位都精准计算过,过道的曲折弯曲看似无形,实则暗合八卦阵型,人走在阵型图中自觉不自觉的循环往复,实难短时间内绕出D厅。

中央大厅的地毯低头看似花花绿绿,色彩斑斓,无形无状,但站在9楼玻璃监控大厅鸟瞰,则有“一览纵山小”的豁然之感。原来整个大厅的地毯就是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图。

此厅上有穹顶“女娲开天”图,下有“世界七洲五洋”图,可谓天地乾坤收纳于内,世界万物聚拢于厅。

管黔是整个中央大厅的经理,负责上千个D桌的生意,他总是一脸严肃,几天才挤出一个笑容。他感觉自己肩上的胆子很重很重,仿佛大厅拥挤的人群就是他要指挥的千军万马。

此时此刻,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时时刻刻的关注着面前玻璃屏幕上,投射的三个重要数值:大厅咖啡的供给量、大厅氧气的浓度、以及人脸识别系统。这三个数字从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整个大厅的BC收入和安全。

他皱起了眉头,隔着玻璃顺手指了指一楼大厅,第76号桌上的一名打着哈欠的外国D客,头一歪对着肩上的对讲机破口大骂:

“左上三区的waiter死哪里去?没看到76号桌上的D客已经打了两次哈欠了吗?你这月的奖金还TM想不想要?给你两秒钟,快给他送点“鸡血”去,整天让我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操心。”

管黔说的“鸡血”,就是D场里每天无限量免费供应的咖啡。因为D场一定要让D客在睡意和疲倦来临之时,伸手即来的喝一杯咖啡,咖啡的浓度必须要保持在一个临界值之上,既不能让D客感觉到苦涩,影响了甜润香滑的口感;又不能浓度太低,降低了咖啡对中枢神经的刺激。只有这样,咖啡喝了之后,头脑才能再次兴奋起来,有种打了鸡血的感觉。

十秒钟不到,一个打着领结、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果然出现在了那名倦怠D客的面前,弯腰送上了一杯白京酒店特制咖啡,笑容满面的说了句:“please help youself ,sir”。

管经理的火气刚压下来,臭臭的口气还在监控室里四处飘荡。

紧接着,第二次,电话又开始疯狂的震动不止。这时,整个监控室的工作人员都被吵的抬起了头。大X妹刚从放手机的桌子转身离开,又急忙转身跑回去,高跟鞋踩的地板嘀嗒嘀嗒的响,大X妹低头看了看手机,细声细气的像二月春风一般的给管经理报告:

“经理,还是那个号码。。。”

管黔显然没有精力理会大X妹,头都没抬一下。

大X妹自己耸了耸肩,努了努嘴,直接又按掉了手机。

管黔在忙着办正事,他像饿了三天的耗子,突然发现了一座粮仓一样,窃喜着迈着大跨步,一路狂奔到视频监控区,拍了拍监控人员的肩膀,指着监控屏幕,兴奋的说到:“快,放大浅咖啡色西装的那个肥仔。”

监控人员用鼠标选中管黔用手指头按住的那个人,开始推动鼠标中间的滑轮。

每当客户走进大厅,在D场入口,门卫都会让客户脱帽,这是方便人脸识别系

统,对人进行脸部扫描。一是方便叠码仔识别腰缠万贯的土豪客户;一是对有关部门重点关注的一些黑名单人士进行重点跟踪。

图像放大后,在这名肥头大脑的头像右侧,果然有一些详细的资料开始从上至下的,在显示屏上逐一的显现出来。这是一名江苏昆山上市公司的富二代,公司的市值、来墨港的次数、上次接待人员等信息一应俱全。

管黔一把抓起视频监控台上的座机,拨通了梅小鸥的电话:

“小鸥,你的鱼又上钩了,你最好亲自来接待,这可是一条昆山的小鲸鱼啊,估计身上的肥肉不少。”

管黔一边跟梅小鸥说肥仔的位置,一边抬起左手指了指玻璃屏幕上的氧气浓度,数据显示大厅里的氧气浓度已经下降到了29.01%。站在隔壁的服务人员,立马走到氧气控制台,按了一下释放氧气的按钮。大厅空调通风口立马开始向大厅注入新鲜氧气,氧气浓度迅速提升,D客只有在富氧环境才可以长时间的保持亢奋。

本来管黔还想让梅小鸥晚上请吃夜宵,话还没说出口,那边的手机第三次开始响了。

大X妹再次颠颠的跑过去,低头仔细一看,才猛然发现,大吃一惊的大声报告:

“老大,好像是集团内部号码开头的哎。。。”

管黔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的放下了座机话筒,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来,说道:

“拿过来吧。又不知道哪个部门捅娄子,过来催命了。”

大X妹没有半点迟疑,捡起手机,几步就送到管经理的手上,嘴里像摸了蜂蜜一样的念叨着:

“这说明我们老大重要啊,不然别人也不会找咱啊。您说是吧?”

站在管黔隔壁的安保经理高石,撅着嘴、眯着眼,对大X妹坏坏的抛了一个媚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是小雯MM会说话啊,咋听咋有道理。”

这句话像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一股子吹遍了整个监控大厅,几十号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大家不约而同的低着头打了一个寒颤。

大X妹连看都没看高石一眼,撅着肉嘟嘟粉噗噗的红唇,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递到了管黔的手心里。

管黔感觉到有人递上来手机,顺势抓住了大X妹的小细手,大X妹本能的想抽回来,又有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

管黔这才回过头来,牢牢的盯着娇羞如花的大X妹,正经的说道:

“谢谢小雯!”

大X妹头一低,眼睛一眨,妩媚极了。

管经理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不耐烦的按了接听键,不紧不慢的把手机放到耳边,慢吞吞的问:

“哪个部门的?”

“你好,我是箱子。”

管经理没等对方往下说,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急咧咧的说道:

“箱子?我还是柜子呢。忙着呢啊,没工夫给你闲扯淡。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放完滚蛋!”

箱子一听管经理如此不耐烦,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道:

“尊敬的管经理,我是白氏集团白尚非先生的助手--田襄子。白尚非总经理有紧急要事需要您的支持。不知道可否预约您一分钟宝贵的时间,劳您大驾听听我是怎么扯淡的?”

管黔听到“白尚非”三个字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开始呼呼的向外冒冷汗了。他感觉到手脚开始发凉,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顿时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听箱子讲完每一个字,雨点大的汗珠开始刷刷的从额头上宣泄而下,声音颤抖的答道:

“哎呦,襄爷,襄爷!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属下该死!一直久仰您的大名,也在大厅经常一睹您的尊荣,但是一直没您的手机号码,惭愧至极,惭愧至极!属下该死,该死。。。。。。”

箱子听到管经理突然“醒悟”,也就没有继续深究,继续说到:

“没事。知道您忙。废话不说了。

你也知道,非总从小到大一直没有长时间的在墨港待过,对老D王一手创办的各种BC形式呢,知之甚少,了解不深。平时都是从地下车库做一号专用电梯直达办公室,很少有空去大厅视察。今天,非总终于拨出来了宝贵的时间,刚刚他本人亲自指示,三十分钟之后要去一层大厅亲自调研,体验一下基层一线的员工生活,你觉得什么样的方式最方便快捷?”

“哎呀,我的个娘哎,非总大驾光临,荣幸之极,荣幸之极!但是,襄爷,考察的时间您看能不能改成下周?给我们一周的时间,我们也好做充分的准备啊。”

“有什么好准备的?”箱子厉声问到。

“大厅的氛围、安保、设备。。。。”

还没等管经理说完,箱子就急躁的打断了他的话,插话道:

“时间就在今天,这是非总自己直接下的命令。而且要在二十分钟内一切准备就绪。这是突击检查,本来你有半小时时间,可是刚才你没接电话,已经自己浪费掉十分钟了。”

管经理拿着手机,在原地不停的打转转,不知所措的抓耳挠腮,结结巴巴的说到:

“这么快???。。。。这。。。。。”

箱子继续坚决的说到:

“还有啊,请管经理为非总准备一套M码男士荷官制服,选一个靠近门口的隐蔽D桌,调换好人手。”

管黔听到这里,还真有些蒙了,还要准备荷官的衣服?他疑惑的问箱子:

“莫非非总还要微服私访?”

箱子嘿嘿一笑:

“恭喜你,终于有点脑子了,答对了!二十分钟之后,非总就会乘坐1号电梯,直达一楼大厅。请你在大厅电梯门口迎候。”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管经理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消化这么多的信息,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监控室里的人听到经理如此恭恭敬敬的接电话,平时嚣张跋扈的老虎派头,一下子变成了温柔和气的小绵羊,就都知道打电话的人物必不是一般人物了。

大X妹用一双灵巧纤细的小手捂住嘴巴,直勾勾的看着管黔,大家也都屏住了呼吸,整个监控室异常宁静,就是一个缝衣针掉在地上恐怕也会叮咚作响,电话里的盲音显得格外响亮。。。。。

总经理能来,管黔本来应该高兴才是。因为,平日里一年从头到尾只有在集团年会上能够见到一次,年会上集团各路诸侯相聚一堂,他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跟集团总经理相差着6个级别,也就只能看,说话的机会自然没有。这次总经理亲自到大堂视察,自然是他好好表现的一个大好机会。

但是,这一次来的如此突然,让他心里着实发虚,噗嗤噗嗤的向外冒冷汗。

管黔站在原地,傻了足足有5秒钟,纹丝不动,像被冰封了的雪人。大X妹也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注视着管经理,不敢上前打扰,其他人更是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动静,都静悄悄的等着经理解封。

突然,管经理像一休悟道一样,斩钉截铁的扯开了嗓子大喊道:

“高石去一楼大厅67号D桌,让67号荷官立即停止一切工作。3分钟之内打扫完D桌卫生,清理完毕一切物品,站在隔壁待命。

张经理马上去地下室库房,挑一套全新M码男士荷官制服,五分钟之内到一楼大厅送达我手上。

小刘向大堂所有荷官、安保、服务人员群发消息,集团最高层十分钟之内到达大厅检查工作,全体人员务必严肃活泼紧张,务必做好手头各自工作。

所有监控室人员,各就各位,坚守岗位,随时待命,今天有任何人出现小差错,即刻开除。

小雯跟我走。”

管经理话音一落,大家像瞬间解冻的惊涛骇浪一般,乱作一团。高石、张经理和小刘像撒了欢的兔子一样,呼啸着冲了出去,管黔和小雯也后脚跟着跑了出去。

管黔心想这位年轻的老板脑子里的想法,真是让人猜不透。他跟着老D王,从一个小小的荷官坐起,在白京酒店工作二十年余年,从来没有听说,白氏家族里的任何人有到大厅做荷官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位新老板到底什么脾气?很无奈,只能乖乖的到一号电梯那里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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