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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吕伯奢

话说我和陈宫见面,两人商量共同谋大事,当天就驱车离开了中牟县。

我们走了多半天,我对陈宫说,“公台兄(陈宫字公台),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吧,天都黑了,再走要出交通意外了。”

陈宫说,“不好吧,要是出了像刚才旅馆那样的类似事情怎么办?”

我也有这个顾虑,想了想,说:“我们还有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我的好朋友吕伯奢家。”

陈宫警惕起来,“这个人是不是大汉的人?他不会为了钱出卖我们吧?”

我说,“他就是大汉的人,但是吕伯奢他是个奇葩,他不但不会为钱出卖我们,还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我们。这么说吧,你就是待在我老家安徽也没有在吕伯奢这里安全。”

陈宫点了点头,“好,那就在他这里休息一晚吧。”

我们开着车,七拐八绕地到了吕伯奢家。

吕伯奢在郊区的一座别墅,一听说我来了,全家出来迎接。

吕伯奢问我:“大侄子,你怎么有空到叔叔这儿来玩啊。”

我对吕伯奢说:“叔叔,我偷董卓的机密文件,得罪了董卓,现在他开出五百万的奖金抓我,你捉了我去得赏钱吧。”

陈宫听了我的话,脸都白了。小声对我说,“曹操,你干什么?这个也能说?你想害死我们啊。”

我小声回答,“你不了解吕伯奢,他把义气看的比命还重,我越这么说他越不会出卖我。”

吕伯奢说话了,“大侄子,你这么坦诚相告,我怎能辜负了你啊,来了我这儿,你就放心啊,谁要想动你得先从我身上过去。”

我一面笑一面回头看陈宫,好像在说,我说的没错吧,吕伯奢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吕伯奢家是一个四层楼的大别墅,我和陈宫被安排在了三楼的客房。

我累了一天准备休息一下,陈宫睡不下,一会儿看房子里有没有摄像头,一会儿看看吕家人的动静。

我对陈宫说,“公台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里再安全不过了,待会儿就要晚饭了,还是想想吕伯奢拿什么款待咱们吧,知道这儿最好吃的是什么吗?是吕家特制的烤乳猪,那味道可是天下独一啊。”

我的话陈宫一句也没听进去,对我说,“我再去一楼的客厅和厨房看看。”

我说,“好吧,看看吧,看看好安心。”

陈宫下楼后,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

陈宫说:“不好了,吕家的人正在磨刀和准备绳子,看样子就要对我们动手了。”

我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会?你没看错?”

陈宫说:“我亲眼所见啊。”

我脑子一下蒙了,难道吕伯奢要害我?

陈宫说:“曹操,我们想错了,吕伯奢也许不在乎奖金,但他把你我绑了送给董卓,换个省分公司总经理的位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说:“是啊,拿着我们的脑袋换位子,万一吕伯奢动了心思,我们铁定完了。”

陈宫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把匕首,对我说:“这是我来的时候为以防万一拿的,我们一人带着一把冲出去。”

动刀子?这可是玩命的活儿,我们脑子又是一阵儿乱。我说:“不行,吕伯奢有八个儿子,好几个仆人,他们也有刀,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占不了便宜。”

脑子稍缓过来,我心生一计——火攻。我对陈宫说:“我们不如放一把火,在人们救火的时候,我们趁乱溜了。”

陈宫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

我和陈宫把所有床单、窗帘绑成绳子,一头拴床腿,一头顺窗户扔下去。

在房间的酒柜里取出来酒,又找来一些书、棉被、褥子,把它们点着了扔到隔壁的屋子里,不一会儿,隔壁的屋子被烧着了,雄烟滚滚还噼啪作响。

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和有人开始救火的声音,我和陈宫顺着“绳子”下楼。

下了楼,刚要出院门,陈宫大叫一声,“不好。”他指着地上被捆的猪对我说,“曹操,我们搞错了,他们是要杀猪。”

我惊魂未定又吃了一惊,“杀猪,吕家烤乳猪,坏了。”

可是来不及了,吕伯奢家里木制的装潢材料太多,火势一旦起来,很难灭掉。

陈宫对我说,“咱们赶快救火吧。”

我拦住陈宫,“我们还是先逃命吧,我们现在可是跑路的非常时期,万一吕伯奢怪罪我们怎么办?不就是一座别墅吗,我一回安徽就赔给吕伯奢。”

我和陈宫徒步跑出了吕家,我们出来以后,吕伯奢也追了出来。

陈宫对我:“吕伯奢为什么追我们,他到底是要留住我们还是怪罪我们?”

我说:“我又不是吕伯奢,我怎么知道。”

陈宫说:“那你让他别追了。”

我停下来对吕伯奢说:“吕叔,别追了,我和陈宫还要赶路呢,先走一步了。”

吕伯奢还是追。

这下难办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搞不清吕伯奢是不是来怪罪的。

只有一办法了,诬告他出卖我,然后甩了他。跑路要紧。

我脸一变,对吕伯奢说,“吕伯奢,你出卖我,你让人准备绳子和刀子我都知道了。”

吕伯奢说,“大侄子,你错怪我啦,我那是杀猪用的。”

反正要跑路了,不如将错就错吧,我对吕伯奢说:“别再狡辩了,你就是要害我,我好不容易烧了你的房子才逃出来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回去了,我和你就此绝交。”

谁知吕伯奢心量太小了,我才说这么几句,吕伯奢居然受不了冤枉,气晕过去了。

陈宫一把拉住我,说:“曹操,你说得过份了,吕伯奢好歹是为了帮我们,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你干什么要这么重伤他?”

我对陈宫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骗我们?”

陈宫说:“不是你说的,吕伯奢家比你安徽老家都安全吗?”

我说,“我是为了劝你去吕伯奢家,随口一说。”

陈宫说,“你到底哪一句是真话?”

我说:“别管那么多了。万一我们相信了他,被他出卖了怎么办,人心隔肚皮啊。这叫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陈宫生气了,“曹操,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负责的话?”

我也生气了,“陈宫,我们现正在跑路,不能有任何闪失,就算是'宁教我负天下,休教天下人负我'又能怎样。”

也许是处境危险,也许是与陈宫吵架,话赶话所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那么说,我后来也后悔,我后来也不断地在改变着。

说来也是,从董卓那里跑出来,到被陈宫捉了,再到吕伯奢家逃出来,连续三次坐灵车到阎王殿观光,谁能受得了。

我也想向陈宫和吕伯奢道歉,可我是个知错改错不认错的人。不过,我还是对陈宫说,“公台兄,你不要这么死板嘛,我们还要赶路呢,快走吧。”

看到远处吕家的人出来找吕伯奢了,我们也安心了,趁着夜色溜了。

我们和陈宫躲到了一个建筑工地,打算过了夜再赶路。

看着陈宫闷闷不乐,我对他说,“公台兄,你想开点,我们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纠结在这些小事上。我今天虽然过分了,但是也是形势所逼。你既然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为什么不留下赔罪,反而跟我跑。”

陈宫爱搭不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也没趣儿,就睡了。

第二天,我一醒来发现陈宫不见了,身边多了一张纸条。一看是陈宫给我留的。上面写的是,“曹操,我看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辞了工作来跟你,想不到你和董卓一样,都是阴险狡猾的野心家。我要是就这样把你绑了给董卓也有失仁义,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我一看到些话,背后一阵儿凉,脑门直冒白毛汗。没有片刻耽搁,马上收拾东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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