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衣服是因为……”
黛丝会意的点点头，“因为狼人变身。”
狼人的变身与萨满、德鲁伊不同，它不是一种法术，会对自己原本的衣物产生影响。
黛丝穿的衣服，已经是可以防止撕裂的特殊面料了，具有极佳的伸缩性，可以适应女性人类与女性狼人两种身材。
“这次我的变化，有些不太一样……”黛丝小声道。
…………
学校内。
“您二位是哪位同学的家长？”
黛丝脸一红。
陈风雷赶紧解释。
“哦，原来是李春芽的家人啊，您二位做最后一排吧。”
芽芽上学的座位就在最后一排。
她的年龄比其他同学大，身高原因，坐前面会挡住其他同学的视线。
黛丝并不熟悉芽芽，只是听陈风雷老提起这个苦命孩子。
抬头瞥了一眼班主任。
老师年龄应该也不大，带着当年流行的大圆框眼镜，皮肤挺白的，小眼睛，瘪鼻梁，没什么特点，属于放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家长会原定在下午六点开始。
对大部分上班族来说，这时间已经不算太苛刻了。
等待的时间里，陈风雷给黛丝大致科普了一下，什么叫做家长会。
“在我的国家，学习上一件奢侈的事情，超过12岁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要参加务农与城市的重建。只有怀揣理想，且家境不错的年轻人，才能在繁重的劳动后，挤出时间读书。”
几年前，被遗忘者踏碎了吉尔尼斯的城墙，毁坏了大部分城市。
如今，城市仍在重建中，并增加了许多用于交流与贸易的大门。
小声聊了一会儿，六点一刻，除了零星几个空位，大部分家长都到齐了。
陈风雷和黛丝二人坐在人群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是因为黛丝的衣服太扎眼，而是二人比其他家长年轻太多。
毕竟他们俩也才大一，18岁。
正式开始家长会之前，老师消失了十来分钟。
再回到教室时，手里抱着一大沓子试卷。
“首先，我代表所有科目的老师们，对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家长会的各位爸爸妈妈们，表示感谢！”
这年头，来参加家长会还得先感谢一遍。
陈风雷那年代，可没这种待遇。
经常是张嘴就开始数落。
当然了，五年级之后的家长会，都是陈风雷自己参加的。
自我批评，自我督促，自立自强。
这也是他格外重视芽芽家长会的原因。
一年级的小学生，考试科目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部分。
三年级以后，才会开始学习艾泽拉斯通用语。
班主任说语文老师，说完了班里的卫生、纪律问题后，便开始发放试卷。
考试的成绩，之前已经告知过同学们了。
现在才分发下去，是为了防止家长忘带。
芽芽的成绩是“双百”，老师分析的易错点，她都没有问题。
小学一年级，大家的成绩还不取决于智力与记忆力。
最影响成绩的，是孩子够不够踏实，也没有一个作为学生的思想意识。
老师分析试卷时，陈风雷听得比较无聊。
啪——
黛丝突然拽走了试卷。
她拿着试卷，闻了半天。
站在讲台上，老师的视野很好，所以人的举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嗅嗅嗅——
老师的眼光有些一样。
陈风雷用胳膊肘顶了顶黛丝。
“嘿，干嘛呢！”他低声问道。
黛丝也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赶紧把试卷撂下。
“对不起，失态了。”黛丝凑过来道，“这试卷的味道不对。”
“什么意思……算了，一会再说。”
班主任说完话，数学老师紧接着走进来。
老师们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
大部分家长都随身带了一个小本子，一边听讲，一边记录。
也有些家长，已经在偷偷打哈欠了。
晚上八点半，班主任讲完了返场小段，家长会宣告结束。
“李春芽同学的家长，您二位留一下。”
陈风雷朝老师扬扬手。
现在才是陈风雷此行的目的。
“春芽同学的学习能力很强，当然，这也和她的年龄有关，我建议，等下个学期一结束，您就向学校申请跳级。”
跳级这件事，是需要很多步骤的。
家长替学生申请是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需要学生本人，通过跳级考试。
“关于跳级考试，我想您二位不用担心。”
讲桌上还有几张试卷，直到家长会都散了，老师也没有发放下去。
现在，老师把桌上的试卷铺开。
“这些都是春芽同学的试卷。”
陈风雷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二年级、三年级与四年级的试卷！
“我建议，让春芽同学直接跳到四年级。其实五年级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样有些冒险，毕竟她才刚入学，不能让她直接面对升学考试。”
听听，这是人话嘛？
一年级跳五年级？！
“老师，我可以拿来看看吗？”黛丝突然道。
“当然可以，您请便。”
黛丝笑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试卷，背朝老师站立。
尽管她极力隐藏自己的动作，但陈风雷还是能猜到。
她不是在看卷子，而是在闻。
少时，她转过身来。
“关于跳级的事情，我们可能还要回去再考虑考虑。”
“这个是应该的，另外，您也要对参考孩子本人的想法，我们也不想揠苗助长。”
离开学校，二人没在外面多逗留。
虽然没见过拜狼教的人出现，但还是要谨慎一些。
“你刚才闻了半天试卷，究竟什么情况啊。”陈风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狼人的嗅觉很敏锐，刚才的卷子上，有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这怎么讲。”
“你闻过灵魂的味道吗？”
陈风雷摇头，对黛丝的话表示不理解。
“灵魂没有实体，也会有味道吗？”
“有的，只是你没注意过。”
陈风雷被说得一头雾水。
黛丝在学校门口闻了闻，“就是这股味道！这间学校里一定隐藏着无数的灵魂！”
说话间，一股股白色的雾气在黛丝头上飘过。
陈风雷无奈的指向黛丝身后，朝着那股白雾的来源道：“那你判断一下，是不是那里的味道最重啊？”
“对！”黛丝扭头。
身后，是一家生意红火的包子铺。
芽芽特别喜欢吃这家的酱肉包子，期末考试那天的早餐与晚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小黛同学，你是不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