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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动的人

狂风夹杂着冰渣在这片土地上肆虐,无论是天地或是其他一切,冰雪成为了这片世界的主宰。白的世界,雪的空间。生命的禁区当属着大陆的北方,茫茫冰原上屹立着一个存在数千年不属于人类的政权——六大星阁之首的朔阁!

*肃穆的冰雪大殿里,一张纯冰雕琢的巨大会议桌,两旁的长老席上坐满了这个割据一方政权的高层。十三张椅子十三位长老,整个殿堂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懒散随意,在这里每一次的每一次会议留个这些长老太多深刻的记忆了,原本的二十位长老演变成了如今的十三位,空气仿佛也随着氛围的凝重而沉寂下来。

会议的最上方,一张与众不同的冰雕王座上,一个冷峻的男人带着凝重的目光扫射着众人,他有着一张冷峻的脸庞无论是眼或是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唯独那略微泛白的发丝令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言长老如此匆忙的召集我们是何原因啊~”一声娇笑声打破许久的安静,梅芳开玩笑的提问在自身散发出的妩媚性感下话里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此话若是平常人听了心智不坚者怕是要一亲芳泽,王座上的言逾随手一摆脸色并未改变,很明显不过二十出头本是冲动之际的言逾心智却丝毫不受影响。

闭上凝重的目光,“如此匆忙请诸位过来还望大家见谅”对于言逾礼貌性的微笑,诸位长老将沉默的目光转向他上身。略微调整呼吸言逾再次开口“如此匆忙请各位过了是因为.......我的妹妹失踪”苦笑的摇摇头。失踪了?十三位长老在闻言后脸上也是一变,言逾的妹妹失踪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恐怕又是一个坎啊。竹月有些不解的开口“言长老口中的失踪是指?”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听闻了一些关于言逾与他妹妹的情况,可以说长兄如父这个词完全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代名词。由于双亲的不幸令幼小的言逾肩负起了照顾唯一亲人自己妹妹的重任。或许是出于疼爱又或是不想自己的妹妹留下痛苦,言逾对他的疼爱超过了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与保护,拼尽身心的不让她受到伤害。这份亲情在竹月看来就跟她与梅芳的血缘亲情是一样的。

可这在另外一些人眼里看来却是灾难,毕竟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为了自己四岁的妹妹能够从别人身上咬下一块肉,连捅数刀不松口的这种狠劲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之前他们大可选择无视,一个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但......现在这个孩子却一跃成为手握重权的独裁者。当这些情况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又有几位长老能真正坦然自若。何况这次居然还是凶多吉少的失踪!原本的二十位长老或因为行为不检点或是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而血溅长老席,二十位已除七,没有谁能肯定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整个北方雪原各大城市都找了,都没有叶儿的消息”话随着空气的冷淡而降到冰点,正当有人要开口时,言逾这一次的杀意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也开始确信情况比预料的要恶劣的多。带着凝重的杀意语气面向众人“经过追查我发现......叶儿已经被人带离了雪原”每一个字都像是毒牙割破空间落入每个人耳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据此不到百里的川心雪都”言至此言逾那阴沉的目光冷漠的脸庞勾起一抹无法理解的嘴角。

川心雪都,短短四字落入众人耳中,十三位长老或惊讶或愤怒也有的是恐惧。梅芳出奇的听着妩媚的脸庞透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可有人,坐不下去了“这不可能!”一声充满阳刚之气的低喝声冲出沉寂直对言逾,发言者,长老席第七位——左沈雪。年过五十可阳刚之气丝毫不减当年。

“喔,何出此言?”言逾不怒反笑,笑的很俊也很冷。

左沈雪站立身子“川心雪都身为我朔阁直属都市戒备程度不言自明,叶儿又怎么可能在那里失踪况且人类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

“哈哈哈~~”

“言长老为何发笑!”左沈雪自信凭他对川心雪都的了解,人类根本不可能有出现的可能,那里的天然环境人类根本不可能承受,就算是修为大能者,也不可能没有走漏一点风声。这点他明白在坐的所有人都明白,可言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冷笑实在让所有人有些不满。

手指轻叩着桌面,笑声随即笑声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寒意“我笑左长老自以为是,愚人自乐!人类的确不可能到达可若是这川心雪都,不,应该说是我们兽人族中出现了出卖同僚的叛徒又当如何呢?”冷笑“叶儿生性天真善良加上我对她的保护,她又怎会知道所谓的人心呢……哄骗叶儿再联合外族夺取”

“难道你想说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哼,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切不过都是你一人猜测而已!”左沈雪挥袖而坐,数句问答之间会议的氛围*味变的更加浓烈!其余长老各有所思。

“但愿是我想多.......”莞尔一笑,话锋随之一转“我言逾若有得罪各位,对我有不满之处大口当面说出。”“可——要是有谁,想动不该动的人,我保证让他后悔活在世上!”

“言长老此举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威胁呢?”一人开玩笑的说着。

“怎么理解是诸位的事,我只知道一件事。”手指摆出一个手枪的模样,洋溢在脸上的是比杀意还有凝重的戾气“谁敢动叶儿,无论是谁!我言逾定让他,生,不,如,死!”

会议上,一片沉寂。大部分长老除了脸色凝重外也无法反驳言逾什么。“我记得川心雪都是柳长老负责的吧。”

“是老朽……”柳鸫祀起身。言逾从头到尾都是不急不躁可每一句每个字,字字如刀句句似毒。谁都知道,二十岁出头的他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言雪叶,另一个是朔阁公主雪烟。可如今不但公主失踪就连自己的妹妹都凶多吉少。这种情况下的他还能保持如此模样对待所有人已经是极限了。

“我想,柳长老会给我一个该有的解释吧,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如果失踪是别人或许可以充耳不闻但千不该万不该是言雪叶!

柳鸫祀一脸苦笑“这个自然,是老朽的疏忽才会.......我会给言长老一个交代。”

“很好~”

散席后,梅芳却被言逾挽留了下来。

“此事我已经通知馨樂阁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梅芳开口道。

言逾除了苦笑什么都没有,冲着梅芳深深的鞠了一躬“梅芳长老,叶儿的事拜托你了!我不能没有她”没有先前会上的凌厉,现在的言逾只不过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叶儿是他心里仅存的寄托,无论任何事情都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她不利。

梅芳笑了笑“知道了,我一定把小丫头平平安安的给你带回来”

“......谢谢”叶儿的突然失踪让言逾再次体会到了恐惧,害怕失去亲人的恐惧……

阴暗潮湿的地牢了,血泊随地可见。恶魔对于凌焰来说才刚刚开始……

潮湿的地牢里,阳光成为了这里最大的渴望。尸体的恶臭就同恶魔的身影在这里飘荡,凝固的血泊覆盖在污垢的石板上。

“啊啊啊~”一声尖锐的咆哮在地牢的最深处袭出。惨叫声下是一顿血肉碰撞的闷声,“哈哈哈~”同时还有疯狂的狂笑。每隔数秒惨叫便会重复,随后是癫狂的笑声。地牢的深处,那是最为阴暗的地方。一具简单的黑铁十字架上,禁锢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躯体。

“啊啊!”随着惨叫声落地,杨仇松满脸狂笑的将手中的漆黑铁钉不紧不慢的钻进被禁锢凌焰的体内。“啧啧啧”看着凌焰与腐尸无异的身体,引发他的一阵感叹。手里再次拿出一根漆黑的铁钉,十字头,二十厘米长的特质铁钉在他手中转着。突然一把拽起奄奄一息的凌焰“怎么?刚才不是挺狂的吗?你狂啊!来啊!”手中铁钉反转对准凌焰的腿部,——“啊啊!!”二十厘米的铁钉一瞬间钻入凌焰的大腿留下钉头的后半节。

“哈哈哈~~”杨仇松笑了,笑的何其刺耳何其张狂。拽起十字架上凌焰散乱的头发迫使那无法聚焦的眼睛对准自己,“你看清楚了吗?现在把你搞成这样的人是我杨仇松!哈哈哈~~”说罢,又是狂笑。此时的凌焰用人的理解来看就是他——废了!二十厘米长的铁钉凌焰体内有八根!整整八根特制黑铁钉,手掌脚掌各被刺穿钉死,血已经凝固在钉子上,剩下的四根完全没入了两条大腿与两个肩膀。八根铁钉......没有任何的麻醉就这样活活的用冷冰冰的铁器刺穿。四肢已废,灵源也被再次轰击,这辈子.......凌焰再也不可能修炼了。

干枯的喉咙里除了血连唾液都没有,造成这一切的杨仇松则是一脸的狂喜,那支离破碎的身躯在他眼里就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而自己就是这件艺术品的创作者。“太完美了,啧啧啧”连声赞叹,手指抚摸着凌焰那毫无血色的脸庞裂出恶魔般的白色獠牙,贴近那被血垢填满的耳朵一字一句对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凌焰“呀,你可不能死啊,毕竟你可是那个强到变态家伙要的人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哈哈哈~~”

四肢凌焰已经感觉不到了,就连身体带来的疼痛也逐渐被寒意替代。血,在不断的流逝,心跳在减弱。根本听不到杨仇松在说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做什么。这就是此刻的凌焰,失去了感觉,没有了听觉,丧失了视觉。此刻有点只剩下恍惚的精神在失血过多的寒冷中颤抖,干涩的喉咙里充满了腥味什么话都说不。

“切”反手给了凌焰一拳,一滩烂血随着拳头溅落在地上。“没意思”冷冷说着手却丝毫没有要放过凌焰,“合欢谷的八种刑罚这才第几啊,你就不行了?”边说着,手从旁边的木桌上左右挑选着。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上面溅满了凌焰的鲜血。

八种酷刑,以疼痛感知小到大分别为:挑筋、剥皮、碎骨、斩指、龙钉、开膛、剜肉、*。丧心病狂的八种都具有同一个前提动刑之后对象不会立刻死亡,这是以折磨每一条神经为乐的过程。而施加在凌焰身上的也“并不是那么多”由于斗篷人要求的缘故,开膛虽然是杨仇松乐意直至可却没办法,本想让凌焰自己看看自己的肠子的愿望没办法了。剜肉也不行,*更不可以万一冒犯到斗篷人可不是杨仇松能承受的,所以......出来这三种剩下的五种已经用了四,还差最后一个。

想到此,杨仇松的手里多了一把剔骨刀。刀背轻拍着凌焰早已无知觉的手掌“医学上说十指连心,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满意呢?”话此,刀光一闪!

凌焰张大了嘴巴,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却没有响彻整个地牢,声带在此起彼伏的折磨下早已经废了,一个哑巴又如何哀嚎。可哪怕如此,哪怕无法哀嚎,凌焰那苍白的脸上是无人可比的扭曲,那带着腥味的血口张的宛如要裂了一般。十指连心的痛苦,又真的是可以表达的吗?哪怕早已失去了知觉那断指之痛已经让凌焰陷入了无人能够忍受的绝望深渊!

地牢里,杨仇松的狂笑在继续“慢慢来,还有九根呢~”刀光过,手指落,已经没有多余的血流出了。刀起指落,撕裂心灵深处的痛苦牢牢的烙在灵魂上。十分钟.......六百秒........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十根手指散落一地。

“哈哈哈~~手没了,还有脚啊?哈哈哈~~”凌焰,毫无反应,疼痛一旦超过人体承受的极限,大脑便会因为无法处理身体的疼痛而陷入死机,这就是所谓的折磨而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请你看一出好戏呢”杨仇松没有理会凌焰,对于他来说只要凌焰还有一口气就够了。从头到尾,都是他杨仇松的独角戏!

随着掌心,两个男人将凌霜丢在凌焰面前。“啊啊啊啊~~”尖锐的惨叫颤抖的从凌霜口中发出,“.......”此景恐怕将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凌焰那已经看不出人的形状的躯体除了血与烂肉什么都没有了。

杨仇松则一脸兴奋的欣赏着心灵已经处于奔溃边缘的凌霜“哈哈哈”一把拽过凌焰的头“好好看着吧,这活的春宫图!”

“我杀了你!”凌霜尖叫的冲向杨仇松,那个笑着对她的弟弟已经.......已经......还是以如此残忍的令人作呕的手法!

冲出的凌霜直接被两个男人按住,在淫笑声中,衣服碎成了花布“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啊啊啊~~~”

“哈哈哈~~”

.......绝望......悲愤.......淫秽……所有的一切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肆虐。

“凌焰啊凌焰,我要你尝尽所有的绝望,夺走你所有的东西,如何啊!在你的面前,你所要保护的人已经被任何人上了,哈哈哈~~~你不过是个废物,一个无用一辈子无法翻身的废物哈哈哈~~~”

绝望........绝望.......凌霜的绝望........要保护的人的绝望........

两个人撕开凌霜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丑陋的伸出双手手。

———“啊啊啊~~”可这一次,一抹诡异的绿光一闪而过,凌霜什么都没有发觉直到.......脸上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此时凌霜看的到了,压在身上的那两个男人他们的头突然好无征兆的西瓜一样炸裂!

“这不可能!”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杨仇松没了刚才的癫狂,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迅速蔓延全身。

呆滞的目光不可思议用见到死神般的恐惧转向被钉在十字架上毫无生命反应的凌焰。那股寒意愈加阴冷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无比的诡异,宛如惊弓之鸟的凌霜此刻仿佛受到了什么那颗奔溃的心突然被一股熟悉的感觉抚平着,那是无比熟悉的感觉。同样转向凌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已经凝固的血泊突然活了一般一滩滩的汇聚移动,在杨仇松恐惧的目光下聚集的血泊迅速蔓延拉上凌焰的身体顺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触手一般钻了进去。

身上的烂肉更是在杨仇松几乎奔溃的视线里长出肉芽疯狂的蠕动着,生长着,掉落在地上的十根手指直接被十根血丝连上断指傀儡般的飞起拼在断指上,十根手指接上断指的横截面那血圈在眨眼间消失了。——十指,复原!

“叮~~叮!”疯狂蠕动的身躯,被钉入体内的八根粗长铁钉全部剥离掉落。所有的血全部钻入凌焰体内,一分钟!完整的凌焰出现了,紧闭的双眼在疯狂的气息中如破茧而出的毒蛇缓慢而危险,眼眸完全睁开!

咚!那是心跳声,蓬勃跳动的心跳声。眼睛里,灰色的瞳仁!没有了篮,没有了黑,无正无邪,无善无恶!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啊啊”杨仇松疯狂的嘶吼着,人,不可能的!这一切不是真的!至于凌霜.......在目光对上那灰眸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受到毒牙一样剧烈的抽搐!

凌焰动了,迈出的第一步身后的黑色十字架顷刻间化为灼热的铁水。

“骗人......的吧”杨仇松颤抖着,恐惧着,无论他想做什么脑海里尽是那只灰色的眼睛........从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已经死了。“啊!”咆哮着给自己打气杨仇松第一时间间手中的剔骨刀刺向还处于惊讶的凌霜,杨仇松相信凌焰一定会去救她,一旦救她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撤离,打?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先前那两个被爆头的不是什么招数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意!暴戾到实质话的杀意,单靠意念就足以取人首级,现在突然复活的凌焰在杨仇松看来,不!是正常人看来更本就说魔鬼。

剔骨刀泛着寒光飞刺,眼看已到达凌霜的颈部却在刹那间闪过一束红光“砰!”剔骨刀直接被拦腰折断,一片红色的鳞片死死钉在刀上贯穿。

杨仇松就同那灰色的眼眸一样,死神的镰刀已经触及在他的脖子上了...........

灰,基于黑白之间,位于色与无色的边缘。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吗?凌霜苦思着,从那灰色的眼睛里自己看不到当初那个洒脱的孩子,没有波动平静的如静置多年的死水。面对凌霜,什么波动都没有,甚至在面对杨仇松时眼里也不曾出现过一丝丝的情感流动,愤怒?作为一个惨死在他刑局之下的受害者,此时所表现的却能如此.......死寂。那样的眼神让凌霜感到了害怕,感动了恐惧。从他活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切就变得怪怪的。没有情感波动的眼波甚至不存在所谓的冰冷目光,可只要一对上那眼神。

在凌霜的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开始了。他进一步,杨仇松便退一步,眼前这个姑且算是凌焰吧,每一步在两人看来都是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力的存在,可就是这同落叶一般的步伐令正对上他的杨仇松眉头紧锁。“每你怕了?”凌霜努力保持平静冷笑对着防备性十足的杨仇松。

修为的高低的确可以证明许多事情可这,不代表一切。若是在平时凌霜自然不敢发出冷嘲,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杨仇松确实怕了,不是害怕眼前这个灰瞳的少年,而是在他身上所散发的某种东西,比如......杀气。当然了主要还是要看气质!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在死人堆里生存下来的味道。

凌焰缓慢移动的步伐莫名的变得虚幻了,落叶纷飞的身姿刹时华为一道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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