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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又一道河

卫不争没接沈危这个话茬, 继续按自己的步调走:“你还有其他变化吗?跟我说说。”

沈危笑着看他:“你希望我能有什么变化?”

卫不争说:“没想过,我只希望把已经融合进你细胞中的忖心乌冲给拔除干净, 异能方向,肯定是你感觉最需要的才是好。”

沈危不贫了,枕着自己的手说:“就是感觉身体特别轻盈舒服,没有具体的异能出现, 不过,我好像领会了你说的‘不要急于锻炼把清灵具化成武器的能力,要用清灵淬炼自身’的意思。”

卫不争说:“说来听听。”

沈危说:“你说的淬炼自身,就是在强化自己每一个细胞或者说丹田灵根,让它们越来越坚韧强大, 能够承载更多的清灵,打个比方,假如我现在的一个身体细胞能够承载一个单位的清灵,我把丹田灵根淬炼得更纯粹坚韧后,每个细胞可以承载一千、一万甚至更多, 我在战斗中就能长时间续航,而不像现在,和吴永军对战一分钟, 我就累成了一只弱鸡。”

卫不争回忆着自己每次运转功法时的感觉, 说道:“你的理解对, 但还不止如此,我觉得,我们运转功法, 淬炼自身的过程,还是和世界交流、反馈的过程,我们从周围世界摄取清灵淬炼自身或化为武器战斗,同时,我们也要用自身的清灵反哺世界,具体我现在也说不清,我的意思,你能理解吧?”

沈危说:“当然,一味地索取,却没有任何善意的回馈,清灵也会和过去的煤炭、森林、水资源一样,最终枯竭。”

卫不争说:“所以我不让你只开发空灵根,而是九个灵根平衡发展,九个灵根,已经具备了自成世界的基本物质基础,你均衡发展到某个阶段,自身应该就能够形成一个独立完备的生态循环链,清灵生生不息,你在战斗中可以无限续航,同时,你自身小世界的清灵,还会回馈我们这个大世界。”

沈危说:“就像你现在这样吗?”

“也许吧,我觉得我回馈的,是自己所得的九牛一毛,不过我目前只能做到这么多。”卫不争说着,转换了话题,“你其实早醒了,只是担心我的空间异能暴露,所以一直装作还在修炼状态等我,对吧?”

沈危翻了个身,侧对着卫不争:“我是正好不想出去,外面太冷了,就装睡。”

卫不争说:“等李东源和林雨离开后,咱们也不用刻意说明,自然而然地把李代桃僵这事给换回来吧,反正回到中州,咱们分开后,这事对青鸢和青武也瞒不住。”

沈危当初突然把空间异能揽到自己身上,提前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卫不争知道他是好心,只能默认了,但他们迟早要分开,就算不分开,卫不争也不能让沈危永远替自己扛着。

沈危说:“瞒一天是一天,到了中州再说。”

卫不争说:“沈危,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我十七岁从中州去到乌扎,一个人活得很好,末世降临,我从吉满一路到亚金,也走得很顺利。”

沈危说:“我从没觉得你弱,也不觉得你需要我们保护才能活下去,其实这些天,一直是我们在借你的光。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的特长各不相同,当下,空间的存在对我是个非常大的加成,对你就是危险,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擅自做主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一大群人,吃你的喝你的,病病灾灾的还都指望着你,现在,其实是我们离不开你,如果我们之间有一方是欠了情的,那也是我欠你的,还欠的非常非常多。”

卫不争笑起来:“说什么呢,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估计还在奔马河边吹冷风呢,你让我搭顺风车这个情,足够你们吃喝我到中州了。”

沈危坐了起来:“这个人情真有这么大吗?那你管我吃喝……那你就一直管着我吃喝吧,直到我能够完全自给自足为止。”

卫不争说:“没问题,我家几十亩地呢,不多你那一碗饭。”

有人敲了两下车厢,然后门被拉开,王政清伸手:“碗。”

他站的角度正好挡着一群围着临时土灶的人,卫不争直接把碗递给了他。

幸亏卫不争那天在临江镇那家小店买了五碗打卤面,要不,他们现在十个人,就只有两个碗了。

现在,卫不争和沈危用卫不争的两个瓷碗,王政清、高佑翔、李东源、林雨各用一个一次性塑料碗,李青武和李青鸢合用一个塑料碗,项蓁和罗冲直接对着锅吃。

大风裹挟着尘土和碎草屑,刮得天昏地暗,王政清不让卫不争和沈危下车,他和高佑翔、李青武、李青鸢也坐进车里吃,项蓁和罗冲、李东源和林雨不肯进车里,说他们一点不冷,想到项蓁和罗冲的火灵根,大家决定不勉强他们两个了,只催着让李东源和林雨进来。

李东源和林雨同时摇头:“我们也不冷,吃着热乎饭,还觉得很暖和呢。”

几个人知道他们两个是因为自己的丧尸属性在避嫌,高佑翔热情地拉开车门请他们进,两个人一口咬定他们一点不冷,他们就喜欢在外面吃饭。

沈危对高佑翔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这样,反倒让他们为难,只要他们没危险,其他随他们自己的意思吧。

卫不争发现,李青鸢小丫头有心事,吃两口面就要偷偷瞄他一眼,看上去很不安,他对小姑娘招了招手,趴在座椅背上,小声问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没事,跟哥哥说吧。”

李青鸢抿着嘴,眼睛瞄外面的树林。

卫不争问:“那里有人?”

小姑娘摇头。

“有,东西?动物?青枣那样的?”

李青鸢点点头,轻轻说:“是一只小羊,和它妈妈,小羊很渴,它妈妈不敢带它去河边喝水,河边有很多人,小羊妈妈已经被打伤了,她也喝不到水,没有奶了。”

卫不争回头看沈危,眼神很兴奋。

他早就想往小桃花里再输送点动物,给青枣和背带裤作伴,他觉得鸡鸭和青枣、背带裤不属于一个类型,羊和马才是一伙的,现在,有了小羊和母羊,母羊还正在哺乳期,简直不能更合意,以后大家有羊奶喝了。

沈危对小姑娘伸出个大拇指,用口型说:“快点吃,吃完咱们去救它们。”

李青鸢高兴得眉开眼笑。

没有任何原因,她原来有点怕沈危,刚才沈危那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忽然一下就不怕了,觉得这个哥哥和小卫哥哥、妞子哥哥,还有项蓁哥哥、王叔叔他们一样好。

吃完饭,李青武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刷锅洗碗,沈危和卫不争带着李青鸢一起去找那小羊母子。

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出树林,走到一个山坡附近,李青鸢才指着半山坡一个树冠上有好几个鸟窝的大树说:“小羊它们在那棵大树那里,羊妈妈说,不行,它们就只管去河边一次,要不小羊就渴死了。”

沈危示意,卫不争把李青鸢抱起来放在沈危背上,两个人加快了步伐。

离大树还有二十多米,卫不争手上出现一个装着半盆水的陶瓷盆,他对李青鸢说:“你去和它们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救它们,给它们水喝。”

李青鸢从沈危背上下来,端着陶瓷盆,慢慢向大树下走去。

沈危和卫不争没有听到李青鸢说话,但她顺利地走到了大树下,把盆放在了那里。

沈危和卫不争听到小羊稚嫩微弱的叫声。

卫不争心疼的不行,小声对沈危说:“说什么都得把它们带走。”

沈危说:“没问题。”

卫不争说:“雌性动物在育儿期都是很凶悍的,我怕母羊会发狂。”

沈危说:“有我呢,别说母羊,就算是母老虎,我也能把它个你弄来。”

事情并没有他们俩想的那么复杂,可能是那盆水为他们赢得了信任,也可能是李青鸢气质特殊,动物对她本能地感觉信任和亲近,母羊虽然看卫不争和沈危的眼神很警惕,对小羊也是保护的姿态,但卫不争慢慢靠近它们,把手放在小羊头上时,母羊没有攻击他。

小羊通体雪白,柔软的毛毛卷得像蔚蓝天空飘动的瓦片云,灰黑色的眼睛纯净天真,卫不争心都要化了,抱着小羊就在脑门上蹭了一下:“小家伙,你怎么能这么漂亮?”

小羊乖巧地伏在卫不争怀里,一动不动,它出生才几天,还是个柔弱的小婴儿。

沈危眯着眼睛,看着卫不争无声地笑。

这个人,真的太有意思了,第一次看到他在凌晨一个人独自赶路,以为是个傻大胆;再次见到他,这个人惊世骇俗,一身铺天的花香都盖不住的男人味儿,随便穿了条裙子、包个披肩就想冒充女孩子,粗枝大叶得连那四十三码的登山靴都不知道遮掩,就想靠装哑巴骗过自己,傻得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自己答应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就对他们四个人掏心掏肝,在他为他操心不已,担心他在这样的乱世怎么活下去的时候,却又发现他其实相当冷漠,他对他们滴水涌泉似的回报,是因为他打定了主意,一旦顺风车搭完,就和他们从此恩怨两清,江湖不见。

可是,当沈危刚刚因为他的冷漠感到困惑时,却又发现他善良柔软到不可思议,因为他意外受伤,卫不争居然毫不犹豫地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并且,他还对丧尸化的李东源和林雨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

沈危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猜不到卫不争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

此刻的卫不争,就像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对弱小可爱的动物,表现出最天真原始的喜爱。

卫不争抱着小羊站起来,好像捡到了无价之宝,兴奋地给沈危看:“嘿嘿,你看看,它多漂亮,比最漂亮的小姑娘还漂亮。”

沈危摸了摸小羊的头:“嗯,确实漂亮。”

卫不争说:“它是个女孩子,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丽卷,意思是美丽的小卷毛,好听吗?”

“好听。”沈危毫不犹豫地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它是个女孩子?”

卫不争说:“我从小我们家就养羊啊,我一看就知道小羊的性别。”

沈危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忘了,你说过,卫爷爷和奶奶种地,家里也养过羊。”

卫不争弯腰摸了摸跟着他过来的母羊:“它就叫丽妈了,美丽的羊妈妈的意思。”

沈危继续赞美:“这个名字也好听,合情合景,恰如其分。”

卫不争摸着小丽卷的头,欣喜不能自已:“她有灵根,只是出生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差点连命都保不住,还好遇到我们。”

沈危心里想,是还好遇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在这么困难的境况中,还去救助两只羊。

卫不争摸着丽卷的头自言自语:“马上就好了,你绝对会长成地球动物界的第一聪明羊和第一美羊。”

沈危笑着说:“我觉得她现在就已经是了。”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卫不争喜滋滋地说,“真想多跟她玩一会儿,不过,咱们出来时间不短了,刀爷他们肯定等急了,我把丽卷和丽妈收进去吧?”

沈危点头:“成,给它们多放点水,再放点青菜,我看小丽卷是饿惨了。”

“可不是嘛。”卫不争话音落,丽卷和丽妈不见了。

卫不争的意识跟着丽卷和丽妈进去了一下,看到被从天而降的丽卷和丽妈吓得蹦到青枣背上吱哇乱叫的背带裤,他心里大笑了一声,马上闪出空间。

小桃花里有最鲜嫩的青草和溪水,他根本不用操心丽卷和丽妈的生计问题。

李青鸢并没有看到过青枣和他们家送给卫不争的鸡鸭被收进空间的过程,可这小姑娘似乎对此一点都不惊奇,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在前面先往回跑。

沈危说:“青鸢,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对吧?”

小姑娘在前面说:“我才不会当叛徒,出卖战友。”

沈危笑起来:“哟,还战友。”

小姑娘有点脸红,可还是坚持道:“就是战友。”

沈危点头:“对,就是战友,等你长大了,哥哥们在前面冲锋,你给哥哥们当情报官,虽然战场不一样,但咱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青鸢扭回头说:“可是,我和我哥想跟着小卫哥哥,给他养鸡养鸭,还有青枣和丽卷啊。”

卫不争说:“主要职业是和哥哥一起种田养家,兼职可以当情报官。”

小姑娘想了想:“也行,爸爸妈妈大伯和大娘他们跟我和哥哥说,要勤快,要争着多干活。”

沈危大笑,当小孩子真好啊,可以随时随地地做美梦。

卫不争说:“青鸢,我知道你这次动用能力,是你担心周围有坏人,现在,我们都清醒着,你就不要再用了,使劲想着,把能让你听到远方声音的那种东西,引到自己的筋脉里,让它冲刷你的筋脉,使你的筋脉更结实干净,好不好?”

李青鸢说:“好,以后你让我用,我再用。”

小姑娘的变异灵根是什么,卫不争看不出来,但灵根和人体其他功能一样,不能过度使用,李青鸢没有经过任何修炼和引导,灵力就能具象外放,说明她灵根品质极佳,千万不能拔苗助长,把这么好的苗子给废了。

他们回到临时营地,锅碗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李东源、林雨和罗冲并排趴在大宝贝顶上,大毯子裹得严严的,只露出个头在外面,等待出发。

沈危说罗冲:“外面冷,你腿那样,还是去车里吧。”

罗冲翻了个身,隔着毯子把大腿拍得啪啪响:“全好了,连点疤都没留,车里人太多,空气不好,我想在外面,李大哥和林雨哥说车顶上可美了,一点不冷。”

卫不争想到自己这七天里一直在运行混沌元力,混沌蛋十分活跃,他自然流转出的气息和亚金花海差不多,但那时候,他的气息不加控制,随意飘荡逸散,都可以让几万平方米的枯木全部复生,自己这次把气息全部锁定在大宝贝周身,混沌元气肯定要浓郁的多,罗冲的伤不治而愈完全可能。

他又问王政清:“刀爷,您胳膊呢?”

王政清把抡起左臂向后绕了三圈:“如果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这里受过伤。”

卫不争彻底放下心,跳进后备箱说:“那就走吧。”

大宝贝不用看,他醒来后下车,第一眼就已经看清楚,大宝贝已经恢复如新。

这里的公路完全风化,大半年没有降水,加上乌冲的侵蚀,空气中都弥漫着尘土的气息,花草树木和土地山石没有亚金那么像火灾遗址,可也处处都透露出一种焦糊的感觉。

七公里路,转眼就到。

卫不争跳下车,和众人一起来到河边。

高佑翔一语成谶,原来残存的大桥钢筋网,已经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河岸上一段深入地面的建筑残迹,显示这里曾经有过一座桥。

桥头两侧曾经也有店铺和沿河公路,店铺已经风化成断壁残垣,没有一个人,连个僵尸和丧尸都不见,沿河公路看上去就是原始的土路。

他们想找个人问一下路的幻想破灭,一群人对着下面和河与对面的山观察。

竺崀山系是华厦国西部高原往中西部平原过度的一个普通山系,单独看,竺崀山也算巍峨险峻,不过,他的险峻和乌其拉山系不在一个段位上,乌其拉是全世界最庞大险峻的山系。

这里只是山地的起始阶段,山都不高,山势平缓,河岸离河面只有三米多高,河面原来应该很宽,不过现在,只有中间二百多米是水流,两边都是大片裸.露的河床。

沈危说:“走吧,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项蓁带头跳下河岸,沈危和卫不争留在最后,把大宝贝收进空间,才跟着跳下去。

来到河水边,高佑翔说:“这一段水面,宽221米,水的流速是2.12米每秒。”

沈危说:“越往东走,人口密度越大,原来的现代化程度也越高,我估计,咱们在这附近找到木船的希望基本等于零,而河中间的水有四米多深,咱们趟不过去。

现在的温度应该零下十度左右,游过去的话,估计游到那边,这几个小的得少去半条命,所以……”

沈危看李东源、林雨和罗冲:“你们三个,去找树挠树去吧,咱们做个木筏子过去。”

李东源和林雨高兴得转身就往岸上跑,罗冲挠头:“我……”

项蓁说:“你原来只会让花草树木发芽生长,是你没往其他方向考虑,干木头也是木头,你去试着控制它们。”

罗冲眼睛一亮:“就是哈,我怎么没想起来?”说完,他撒腿就追前面两个人去了。

王政清笑着说:“金克木,让我也去试试。”

高佑翔说:“做木筏子,得好几棵树呢,项蓁,咱俩也去吧,能干多少是多少。”

卫不争从空间召出两把菜刀:“给,去试试怎么样。”

高佑翔接过闪着寒光的刀,表情夸张:“喔~,一点没被腐蚀,好像比我们家巨人国制造的碳钢刀还厉害吔。”

项蓁掂量了几下他的那把:“小卫,这把刀送我吧?”

卫不争说:“成,现在我先替你保存着,当到了中州,就送给你。”

王政清接过高佑翔那把,举在眼前仔细看了又看,还给高佑翔,右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短刀,他走到卫不争面前:“小卫,麻烦你帮我保养保养。”

他是华厦国最著名的刀术世家正宗传人,即便有了金系异能,他最钟爱的,依然是他们大队武器中心特别为他量身定制的这些刀。

卫不争接过那把一尺长,通体乌黑的匕首看了看,收进空间:“刀爷,你的刀,可以轮流让我替你保养。”

王政清说:“谢谢,我正想和你说这个呢。”

等王政清、项蓁、高佑翔带着李家兄妹也上了岸,沈危说:“不争,回到中州,你干脆当兵吧。”

卫不争:“什么意思?”

沈危说:“就是觉得你应该当兵,到我们部队。”这样,天天看着你,就不怕你被人给骗去卖掉了。

卫不争说:“换个人,我能和他天天一起吃干草,喝这种乌糟糟的河水,也不会让他知道空间的存在。”

沈危弯腰捡起一个白色的鹅卵石,瞄了一下,扔出去,鹅卵石在河面上漂了四五下,才沉入水中,沈危说:“知道了。”

木筏两个多小时才做好。

罗冲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靠在项蓁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真想躺大宝贝里面,睡上三天三夜。”

项蓁说:“今儿干得不错,以后多练习。”

罗冲开始不知道怎么对干枯的树干使用自己的能力,让地上发出了两片小草,他才终于摸到门路。

这孩子聪明又倔强,一旦找到了门径,就想做到最好。

王政清他们本来是打算用他们仅有的两根绳子,捆绑树干做成木筏,罗冲说现在好绳子金贵,他们的绳子要留到更需要的时候。

于是,在高佑翔的严密监测下,罗冲和李东源、林雨负责挖卯眼,王政清和项蓁负责用刀子做出三根横穿卯眼的榫杆和两根撑杆。

罗冲用异能挖出的卯眼,特别的整齐干净。

他最后还把两节树干挖成中空,头上用木塞子塞住,给李青鸢胸前和后背各绑了一个,当救生衣。

一群人上了木筏,沈危和项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负责撑杆,卫不争站在沈危身边。

靠边的地方水很浅,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很是费了点力气才把木筏子推离岸边。

越往中间水越急,好在他们的木筏子很大,总体感觉还算平稳,木筏也没有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得太快,快到河中央,才往下漂了二百米左右。

卫不争对木筏这种看上去太过简陋的渡河工具缺乏信心,没上筏子心就提了起来,行程过半,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他刚把紧绷的身体放松,想问问李青武什么感觉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东面山坡上传来一声响,是二踢脚上天的声音。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空中炸响的二踢脚,现在是午后一点左右,因为天空太阴沉,二踢脚那一点点的亮光,白天也看得清清楚楚。

王政清说:“沈危,我感觉那是信号,应该是在报信叫人。”

沈危说:“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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