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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章

贾家的暖阁,贾家三春和宝钗、宝玉、湘云都聚集在黛玉的房里。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问着黛玉方怡一家的事情。

“林妹妹,听说你还有个大一岁的姐姐,也是你继母带过去的,她这次也要过来吗?”贾宝玉问道。

“恩,大姐姐和两位哥哥都会一起来,爹爹夏天的时候也会到了”,林黛玉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两年,外祖母一直担心继母会给林家带来麻烦,也担心爹爹娶了后母,就对自己不好,自己就一直留在了贾家。虽然继母确实给父亲给林家带来了不少麻烦,黛玉在贾家也听了不少自家的传言,但是从这两年的信看,爹爹确实比娘亲刚去那会好多了,方怡有众多的不好,只念着这一点的好,自己也要感谢她。

而且以前离家时方怡说的话都慢慢的应验了,或许红妁他们说的有假,可是贾家拿着自己和宝钗比却是真真实实的事情,一些针对自己的传言也听过,外祖母对自己虽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那你继母来了,你不是要回到林家去,以后也只能像湘云姐姐一样接过来住几天?”惜春问道。

“可能吧,不过,听说方家小舅舅要成亲了,母亲这段时间一定很忙,不一定有时间照看我。”林黛玉嘴里说着,心里却知道自己一定是会留在贾家的。

“我去找老太太,让妹妹要一直住在这里,贾家就是妹妹的家。”听到惜春问话的贾宝玉原本有点着急,听到黛玉说可能回去,心里就着急了,立即要去贾母房里找贾母。

“你真是个呆子,林姐姐都说了她母亲会很忙,老太太怎么舍得林姐姐回去。”探春拉住要起身的宝玉说道。

“是呀,知道宝玉舍不得林妹妹,老太太肯定给也舍不得的”,薛宝钗道,“听说林妹妹的那个方家小舅妈是两广总督的侄女呢,这次总督夫人还专门从广东那边回来给这个侄女筹备呢。”后面的话是对着黛玉说的。

“那当然,方家少爷可是这届的探花,林姑父以前就是探花,听老太太说老太爷还在那会儿,公府可比现在强,来求林姑妈的都排到天边去了,老太爷就只看重了林姑父,抢在春闱前就开始打听,结果出来,果然没有辜负老太爷的期望。”探春说道。

黛玉在一边听着,心里很高兴,自家父亲和亲戚被夸赞,总是开心的。

“林妹妹的大哥听说小时候就是和这位方探花一起上学的,没准以后林家还能再出一位探花呢?”宝钗接着说道,“以后颦儿是探花大人的女儿和妹妹,向林家求亲的人也许比林姑妈那时还多呢?”

“说什么呢?看我不拧你的嘴。”正开心的黛玉猛然听到后一句,有点恼怒的说道。

“我说错什么啦?是你哥哥会考上探花,还是……?”薛宝钗继续玩笑道。

宝钗是真的希望林黛玉能选其他人,她因为哥哥被免了参选的资格,现在能庇护他们薛家的也就是贾家了,宝玉也是她能找得到的最好选择了。错失了荣国府,她以后最多也就是嫁进商人家,哥哥又是这样,那薛家就真的失去了站起来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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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方怡看着面前大开的林家大门,努力从记忆底层搜索曾经的印象,端正的楷体牌匾,两边还没有撤下的大红对联,厚重的大门,方怡摇摇头,最初的印象也就只是那个偏僻小院里一间简洁的房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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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看着四周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这里的未来需要自己去打造,林家的荣光需要自己去延续。自己一定会从父亲手中接过林家的重担,让林家林奕浩以最傲然的姿态站在人群中心,让所有人都知道林奕浩是林家的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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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们以后不去贾家了可以吗?在她家真不舒服,他们还看不起娘亲”,林语栾在方怡一起拜访完贾家后说道。

“本来就不用去了,这次只是你爹爹还在扬州,黛儿又在贾家住着,我们当然要去看你妹妹,等你爹爹到了,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方怡想到贾家的行事,心里也是一阵火起,每句话都微微影射方怡没规矩、不守礼,孩子生父不明,还说到到几个孩子身上 ,说什么要注意外甥女名声,如果不是方怡这些年忍习惯了,当时就要给她两巴掌。这样的贾家还不败亡真是要让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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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方怡和母亲嫂子一起去韩家拜访的日子。方齐的婚事从开始的介绍都一直是韩家二爷负责,现在婚期也已经定下来了,就等着成亲的日子。韩二夫人是大媒,方怡一家人这次除了道谢外,就是了解婚礼的章程,以及方家要准备的聘礼——方齐之前已经置办了一些,具体需要的东西还是要方老太太和二嫂子办。

方怡跟在母亲后面看着韩家的院落布置,韩夫人的行事做派,提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又想起了之前去贾家拜访的情景,内院只见了一个王熙凤,虽然看起来也不算失礼,还是抵不了其他人都没露面的事实。韩家大房的嫡长女是现在的二皇子妃,二皇子是现在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四位皇子之一。

来到京城知道了一些现今的政治形势,方怡就一直为小弟担心,以前看过一些说法,当官的最怕的就是搅和进皇子的斗争,皇上不会拿儿子怎么样,倒霉的永远是大臣。小弟方齐还只是七品小官,如果有事会是最早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红楼中贾家最后落得炒家流放的下场就是参和进皇子斗争中,现在大皇子司徒谕母妃出身开过八大侯之一的江家,掌握了新罗的三分之一的军权,母族和妻族又均是握有军权的大族,是最有可能上位的皇子。

四皇子司徒诚母族是世代官宦人家,现在其亲舅舅是三师之一的太师,又兼任户部侍郎,妻族同为世代官宦人家,六部中最有实权的户部一二品大臣都是其直系亲属,兵部侍郎也是其亲舅舅,六部中六七层文官都与他关系密切,是大皇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二皇子司徒谡母妃也是出自列侯人家,母族人丁不盛,在军权上被大皇子打压,文官内部自成一体,二皇子一直打不进这个圈子,手下人才不少,但是四品以上很少,虽有一搏的可能,机会却不大。看其日常行事,也是以稳为主,即使将来皇位无望,也还是能平安,方齐和韩家打交道,危险不是很大。

另外的就是九皇子司徒谊,今年才八岁,却是鲜卑族的皇贵妃所出,支持他的人不多,却胜在身份够高,他的希望就是当今皇上的态度和寿数。

之前看林如海对方齐婚事的支持态度,再加上方齐岳家李家一直是中立的态度,韩家的这番作为应该只是想拉拢林家和李家,最少保证李家和林家的中立态度。看林如海和方齐的态度,明显是默认了中立的态度。

“这是方老太太、方太太、林夫人吧,快请进。”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的美妇人站在二门处接待。

“哪当得起您的亲迎啊,我们还要好好谢谢大人和夫人给方齐说了那么好一门亲事呢,还劳烦夫人忙了那么久……”方老太太赶紧说道。

“哪的话,我们老爷也是个闲不住的,他很欣赏方齐,还一直在可惜自己没个女儿好配方齐呢。”韩夫人笑吟吟的说着,好像面对的是交往了很久的熟人一般。

“韩大人太客气了,我们刚来京城就知道韩家的三位少爷个个不凡,人们都夸文武双全……”

……

“听说林大人今年秋也要调回京城了,不知道林大人和林夫人对以后有没有什么安排?”婚事的安排说完了以后,韩夫人突然向方怡问道。

“他们男人的事通常都不跟我说的,而且说了我也听不懂,我这人也没大志向,他想要怎样就看他自己的。”方怡没有停顿的说道。

“是这样,我们啊,就把每天的琐事安排好就是最大的贡献了”,韩夫人听到方怡的话眼神微闪,笑着说道,“听说林家姑娘现在外祖家住着,林夫人已经到了京城,怎么没有接回林家呢?”

“夫人不知道,这黛儿住外祖家是之前姐姐的遗愿,想要女儿代她给贾老太君尽孝,我们老爷念着前夫人的孝心,就同意了黛儿在贾家住几年。”方怡解释了一下。韩夫人问这个应该不是问林家隐私,那就是对贾家的态度了。

“林大人也真是孝心一片啊”,韩夫人继续着话题,“听说夫人的女儿也来了京城,今天怎么没有带过来呢?……”

韩家的拜访最后完美的结束,无论韩夫人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她还是给了方家和方怡足够的尊重,就像京城的传言不存在一样。对着这样一个人,在结合之前从方齐和林奕浩那听到的韩大人的片段,方怡认为,这是一个内敛、精明的家族,韩家最后就算不是后族,也绝不会让人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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