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澄不是很友好。
那双眼睛中闪烁着的暗光告诉谢嘉，这个人，城府很深。
“你好，我是谢嘉，风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亓澄笑，笑容邪气，他道：“谢嘉，看你跟你的暗卫徘徊于此，是不是需要点帮助？”
谢嘉道：“嗯，的确需要点帮助。”
“不知谢嘉想要什么帮助呢？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狐狸。
谢嘉笑道：“只需要帮忙带个路就好。”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早说嘛。”亓澄刻意拉长了调子，像是在嘲笑谢嘉的能力。
“那劳烦帮我们带路，我们要找亓皇。”
亓澄神色一僵，很快调整好道：“当然没问题。”
亓澄抬起鸟落的那只手，白鸟轻扑翅膀飞走了。
找礼部尚书只是带进宫，找他就是直接面圣，当真不好相处，而且，每当对上那双似黑玛瑙的明亮眼睛，他总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有亓澄带路，门口的禁卫军盘问了三遍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的末月，才放他们进宫。
谢嘉道：“在鹭国皇宫，你的存在似乎很尴尬。”
那些禁卫军应该都抱着这样的心态：王爷他们不敢盘问，王爷随行的人总可以盘问了吧。能不得罪王爷，还能落了王爷的面子。
亓澄无所谓道：“任哪位皇帝有个各方面比自己好的兄弟，怕都是要忌惮吧。”
“忌惮？太过狭隘。”谢嘉道：“只不过是诸国之中一个小国的皇位，如果周边打起架来，就是第一个遭殃的。”
亓澄道：“遭殃就遭殃吧，反正作为一国之主的他肯定不会先死，毕竟还有利用价值呢。”
“是吗？你倒是乐观。”
“乐观吗？”亓澄道：“我还以为谢嘉会说我凉薄呢。”
“就鹭国而言，不是个能长久的国家。”因为它太小了，随时都能被人踩上一脚，却没有发展壮大的实力。
亓澄道：“哎呀，毕竟我们是养鸟的，又不是打仗的。”
末月道：“主上，看那里。”
谢嘉抬头，墙檐那有一群颜色各异的鸟雀，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末月动了动，它们的眼珠也就跟着动了动。
亓澄道：“这是死骨鸟，族内会将即将失去的鸟雀尸体做成死骨鸟，会替族中监视异动，一旦有人移动，它们就会集体看向那里。”
它们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宛若深沉的黑夜，让人感到不安。
“它们没有危害性，只是在黑夜里眼珠会散发荧光，来吓退侵略者。”
谢嘉问道：“它们能移动吗？”
亓澄答道：“需要操控它们体内的蛊虫，来控制它们飞行。”
“亓族的祖上，是外域苗疆？”
“不算，算是旁支，死骨鸟里面的蛊虫，是我们族中唯一会的，如果真的会蛊，早就被忌惮起来了。”亓澄耸了耸肩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最近那会，江湖被一个苗疆女子逗的鸡飞狗跳的，要不是苗疆圣女亲自出来抓人，保不准要闹到那些人看见什么虫子就往死里打。”
谢嘉道：“你消息这么灵通，也应该知道我才从东流海回来没多久。”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来信都是查男子的，其他的事情她都推给他们自己看着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