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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谢东君的祭典

与苑蝶相约一同逛闹市区的同伴一个是和苑蝶同年在京都贵族女子中学毕业的观音寺慈莲,另一位是因在外地就读而阔别许久的青梅竹马释迦堂一轮。一轮看到苑蝶背后站着的戴面具男子有些不爽地发问道:“我们的确是许久不见了,所以苑蝶这次就带着男朋友一起过来了吧!既然已经到地方了,不妨摘下面具给我们做个正式介绍吧!”

苑蝶和慈莲听出了一轮话中的酸味一齐发出了清脆的笑声,慈莲劝慰着一轮:“三年不见释迦堂君的气量仍旧没变啊!苑蝶真的有男朋友的话,你觉得她会请你这个过时而多余的家伙去祭典吗?”慈莲的话让一轮放心不少,不过他还是装作很生气地将头扭在一边。一轮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他是在等苑蝶亲自过来跟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慈莲则用谢东君听不懂的语言和他打招呼,因为没有学过倭国语言加上苑蝶离得老远还不方便打扰,谢东君只能把右手按在脑袋上表达着自己的无奈。慈莲踮起脚笑着与谢东君四目相对:“靳君真的是那种外国人啊!因为觉得有趣,所以故意捉弄了你一下你可不要怪我啊!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

这时的慈莲说的是发音比苑蝶还正的天鸡国夏语,谢东君依其言缓缓地摘下了苑蝶相赠的白狐面具。慈莲捧腹笑着:“阁下是这幅尊容的话,我倒完全可以理解释迦堂的小气了。”

谢东君不在乎对方对自己外貌的评价,只是向慈莲确认着自己的猜测:“对不起!请问这位苑蝶小姐的朋友,您说的这位释迦堂君该不会和苑蝶小姐之间是那种关系吧?”

慈莲对谢东君使着眼色:“不然呢?他那副酸相自然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未婚妻跟别人跑了,毕竟不少戏剧里演过青梅竹马被萍水相逢的人抢走的剧情。何况是向靳君那样有着出众容颜和本领的存在,抢走某些人的妻子或爱人应该不是难事了。”

谢东君则对慈莲道歉说:“对不起!我好像给苑蝶小姐添了麻烦,都怪我太愚笨没学会这里的语言。”

慈莲则眉目含春地劝解说:“这个国家并没有规定一定得会说我们的国语才欢迎你来的律法,就算一辈子不会说国语我的母亲也不是疼爱了父亲一辈子吗?”慈莲说完这番话便红着脸许久没有说话,谢东君也只能一并缄默。

“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靳君聊了些多余的内容,不过靳君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慈莲靠得更近眼神中充满着期求的意味,谢东君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答应会尽力去办。

“那苑蝶的工作能交给我吗?我希望能给这两个人提供一个机会,在我们国家要想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也只有趁着这个祭典了。”这个谢要求的也算合理谢东君本就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配合着慈莲在苑蝶的面前提出想让慈莲带着自己周游闹市。经过和苑蝶的长时的深入交流,一轮面对谢东君也没有什么酸相语气上也客气了许多。

慈莲向苑蝶递了个眼神就挽住谢东君的手臂和谢东君离开了神庙门口,苑蝶和一轮依偎着走入了庙门。神庙里的僧侣都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只顾着自己手头上的洒扫工作。“我们走吧!这两个人说不定会在这座神庙里腻上一个昼夜呢!”从慈莲那一副早就看破什么的表情中谢东君知晓这一对现在是更不能被搅扰了,反正苑蝶原本的打算应该就是让同样会说天鸡国语言的慈莲带自己这一程吧。

谢东君思量着既然是慈莲的话,这波倒也不亏毕竟慈莲的声音听着更为舒服而且看起来也比苑蝶更具气质。一路上体验过各式小摊的新花样后,慈莲看着谢东君的眼神让谢东君感到有些特别的意味:“那谢东君先生是第一次与女孩子同游闹市的话,一定得记住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全是男生买单的话,会被整条街的人看成是那种关系的。”谢东君听后脸上明显的一副虽然被耍了但还是觉得赚翻了的表情,慈莲靠得更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请问我的脸上沾上了什么藏东西吗?”谢东君后退了一步不失礼节地问道。

“不是这回事,其实我是个近视眼而今天又不想戴眼镜。因为今天戴眼镜的话对我而言是巨大的损失,戴上眼镜后我看起来会有些……”慈莲的眼神有些游离,谢东君自是不觉得慈莲戴上眼镜后会影响多少美观程度。

“对了!靳君是不会长留在这个国家的吧!你还愿意回到这里,陪我再享受一次夏日的祭典吗?”谢东君知道自己应该回避这个问题,却还是违心地以点头的方式给出了一个虚假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刷的金卡无意中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绝不平凡的身份,谢东君还在犹豫些什么的时候慈莲早就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他的左手小指。

“靳君!小指代表着誓约不可违背,不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有多么重要的理由。如果你忘记和我再欢度一次夏祭的话,我死后会化成你你这根小指上的痛楚伴随你这一生。就算你没有了这跟小指,疼痛依然挥之不去!”慈莲的表情已经在明确表示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而谢东君并不相信慈莲死后真的能诅咒到自己。因为按照泰山君为鬼差制定的豁免条件中规定了鬼差是不会受到其他神明的诅咒的,何况慈莲一个看起来比较弱质的女生呢。

天色渐晚看完夜里绽放在夜空中的烟火,慈莲与谢东君不等苑蝶和一轮而是一道去了慈莲家所在的一整座佛塔——京都观音寺浮屠。那里对于整个倭邪国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观音寺一族世代都要被奉养在观音寺浮屠不允许离开京都。观音寺家族因为使命而注定失去旅行见识更广阔世界的自由,慈莲生性刚烈的母亲华光选择了另类的与自己命运的抗争方式。既然不论如何都要这辈子守在守京都在佛塔的里话,为何不与自己愿意朝夕相守的人永远住在那吗?

于是华光态度很激烈地单方面拒绝了与京都另一僧道名门释迦堂的联姻,而是选择了一位与自己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颓废的外国青年王原。王原是一个因为太过颓废堕落而濒于被王氏家族驱逐不管边缘的纨绔子弟,他不求上进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王家的地位本身就可有可无。就算被所有人骂成没有长进的东西,华光愿意与王原结婚的态度仍旧是雷打不动。王家对有人愿意收走王原这个王家来回踢的皮球毫不在意,甚至就算听说王原和华光结婚后要抛弃王家的姓氏与王家没有半分瓜葛也毫不介意。

恰恰王原这辈子家世、学业、工作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华光是他始终不可抛却的存在哪怕他知道自己除了喜欢华光之外一无是处。在华光父母的白眼与参与婚晏的众多大家族的不屑之声中,华光与王原在观音寺佛塔被主持婚礼的名僧释迦堂文青正式宣布成为夫妻。王原在与华光结婚后发生了巨大的改观,他成为了比任何青俊都要卖命的存在。华光也以各种方式承认王原的改变,在婚后三年他们便有了慈莲。

只是王原变得兢兢业业十几年的代价正是透支掉自己的生命,他生来就是那种既不能过度消耗体力又不能消耗心里的体质。不过为了华光失去一切总比为一开始就打算像放弃一笔不能盈利的投资的父母要好一万倍吧,在看完慈莲最后一眼后王原无憾地离开了人世。华光并没有流露出悲伤只是说了句:“来世再见吧!这里都交给我就行了!”

灯火辉煌的观音寺佛塔红门敞开,出来迎接的正是穿着紫色传统服装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华光。谢东君一眼就判断出这是慈莲的母亲,因为二人都有着同一张秀贵的美丽面孔。华光看到慈莲带着谢东君回到佛塔明知其中原因却还是制造了带有误会性的言论:“你的确长大了,到了该带男人回家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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