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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幻景内的斗法

白色的长毛小狗用前爪做出指路的样子,谢东君让小狗稍等自己回屋呼唤德川。小狗依言摇着尾巴好像能听懂谢东君的语言,待谢东君与德川出门小狗像活着的雪白棉花糖般在前面跳走着。

跟着这只小狗在看起来并不是很长的走廊里走了很久,二人才发现原来整个大社里的情况并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样。小狗最后在门框上选着银色风铃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谢东君刚想前去敲门而这时房门缓缓地被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正是换了身水青色衣裙的纱夜子,纱夜子的额间多了一道绛色的梅花印记。“公方大人我感觉这位才是真正的纱夜子小姐,因为这位看起来气质上更为高贵而出尘。”

纱夜子并没有回应这两位入住阿倍野大社的贵客,而是蹲下来轻声呼唤着白色小狗。小狗听话地扑进了纱夜子的怀中,纱夜子像逗弄小孩子般爱抚着这只小狗。谢东君听到纱夜子呼唤这只小狗为团团,团团没多久就像睡着般闭上了眼睛。

见团团已经安睡纱夜子直接关上了房门,德川与谢东君倍觉莫名其妙。“叮咛叮咛”的声音响起纱夜子房间门框上悬着的风铃无风自动,随着风铃发出响声德川和谢东君倍觉天旋地转。德川不由得大呼:“阿倍盟主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人没有听到纱夜子的回答而是被送到了一处墓园,让德川冒冷汗的是他面前的一无字墓碑上系着的正是挂在纱夜子房间门框上的那一串银铃,德川心里感到冰寒:“不会面前的墓园也是假的吧?纱夜子是想把我们永远困在走不出的幻影之中吗?我可没打算待在这种闹鬼的地方,至少为了德川家的辉煌也没理由留在那!”德川凝视着谢东君,眼神里满是期待。这时候毕竟德川公方也没其他人可以指望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跟着他一起的那个谢东君并不是真正的谢东君。

真正的谢东君还留在贵宾房内隐没了形迹,跟随德川的那个正是谢东君用上衣暗格里藏着的双鱼佩变出的分身。纱夜子自不是好被打发的普通咒术师,或者说一切一开始就在她的眼中。在咒术师之间带着式神冒充仆人充门面拜访本身就构成了上门挑衅的性质,对于挑衅阿倍家自是要好好运用手段让对方服软。从谢东君分身踏出房门的那一步开始纱夜子与谢东君的咒术对决就已经开始了,为了阿倍家的荣誉纱夜子打算亲自动手。明明先前施放幻景咒术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洗澡时被打扰而尴尬,不想对方误会成自己施术挑衅所以让假身代自己出门以示不服来战。

一切误会等切磋有了结果再解释也不会太迟,纱夜子率先祭起几道紫色符纸。紫色符纸感受到纱夜子的灵力在纱夜子的香闺中飞窜,而在谢东君和德川那边则是挂着银色风铃的坟墓中伸出了几只燃着紫焰的青黑怪手。这些怪手的目标是德川公方,谢东君的炎感之中察觉不到这些怪手中有什么危险的意味。因为在炎感视野中连一个燕子形状的标记都没有出现,谢东君就放任这些怪手伸向德川公方。

德川公方被怪手碰触到的一时间连句救命都来不及喊就失去了知觉,在谢东君的眼前德川公方被拖入了墓碑上挂着银铃的坟墓之中消失不见。而实际上当德川元吉身在纱夜子的房间,被纱夜子用茶杯幻化的婢女带到早就布置好的铺盖上安稳地睡着了。这样就可以放开手脚而不担心会伤害到德川公方了,所以在德川公方消失之后在谢东君的炎感视界里出现了象征轻度危险的鹰形符号。

怪手们变得更为粗壮手心处生出了长着两排黄色尖齿的赤口,以快绝无比地速度伸向了谢东君。不过太平道盟奉为至宝的双鱼佩制造的分身拥有着不下于谢东君本体的实力,更方便的是这个谢东君的分身可以在不用变身的情况下使用鬼差的全部实力。谢东君分身的双手上燃烧着白亮焰芯的蓝色火焰,正是温度不下恒星内核的冥界毁灭者之炎。

观察到谢东君分两手上那两团看着就不是在开玩笑的冥炎,就算是身为这个世界顶级超能力者之一的阿倍纱夜子看到了也紧张了起来。因为阿倍家的人是绝对认得这团青色的火焰的,其实第一代阿倍家主和谢东君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名为阿倍野明的穿梭者,纱夜子正是阿倍野明强娶被仙狐附身的倭邪国公室之女所生。

阿倍野明将自己化名中的阿倍野姓简化为阿倍姓并让后裔承继此姓,虽说他的后裔只有他的女儿纱夜子一人。不过纱夜子还是用另类的方式让阿倍一族壮大了起来,他不断招收天生禀赋的才俊让他们穿上阴阳道盟的白色衣袍并自称为阿倍氏子孙,依天赋才干获得阿倍姓氏的才俊们不论先后辈分统称纱夜子为母亲。这一世代获得阿倍姓氏的是与谢东君外观年纪相仿的名叫泰钦的小伙子,其实谢东君见过泰钦只是泰钦因为不太出众的样貌被当成了路人。

纱夜子从既是父亲又是人生挚爱的阿倍野明身上学到了诸多恐怖的咒法,唯独威力最大的青蓝色来自冥界的神火纱夜子一直无法掌握。阿倍野明对女儿的解释是:“这不是靠才能和禀赋所能操控的力量,必须拥有着相应的福祉与资格才能运用自如而不伤自身。”于是纱夜子听从父亲的意见没有在这个注定无法掌握的技术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不过在她的心里始终把不能操控这青色火焰而感到遗憾。

不过今天她不会再有这种遗憾了,因为不论胜负她都能感受到曾经在慈父手中所跳动着的青色火焰的温度了。虽然谢东君分身所持的冥火只有一半的强度,但纱夜子创造出来的怪手根本承受不了冥火的热度和净化的作用瞬间成为了飞灰。纱夜子用以施法的紫符也在半空中化为了灰烬,她只得吟诵法咒召唤出更强的怪物来与谢东君进行对抗。

纱夜子凭空书写出红色仿佛蛇行般的竖排文字,从其他的坟墓之中飞出不少赤蛇。赤蛇有翼能飞且口吐毒烟猛火,最难应付的是庞大到难以计数的数量。就算是开动炎感的视界也会因为被众多超高热的物体挤占视野,这也是炎感视能唯一能被抓住的弱点。这些赤蛇好像也有接近星辰内核的热度,谢东君分身所幸解除了炎感直接将冥火从双手中飞出。飞出的冥火甫一接触这些赤蛇就产生了让纱夜子失去视野并眩晕许久的白色巨爆,这是足以毁掉数十个太阳的超恐怖力量。墓园被彻底地夷平,大地慢慢崩碎为无数小方块一步步地消失掉。

很快谢东君分身便身处于一片混沌而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间里,不过纱夜子还没有打算放弃趁着对方失去大部分感官的大好时机她祭出了新的符纸。红色符纸感受到纱夜子的灵力螺旋上升最后紧紧贴在了天花板上,纱夜子看到符纸的中央出现了红色的嘴巴。红色的巨蛇出现在谢东君所处的空间之中,它的身躯以及不足以用巨大来形容了。它可以用自己的这个身躯环绕整个用咒术制造的幻景空间,巨口一张光是产生的引力就足以吸入亿万星辰。谢东君的分身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因为失去知觉更不知该如何跑掉。

纱夜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你这小子就庆幸吧!还好我们只是在这幻景内对决,我只是用这招来处理你的式神。如果是真正的生死对决的话,你就怨恨自己为何要逼我用到这么刺激的手段吧!”接下来就只须要等待着式神和德川公方都被控制住的谢东君告饶认错了,只是纱夜子没有想到鬼差的感官其实可有可无。对她而言真正的刺激才真正开始,她将真正面对自己与象征着生死定则的使者之间真正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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