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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长水村的职任

米格成为长水村的骑士,在非农闲的时光里会履行村里治安官的工作。治安官的工作主要是接受村民的各种委托,每年的3月至9月是村民从事各种生产活动的非农闲时光。而至10月至次年2月,做为骑士的米格则在每天的上午自黎明开始以报时鸡的叫声为号,召集成年男性村民到村中的拉马克广场进行集训。米格则要在集训中教授成年男子最基本的队列和格斗术,如果从拉马克男爵那边收到特殊要求米格还需要负责训练村民骑战和弓弩。

作为骑士的米格则可以根据村民受训的成果提拔几个属官,属官的家里是不用上税的而且在每月可以获得600枚铜币的津贴。长水村上税部分的百分之六十是作为米格私产的,其余的部分要交由拉马克男爵而男爵需要将所收的百分之四十交给伯爵。这个国家的侯爵和公爵则是直接享有领内税收的全部,其领内没有其他的次级贵族只需要给有职事的仆人津贴就可以了。所以王国内侯爵和公爵的数量是极其稀缺的,而王室的收入来源于其领内税收的全部,以及所有伯爵所得的五分之一。

在矿业资源所得的一切财产要全部交给王室,贵族不享有铸币权不得私自开采列于王室专享矿物名单上的矿物。但王室支持民间商会让渡一半所有权并准许王室使者间督的私人矿业,只是商会除了一半注资还需要将所得的四成划归王室。除了王室其他人不能拥有金银和珍惜宝石类,金银宝石被加工成各种作为授爵凭证的礼器不得买卖。作为骑士的米格所获得的礼器是一枚银质中间嵌着大块蓝玉髓的米字型徽章,米格不论穿着军装还是常服都必须在工作和被视察期间佩戴这枚徽章。如果因意外遗失可以申请重新配发,但米格本人需要负责铸造徽章所需的金额。

这个王国的法定货币是雕刻着开国女王薇拉头像的铜币,王国原本在铜币之外允许银币作为货币流通。但照顾到德科拉伯爵参战后留下的隐疾,王国便不再流通银币甚至连银器也要管控。就是王国最优秀的医生也无法诊断出德科拉伯爵畏惧白银的原因,不过限制白银的使用后并没有对王国的经济有什么太恶劣影响。毕竟原先白银和黄金一向都是被王室管控的贵金属,本来民间就没有大宗围绕白银的贸易。金银的价格由王室定价,一块重10薇拉的金条市值是5000铜币,一块重10薇拉的银条市值是500铜币。一薇拉的重量正好是一枚铜币的重量,而且薇拉是这个国家最基础的重量单位。

薇拉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货币单位,铜币的面额只有一薇拉但是人民和贵族可以去王室开设的钱栈去兑换等额织物票据。有5/10/20/50/100面额的票据可用兑换,防伪的手段就是制作票据的材料是国王所收到的东方国礼金蚕所吐的丝。金蚕丝做为材料加上繁复而高难度的花纹与样式设计,而50薇拉以下的票据表明币值的部分用银丝缝制。面额最大的100则要用到金丝,由此民间根本没有可以制造伪票据的商会和组织。

金蚕丝有着不被火焰点燃的特性,而金蚕只有王室所有蚕丝的成产成本不是很高。由此制造假票据还不如盗采铜矿制造假的铜币,最要命的是使用去货栈兑换票据不论数量都需要备份记录。国家的财务部有着审核记录与发行货币量的记录进行比对的工作,借此来调查出现假票据和未被兑出票据被盗用的情况。票据虽然可以在交易的时候按票面等值流通,但王国不承认票据是货币能作为货币的只有面值是一薇拉的铜币。

新皇历二十二年的五月五日,米格第一天来到自己在长水村的府邸就任办公。米格与男爵派来的四位属官互相熟识了一番,他们向米格宣示效忠表示会与其共进退。

担任米格护卫兼协助办公的属官是26岁的杰拉,出身于没有姓氏的平民家庭。留着微须亚麻色头发,眼瞳是灰色。体型匀称相貌平平,身高稍高于米格。以忠直的个性被男爵看重,留在身边做了五年的属官。

负责计算财务的则是比较精明的亚拉,亚拉有些发福个子到米格的鼻梁。亚拉出身于长水村露水商会的雇工家庭,同样是没有姓氏的。因为父母关系在商会做账务管理工作,因展现才能而被商会推荐到男爵那里。到现在已经做了三年的属官,而没有被男爵挑出毛病的地方。

艾拉是四位属官中唯一的女性,她负责接待委托人和提示工作进程的工作。不喜欢被人提及年龄的问题,模样上不输于在骑士团见过的漂亮贵族小姐。出身于长水村一个奶牛养殖户家庭,被选择作为米格属官的理由只是因为男爵不希望治安所里连个好看的女人都没有。

男爵派来的最后一位属官是奥斯,奥斯的身体是极其健壮的。模样也显得英武只是不到30岁便成了秃顶,是四个属官里真正参加过战斗的一位有斩首5名敌人的记录。奥斯作为属官是为了分担米格训练民兵的工作,除此与杰拉共同担任米格的护卫。

没有接到上层的命令和村民的委托,米格在官邸只有翻阅自己前任时期的档案之类的事情可做。杰拉告诉米格村民的委托是没有必要都加以理会的,完成委托的情况不纳入骑士的政绩的。骑士真正应该看重的是从男爵那里下发的命令,不论要求看起来多么荒诞一定要做出配合与尽力的样子。就算实在无法完成也不会有太多负面的评价,只要骑士的政绩不被评为末等就完全不用担心被惩处罢黜。

奥斯给米格工作方面的提示是,视察民兵训练的官员并不重视民兵的战斗素养。米格只要让民兵完成最基本的方阵队列就算过关,自从徳科拉伯爵在35年前平定贵族叛乱之后,国王一直在致力于打压贵族掌握的军力。所以上面并不希望贵族的护卫队伍过于壮大,训练的太出色反而会降低视察官员的好感。

亚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做好的账目册子都放到米格的桌子上。米格没再找其他人问话而是慢慢地阅过账目之后,将记录着账目的小册子锁在桌下的抽屉里。待到米格全部越过这些账目后,也正是到了日落治安所放班的时刻。

这时艾拉提出聚餐的申请,她知道村里有处不提供酒水的餐馆,还说那里的菜品还算不错。当艾拉忘情地向米格介绍着老波文饭庄的时候,杰拉打断她说:“不就是希望为自己的叔叔招揽生意吗?竞然不惜敲到了米格大人头上,削掉我们哥几个的津贴你不满足啊!”

艾拉嘟着脸生气地瞪了一下杰拉,杰拉便一副讨饶的样子再也不敢多少什么?于是众人一起决定到老波文饭庄就餐,听说艾拉的上司这个村子的最大贵族来到自己的小店。餐馆的老板兼主厨波文亲自迎接并提出免单,米格直接从钱袋里掏出三张100面额的票据交到老波文手里。老波文连番推拒不成还是收下了,300薇拉是足够在饭庄支持他们吃五顿的金额。

餐桌上的一道猪血肠让米格感到熟悉,他连忙问波文以前是否在伯爵府做过厨子。因为只有伯爵府的菜单里才会出现丰富的血制品,徳科拉伯爵酷爱鸭血豆腐之类的菜品。这些都是王国的厨子不会做的,需要厨子们集体去东方国家厨子那里取经。

波文问这位骑士老爷:“大人原本在伯爵府公干过?”米格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波文直接跪到了米格的面前。原来波文早年是伯爵家的主厨,米格从七岁到十岁起就是波文负责伯爵家的膳食。因为伯爵上菜时忘了将银汤匙藏好,伯爵见到银器则会痛苦不堪。虽然伯爵没有计较,但波文还是主动上交了辞呈。其中伯爵亦有挽留,离开伯爵府波文就在哥哥的支持下开了这个饭庄。

愉快地共餐之后在回治安所宿舍的途中,米格问起奥斯杰拉所说的津贴被削的事情。奥斯笑了笑道:“无非就是艾拉从亚拉那里把我们的钱支走,让我们每天去他叔叔那里吃饭。”

杰拉接着解释道:“那里的菜确实比食堂的免费餐好吃,我们的衣服也是艾拉赶弄的。这些津贴本来就不过是打发流浪汉用的,不是家里的产业不用上税也没人愿意做属官。”

米格想起自己的津贴是每月5000铜币,600的津贴确实不过是让流浪汉不被饿死的钱。怎么说满足正常的用度也该是2000薇拉,不过这种不公并不是依靠自己这个最下级贵族能解决的,恐怕连父亲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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