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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最可怖的公爵

用不多少岁月米格公爵便一路南下扫平了大多数圣教会控制下的城市,只是除了废墟就是怪物并没有一点像个又生气国家的样子。偶尔会遇到几个人模人样的一转眼就是荆棘构成的怪物,天知道在名义上冠以神圣至尊的圣教会的统治下的这个国度发生了什么。不过米格公爵倒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发生在自身的转变,水面和金属的表面呈现不出自己的影子。唯一让米格庆幸的地方是并不像蝙蝠所说的行走在阳光下就痛苦万分,无怪自己的父亲都不愿意在有生之年凭借自己的强大收复失地。怪物肆虐着的土地确实没有什么开发着的价值,在空旷得只有荒草废墟的敌国土地上巡游许久觉得无聊的米格便乘在一只紫色蝙蝠的背上准备回到故国。

在回去的路上米格在半空之中碰见了一个让他看着就极不舒服的怪人,那个怪人用灰袍裹住了身子他骑着一匹暗绿色的马匹疾驰而过。虽然只是不经意地看到怪人,米格全身都感觉到了一种冰寒与死寂的感觉。回过神来想追上这个骑着绿马的怪人,只是已经无迹可寻了虽说那匹绿马的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米格坚信这并不是什么幻觉只是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的封领南特却听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而自己的“孤孀”拉琪雅继承了自己的爵位带着自己八岁大的孩子打理着公爵府的产业,自己的曾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门倌让特已经认不出自己了。拉琪雅夫人正好去和她的好朋友梅洛斯女士一起喝茶去了,聊得尽兴的话恐怕不回公爵府了。

因为照不了镜子米格也无法确认自己的形貌改变程度,想利用蝙蝠给公爵府中给多兰传信却不想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米格知道没有办法直接解释清楚于是让整个天空变成透着绿光的灰墨色,而自己带着千万只蝙蝠降临至王宫因为要解除误会的话只有依靠王权了。在见到国王之前王宫的卫队直接用密密麻麻的箭雨和从铁管状武器喷出的铁蛋来招呼他,对吞下五颗红石等同于罪孽之祖的米格而言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米格公爵将卫队士兵用蝙蝠群困在半空,自己则打算面见国王解释一切。进入略显空荡的宫殿坐在王座上的已经不是阿图什,过了近八年的时间国王病逝王子继位也没什么奇怪的。米格跪在王座前说明了来意,塔格拉国王满口答应会帮米格解除误会。不过他说自己在这所王宫留了比较新鲜的布置,是想准备留着等待米格回归共同欣赏的。于是塔格拉呼唤仆从将用帘幕遮挡的地方的帘幕卷起,顿时道道银光在眼前晃过。

塔格拉发出了好一阵阴谋得逞般的欢笑声:“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这个惊喜如何?这可是我顾了500位工匠专门为你去另一个世界而打造出来的银镜,放心在你百年之后我会特地送你一面银镜给你陪葬。”米格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塔格拉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而塔格拉看着米格一副像看滑稽小丑般的神情顿时满脸大汗。米格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在吞服红石之后是不能接触银器的,此时的塔格拉见米格没事顿时面如土色。米格知道他在心里已经惊呼了一万遍不可能,而且很害怕自己会对打击报复。

不过米格牢记着当初的誓约不打算让塔格拉死在自己手上,米格单膝跪下向当初立志要做为塔格拉的守护骑士一样:“非常感谢陛下的好意,不过我不想等到百年之后能把某面银镜增送给在下吗?”塔格拉自是不敢拒绝直接命宫中内饰将银镜拆卸运送到公爵府,顺带公开澄清米格公爵并没有牺牲只不过失联日久模样大变。米格还生还的消息以书面文件的方式分发各地,拉琪雅夫人自然也从王宫的信使的那里得到了消息。她此时正在梅洛斯的府上做客得到消息立刻骑上快马赶回南特公爵府,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陪着自己的孩子卡洛斯玩耍。那个男人身形匀称挺拔只是肤色白得类如同家里用的白瓷茶碗,发色是透着暗蓝的黑色眼眸亦是比他们人更为澄澈的碧蓝。如果说这个陌生人就是米格的话,与其是文件里所说的模样大变倒不如说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卡洛斯看到自己的母亲回来欢快地奔向自己的母亲道:“妈妈父亲回来了,带回了一群有趣的蝙蝠陪我玩儿。父亲真的好厉害,还是骑着一只大蝙蝠回来的。”拉琪雅捧着卡洛斯的小脸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卡洛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让女佣陪伴自己。拉琪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男人仍旧不相信他是米格,直到米格从自己掏出了一条拉琪雅与米格惜别时赠予的吊坠。出于谨慎拉琪雅还是不断地盘问着米格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米格按着自己的脑袋感到了无奈却还是努力回想着给出了答案。“真亏了她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这么牢了,捏了条鱼被当成蛇的失败作品亏她还能保存至今。”米格在心里如此吐槽着却仍是感到欣慰,但更多地是感慨拉琪雅还是有些地方太像小孩子一些。

拉琪雅确认了米格的身份直接扑到了米格的怀里并哭了出来,米格知晓都是因为自己离开太久了。拉琪雅在米格的怀里仰起头用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他:“你还用在去边境守卫什么吗?什么时候还会再出发,能找什么理由都拒绝掉吗?”

米格把自己穿越敌国境内的见闻都告诉了拉琪雅,并且郑重的表示他可以再也不用服从征调的命令了。米格没有告诉拉琪雅自己有不服从征调的自信是因为塔格拉早就被吓破了胆,米格不经意间低头看到拉琪雅脖子戴着的项链。虽说材质相较于其他王公贵族所拥有的珠宝来说不是很珍贵,只不过是单纯地一枚花面印着自己头像的银币。面值和配重是五薇拉按照已经存在的铜币计算就是250枚铜币,从拉琪雅那里获知在大家都认为米格死去的时候阿图什国王在伤心之余发行了这套印有米格头像的银币。头像取材于拉琪雅一直保留在房间里的结婚画像,而前任国王阿图什在获悉米格死讯的三个月后便因伤心过度而撒手人寰。

那副结婚画像的事情米格还记得很清楚,因为拉琪雅银白色的头发与既定的素白婚纱颜色上有些不搭。所以阿图什国王送来了一套水蓝色的精美连衣裙装用以替代婚纱,画像上的新娘服就是那件水蓝色的衣服。米格问起卡洛斯的事情惊呼自己居然做了父亲,而拉琪雅有些歉疚地告诉米格卡洛斯只是自己抱养的孩子。这是因为米格的死讯公开之后,有不少上流圈人士打起了南特城和爵位继承的主意。幸好有密友梅洛斯协助自己打发掉那些烦人的求婚者,但为了彻底断绝好事之徒的欲念梅洛斯出了抱养孩子对外宣称这是米格亲子的建议。

梅洛斯女士的这招果然立竿见影,得知卡洛斯是拉琪雅向国王上报的唯一继承人不怀好意者只能死心。米格并没有因为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因为他本身也是德科拉抱养的孩子。何况他觉得卡洛斯这个孩子跟自己无比的亲近,最关键的地方在于米格早就推想自己可能因为获得力量而丧失生育能力了。毕竟从传递德科拉嘱托的银色蝙蝠那里,米格早就获知德科拉因为吞服3枚红石而绝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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