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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与主的交谈(上)

侏儒乘着黑马呼唤出了一道直通灰暗天空的阶梯,米格尾随在侏儒的身后一步步地攀登着梯子。直到随着侏儒到达了一片没有天地之分只有纯白色的领域,侏儒下马朝着西方顶礼膜拜一位白色衣袍脑袋后面有一尊大光盘的老者出现了。米格不知缘何感觉到自己与这位老者十分熟悉,那老者虽然须发皆黄白但其余的外在方面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

老者俯看着冲着自己膜拜的侏儒对他说道:“孩子你累了可以带着你其他的兄弟退下了,你的兄弟我会在三天内令其苏生。”

侏儒闻言唯唯而退连马都不敢骑,米格在侏儒离开乳白色的领域后向眼前的老者问道:“请问您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老者的身形变得更为伟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米格叹了口气道:“你当然见过我啦!你与我刚见面的时候,也和那些孩子一样敬奉我。只是后来我赠送你罪恶之祖的名号,给予你榨干地上生灵鲜血的特许与永生的诅咒。”

米格十分惊异两颊已经滴汗:“那么说您真的是……”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不论是何因由都永远存在着的理所应当被你们敬奉的存在,但除了被我选择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主持对于我的祭祀和其他仪式。不得以我的名义去宽恕任何人,不得以我的名义去惩罚任何人。”

米格确认了老者的身份直接欲屈膝下跪说出自己的请求,可是他的身体早就不听使唤腿脚也失去了知觉。

老者目光如炬声音带有无尽威压:“不用祈祷了孩子!我说过只有被我选择的人才配敬奉我并向我祈愿,可惜孩子我早就背离了你。当你成为第一个对抗不公并使大地染上鲜血的人,我的赏罚便与你无干但你的任何愿望我都不会实现。”

米格的眼神直接黯淡了下来:“那么请问你为何答应召见我,只是为了救下你这个搞不公平交易的孩子吗?”

老者慈祥的笑着:“是,但也不全是。我的孩子就算被你杀死我也有能力救活他们,你能杀死他们只是因为你身上有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馈赠。这种馈赠使我无法全知,我只有透过全知才能全能。这馈赠和你一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和你一样有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米格伸出右掌凭自己的意志在掌心中升腾出一团青蓝色的火球,老者点头表示这正是他所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馈赠。

米格神情热切地追问道:“那么神请你告诉我,大地上一个人也不存在了。我唯一活着但不敢相近的拉琪雅也不过几十年光景就会离去,到时只剩下我零零的一个到底还存在着什么意义啊?”

老者不再回答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前方,原来白马骑士也进入了这片纯白的地域。白马骑士下马免冠恭敬地向老者施礼,老者向白马骑士递了一个眼神白马骑士在米格的面前保持着一副极为好客的样子:“神的客人啊!神不方便回答你的问题尽管从我的口中套取,我代表着吸引男儿去战场卖命的忠诚和荣耀。你大可放心我会给予最正确的答案,因为现在是在真正神的面前。”

米格自是不会放过眼前的这个机会:“告诉我让这个大地恢复生机的方法,或是让我能不再永生的方法。总之我希望这两个问题至少其中一个能从你的嘴里说出一个对我而言可行的办法,这位骑士你办得到吗?”

白马骑士开始对米格侃侃而谈:“首先大地恢复生机的问题只需要等待个几千万年就可以了,大地上不会总是死寂一片反正你有等待下去的本钱。至于你想放弃掉你永恒的生命也好办,只要你愿意洗清罪孽之祖的浸染到大地上的血污就可以了。”

米格对血污的问题摸不着头脑,白马骑士为他进一步解释道:“遵循你的愿望,将大地上新生的所有人类的鲜血吸干。对你而言效率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把拉琪雅的血吸干,这样大地上就没有身体内流着血液的人类了。当时对罪孽之祖的诅咒就是直到他吸干地上所有人的血,才有被主原谅的机会。”

白马骑士为米格详述了罪孽之祖的故事,罪孽之祖是神主用大地上的灰尘与自己的力量所创造的第一对人类夫妇产生的长子。原本这对夫妇是生活在天堂里一处资源用之不竭的果园,神主给予了这对夫妇所需要的一切。在这对夫妇在果园成长的过程中身上逐渐暴露出某些为神主所不满的属性,尽管一开始被注入了神的力量但这些力量并没有为这对夫妇增添多少美好的品质。

虽然是神主早已看到的结果,但神主还是感到了造物以来最大的失望。于是神主伙同化身为黑色长蛇的白马骑士编织了人类所能欣赏到的第一幕戏剧,作为欣赏并参演丑角的代价这对人类夫妻永远地失去了返回天堂的资格。神主觉得这样惩处他们还不够便数次派遣自己那些有翼的使者,去给这对夫妇极其后代以虚假的希望。大地上的人们以为只要完成救赎就可以重升天界,可惜这一切不过梦幻泡影。

神主非但不打算给予这对夫妇极其后代希望反而要赠其绝望,于是这对夫妇的头两个孩子长子盖伊与此次亚伦顺应着神主的意志出生了。这两个孩子都有各自对应的特殊含义,盖伊象征着不期而至者而亚伦则代表的虚空与独孤。而这两个孩子的出世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幸福的氛围,全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会莫名的变得冷清。在两个孩子长大后这个家庭更是聚少离多,夫妇二人总会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不休。

盖伊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农民前往世界的东方平素靠种粮食果蔬生活,在选育农作物方面盖伊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只是他的父母以及兄弟都对盖伊的才华不以为然,因为亚伯找出了驯服并将牲畜圈养起来的办法。父母由此主动向亚伯靠拢逐渐将盖伊淡出他们的视野,盖伊虽然有些黯然但没有办法。好在一东一西彼此相安无事,可是神主不会带给这一家子平静他要播撒些带来黑暗的种子。

于是在某一天神主派遣自己的使者基伯略与沙利叶,这两名使者要分别前往亚伯的牧场和盖伊的庄园传达如下消息:“请你们在一轮月相变化结束之前各自准备好各自应有的祭品,神主将通过你们奉献的祭品的好坏决定你们两兄弟在大地上的尊卑。”

盖伊对向自己传达神主意识的基伯略质疑说:“你传达的是神主的命令吗?我们兄弟就是再不谐,因为身上留有相同的血液自该永远平等的共同地生活在大地之上。”

基伯略的眼睛里升腾起赤黄的火焰以如霹雳般惊人的口吻威慑道:“怎么了?人之子你是在怀疑父神的意志吗?还是你对我抱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不相信的话随你向父神祷告届时你会因为你的无礼而受到惩处。”

盖伊立即向基伯略连声道歉,基伯略笑了几声扇动着三对羽翼飞回了天堂。而沙利叶这边亚伯则满怀喜悦地说道:“感谢尊贵的使者我会奉献出最好的祭品,争取做这大地上的主人。”沙利叶没有任何表情地回到了父神的身边,父神让基伯略在天上观察着两兄第在准备祭品期间的一言一行。而沙利叶在会作为裁判出现在两兄弟及其父母的身边,父神在沙利叶的耳边轻声嘱托了另外的事情。

这个奉献祭品的活动将决定了人类的一切命运,但那注定是一场极不公平的较量为了让人们自身的阴暗暴露在彼此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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