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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恶翼侵袭(上)

流迦在接下来每隔一个月都要面对一次青兵卫设计的试炼,每天也要应付那一盆必须要保持温度的洗脚水。或许流迦会在青兵卫的锻炼下成为更加难得的人,只是不知在远方谋划着灭世图景被魔法师召唤而来的异域恶魔是否会给他足够的成长时间。附身于教皇贝斯身上的恶魔已经完成了对天鸡国所在的古大陆之西的全部十字教会文明圈的国度尽数用其魔力侵染,那里的人被恶魔的力量大开了自身就存在着的邪恶之门慢慢地蜕变成了怪物。

一大半领域被画上太白符的核弹毁掉的美帝金亦慢慢地成为魔域,首先是核弹爆发并没有毁掉除人类之外其他坚强求存的生灵。他们因为核辐射和贝斯早就种下的魔力而产生了恐怖的异变,不论异变的是什么生物仿佛自诞生伊始就对人类抱有极强的恨意。这些变异生物从荒芜的美帝金西境朝着东部还能存人的各州府进发,一路上都是不忍直视的残戮景象。剩下的美帝金群众开始醒悟并团结起来对抗怪物,因为教会政府所期冀着的信教国家的援军没有如期前来救援。

可就算是贝斯的魔力失效他们清醒地推掉了神棍政府亦无济于事,他们会空前的团结但仅仅是在面对灭顶之灾的时候。这时如果是史诗或故事的话,一定是众志成城化解危难并为历史所铭记的时刻。但是很遗憾那只是诸多文明覆灭前临阵抱佛脚的做法罢了,本身就没有丝毫意义。不出数十天整个美帝金都沦为了魔兽出没的土地,这是任何英雄都无法逆转的结果因为不是故事中传颂的而是真正的大魔王路西法亲自来索取他们的性命了。

曹家与德川划定疆界之后,便开始了对各自新增疆界进行清理。曹家那边与其叫清理不如叫血洗,因为在世界最南包括独占一块大陆的奥国在内的诸国的人口都被一扫而空。血洗后的土地被赠予了天师道盟与太平道盟诸位信众的家属,他们被快速分配了应得的那份所能利用的土地。至于不能利用的土地也可以依靠着太平道盟的技术变为水草丰美之地,再加以派遣各路学者进行辅助开发很快便能成为沃土。

被连同人口一同毁掉的还有当地独有的生物群,一向喜欢珍异动物特别是为她喜爱的奥国特有的鸭嘴异兽也被从大地上抹除。曹芳华对此也只能遗憾的表示:“我们是人类只能以人类的利益与立场优先,尽快安置我们那世界最多的十几亿人口才是我们最先看重的问题。真觉得对灭绝诸多生物感到些许愧疚的话,早就应该选择自杀而不是等到今天才提出来。”在军队拿下奥国的时候名义上为天鸡国元首的子氏亦宣布将位子倒给曹家家主,虽然曹芳华在名义上成为女主的事情轰动一时但也很快的风平浪静。

虽然曹家陆续开始往千岛国等新占区域迁移人口,但一般都是从军属开始在迁入之前就已经把设施上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所以在天鸡国迁民的事情在民间从来没有产生什么话题,而且传出的小道消息也只是说明被迁到新的居住地的人过得多么滋润。但这种好事是永远轮不到自己的,因为曹芳华既没有鼓动也没有征发。依靠着掠夺盘剥而获取的物资可供维持的日子,再算上天师道盟用咒术改变气候条件和土质的效率基本上在三五年之后就是可以拿来吸引本土民众的大好资源了。

慈莲一随着公方派去守护他的两名武者抵达了天鸡国的京兆,黑压压的一群天鸡国军警便围了上来出示了天鸡国军方高层的指令书。两名武者出于德川公方不触怒天鸡国上层的嘱托不敢出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天鸡国军警将慈莲控制被带到远处。慈莲被安置在京兆地方看守最为森严负责关押政治犯的秘密监狱,被软禁在此的慈莲极为平静虽然她的囚居的墙壁故意设置成不隔音的材料。透过不隔音的墙壁她每天都能听到秘密处决政治犯的枪声,当然还有不登门却行至附近房间的脚步声还有敲击对面铁门的声音。

在十几天后曹芳华亲自来探访没有受过暴力对待的慈莲,慈莲表现得如同一尊神像般的平静。“真是难得你还能在这里住得习惯,不愧是能让东君为之迷离的存在。只是虽然在约定上我要把你送到东君的身边照顾他,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把你扣在这里就代表我已经食言了。”

慈莲则是柔声细语地说着:“不用说也知道你一定是找到了可以代替我的人,或者曹大小姐不会是想把自己搭进去吧?真是难为你了,我夫君还是有很多反应比较迟钝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一点。”

曹芳华微笑着但双眼中的赤红已经如同燃烧着的烈焰了:“东君的事情不用你挂念了,反正我安排了一个让他足以忘记你的人。你就在这里孤独终老吧!对了我踏破倭邪国的那天会把你们的流迦也带过来,倒时候我会带给你连你的孩子都忘掉你存在的事情。”

慈莲的回答让强势惯了的曹芳华心神为之一颤:“如果是让那对父子足以把我忘掉的话,只能说明你的决定是让他们更为幸福的决定。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到来的,还有谢谢你专门告诉我他叫东君这个我早就听过的消息。”

曹芳华摔门而去,因为她知道说到这个分上双方已是无话可说。被软禁在曹家私宅的谢东君见过了另一个慈莲,他和那个慈莲被安置在京兆高官所云集的二环高级住宅区。从此谢东君和慈莲就会终身被软禁于此,谢东君被恢复了本名并被安上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议员的嫌差。邻居们都是专门负责监视他们的,只要谢东君和慈莲不做些对他们而言危险的举动还是可以作为好邻居存在的。

假慈莲在声音和仪态习惯上都模仿得让谢东君感觉不到破绽,曹芳华软禁慈莲其中一个用途就是随时记录慈莲的生活状态作为现成的学习资料。所以在音容笑貌等各方面与其说是模仿不如说是复制,谢东君自然也不会刻意对自己身边的这个慈莲产生怀疑。他们每天过着如同在倭邪国一般的生活,可是生活的方方面面替代品不能都巧妙应对。好在谢东君本人对此并不是很在意,直至谢东君终于从假慈莲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中吃出了熟悉的味道。

“很感谢你到现在还放不下我,但你不需要借用别人的样子。虽然很迟但我还是记起了你,真没想到我们是这样再见的。”谢东君怀着复杂的心情将剩余的饭菜一扫而空,假慈莲亦卸去了伪装谢东君目睹其真容自己果然是猜对了。

“我也没有想到东君还是因为别的女人把我给忘记了,只是她不是大小姐也不是关小姐。虽然被你识破了但是很遗憾我还是没法离开你,虽然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谢东君识破身份而又熟悉的假慈莲是一脸愁容,谢东君慢慢靠近她而她在一点点地向后退。

“先别急于回避是你的话与我一道作这笼中鸟倒也无差,能不能告诉我或是现在我求你告诉我慈莲她……”假慈莲一直回避着谢东君的眼神,而谢东君在努力地与其对视。

在无可退避的时候假慈莲回了句:“弟!你别问了!你应该知道大小姐的脾气,我来到这里就意味着她不可能让你再见……”

谢东君的脸色瞬时苍白,很快他便因为站不稳而瘫坐在了椅子上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假慈莲不敢靠近他默默地收拾了一处小房间,那里太有可能是她的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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