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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续缘 2

二节

目送着玉英走了,方平转身仍又回到大伙中间。立信首先打量着他,慎重地问道:“小弟,我们听说她是你嫂子?”

在这些兄长面前,方平还是显得有些别扭。只见他稍微低下头小声答道:“嗯!她人好,也是为了那些孩子们。”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你通达的心怀赋一首,你看如何?”

方平只是看着立信微笑,没有表示可否。其他人听说有新词,连忙催促立信快说。特别是立理和静为,那神情就象是面前吊着一串红艳艳的酸葡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立信看看他们的神情,慢悠悠地吟咏道:

七绝:姻缘好

坦荡心怀容大海,不计曾经别有怀;

从此携手人生路,同心换得福禄来。

“哎!立信哥,你这是说的大词,我给小弟来一首细分一点的,你们听着哦:”没等众人来得及赞叹立信的诗,静为便抢着向大家宣布。说罢,摇头晃脑地接着吟咏起来:

五言绝句;姻缘好

红女虽新艳,灯落一般同;

怎如相知嫂,心与心相融。

静为的诗还没有念完,大部分的人都笑出了泪,只剩得方平满脸通红。立诚连忙出面来为他解围:“静为啊,小弟现在还是童男子,你说这话还早了一点,还是让我来一首吧:”

七绝:姻缘好

大爱何言曾经事,小失焉能评此生;

相衡持重谈君子,抱疾违难是小人。

“大哥说得对,小弟哪像静为你啊。小弟,你还不知道静为现在是怎么样一个寻花问柳的花心人吧,我来赋一首评一评他:”

七绝:花柳情

世间情事本糊涂,枕边未必是情奴;

朝暮相随犹不见,只看花楼笑脸多。

“好啊,立理,你在小弟面前这样揭我的底,枉我把你作为知己了。”立理的话音刚落,静为立即进行指责。

“立理,今天是小弟大喜,话不说开去了,我也给小弟来一首吧!”赵有德说完开场白,接下来吟道:

七绝:姻缘好

唐皇纳媳作宫人,真情表帅天下人;

只要情真意又切,何畏红颜是旧人。

只待赵有德话音落,唐怀接口指示道:“大家不要老是将弟妹的前事摆在里面,还是把意境放开一点。我先来一首吧:”

七绝:姻缘好

雕梁画栋新人泪,无情怎说好姻缘;

且看小弟桃花脸,羡杀宫中凤冠人。

“其实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与她有情,但是真正促成我与她终于成为一家的,还是我哥留下来的孩子。无论是我找另外的女人,还是她找另外的男人,受害的总是孩子们。我怕他们将来受委屈,在这里我也把我的心事赋成一首,免得你们拿我用唐皇纳媳来比。”

七绝:姻缘好

此情虽是从心起,却是为亲责任多;

但愿不负故兄托,子侄终有成龙时。

方平刚念完,赵有德连忙解释道:“小弟,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你重情重义而感动。”

“有德,你没必要解释,你说的也在道理中。”见赵有德不安,方平忙向他作些宽慰。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来一首吧,就以小弟的义为重:”立真说罢,接下来吟道:

五言绝句:姻缘好

世间情虽重,义大盖云天;

两章相得意,自是好姻缘。

立真话说完了,见大家不再抢着向方平表达,立信于是慢步走到方平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幅还没来得及装裱的字画,告诉道:“小弟,我给你们俩的婚姻分别做了一首七律。它是对你们两个人生的描述。但愿小弟从此以后,有着辉煌的前途。

方平接过立信递过来的纸绻,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来,只见上面用颜体字写着:

七律二首;梅竹同心

其一;韵梅

红梅生就苦寒来,铁骨仙心对雪开。

寒风只当仙乡曲,白雪填词更舒怀。

一曲唤得春来早,春来百花竞想开。

再问花容何处去,早已化做留香苔。

其二;韵竹

逢春玉竹百花睛,不见低头来领情。

傲到冬来众花谢,独树寒风雪缚身。

负重腰弯难昂首,二度梅开正相迎。

梅竹本属同心木,携手百年无二心。

正当大家围在方平身边欣赏诗词的时候,方妈寻到了这里。她人还未进屋就听她喊道:“平儿啊,你在这里啊!外面在找你行礼呢。”

“妈!您来了。这些人都是我以前在一起玩的兄长。您来认认吧。”见母亲寻到这里,方平连忙起身迎接,同时准备向大家做番介绍。

“小弟啊,这就是伯母吧?”几个人同时主动迎向方妈。

“哎哟,你这些兄长怎么一个个都长得跟水葱儿似的。你别介绍了,一下子这么多,你就是介绍了我也记不住。你先去行礼去吧,行了礼你再来陪他们。”见过了方平的这些兄长,方妈脸上也充满了喜爱的笑意,这其中也许夹带着赵君财的原因。没有过多的交谈,方平告别众兄长,随母亲出了门。

“我们也去吧,小弟的婚礼,我们应该向他祝贺才对!”在立诚的提议下,剩下的人也一齐跟出门去,去向方平的大婚进行祝贺。

婚礼热热闹闹地持续了一天,方平除了大婚行礼之外,几乎是陪兄长谈诗论对地聊了一天。直到晚霞披上红色余晖,他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兄长们出门。

为了照顾方平的情绪,玉英把新房设在方妈原来住的房间里,床也是方妈的那个床。也因为今天是新婚的头一天,方妈把志慧带在自己身边,让志清带着志明跟他睡一个房间。待一切礼俗完毕,新房里只剩下方平和玉英了,他俩互相对视着,心里久久地难以平静。在方平过去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可望而不可及。只这几天时间,她竟梦范般地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份。这一切虽然早就渴望着,但是来得又太突然了,居然还有点不知所措。

玉英坐在床边,见方平站在面前呆呆地看着她,她便主动伸过手来。看着玉英的手停在面前,方平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来接住玉英的手,慢慢地,两人拥抱着。方平首先激动地小声告诉道:“玉英!你想不出我有多么地喜欢你。这几个月来,我总认为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永远也无法靠近你。现在抱着你,我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玉英紧紧地抱住方平,喃喃道:“你也不知道,我好久以前就想这样地抱着你,爱着你,能为你做一切。可是我不能那样地随便,我怕害了你,害了这个家。我们现在有孩子了,将来还要有孩子。一旦走错一步,将会害了子子孙孙。”

“比起你来,我真的很笨。只知道爱着的是一颗星星,准备一辈子就那么守望着。”

“你那不是笨,是痴情,是对我的一片真情。外面有那么多女人爱着你,你都是视而不见。在她们眼里,你才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

“那我们都是星星。你知道星字是怎么写的吗?”

“知道,是你告诉志清的。说它们是日头生的,是太阳的儿女。”

“听古人说啊,月亮是男人的化身,太阳是女人的化身,他们是天上自己相爱的夫妻。太阳害怕人间看到她和月亮相会,于是发出刺眼的光芒,使凡人窥视不到她和月亮的隐私。后来他们便有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就是这些星星。我们也是星星,也就是他们的儿女了。她一定会眷顾我们,保护我们,让我们白头到老……”

“也让我们儿女成群。”

……

夜!是那么地恬静!

声音!是那么地温柔!

真情人的相爱!那是宇宙间最完美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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