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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格杀勿论

杨茗缓声道:“哦?那比起以往本公公的处理法子,你看来如何?”

小六儿唯唯诺诺道:“自然是格杀勿论,才起到树立您威望的作用。”

这‘处理’,譬如像将人扭断脖子,直接扔进荷花池中,或是直接鞭打至死,这都是原身‘杨茗茹’一贯的手法。

杨茗面上不见异样,心里却是一惊。原来这一路宫人分明是惧怕大于恭敬,这原身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宦官,她这般轻易地训斥就放过那些冒犯自己的宫人,反差越大,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来以后还得斟酌一番如何不留痕迹地饶恕犯事之人。眼下是得先打消这小六儿的疑惑。

她敛目,凝眉沉声道:

“你怎的这般没眼色,皇上还等着本公公,这事情也要分轻重缓急。为了处理这么个宫女耽搁了时辰,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话到这份上,你可还有不解处吗?”

小六儿摇摇头,嗫嚅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心道是他愚不可及,还差点误解师父的作为。

杨茗柔和了神色,示意他继续在跟前带路。待走出御花园一段距离后,她忽有所感,拧眉向后望去,刚才她分明有一道神秘莫测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杨茗打量许久,见宫道上的那些宫女太监各司其职,心里因着这个作风狠辣的总管太监存了深深的忌惮,依旧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她回过身,忽略背后的寒意继续往前走。实在太奇怪了,这种被谁在暗处盯着她的感觉绝不是凭空想象的,而且那道目光似乎越加放肆了,究竟是什么人?

一路上杨茗都被那道目光弄得心里烦躁不安,又碍于那人身份不明,万一和宫中之人牵连,怕是查探了也无济于事。

为了转移被窥探的注意力,也好为了日后在宫中安然地生存下去,她向小六儿细细询问了一番现如今宫里的大局,怕小六儿生疑,她只粗浅地问了宫中的时事:

“小六儿,近来本公公头痛发作,时常记不清一些琐事,旁的不用说,你就给本公公说上一些宫里头近来发生的大事吧。”

小六儿侧了身子靠近杨茗,不疑有他,压低了声音将近来他探听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给了杨茗听。

杨茗听罢,思量后心头沉吟:她现在身处汴京国,皇宫里头两大顶天的人物,一是惠帝薛云飞,二是当今太后贾沐妍,看来这二人最是她得伏低做小细心侍奉的对象......

一番询问下来,乾清宫已经渐行渐近,牌匾上三个漆金大字映入眼帘。

入了乾清宫,里头一眼望去是汉白玉堆砌的石砖,一直延伸到了内殿。

杨茗脚步微微一顿,心里暗衬:这来乾清宫的路都迂回百绕,更别说整个皇宫还远远不止这么点地方,看来手头里得有张皇宫的底图才是。

思定后,杨茗对着身侧的小太监沉声道:

“小六儿,不必随本公公入殿了。本公公另有要事吩咐你去做。”

“是,请师父吩咐。”

“这宫殿的地形偌大无垠,这一年里头不知你对这宫道的线路是否了如指掌。这样吧,你且去绘一副底图出来,权当是对你的一番考验。”

待小六儿诺诺地应声,领了命离开。杨茗深吸一口气,她整了整头上的描金帽,宫殿门口跑来一个小太监,对着她佝偻着腰毕恭毕敬地道:

“公公,您来了,小的为您前头带路。”

杨茗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她甫一进到寝屋里头,就听见一道娇媚勾人的女声笑言:

“皇上,婉儿怕您误了早朝,杨公公也该是要过来催您了。”

一道含着威仪的嗓音似是在讥笑:

“那就让他在外头候着,他这等阉人怎知道沉\沦温柔乡的快活。”

杨茗敛眸,缓缓屈膝跪在明黄的帏帐外。这惠帝薛云飞定然知道这时辰应该起身沐浴更衣上早朝,她这大内总管也会前来请示,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奴才杨茗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目清俊,眉宇舒朗的男子掀开帏帐,他身上抱着个衣不蔽体的娇艳美人,手上还握着美人的香肩。

杨茗只听到惠帝懒懒地应道:“原来是小杨子来了,且侯着吧。”

说罢,他又一把拉下帷帐,抱着美人继续温存小意。

惠帝和那美人旁若无人的床第嬉笑私语听得杨茗牙酸,她在室外足足跪了半个时辰,等到她觉得膝盖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听到一声姗姗来迟的召唤:

“小杨子,还不快进来。”

杨茗嘴角一抽,她怎么觉得这惠帝跟唤狗似的。

她飞快地揉了一下膝盖就颤着腿进去内屋。得小心点应付这惠帝,若是伺候不好怕是要掉脑袋。

一进去,室内辟来的一方白玉池水汽氤氲,云雾缭绕,杨茗被热气熏得脑袋昏沉。

几个小太监往池水里倒了龙延香,跟着鱼贯而出,偌大的内室就只有她和惠帝两个人。

惠帝薛云飞眼风一扫,见杨茗呆愣在一头,鹌鹑样不吭声,全然没有往日的眼力劲,他声音里带上不悦:

“还不过来伺候朕沐浴?”

见惠帝大张着手,显然是让她为他褪下寝衣,杨茗掐了一下手心,心里默念:这可是九五之尊,皇帝老子。她上前抿紧唇神色肃然地为他脱去里衣。

直到惠帝赤果着精壮的脊背沉入热气缭绕的浴池中,杨茗按下心里的不自在,拿起皂角抹在他背上,在一番按摩揉\捏后,就听到他声音带着冷意:

“力道怎么比往常重了些?”

站在惠帝身后的杨茗心里一紧,糟了,怕惠帝起疑心,她忙不迭地解释:

“皇上宽恕则个。昨儿夜里,奴才许是受了风寒,因着身子不适,力道也拿捏不出个轻重来,是奴才的罪过。”

惠帝不再出声,杨茗赶忙放轻了力道,跟着用干净的白巾为他拭发,她以为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时,又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向她走过来。

她在心里扼腕,先前没有让小六儿给她穿朝服,这下子连个参仿的样本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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