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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瞬悟(5)

"听听!这都什么歪理!我现在都怀疑你是太会掰了,你父母都不要你了,你这嘴太厉害了,才得罪人了。哎,来,说说,你怎么惹上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的?要不是我逃跑的功夫还行,就连我也差点搭进去了。"展昭说到那个恶人,还心有余悸,就是不知道月月这么一个小孩子怎么惹的这魔头。

月月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我和我爹娘都失散了,还有姐姐,我找不到他们,他们也找不到我,所以,我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的,好可怜的..."月月说着,看着展昭,眼里泪光闪闪,展昭最见不得别人哭,特别是女孩子,一流眼泪他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般。

"那...那...你是怎么惹上那恶人的?"展昭怕她再哭,小小声地问她,生怕她再哭起来。

"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要来抓我,想把我抓走,哪里是我惹的他,看见他我躲还来不及呢。"

"这样...这样啊,那你准备跟着我,还是去找你的父母?"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索性跟着你好了,说不定能碰上也不一定。"月月又高兴起来了,好像很愿意跟着展昭走。

"反正...你就是赖上我了..."展昭道,月月点点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那一夜,漫天的星星,月月看着星星,看得入了迷。展昭侧身睡着了,直到一声尖叫惊醒了他。

"展昭!救我!"月月的身体往屋檐下滑去,原来她不小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就往下滑,吓得她大声叫展昭救她。

展昭忙轻点瓦片,应声拉住月月,没让她摔在地上。

"哇!吓死我了!我梦到我跌下悬崖了,惊醒过来身子还真的往下滑!"月月惊魂未定地躲在展昭怀里道。

展昭退了一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你站远点!"

月月没好气道:"什么什么?我站远点我就摔下去了!小小年纪什么男女女男的,你这是走江湖的吗?一副书生的酸腐气...你都跟我睡一块了,还这么多唧唧歪歪的,好像我会把你怎么样一样..."

展昭瞪大眼睛,道:"谁...谁和你睡一块了?"

"你你你...现在就不认了?"月月指着展昭的鼻子道。

"什么认不认!根本就没有的事!"展昭抱着剑,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人了,就是见到我父母我也这样说。"月月干脆傍住展昭的手臂,好似就这样黏上再也不放手了。

展昭有些生气,想自己还没在江湖上闯出什么来,就跑出个粘人精来了,不行,这样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展昭这样一想,顺手就把月月给推出去了。月月站不稳差点摔倒,等她站好了起身时,展昭已经三下两下跃下屋檐跑了。月月急得大叫:"展昭!不要离开我!"

展昭听到月月的那一声叫唤,心里一动,月月的喊声里,分明藏着害怕,展昭本也不忍在这样的深夜就这样把一个孤身的女孩子扔在一边,他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这种有人相伴的感觉,听见月月的喊声,他本也想回去,但是一想到月月一副江湖习气很重,好似混世已久的样子,想她也不会出什么差池,自己倒省得清静。但就这样走掉又确实不是君子所为...这样犹豫三分,等他再回头去找月月时,月月已经不见人影了。

"哎!"展昭还不习惯叫她名字。

"你在哪里?"展昭喊她,想她这么顽皮,该不会藏起来好让自己着急吧。正想着,只听不远处月月尖叫:"啊!展昭..."

"喂!你在哪儿?快出来!不出来我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黑暗中伴随着月月的尖叫声的是一阵寒人的笑声,展昭认得那声音,是追月月的那恶人。

展昭急了,忙寻着声音追去,但也只听见月月叫了声:"展昭..."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也不见任何人影。

展昭懊悔不及,在附近寻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月月,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月月!

展昭心里念着这个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的愧疚一点都没有少,当年,如果不是自己轻易离开她,就不会让伺机在黑暗中的恶人有机可乘。

"展昭,不要离开我!"月月在尖叫的时候,是多么恐惧,是多么希望自己在她身边,可以保护她,带她逃跑啊!可是,自己却转身之间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月月,你在哪里?

你还好吗?

"月月!"展昭想起往事,不由喊出声。

"嗯..."虞小鱼嗯了一声,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展昭,道:"展昭,你在这儿...你喊我吗?"

"啊...不是...啊,你醒了?"展昭俯身去观察虞小鱼,确定她是真的醒了,不是像刚才那样只是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了?我觉得浑身都没力,公孙先生不是说我没事了吗?"虞小鱼挣扎着想起来,但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展昭扶她起来,让她靠在他身上,道:"没事,公孙先生正在给你开方子,等他的方子开好了,你吃了药,就会好的。"展昭安慰着虞小鱼,也是安慰自己。公孙策一直没有出来,没有出来就表示他还没有想到有把握的办法。

"我...是不是要死了?"虞小鱼感觉到了自己虚弱无力,心跳虚浮,一时悲从中来。

"谁说的?你不要乱想,我说了,公孙先生很快就给你开好方子了...春儿!春儿,你快去看看公孙先生的药抓好了没有!"春儿已然醒了,应了一声,忙跑出去了。

"别骗我了,春儿的眼睛都哭红了,我...只可惜,我师傅不在..."虞小鱼叹气道。

"你师傅可以救你对不对?"展昭问道。

虞小鱼苦笑道:"也许吧,但是,至少,他可以带我离开...我,不想死在你面前...让你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我..."

"你...你不会...死在宋朝不会是你虞小鱼的归宿,不是...所以你不会死..."展昭搂紧了虞小鱼。

虞小鱼笑了一声,道:"现在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

"不管谁傻,你都会好好的,我去找你师傅来,让他救你..."展昭说着就要去,被虞小鱼抓住手,道:"你去哪里找他?未来吗?你怎么去?别傻了...还是实际一点,你现在抱我去看看星星吧。宋朝的天空,比我们那好太多了。"

展昭拗不过,终于还是抱着虞小鱼去看星星了。

"宋朝的月亮可真亮啊!"今晚星星少,月亮却很圆很亮。虞小鱼靠着展昭,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情景,现在实现了,却没有想象中的甜蜜,而是有着淡淡的一点忧伤,像预想之中的别离,不那么痛,却让人想把时间调慢,仔细品味此种最后的时光。

"你说过很多次了,如若喜欢为何不留下来,这样,它就会一辈子陪着你了。"展昭也望着远处的天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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