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微蹙，语气颇有几分激动：“烟烟，自从分开后你失踪了那么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踪迹，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逐渐适应了黑暗后的眼睛，让栗烟一点点看清面前男人的容颜，清俊精致，干净得像她梦里无数次徘徊过的少年。
只是，时过境迁后，他早就变质了。
栗烟深深吸气，心里做了个决定。
微勾红唇，一片令人心生荡漾的媚笑。柔软的手指覆上男人的肩，两具身躯贴得紧密火热。
栗烟的指尖滑落，在男人健硕的胸口画圈，嗓音画风一转，变得甜软蛊惑：“既然你开口，那就做点什么？”
“烟烟，你，你要干什么?”
夏时洲一愕。
他没想到，曾经牵个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此刻手竟放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且一步到位，娴熟得让人害怕。
“怎么，你是不敢、还是不举？夏时洲，我挺好奇的，你跟未婚妻的姓生活和谐吗？”栗烟勾缠着他的手指，望上面镶嵌的一枚钻戒，喉咙干涩。
那本该是属于他和她的。
“栗烟，你够了！”
她听不见一般，手起手落间，已娴熟地剥离他的纽扣，一颗一颗，好似认真地要在这楼道里激烈起来。
“栗烟！”
夏时洲粗哑了嗓子，一狠心将她推开。
栗烟被他猛地一推，后背撞到墙上的水管。
刺痛感袭上脊梁骨，她一声没吭，皮肉的伤，抵不过心脏绞痛。
“看清楚我现在的样子了？”栗烟平静捋了下长发，稳稳地笑：“夏时洲，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栗烟了，你扪心自问，能坐到我这个地位，能有几个干净的？”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人，栗烟这么说，夏时洲就明白了。
“栗烟，你疯了！你为了上位出卖身体？！”他双眸猛地染上血红，严厉一声粗吼。
“很稀奇吗？”
栗烟笑了，他此刻这般生气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早就没关系了，她跟谁睡，他也会在意吗？
男人，永远是这么贪心的动物啊。
栗烟直起身，一把扯过男人歪七扭八的领带，与他凑近，咬着一字一句的恨，“就像你当初为了上位，出轨了那个女导演一样。我栗烟，向夏前辈学习而已。”
“你简直……无可救药！”
夏时洲一把将她推开，愤怒地转身离去，脚步声在楼道愈行愈远。
栗烟木然地站在原地。
一声、两声冰冷的嘲笑后，无力跌在水泥地上。
她紧紧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哭了笑，笑了哭……
——
夏时洲直到走至楼下，才稍微冷静下来。
他十指淡淡攥拳，回眸看向漆黑一片的楼道，深深吸气。
在楼下驻足许久，直至看到三楼的灯光亮起，他才叹息着离开。
而夏时洲没注意到的是，在某处的阴暗角落里，一道视线正灼然注视着他。
江清墨从黑暗里缓缓走出，目视着白色奥迪离开，脸色透着一阵阴冷。
刚才楼道发生的事，他听到了，只是在夏时洲下楼前提前离开。
“江总。”
身后，宋范小心翼翼地凑近，手里还拎着那只草莓鲜奶蛋糕，“这蛋糕……”
男人回眸，满身清冷冰冻得可怕。
他特地将英国的工作压缩，提前两天回国。
一下飞机不看家人、不去公司，而是来找她。
路经她最爱的甜品店时，又鬼使神差让宋范停车，他进去挑了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江清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只是想再看一次她欣赏日出时露出的表情，惊喜、甜蜜、不加掩饰的可爱。
但这一切，都在看到她和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时，轰然断裂。
“扔了。”
男人淡漠启唇，毫无感情地揣兜往楼上走。
——
门口传来动静时，栗烟正洗过澡，裹着浴巾开门。
迎面扑来一阵冰冷如柱的气息。她愣住，抬头便对视上江清墨冰霜般的视线。
“江总？”她苍白的脸有了些颜色，“你怎么……啊！”
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扯着带进了浴室。
男人压倒性的力气，完全不给她反抗机会。沉重的身体把她压在瓷砖上，空气中凝着暧昧的雾。
“怎么一回来就这么猴急？”她没察觉他的怒气，双手勾在他脖子上，“不是说后天才回吗？”
他视线冰冷对着她，倏尔阴森地笑：“打扰到你和情郎幽会了？”
栗烟嘴角的笑，几乎是瞬间僵凝住。
“你……跟踪我？你看见了？”
江清墨凝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胸口的怒怨一触即发。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的绝望和无助，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想让我看的，不想让我看的，都看到了。”他嘲讽勾着嘴角，手指骨节发狠攥紧她下颌，像要把她捏碎。
栗烟痛得倒吸气，眼眶瞬间红了，手指死死扣住背后的瓷砖。
“不是，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自己的尖叫声取代！
江清墨将她整个人翻过去，发狠地撕开她浴巾，瞬间那布料七零八落，而她寸草不挂，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在他面前。
“不要、江清墨，不要！”
她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死死咬紧牙关，眼泪冲破决堤。
男人掐着她脖子，任她白皙的脖颈间泛出青紫色，“怎么，怕弄脏了夏时洲不要你？”
栗烟肩膀一抖，眼泪颤着落在男人脉络分明的手背上。
他凶猛不带任何前戏地撞入，栗烟险些痛昏过去，尖叫撕扯声被男人狠狠捂紧在手掌心里。
……
这是惩罚，栗烟明白。
瘫软在地上，可怜到双腿发抖闭不拢，地上混杂着淡淡血丝。
痛得抽搐，嘴唇青紫，栗烟还是坚持去抓那破碎的浴巾，紧裹在身上。
男人俯身攥着她的下巴，死死掐住：“被我玩剩的东西，你以为夏时洲会捡？”
她目光破碎，没有焦距，像个破旧的废娃娃，不会笑，只有眼泪跌落。
她知道，当然知道。
就算她干干净净、孑然一身，夏时洲也不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