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
作为N国算得上名号的名流,胡家的建筑是典型的古典风格,非常的典雅大方。
靳煜琪才踏上胡家的台阶,管家就出来了。
“胡先生说了,不见靳家的人。”
“就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胡先生说了,一律不见。”
胡先生回来的时候,就是满身的火气,这会儿哪里还会见他,管家也是听说了在靳家发生的这事儿,觉得靳老夫人办事儿太不厚道了,把他们小姐当成什么人了?
至于眼前这位靳少,似乎也怪不得人家。
靳少也是被老夫人给利用的傀儡罢了。
“那就见胡小姐,想必胡小姐没说,谁都不见。”
“呃——”
对于靳家这位能言善辩的继承人,管家忽然间有点儿怕。
这……真能找他话里的漏洞。
“我这就去请小姐。”
管家无奈的往里面走,不一会儿就来了消息,小姐请靳煜琪进去。
靳煜琪进了胡家的大门,那跟着靳煜琪的人才要进去,就被管家直接给拦了下来。
“你在这儿站着,我们小姐说了,就见靳少一个人,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我是保护靳少安全的。”那人木讷的说,看似木头似的一张脸,可是能在这豪门里混口饭吃的,有几个人是真傻子的。
所以管家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固执的给拦下来了。
“什么也别说了,咱们都是干活儿的,谁也别为难谁。小姐就是不让靳少之外的人进去,再说了,我胡家是干那种下三滥勾当的人么?还能吃了你们靳少不成?真以为我们是靳家那老夫人呢,搞出这档子破事儿来?”
管家是越说声音越高,越说越气愤。
那跟着靳煜琪的人也只好就在门口站着,知道想要进去没戏。
胡家,靳煜琪进去了客厅,就见到了胡白飞。
胡白飞似乎是知道靳煜琪会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笑着道:“跟你来的人,我已经让管家把他挡在外面了,有什么话靳少可以尽管说。”
“这么友好?”
靳煜琪难得打趣。
在靳老夫人装出那副冷沉的模样儿,也的确是难受的紧。
他本身的确是清高冷傲的人,但是真要是冷沉到一定程度,又觉得浑身都是沉郁的气息,像是要抑郁了一样。
当然,见不到他媳妇儿,他能不抑郁么。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心情好多了。
“当然,我们胡家可是想要跟靳少合作的,靳少今天算不算是欠我一个人情?”
“胡家果然是精明的商人啊。”
靳煜琪的话里带着揶揄的味道,胡白飞欣然的接下靳煜琪的揶揄,她就当这是对胡家的赞赏了,一个不想赚钱的商人,他怎么能是一个好商人呢?
“靳老夫人让我来,给胡家道歉。”
“你还真会开玩笑。”
胡白飞听到靳煜琪的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真不怕把那位老夫人给气死了?”
靳煜琪讽刺的笑起来,“死与不死,跟我靳煜琪有什么关系?她可以把我当成傀儡一样玩弄,我又何须在乎她的心情,再说,这气死的,又不触犯法律。”
“那倒是没错。”
胡白飞赞同的点头。
随即又问:“那这道歉就不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胡白飞自然不会觉得靳煜琪走这一趟,就是为了这点儿事。
靳煜琪嘴角微微的勾起,笑着道:“我要见胡先生。”
“我父亲就在书房,我带你上去。”
胡白飞带着靳煜琪上了楼,胡先生的书房装潢的非常的典雅,整体是米色的色调,看起来不至于太刺眼,却也显得非常的温暖,里面书架众多,大多是经商的,还有不少的文学作品。
可以说,胡先生是个儒雅的商人,他的身上一席儒雅之气。
而胡家也是个非常有教养的家族,注重礼节,否则也不会养出胡白飞这种知礼数的大小姐。
靳煜琪进来,胡白飞谨慎的关上门。
靳煜琪才缓缓的开口:“靳老夫人让我过来道歉,如果胡先生有什么要求,我尽管答应。”
“你什么意思?”
胡先生傻住了。
他谈了这么多的生意,第一次觉得不知道怎么谈了。
让他随便的开条件?
这不像是靳家老夫人的做事风格啊。
“我的意思是,胡家要配合我演这场戏。靳老夫人以为我现在完全被她操控,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事实是我靳煜琪记得清清楚楚,我只是需要胡先生帮我隐瞒。而靳老夫人是怕我想起之前的事,所以才随便搪塞我几句,就让我过来给胡家道歉了。”
“那我开什么条件?”
胡先生都惊了。
这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是绕口令。他原本是打算跟靳家算账的,可是靳煜琪的背后还有如今如日中天的M市的靳氏企业呢,他想要跟靳煜琪合作,这会儿就必然不能对靳家下狠手,所以才在这里纠结着。
这会儿让他开条件,他怎么开?
“只要是N国靳家的,随便要。”
靳煜琪非常的大方,大方到胡先生觉得自己听错了。
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再看看靳煜琪,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见到胡白飞点头,胡先生才迟疑的问:“你这是要搞垮了靳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半会儿的垮不了。”
靳煜琪轻叹,似乎还觉得靳家一时半会的垮不了非常的惋惜。
可是胡先生惊了啊。
“靳少,就算是你不喜这靳老夫人,但她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归西了,您留着靳家收为己用,也比这么糟蹋要强得多吧?”
“靳家不倒,我心里不踏实啊。”
靳煜琪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真正的靳家,早在我父亲去M市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靳家,就算是没有我,也在走下坡路了,问题太多,想要收编改革,难,不如直接散了。”
“不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有一个完整的家。既然她靳老夫人要拆散我跟我妻子,我只能散尽她最珍贵的东西,让她体验什么叫——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