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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爷男朋友太惨了

但拿起手机拨打求助电话的那一瞬间, 闻之鸷手顿住了。

他感觉到锐物穿刺大脑皮层的痛楚,涟漪似的泛起,接着, 信息素离奇安静了下来。

alpha大脑有信息素接收结构,类似回声定位, 当信息素绘声绘色描摹出浴室内的情景时, 两方对这美好达成了一致的沉默。

玩味的沉默很短暂。

闻之鸷开始浑身发热,经由信息素沉淀的眸底泛出红泽, 盯着浴室紧闭的门。

他感到某种不可控制的东西, 正从体内啸叫着上蹿。

……

时恬对在浴室里, 用沐浴乳洗出一身的泡泡, 觉得脸很热。

洗完, 发现没有换洗衣服, 给浴衣裹的严严实实, 交叠两层, 羞答答出了浴室。

时恬头发吹的软而蓬松, 柔软的勾出下巴尖,嵌了双浅色的眼眸,纤细小臂从宽大的袖子里漏出来。挠着头发, 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的闻之鸷。

他姿态很随性,长腿自然地分开,指尖抵着脑心无意识揉了会儿,随后起身。

时恬被他抱进怀里,闻到凛冽的味道, 对这个动作很熟悉了,站着没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之鸷似乎沉重呼吸克制着什么, 指尖滚烫,抚摸过他腺体的皮肤。

时恬感觉到粗重的吻落在颈侧。

时恬:“你现在……就咬吗?”

闻之鸷身上有一丝陌生的意味,冷的像冰,又热的像火。扣住后脑,时恬被他抱了起来,手指隔着浴衣堪称粗暴地揉动。

“……哎!”

时恬张了张嘴,有些软,手指攥紧他衣服。

……临时标记的前戏?

没思考出答案,颈部突然泛起刺痛,似乎注入了什么,时恬仿佛被钉住了动弹不得,浑身麻痹。

“……”

alpha信息素中有使人兴奋和致幻的成分,为了使omega臣服并接受他的标记,附带麻醉作用,在标记的短暂时间内,omega会丧失行动甚至思考能力。

时恬被迫承受,宛如被按在雄兽利爪和尖牙下的雌兽。

很疼……

牙齿尖锐,腺体被咬破,注入的信息素依然是血腥味儿,却更加浓郁,喧嚣,肆虐……

时恬微微蜷起脚趾,抓着闻之鸷的衣服,小声嘀咕:“轻点……”

——撕咬的动作没有终止。

信息素躁狂的涌入,似乎要将自己全部占有,疯狂又焦躁,好像饥渴好多年突然找到了甘甜的泉水。

许久,时恬被摁住了后脑,姿态换了,清醒后耳边响起闻之鸷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可抑止的焦渴。

“硬了。”

“……”

时恬从姿势明白了他的意图。

闻之鸷问:“帮帮我。”

“…………”

咬破腺体只能进行临时标记,这正好是他们约定的,但现在闻之鸷提的要求听的时恬眼角飞红:“没说可以这样……”

“要么你,要么我,总得有一个人脱裤子。”闻之鸷打断他。

他嗓音低,带着潮湿的汗意,完全不像他说出的话,没有回转的余地。

很迫切,充满了急切的掌握欲。

——像色情小说里那种精虫上脑的狗alpha。

时恬维持着趴他腿上的姿势,有点儿说不出话。

……这根本不是新手村的内容吧?!

不仅没这方面的经验,时恬更不想听了什么狗alpha花言巧语就给他口。

……何况闻之鸷甚至没有花言巧语,就硬邦邦的一句话。

太狗了。

莫名的羞耻又委屈,时恬实在气不过,抬腿踹了他一脚。

“不行。”

踢的一点儿都不重。

可没想到这一jio下去闻之鸷不仅没有羞耻心复活,眼底划过一丝晦暗,抓住时恬的胳膊倒在沙发。

他声音咬的很重。

“你不愿意,给我?”

“……”

时恬怔住了。

不是为这句话,而是闻之鸷的态度。

他显得非常焦躁,像饿极了的野狼舔着齿尖,将时恬一举一动不遗余力地注目着,就像看着自己的所属物。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烙下标记,让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

——甚至不管他愿不愿意。

短暂的沉默。

闻之鸷手掩住了口,在时恬没看到的地方留下一串咬痕,泌出鲜血。

刚才的临时标记是个爆发口。

闻之鸷心跳剧烈,浑身鲜血沸腾,说不清那种感觉,他疯狂地想接触时恬,拥抱他,吻他,标记他,占有他,这些念头灼烧着他稀薄的理智。

他想时恬也这么爱自己,乖乖给自己吻,让自己抱怀里,给自己他的全部。

……如果时恬不这样,他按捺不住焦虑,除了头痛,想呕吐,还想撕咬和宣泄暴力。

可他不能伤害时恬。

闻之鸷几乎忍耐不住。

他咬破血管,喘着气,释放出啸叫的鲜血。

——只有这样,体内的焦虑和狂躁才能稍微舒缓。

时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垂着脑袋,面无表情:“要搞你自己搞。”

他起身要走,手腕被紧紧的攥住,“啪”的给他打开。

这个动作似乎有些残忍,被拍开之后,闻之鸷蓦地顿住。

时恬没管他,到卫生间换上来时的衣服,没打招呼抱着玩偶服出门了。

走出酒店,时恬摸出手机编辑消息。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点击发送前,时恬有一瞬间恍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

标记时,即使是临时标记,alpha都会分泌大量信息素,情绪激烈程度达到峰值,神经兴奋,心跳剧烈跳动,一旦没有满足他的需要,他就会感觉“失去控制”,变得焦躁不安,举止流露出攻击性。

刚才闻之鸷想完全标记他,太正常了。

18岁,时恬也到了法定婚龄,据说很多情侣的性生活时间可能更早。

omega满足alpha的需要,似乎理所当然。

脱了玩偶外套时恬只有一件单衣,但深秋的夜里很冷。时恬抱着胳膊,眼圈有点儿红,抬手揉了一把。

可越揉越红。

时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切换界面,给云苏打了个电话。

对方正敷着面膜,声音含糊:“怎么了?”

时恬声音低落:“我想跟闻之鸷分手。”

“……”

云苏静了四五秒,“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时恬也怔住了:“就刚才,”看表,“一个小时前。”

云苏:“…………”

短暂的沉默。云苏总算回过神了:“为什么?”

时恬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性生活不协调吧。”

云苏:“你是不是在消遣我?听你这意思,南域最猛的alpha,还满足不了你??”

时恬吸了口冷冷的空气,莫名酸楚:“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云苏有点儿心累。

他听见,时恬的声音带了哭腔:“是我满足不了他。”

“……”

时恬到底没发那条消息,抱着玩偶服回家。

顾澈在等他吃蛋糕,看见他灰头土脸的,也打电话问了老板,知道时恬去找了兼职。

顾澈很自责:“乖乖,是我没什么用,让你为家里操心。”

时恬换了干净衣服,听到这句话抓了抓头发:“我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顾澈第一次说话严厉起来:“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时恬垂着脑袋挨完骂,没精打采回到卧室。

对着镜子掀开衣服,腺体附近残留着咬痕,他已经被闻之鸷临时标记了。

以前和云苏这些小omega聊起这事儿,他们一副很荡漾的表情,虽然那时候都单身。

“很爽的,据说!”

“想想,你心爱的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多他妈浪漫啊!”

“你说的很爽到底是多爽?我有个朋友——”

“……”

时恬当时听的最没趣儿,没想到现在第一个被标记。

咬痕,残留着微微的刺痛。

据说被标记后,omega会与alpha产生一定的契合感应,比如对方难受时痛苦时情绪的波动。

可现在,时恬试着去感应,发现自己感受不到闻之鸷的任何东西。

他们之间的临时标记相当于字面意思的咬了一口,没产生任何契合的快感。

可是今晚……时恬坐凳子翻出日记本写下文字。

他体验到了非凡的快乐。

那个让他燃烧的吻。

……

时恬合上日记拿出手机,嘴里咬了个小苹果,翻看和闻之鸷的聊天记录。

时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酒店气氛可太奇怪了。想了想,时恬打下一串字。

【闻哥,我们还年轻。】

【有些事情,慢慢来叭qwq】

发完,时恬等着他回复,但一直没有,就这么捧着手机睡着了。

二早起床时恬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还是没回复,没精打采挑了下眼皮,准备去学校。

闻之鸷是不是生气了?

气自己不给他口么……

这可太18r了。

时恬莫名扯了下唇,心情复杂,到教室直接被云苏拦住:“你跟闻哥真在一起了???”

时恬双目无神:“感觉快没了。”

昨晚的事重新说了一遍,云苏也觉得时恬不地道:“人家肯定喜欢浪点儿的,你不浪,那多无趣。”

“……”

时恬闷头闷脑:“不爱就不爱吧,爷也不爱他。”

云苏安慰他:“没事儿,这种事情不都慢慢磨合的,急不来。”

——云苏虽然是朵母单花,但他什么都懂。

听他说,时恬还信了,心情稍微开朗了些。

现在不和谐,说不定以后就和谐了。

时恬安慰完自己接着上课。课间同学到走廊上闲晃,时恬也出去做了套眼保健操,刚准备回教室,走廊下突然响起莫名的骚乱。

这阵骚乱来得很快,接着就是上课铃声,时恬还没看清楚楼下的动静,被拉回教室了。

老罗到教室站好,有些紧张:“你们先上自习,我出去看看。”

周围响起低低的议论。

“怎么了这是?”

“据说有大人物来西校区了。”

“操??老罗不是连校长不甩脸?这人谁?”

“谁知道啊?昨晚半夜城里到处都是警车,你没发现?我感觉有事。”

时恬跟闻之鸷待了这么久,见过世面,此时都有些紧张。

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走到教室外,校长特别狗腿:“应该是这间教室吧?要不然,我喊他出来?”

“……”

回应的声音很低。

接着,教室门被推开,先听见皮鞋跟叩着瓷砖的脆响。

站门口的alpha很高,身影垂落,昂贵的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材,他走上讲台,裹了白手套的指骨衬着讲台,立刻给出不可抗拒的威压。

他五官略有点儿冷淡,唇是唇,骨是骨,削挺俊美。唇因为太过紧抿而显得刻薄,一言不发将整间教室扫了圈,开口,嗓音矜贵冰冷。

“谁是时恬?”

时恬怔了下,举手。

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恬就猜出这是谁了。

——应慕怀,闻之鸷的一位alpha父亲。

他举手后,教室的人全回头看他,但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尽管教室里几乎全是beta,但也能感觉到alpha无声的威压。

应慕怀说了两个字:“出来。”

时恬拉开椅子,跟着走出去。不知道应慕怀此行的目的,在走廊停下了脚步。

应慕怀垂眸打量他,唇角的平直弧度不可察觉的压了压,却是向下。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时恬在他的视线中,往后退了两步,不敢抬眼:“不知道。”

说完,意识到无法交差,时恬问;“跟闻之鸷有关吗?”

应慕怀身上的威压让时恬害怕。虽然他眉眼跟闻之鸷几分相似,但丝毫不能缓解时恬的紧张。

“对,跟他有关。”

旁边的校长跟老罗都垂头站着,这些人,平时面对学校的纨绔二代还能骂咧几句,但父辈到来,全不自觉地尊敬和恐惧。

时恬目光躲闪:“他,怎么了?”

终于问到正题,应慕怀冰冷地笑了一声:“他快死了。”

时恬抬起视线,第一次跟他对视。对视的时候应慕怀才发现他眼睛很亮,虽然温吞,眼尾却是倔意。

应慕怀说:“你是他的命定之结。”

时恬点头。

应慕怀说:“但你并不关心他。”

时恬脸别向另一头:“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应慕怀转过身,他的头发色泽浅淡,让人联想到森林的金色太阳。鼻梁至下颌的弧度,被映的冷淡又利落:“失血过多,正在医院抢救。昨晚你跑那么快,当然听不懂我的意思。”

时恬站在原地,眼睛发直,怔怔的站着。

应慕怀声音越来越远。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可惜,他还没找到对的人。”

时恬跟着他到了医院。

刚到门外,立刻有医生摘了听诊器上前:“闻宗已经醒了。”

但随即,旁边的担架抬过一位医生,有被打伤的痕迹,但似乎更多是精神创伤,面色苍白不停发抖。

医生又说:“但他立刻开始伤人。”

应慕怀换上白大褂往里走,顷刻间,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医生:“让普通人不要进入病房。”

时恬跟在背后,问的很小声:“他怎么了?”

应慕怀看他一眼:“遗传、低效maoa基因加心理障碍,潜意识感受到危险的可能,作出应激抗争反应。”

时恬没怎么听的懂。

门口有气闭室和防护门,显然为制作的特殊病房,时恬几小步跑到透明的玻璃前,从这里,可以看见内部全部景象。

alpha卧在病床,腰部的薄被落了一半在地上,但他没办法将被子捡起。他的手臂和腰部全被缚带绑紧,手背和腕部缝合着伤口,又插入了输液的针。看起来伤痕累累。

alpha坐姿僵硬,但无法调整为更舒服的状态,睁着眼睛,视线里却空无一物。

旁边有医生穿着防护服进入,动作轻巧地为他捡起被子,但下一瞬间,alpha动了动眼皮,手臂猛地拉扯着缚带,摇摇晃晃,医生吓得直接跌坐在地,连忙跑出了病房。

——耳边,应慕怀总算重新作出了通俗的解释。

“天生带有残缺的暴力基因,重度躁狂症,童年起形成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他声音顿了顿,指向病房中的人,“是这个意思。”

……

气闭室内,医生脱掉防护服,满头的冷汗。

时恬闻到被他带出来的,很尖锐的血腥味。

转移目光,时恬重新看向透明的玻璃窗内。

闻之鸷保持着医生离开的方向,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什么。

应慕怀说:“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时恬视力和听力都比不过alpha,他什么都听不见,所以摇了摇头。

应慕怀似乎感到好笑,他是个冰冷不苟言笑的人,所以他偶尔的笑意更像讥讽。

——“他在喊:‘甜甜’。”

时恬脑子空荡,半晌,耳中一片寂静。

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又似乎没听到,时恬手指碰上透明的玻璃,半弯下腰,目光投到病房内。

应慕怀的话让他心里很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是昨晚的临时标记让闻之鸷情绪过激,心脏加速跳动,血液升温,诱发了某些病症。

alpha易感期异常大多由于过盛的信息素分泌刺激脑神经,让情绪亢奋,做出一系列不同于平常的举止——科学做过解释。

时恬没想到,闻之鸷的易感期,居然会诱发躁狂症,产生强烈的攻击性。

时恬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终于弄清楚了闻之鸷暴戾的来源。

压着胸口的那一块儿,很疼很疼。

即使听说闻之鸷这么危险,时恬却并不感到害怕。

应慕怀说的话迟迟没等到回应。

半晌,听见耳边轻巧的声音:“……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应慕怀侧目,时恬拧着手指乖乖的站着,看起来是个温和弱小无用的omega,但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犹豫。

应慕怀说:“他犯病时失明,幻觉,妄想,不一定认得出你,连我都打。”

“……”听起来很恐怖,但时恬莫名有着底气,“没事,让我进去吧。”

旁边的医生问:“保险买了吗?”

这个话题,反而让时恬轻松了不少:“买了,最贵的那种。”

医生转身找什么:“防护服要吗?”

穿戴防护服,是为了避免空气中的信息素经由皮肤黏膜或者呼吸道进入体内,控制大脑。

时恬犹豫了下,摇头:“我不要。”

“不要?弟弟,他的信息素可能对你造成精神创伤。”

时恬还是摇头。他想的是,穿了的话,闻之鸷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可能会更焦躁。

门打开,时恬进去。

在玻璃窗外觉得病房内灯火通明,但进去,时恬却觉得漆黑如深海,高压倾轧着每一寸肌肤。

时恬往病床的方向移动,闻之鸷听到脚步声,在灯光下微偏过脸。

随着时恬走近,他似乎察觉到了,面无表情的神色开始松动。他耳侧添了的伤痕,颈部裹着白纱,似乎有重要的血管被抓破。脸微垂着,鼻梁洇着灯光,一张大帅逼脸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甜甜。”

闻之鸷嗓音嘶哑。

听到这两个字,仿佛有什么强撑的东西崩断,时恬揉了揉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从今天听到应慕怀第一句,他就想哭。

他男朋友可太惨了!

宇宙第一美强惨呜呜呜!

闻之鸷能听见眼泪滚落眼眶的细微动静,怔了下:“甜甜?”

时恬不住擦眼睛,扯了扯唇,给纸巾揉得皱巴巴的。

闻之鸷记忆也产生了紊乱,不记得这是哪里,又发生过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小宝贝儿甜甜站他面前,正在掉眼泪。

但闻之鸷动了动手腕,不能挣脱缚带,声音有着无能为力的疲惫。

“甜甜不哭。”

“……”

时恬挨着他坐下,越哭越凶。

闻之鸷声音低下去,看着时恬的方向,轻声说话。

“甜甜,乖。”

“不哭了……”

……

玻璃窗外,盯着病房的小医生一脸凝重。

应慕怀神色略有些无奈:“打镇痛剂和镇静剂了?”

小医生:“没有。”

应慕怀若有所思,随后流露出一抹儿子白养了的烦躁。

小医生没意识到他的情绪,嘶了口气:“应宗,不应该啊,小闻宗不是连您都打吗?”

“……”

应慕怀没说话。

小医生继续感慨:“这病房里,到底谁哄谁,谁抚慰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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