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余拦住傅莫飘的时候，曹雅的腕上已经出现了第二道深痕，血流得越来越多，不止她的裙摆，连地上都染出了大片的花朵。
“她不能在傅氏出事！快阻止她！”
傅莫飘神色焦急，宗余听到她的话，眸色一沉，放弃了原本置身事外的打算，上前攥住曹雅的胳膊。
看到宗余在意，曹雅越发激动了，攥着刀乱划，等宗余好不容易把刀从她手里抢过去，自己的手上也多了几条深深地伤痕。
“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曹雅还在尖叫着，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声音越来越弱，最终瘫在宗余泣不成声。
傅莫飘赶紧把地上沾了血的刀踢远，她看着曹雅和宗余的伤痕，无力的按了按眉心。
“先去医院吧。”
傅莫飘推开待客室的门让宗余把曹雅抱出去，所幸员工们都已经下班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并没有引起轰动。
让清洁工把待客室打扫干净，傅莫飘急匆匆下去停车场，她到时宗余已经把曹雅放到了车子的后排，看到她，宗余招手让她过来开车。
傅莫飘上车后立刻启动车子往医院赶，宗余则是坐在副驾驶上用医药箱自己处理手心里的伤。
洁白柔软的棉花团被染成一团团红云，纱布包上之后很快也沁出了红色。
傅莫飘用余光看着宗余的侧脸，觉得此时面无表情的他跟自己认知里的有一些出入。
“宗余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看着她一尸两命吧。”
宗余没有抬头，甚至连睫毛的弧度都没变一下。
他将包裹着手心的纱布系紧，脸上额头鼻梁的起伏跟外面的黑夜界限分明。
“那天我被下药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酒店，床的另一边躺着曹雅。”
“宗余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会逼迫你必须给曹雅一个交代。”
傅莫飘试图安慰宗余，这件事，他和曹雅都是受害者。
宗余沉默着，过了好久才苦涩的开口:“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连清白都没能为心爱之人守住。”
傅莫飘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故作轻松道:
“宗余哥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啊，我是不是快有嫂子了？”
宗余终于抬起头，他偏头看着傅莫飘，镜片后黑漆漆的眼底说不出是忧伤还是期盼。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傅莫飘干笑两声，攥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一开始还不确定，可宗余现在几乎快把喜欢她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要是再装糊涂，就有朝三暮四吊着他的嫌疑了。
“宗余哥，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
“我不会离婚。”
“你不必有任何负担，我只是……不想将就。”
宗余低声呢喃，在他心里，她始终是最好的。
尽管宗余这么说，可傅莫飘的心头难免涌上沉重。
她可以确信，宗余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把她当成妹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感情变了质。
她以后，再也无法心无旁骛的把他当成哥哥。